“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司逸神色厭惡,語氣冰冷,“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那天我是被學姐帶去的,她說她可以幫我找到金主,讓我接下來幾年不用再擔心學費和生活費,我隻是想幫家裡減輕一點負擔,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翟玲悲戚哀嚎著,雙手扶地,重重將頭磕在了冰冷的石地上,“我,我,書記他除了那天送我回家以外,我們私底下沒有再見過面,他一直在拒絕我,是我聽了學姐的話,鬼迷心竅的去弄來了司夫人的電話,我真的不知道會給司夫人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就是眼前這個淚水漣漣的女人,險些毀了他的家庭。
司逸諷刺的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你走吧。”
眼見他就要離開,翟玲連忙站了起來,從身後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司公子,求求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司逸對她有種生理性的厭惡,他緊皺著眉用力甩開了女人的手:“你別碰我!”
翟玲被他甩得後退了幾步,咬著牙又上前,兩隻手緊緊環住了司逸的肩膀。
司逸幾乎要惡心的吐出來,用力掰開她的手:“滾啊!惡心!”
女人個子比司逸矮,力氣不如他,隻能靠蠻力纏著司逸,神情不似剛剛那般楚楚可憐,變得有些瘋狂可怖,瘋了一般的嘶吼著:“你們這種有錢有權的都是豬狗不如沒有同情心的畜生!你爸爸是畜生!你這個做兒子也是個小畜生!你們全家都是畜生!”
一直藏在樹後的顧逸邇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準備幫司逸收拾了這個瘋女人。
管他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呢,欺負司逸就是不行!
敢碰她兒子,她非把這女人打成篩子不可。
司逸對她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
讓他一時片刻忘了甩開翟玲,而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耳朵,你怎麼在這裡!”
“保護兒子!”顧逸邇吼完這句話就去用力的掰扯翟玲的手臂。
翟玲穿著高跟鞋,顧逸邇比她矮一些,身形也比她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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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對於顧逸邇的忽然出現被嚇了一跳,翟玲下意識的松了手臂,被顧逸邇一把拉開推倒在地。
翟玲撐著地站了起來,紅著眼呵呵笑了一聲,揚起手掌就朝司逸衝了過去。
司逸急著將顧逸邇護在身後,並沒有躲翟玲的巴掌。
他以為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
顧逸邇從他胳膊下面溜了出來,反倒把司逸護在了身後,女人的巴掌抬得高,落了空,隻打到了空氣。
翟玲迅速揚起另外一隻手朝顧逸邇的臉頰上狠狠揮去:“你多管什麼闲事!”
顧逸邇白皙的臉上瞬間就多了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司逸捧著她的臉,心都要碎了:“疼不疼?”
顧逸邇被扇的右臉,此時右邊的眼睛已經疼得泛出了眼淚,她咬著唇,勉強擠出一個笑:“美救英雄,爸爸帥不帥?”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老子都要心疼死了!”
司逸側頭看著翟玲,神情已是目眦盡裂,吼詫道:“你敢打她!”
翟玲後退了幾步,色厲內荏的吼道:“你敢打我嗎!”
“他不敢我敢。”顧逸邇冷笑一聲,“男人不能打女人,女人總可以打女人了吧?”
顧逸邇話剛落音,還未等另外兩個人反應過來,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抬腳就往翟玲的肚子上用力一踢。
翟玲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司逸目瞪口呆,他認識顧逸邇這麼久,今天才知道她是會功夫的。
顧逸邇跨坐在翟玲身上,雙手扯住她的襯衫領口,將她強行從地上拽了起來。
翟玲痛苦的皺緊了眉頭,掙扎道:“放開我。”
“打人的時候怎麼沒這麼低聲下氣啊?”顧逸邇眼神陰骘,語氣溫柔,“當人小三的那天起,沒料到過自己會有今天嗎?”
翟玲伸出一隻手去掰她的手。
顧逸邇甩開她的手,朝著她的臉就扇了一巴掌結實的。
“還你的。”
然後再一巴掌。
“以牙還牙的。”
扇完這兩巴掌,顧逸邇心滿意足的從她身上站了起來,吹了吹手上的灰,像是解決了一頭獵物。
翟玲的眼神幾乎要殺了她。
“我不是小三!你打一個無辜者,我要報警抓你!”
她一沒有真的和司書記發生過什麼,二也沒有給司家帶來什麼具體傷害,怎麼談得上是小三。
顧逸邇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姐,一個人一旦有了破壞別人家庭的想法,那麼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是小三。”
“我不是!我和司書記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
“如果司叔叔並沒有那麼堅定的拒絕你,你還不是小三嗎?”顧逸邇斂去了笑容,眼神冰冷,“到那個時候,你隻會用更多的借口去搪塞這個骯髒又惡毒的身份,用你的不得已,用司叔叔的不拒絕,用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蠢話去找心理安慰!”
翟玲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你破壞別人家庭的借口!賤就是賤,不要臉就是不要臉,沒有羞恥心就是沒有羞恥心!”顧逸邇已是憤怒到了極點,戟指怒目的看著她,“家裡窮就要找金主嗎?條件不好就要被人包養嗎?你沒手還是沒腳還是腦癱,非要靠男人才能活下來!你自己動手賺錢會死嗎?憑什麼怪別人不伸手!你是國寶還是仙女啊,想當小三還要裝純潔,你臉可真大啊。”
“我也不想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翟玲捂著臉,大聲的哭了出來。
顧逸邇閉眼,人永遠都是這樣。
眼前這個女人是,她那個母親也是。
永遠有一百個借口去解釋婚外情的理由,各種不得已,各種情不自禁,各種無心。
或嘶聲裂肺,或輕描淡寫,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承認那個事實。
非要給犯賤的骨頭披上一層不得已的皮囊,仿佛錯的是那個被傷害的人。
“趕緊滾。”沉默良久的司逸沉聲說道。
翟玲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看著他,仿佛剛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逸邇笑了笑:“小姐,下次說自己沒錢的時候,記得別穿Gucci的襯衣,也記得把脖子上的吻痕用東西給遮掉,真的很假。”
翟玲捂著脖子狼狽的離開了。
她離開後,小亭子又恢復了寂靜。
顧逸邇沒看司逸,捂著臉也準備離開。
“不許走。”司逸拉著她的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給我看看臉。”
剛剛美救英雄一副大無畏犧牲精神的顧逸邇瞬間就慫了,又變回了那個往日裡乖巧的小白兔,埋著頭就是不給他看。
她不抬頭,他難道就不能低頭麼。
司逸彎腰看她,顧逸邇眼神一慌,趕緊抬起頭來躲他的眼睛,口中喃喃道:“我就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才不是要跟你和好。”
“我知道,我知道。”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眼睛裡的心疼都快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疼嗎?”
聲音極輕極輕,像是羽毛,輕輕拂過她的心尖。
顧逸邇嘴一撇:“你說呢?”
司逸拉她在亭子中間的石凳上坐下,半跪在她面前,輕輕笑道:“給你吹吹。”
他捧著她的臉,溫熱的呼吸吹過她的臉頰,傷痛仿佛真的從那一刻起全部溜走了。
顧逸邇唔了一聲:“還疼。”
他悶笑一聲:“那就吹到你不疼為止。”
就這樣過了兩三分鍾,司逸沒再吹了,顧逸邇原本已經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他不吹了,又把眼睛睜開。
“還疼著呢。”
嬌嬌的嗓音,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嬌氣任性。
“耳朵。”司逸的眼睛裡有星星,“對不起。”
什麼贏不贏輸不輸的,隻要能讓她高興,輸一輩子又何妨。
她被打的時候,心就像是被摔在地上踩得稀碎,如果不是她先動手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對那個女人做出什麼來。
眼前這個會功夫的耳朵,根本沒他想的那麼柔弱。
她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
可他卻高興的要死。
就這樣一個能文能武的女孩子,願意跟他撒嬌,他哪裡還有拒絕的力氣。
撒一輩子都行。
顧逸邇眨了眨眼睛,試圖說些什麼散一散這空氣裡讓人心跳不已的曖昧:“咳,爸爸剛剛是不是很帥?”
司逸嚴肅的點頭:“你剛剛帥呆了。”
他眼中的寵溺就像是揉碎了的星光,在那一刻傾瀉而出,再難收回。
顧逸邇笑了,像午後的風,麥田中金燦的麥粒,擱淺的海灘上沐浴著陽光的貝殼,極其讓人舒服,卻又挪不開眼的漂亮。
唇珠似搖搖欲墜,像是豆蔻梢頭上快要掉下來的一顆紅珠。
佔便宜就佔便宜吧。
無所謂了。
顧逸邇笑著笑著,神色就有些痛苦起來了。
司逸慌得不行:“怎麼了?還疼嗎?”
顧逸邇夾著雙腿,捂著肚子:“忘了上廁所了…”
“……”
哎呀呀,她啊。
***
五分鍾後。
“衝鴨!廁所就在眼前!”
顧逸邇滿臉通紅:“小點聲行嗎!”
“我這還不是怕你拉到褲子裡啊,哎要不我背你算了?”
“滾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
美救什麼英雄,救了個傻逼兒子,爸爸要上廁所了喊那麼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麼。
形象全沒了,虧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不留評就過分了啊
耳朵那段話送給所有有理由解釋不要臉行為的小三和婚姻出軌方
鄙視你們,呸呸呸
*
耳朵的性格就是這樣了,沒保留了哈哈
之前有人問我她是不是走的霸總人設
是的,她是一個會撒嬌的霸總(#^.^#)
司逸:mmp,那我呢????
作者:嬌妻
司逸:凸(艹皿艹 )
第47章 桃花眼
【來賭,這次演講比賽高一組第一名會花落誰家】
【賭五毛,顧逸邇,沒看過她拿第二】
【顧逸邇,期中考試語文單科成績138作文53了解一下?】
【這還用賭?我看到參賽名單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也有對立派的:
【演講比賽又不是作文比賽,其他因素也很重要好吧】
【這次參加的大佬太多,不敢猜】
【猜司逸吧,和顧逸邇對打了一年了從來沒贏過,也是很慘了】
也有中立派的:
【笑看神仙打架】
【一班那群學霸光參賽名額就佔了三分之一,不如猜猜前三他們班能佔幾個?】
【別人不清楚,顧逸邇和司逸普通話都不錯吧,開學典禮那次他倆演講的帖子在首頁掛了好久】
【實力沒得嘲,主要還是看誰的稿子寫得好吧】
為慶祝建國七十周年,以“我的祖國,我的青春”為主題的演講比賽經過了幾個月的準備時間,終於在今天正式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