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撕壞了她兩件睡裙,無數絲襪。
他吻過她全身上下每一寸。
“親你一下就可以嗎…隻親臉哦…”易思齡紅著臉,覺得這生意不做白不做。
謝浔之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易思齡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走過去。謝浔之拍了拍那包裹在西裝褲裡,筆直而強壯的腿。
易思齡嘟嘴,更是不情願地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剛要親上他的臉,男人很惡劣地偏過頭。
精準地吻上她潋滟的唇。
——
第80章 比翼雙飛
唇瓣猝不及防地相撞,他勻緩而炙熱的氣息像火苗舔紙,倏地蔓延過來。易思齡感覺被電流擊中,睜大眼睛,隔著極近的距離,看見他幽深的眼底倒映出一個她。
他耍賴…
“謝浔…”
豐盈的紅唇就這樣貼著他的唇瓣翕張,隨即被他迅速地咬住,堵住,強勢的唇和舌吞掉她所有的聲音,不準她再說話。
她身上薄而挺括的絲質西裝冰冰涼涼,在開了冷氣的室內穿剛好,可被他摟了片刻,西裝內襯居然開始著火,熱得她受不了,冒出汗意,裹著透明絲襪的小腿貼上他質地精良的西裝褲管,輕微地蹭。
紅唇被他反復地玩著,粗粝的舌面殘留著普洱茶的味道,將她吃過福娃娃新品千層蛋糕的甜蜜口腔都染得清苦。
氣息中還帶著濃烈的令人眩暈的荷爾蒙,快將她的呼吸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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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裡每一寸都痒得不行,隻想讓他更狠地吻過來,可他看上去並沒有這個意圖。
易思齡隻能惱恨地擰他胳膊,在親吻的罅隙中嘟囔了一句:“煩死了…”
他從氣息裡溢出一絲笑,手臂緩緩地收緊力道,這才深深地吻下去,讓她被迫向後仰,接受他一番強勢地侵襲。
“你耍賴……”
易思齡氣喘籲籲地躺在他懷裡,雙頰染上潮紅,一雙眼睛又明亮又朦朧。
那隻蹭掉了高跟鞋的腳局促地點在另一隻腳背上,腳趾摩擦著絲襪。
一場親吻,持續了快五分鍾,難舍難分。
謝浔之除了襯衫領口被她揪得發皺,崩開了一顆扣子以外,一切都還算正經,隻是開口就暴露所有,他嗓音粗沉而沙啞,一聽就知道做了壞事,“不小心碰到的,不算我耍賴。”
他透著餍足,在她說喜歡半年前的他時,他就想吻她了。
半年前的他想必做不到這樣技巧高超。她應該更喜歡現在的他才是。
“就是你佔我便宜,我要把你的卡刷爆。”易思齡懶懶地扯了下他的領帶。
謝浔之被她扯得脖子微微低下去,笑:“你刷,老婆。我也很想看我的卡刷爆會是什樣子。”
但大概率不會,他在四家私人銀行都享有最高級別的專屬服務,賬面上的流動資金是天文數字,即使是一筆上億的支出,也輕輕松松。
除非她一個小時之內刷掉十架私人飛機,給她幾個妹妹和塑料姐妹一人送一架,那銀行就會打電話來問了。
“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凡爾賽。”易思齡很生氣。
“凡爾賽是什麼?”謝浔之敏而好學,不懂就問。
易思齡無語凝噎,被他深深氣到,又沒有一點辦法,別人說不懂可能是故意抬槓,但謝浔之說不懂,單純因為他是2G信號的老古董!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太土了。”易思齡平息情緒,不被他帶偏,女孩子生氣多了對乳腺不好。
謝浔之被她無緣無故扎了一刀,面沉如水,這瞬間,想撕破她襪子的欲望達到峰值。
易思齡並不是一個喜歡無時無刻觀察別人情緒的人,她更多的時候隻在乎自己高不高興,自然也沒有察覺出謝浔之此時有些受傷,又有些別扭的鬱火。
還當他不說話是在想凡爾賽的意思。
“老公…”
易思齡忽然悶了一句出來。
謝浔之心間一跳,心緒被她牽著,像在體驗過山車,慢慢爬上頂點,陡然掉下去,再觸底的瞬間又猛地拉高。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嘆,像摟一束花般將她圈在臂彎中,“怎麼了。”
“你真的買了遊艇?”易思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事過去很久了,當時不過是在床上隨口一提,沒想到他居然不是開玩笑。
“買就買了,怎麼還分真的假的?”謝浔之笑,拿指尖擦去她唇周暈出邊緣的一抹口紅,他雲淡風輕地說:“不過目前還在排隊,至少需要等一年。”
不論是高定珠寶,高定禮服,車,表,還是私人飛機,任何訂制的奢侈品都需要等很長的時間,有些品牌方手裡的order可能要排好幾年。
易思齡一想到還要一年才能拿到,期待勁陡然涼了大半,“好吧,那算了,等一年…等到我都沒興趣了。”
她還想過生日的時候請朋友來她自己的遊艇開party,狠狠風光一把。
謝浔之意味深長地看她,“一年後你就又來興趣了。”
反正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快。
易思齡輕哼,不想搭理他,在他懷裡又賴了好久,直到必須離開,這才起身站起來。她不能單獨在他辦公室待太久,隻會惹外面浮想翩翩,若是有風言風語傳她和謝浔之在辦公室幹壞事,那就是太丟人了。
所以她每次來謝浔之的辦公室都不超過半小時,出門前也會整理妝發著裝。
“那我下去啦,謝董一個人慢慢工作吧。不過你晚上幾點走啊?若是不能一起吃晚飯,我就約小炸魚了,她今天正好從北城回來。”
謝浔之:“抱歉,老婆,晚上陪不了你,我下午四點出發,晚上在北城有飯局。”
易思齡喜笑顏開,“那我約小炸魚啦。好久沒有看見她,想死她了。”
謝浔之沉默地看著她歡喜的表情,像咽了一口冷風,過山車又從高處狠狠俯衝,失重感像一根風箏線,永遠拉扯他的心弦。
他察覺到一絲病態,陷落得太深,平等地吃每一個人的醋,甚至是能窩在她懷裡睡覺的狸花貓。
“會想我嗎。”
他溫和地看著她,微笑。手指握緊鋼筆,微微用力。
易思齡雙眸湿潤,還殘留著被他吻過之後的媚意,她就這樣注視著他,故意吊他似的,像天真的惡魔。
纖細的手指夾著那張卡片,在空中揚了揚,“我會想給我寫這張卡片的靚仔。”
“希望他出差順利,快快回來打地鋪。”
過山車戛然而止,在終點安全停下。
謝浔之忽然發現半年前的他有多愚蠢,居然想著完完全全地吃掉她,要她這個人,還要她完完整整的一顆心。
如今,他自己倒是把完完整整地一顆心掏了出來,被她捏著搓著,偶而被她輕輕蟄一口。
——
這兩天易思齡的生活豐富又忙碌,帶著張箐去了三家正在升級翻新的門店考察,以及一家全新的旗艦店,就選址在藍曜總部的裙樓商場,新曜百貨。
這間鋪面選在各大奢侈品牌林立的一樓,是整個商場最黃金最高檔的地段,租金也是最貴的,左手邊是bariya在京城的首家珠寶旗艦店,右邊是一條主過道,過道對面是三家挨著的藍血高奢門店。
明亮的燈光靜靜灑落在被保潔阿姨擦到锃亮的雲紋大理石地面,各大奢侈品的店鋪設計都有標志性,櫥窗布置更是互相在打擂臺,整個空間透露出精致而奢華的靜謐。
沒有誰會把一家烘焙蛋糕店開在這種地方,一是租金太貴,二是實在反常理。但易思齡不選五樓美食區,也不選四樓二線品牌集成區,要選就選在奢侈品的中間。
這個想法一出,趙束差點又昏過去,弱弱地提醒她,雖然新曜商場是藍曜集團的產業,但要想租一樓的店鋪也得花大價錢,集團不會在這種事上給福娃娃開小灶,優待太多,會引起各種流言蜚語。
易思齡也有些發愁,決定親自出馬去找商場負責人談最低租金,最後鬧了個大烏龍。
梅叔哭笑不得地告訴她,她選的那間店鋪剛好是謝家給她的聘禮。聘禮單上的八間京城旺鋪,其中有三間都在新曜百貨的一樓。之前在政務中心辦理過戶的時候,易思齡全程被律師領著籤字壓指印,根本就沒有細看上面的地址。
梅叔感嘆:“這就是緣分呢!少奶奶!您和少爺就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我一個唯物主義都要信佛了!”
易思齡:“…………”
這和信佛有什麼關系…
不過這件事解決得很完美,店鋪迅速敲定,第二天就施工團隊就進駐,到現在,大致雛形均已落地。
裝修所需的店鋪圍擋將四百平米的空間圍得嚴嚴實實,各大商家在裝修途中也不忘卷生卷死地營銷宣傳,圍擋就是店鋪宣傳的第一步,是店鋪開業前最好的廣告。
這兩個月裡,隻要來逛一樓的客人,都能看見那精美搶眼的花鳥國畫風圍擋,巨大的福娃娃以及福娃娃的logo搶佔眼球,像旌旗獵獵,插在屬於它的王國。
圍擋前很熱鬧,有不少年輕人特意來這裡打卡拍照,風潮最初是易思齡帶起來的,她穿著高定帶著高珠,輕巧拎著福娃娃新版手提紙袋,在圍擋前拍了一組照片發社交賬號,很快就上了熱議榜,引起一票網紅跟風打卡。
這一波熱度來得又猛又不費錢,簡直是福娃娃旗艦店開業前最好的造勢。
張箐很多次感嘆,換任何一個人來坐鎮福娃娃都不可能產生這種巨大的化學反應,即使是謝浔之自己,都不一定能讓福娃娃起死回生。
隻有易思齡可以,她幾乎是貼本了,將她手中所有的資源都調動起來,傾囊相助,她在把福娃娃當做她的心血和作品。
“到時候我們在櫥窗上面掛滿那種非遺手工花燈,高低錯落地垂下來,要看上去花團錦簇,但不能俗氣。”
易思齡想起過年時,謝園的庭院裡掛滿了鰲魚燈,像無數朵璀璨斑斓的煙火,永遠停留在視線中,不會消失,那種感覺讓心裡很歡喜。
“展示新品要按照口味搭配對應的鮮切花,讓顧客一眼就能看出來……就這裡,對,擺一個專門的玻璃展櫃,不用太大,就四四方方的,要像展示珠寶那樣,把我們的蝴蝶系列放在這,價格也標上去……唉,我知道啊,這種貴價蛋糕就是噱頭作用嘛,訂的人肯定不會很多,但是能把客人的好奇心帶起來啊,你想,三千多的蛋糕,你好不好奇?我們得讓客人知道,我們是可以賣三千多的蛋糕,那我們三十的蛋糕就不僅僅隻值三十。”
易思齡帶著安全帽在店鋪裡巡視,腳下穿著一雙利落的鱷魚壓花皮靴,語氣也很利落。
“面包區,甜品區,生日蛋糕區要分開來,別堆在一起。那一塊挺空的,不好看,再擺一盆植物吧,流泉楓或竹子都行。”
“對,記住,店裡不要出現任何英文,就算有字母也是拼音,還有,千萬別放流行英文歌,古箏古琴這些純音樂都行,我們福娃娃是中式甜品,要完全和西式區分開來。”
“二樓的堂食區記得安排一張可以流觴曲水的大臺面,至少容納三十個人,要大。其他座位之間能用植物或屏風隔起來就隔起來,來這裡的女孩肯定都是要拍照的,別讓她們連個好看的背景都找不到,一照全是隔壁桌的人。”
張箐邊記邊感嘆,“易總,我發現您真的很懂。”
易思齡很驕傲,一高興就開始拿嬌裡嬌氣的語調說話,“那是當然啊,我們星頂酒店的自助餐吧都是我親自改造的,拍照特別出片,就算來喝下午茶的人很多,也不容易把旁人拍進去。下次你有機會來港島玩,直接去前臺報我名字,我給你包吃包住。讓你體驗我親手操刀設計的維港大套房。”
“那我今年休年假就去港島旅遊。”
易思齡笑,“記得讓前臺派勞斯萊斯去接你。全港島,我們星頂的勞斯萊斯最多最新,都有星空頂。”
忙碌起來就忘了看手機,不論是易思齡還是謝浔之,一整天居然隻有中午的一小段對話——
【吃飯沒?】
【吃啦!和箐姐吃的茶餐廳!】
【很乖,老婆。】
對面的男人其實還想問一句——有沒有想我,但猶豫幾秒,還是將這段話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