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他還沒醒,她就忍不住趴到他身上去了,把他的手臂抬起讓他緊緊攬抱著自己,又繼續在他懷裡這裡拱拱那裡拱拱,然後又去蹭他細長的腿,再揉揉他的腰。
大清早的撩撥,他再也難以繼續入眠,動了一下把她扣在懷中。
她知道他醒了,又密密地湊上去,嘴裡軟糯地像小貓一樣低低輕喚著“老公老公。”
她去吻他好看的眉
眼,鎖骨,他的喉結,他的下巴,他的唇。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由她鬧著,直至兩人坦誠相見,她就像要融進他,把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從未如此大膽主動。
最後兩人緊纏在一起,兩人雙腿交疊,她蹭著他的腳,腳趾蜷縮,他揉撫她的脊椎骨,手掌輕滑著,“還要?”
她喘著氣已經很累了卻還在應,“嗯。”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可就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他啄啄她的香肩,“真要榨幹我?”
她摟著他脖子撒嬌得狠,“就是不夠。”
他拉好被子,空氣連一絲縫隙都無法鑽進,“乖,再睡會兒。”
塗筱檸的手還在亂動,被他按住,“聽話。”
她現在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手也不肯縮,“不聽,就要。”
他不動她就再貼上去,像藤蔓似的恨不得長在他身上,又去吮他喉結,“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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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昱恆再理智的神經都要被她折磨斷了,但又怕傷了她,他知道她情到深處,可再情難自抑也不能無度。
他在被中託抱著她,耐心哄她,“今晚再給。”
她磨他,雙頰緋紅,眼神撲朔,“不,現在好不好?”
他揉她腦袋,“你得讓我多儲備點兒公糧,你這一下子全掏去擄走了,再富足也空了,怎麼的也得存上個一天。”
塗筱檸擰擰他腰,“你還會空?”
他沒邊沒臊地應,“嗯,因為有個太厲害的夫人,這交公糧的次數有點多。”
塗筱檸又要打他了,被他笑著擒住。
“要耍賴了?”
塗筱檸不承認,“你才耍賴呢。”
他執過她的手按在胸前,什麼都順著她,“好,我耍賴。”
“你討厭。”
“嗯,我討厭。”
“你愛我。”
“你愛我。”
“不是,是你愛我!”
“是啊,是你愛我。”
“不是,是我愛你!”
“嗯,我知道。”
“你討厭死了紀昱恆。”
兩人又扭抱交纏一起,過了會兒塗筱檸躺在他胸上,指尖在他光滑的皮膚上來回畫著愛心。
“你喜歡我以前怎麼不說?”
他輕闔著眼,似半醒半寐,“怕你太得意。”
“我怎麼會得意?”
“你現在這
樣還不得意?”
她這麼明顯?可他明明閉著眼啊。
“你又沒在看。”
他眼依舊閉著,語氣卻篤定,“不用看也知道,你就是呼吸一口氣,我都知道你下一秒想幹什麼。”
她索性摟過他脖子,笑容掛在臉上毫不掩飾,“嗯對啊,紀校草暗戀我我可得意了,早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當年索性跟你早戀好了,還能萬人矚目轟動全校。”
哎呀,她真是錯過了什麼啊!想想都覺得自己虧了。
他揉捏她屁股,“虧你沒動那個念頭,否則以你的心氣怕是會耽誤學習,高中都考不上,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塗筱檸又不承認了,“我有那麼差嗎?”
“英語單詞都要背半天。”
她知道他是說以前在他小姨家補課的事。
“那是你們都是學霸,我一小兵扎在將軍堆裡當然不好比,那單詞密密麻麻的,頭都看暈了,哪像你那麼牛逼,過目不忘,而且我被大家嫌棄排擠,也沒見你當時幫我一把啊。”她說到後面還有點小委屈的。
“我沒幫你?”紀昱恆卻反問。
仿佛又得到驚喜,塗筱檸湊上去,“我當時差點被人撞得摔下樓梯,你伸手拉我不是順手,是特意來拉的?”
“不然呢?我闲得慌沒事天天去英雄救美?”
塗筱檸開心地捧著他臉親了好幾下,“你那會兒就覺得我美了?”
初中的自己戴著眼鏡,扎著馬尾,要有多普通就多普通,他怎麼就能一見鍾情呢?
他不作聲她就追問,“是我們兩個班一起上體育課的時候嗎?那次一見鍾情的?”
他還不說話,她就晃他,“是不是啊?”
他卻隻說,“我見你,比你見我更早。”
要死了,塗筱檸又被秒殺了,再問他就死活不肯說了。
“那你說你這麼高高在上,又在遙遠的一班,你不說你喜歡我我怎麼知道?”她最後嘟囔。
“知道了又怎麼樣?真早戀?你敢嗎?”他反問。
她事後諸葛亮了,“敢啊。”
腦袋立刻被拍了一下,“敢個試試?那會兒才多大是能談戀愛的時候嗎?你那成績,物理50,化學48,追星已經一頭勁,再談個戀愛,你還有心思學習?”
塗筱檸一愣,“你,你,你
怎麼知道?”
“我什麼不知道?我紀昱恆的老婆理科這麼差,我自己都打臉。”
“哎,別這樣,我也就是嚴重偏科理科差而已,文科還是ok的,好歹我也考上了高中,就是跟你們第一高級中學不能比嘛。”塗筱檸又死皮賴臉去親他,“那後來畢業,我們分道揚鑣,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我?萬一我就嫁給別人了呢?”
他眸光幽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不強求。但從你跟那誰分手開始,你就注定是我的。”
塗筱檸又笑成了一朵花,心底柔軟成,她靠過去伏首在他耳邊,呼著氣又暖又柔,“所以,我是你的初戀?”
他與她十指交纏,“你是我的初戀。”
“你隻愛過我。”
“我隻愛過你。”
“我是你的唯一?”
“一直都是,從未改變。”
塗筱檸又淪陷了,她也成為了自己曾經無比嫌棄的那些仰慕他的女人們,在心底說著她們當時喊的話。
紀昱恆,我要給你生猴子!
作者有話要說:惟是少年時,落拓高醺後。與你萬人叢中,輕輕一握手。
惟是經年後,綠燈紅酒過。穿越萬裡人中,再輕點你額頭。
——《酩酊語》
第119章
饒靜走之前, 大家給她舉行了歡送宴,塗筱檸這才第一次見到那位顧先生的尊容,斯文儒雅, 成熟穩重, 雖沒有紀昱恆那般帥得讓人第一眼就嘆為觀止,但也越看越耐看,最重要的是,他看饒靜的眼裡有光。
饒靜懷了孕不能喝酒,他就替她喝,敬領導敬同事, 謝他們一直以來對饒靜的照顧。
連一向不喝酒的塗筱檸也喝了不少,饒靜是她的師父, 她要給她餞別,望著她一直停留在顧先生的眸光, 塗筱檸知道她也找到了此生的良人。
心底觸動之餘, 在大家看不見的桌下,她將手遞送到紀昱恆那裡, 他視線還落在跟他說話的顧先生那裡,右手也執著酒杯, 那左手卻放在桌下,緊緊牽著她,到散場都沒松一下。
饒靜離開後, 對公條線就隻剩三個人了,部門仿佛又回到了當年,人丁稀少,業務卻繁多,每天忙得連坐下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一時半會兒沒有新人補足, 為了保證部門正常運轉,分行人資便將元嬌從大堂調入對公條線,讓她來協助業務。
塗筱檸知道這裡又有貓膩,這麼多人不調偏偏調她,她可真是哪裡風向好就往哪裡鑽,無孔不入。
她調來後看到塗筱檸可絲毫沒有心虧著,甚至在茶水間碰到了還挖苦,“塗筱檸,你這沒名沒分的待在dr這麼多年還那麼賣力幹,圖什麼?連個謝你的人都沒有。”
說實話塗筱檸是一點不想搭理她,可好自己現在也跟以前不一樣了,心底的不滿不會在時時刻刻擺在臉上,即便站在眼前的人自己再討厭,她都能安然若素地跟她虛情假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圖個有事做,不闲著唄,這社會做什麼不是做呢?也不是人人都有目的,不然那些不辭辛苦的清潔工,保家衛國的戰士,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們都圖什呢?至於謝不謝的,那本來就是在打工,還能指望上面人經常低頭看看,下來道聲謝不成?反正吧,我就覺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對工作幾分真總會回報你幾分,平日的工作態度和一舉一動領導跟同事也會看在眼裡,隻要有人問起來大家塗筱檸這人工作怎麼樣?不是
眾口一致說我差說我不行就成了。”塗筱檸甚至還能跟她談笑風生。
元嬌本來是想看她被自己打擊的失落樣的,不僅沒看到還瞧她一副無所謂的心態,便哼笑,“你現在倒挺佛,不過職場確實需要你這樣隻喜歡悶頭苦幹的人,領導也喜歡,好用,好打發。”
塗筱檸笑笑,從茶水臺上拿起一包咖啡,“喝咖啡嗎?”
“我不喝速溶,我隻喝星巴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