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點東西,回來了。”
他聲音平靜,跟在床上那低沉充滿情欲完全不同,帶著清冷感,隔著電話,那磁性越明顯。
南初忍不住逗他:“快點!人家等不及了!”
林陸驍低頭笑了下,故作正經道:“等不及什麼了?”
南初演技越發高漲,嬌嗔道:“你知道的呀——”
聽的人頭皮發麻。
林陸驍舔了下唇角笑了,不理會她:“剛有人來找你,嗯,我當時沒穿衣服。”
想說讓她留意下。
結果那邊抓不住重點,隻聽到後半句,氣吼吼道:“給人看光了?”
林陸驍手拳抵了下嘴,咳了聲,“穿了褲子。”
“下次我不在別光著身子,又沒人看你。”南初“不滿”地說。
“……”
“聽見沒。”
良久,那邊才很低地嗯了聲,“要不我這邊重新開一間酒店,你過來?”
南初想想,“也行,找間隔音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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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陸驍無言地望著袋子裡的岡本。
到了新酒店。
林陸驍本來想過去接她,結果南初說,她助理送她過來,不用一來一回接了,麻煩。他靠著床頭擰著眉抽煙,床邊手機在震,撈過,接起。
“爸。”
林清遠聲音沉穩,“要不要我幫忙?”
林陸驍剛跟林清遠拿了南月如的號碼,在車上深思熟慮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她。
【阿姨,我是林陸驍,如果不介意,回北浔之後想約您一談。】他發得不卑不吭,讓人無法拒絕。
可南月如至今未回復。
林清遠門兒精,一聽到兒子跟他打聽南月如的號碼,就知道這小子要做什麼了,特地打個電話來提醒,想給他透些情報。
林陸驍覺得這事兒畢竟是他要娶人家女兒,讓他爹出馬多少顯得自己沒有擔當。
不管怎樣,至少他跟南月如得見一面。
林清遠知道他的想法,倒也沒說太多,就草草點了幾句。
“她這人吃東西口味挑剔,喜歡吃法國菜,最喜歡鵝肝,太大眾的酒店不去,私人訂制的廚房得提前好久預約。你得提早半個小時在門口等,不然會覺得你不莊重。”
“……”
林清遠又說:“她有點公主病,她說什麼,你順著她就行了。”
“……順著她就行了?”
“順著不一定行,但是不順著她肯定……”
“……”
就這時,南初衝進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軟嬌嬌地掛在他身上,脆生道:“老公!”
自從領了證,從來沒聽她這麼叫他,聽得林陸驍一愣,心裡發軟。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愣,好半晌才把話補齊,聲音尷尬:“—肯定—不行,是南初不?”
南初本以為他在跟大劉幾個打電話,想趴過去給個驚喜。
結果聽到電話那頭的餘音,大概意識到對方是長輩,氣氛就變得莊重起來了,騰一下撤了手,從他身上下來,尷尬地走到洗手間去,“上個廁所。”
林陸驍好笑地看著她的背影,懶懶地應了聲,“嗯,害羞了。”
林清遠嘆口氣:“行了,你倆玩吧。”
說完就掛了,房內昏暗,林清遠打開臺燈,目光落在桃木桌案上格抽屜,拉開,裡頭擺著一相框,是一張戲班子的照片。
照片上女人眉目青黛,模樣俏麗,楚楚動人。
真是好久不見了。他想。
……
林陸驍掛了電話把手機丟一旁,去廁所拎人。
南初正在洗手。
林陸驍靠著門框,抱臂對著她笑:“剛剛叫我什麼?”
南初還沒從剛才的窘迫裡回過神來,又見他笑得如此欠扁,故意不理他。
林陸驍走過去,從後頭圈住她,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向鏡中的她,低頭在她耳邊誘哄:“再叫一遍,嗯?”
南初縮縮脖子,不肯叫。
林陸驍低頭親她耳根,聲音越發低靡,“嗯?嗯?”
南初對他聲音敏感,他也意識到了,稍稍降低音調勾引一下,小姑娘就軟成水,站都站不穩。
“別——”
林陸驍一臉壞笑,含住她的耳垂,聲音更低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葷話。
他不是會把葷話掛在嘴邊的人,平日裡說話也都正經的人,隻有在床上,才會對她說些有的沒的葷話,加上他低沉性感的嗓音。
這反差,讓南初意識徹底淪陷。
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靠,到底誰才是妖精。
兩人貼在洗手池邊,姿勢沒變。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林陸驍折身出去拆了一盒避孕套,重新戴上。
回來重新把南初壓上洗手臺。
一番折騰。
……
……
清洗結束,林陸驍把南初抱出來,兩人躺在床上。
南初疲乏不行,怎麼也不肯讓他再碰著自己,“你去沙發上睡。”
林陸驍去摟她。
被南初一掌打開,“我今天拍戲的時候,那裡就燒得慌,你太不節制了!”
這一下把林陸驍嚇著了,手去摸過去,“疼?”
南初咧咧嘴,“疼死了。”
林陸驍把她抱起來,手去掰她腿,“我看看。”
南初以為他又開始了,一腳踹過去,直接踹到林陸驍臉上,咿咿呀呀嚷著怎麼也不給碰。
林陸驍一點兒都不惱,“真不動你,我就看看腫了沒?”
還真有點腫。
他其實控制力挺強的一人,這一下讓他在小姑娘面前信譽掃地了,也有點愣,手撐在床邊低頭俯看床上的姑娘,倒顯得有點大男孩的無措。
南初不理他,拿被子蒙著腦袋。
他弓著背,俯低身子過去,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憐惜地親了親:“我下去給你買點藥?”
正說完,床頭的手機震了震。
林陸驍撈過。
南月如:到了聯系我。
南初見他難得勾了極淡的一抹笑,心生疑惑:“誰啊?”
“一個女人。”
這答案瞬間讓南初從床上跳起來,佯裝吃醋的模樣,手腳並用大力去踹他:“林陸驍,你敢背著我找女人?”
小姑娘的手腳在他身上就是花拳繡腿,他定定地看著她,“演得不錯,眼神可以再嫉妒一點。”
南初被拆穿,扯起被子一蹬腿躺下去,不理他了,故意說:“下次演個出軌的女人。”
林陸驍直接給她拎起來,眯眼恐嚇:“皮痒?”
說完直接去撓她的咯吱窩,南初起初還繃著,實在憋不住,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跟他嗚嗚求饒。
之後是真節制了,林陸驍都不肯再碰她。
直到回北浔的前一天,兩人都還齋戒著。盡管南初說其實沒事了,林陸驍還是堅持,再養養。
這男人自控力卻是可怕,放縱起來也可怕。
這天,南初的戲份正式殺青,兩人收拾東西回北浔,助理團隊先行離組,南初拿了東西去找林陸驍,一路開回北浔。
不遠,個把小時的車程。
車裡放著《月亮惹的禍》,林陸驍反倒挺平靜地開著車,聽得南初一陣陣熱,“換首歌行不?”
林陸驍瞥她一天,故意懶洋洋地問:“想什麼呢?”
南初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陸驍笑著撇頭看了下窗外,“想多了你。”
南初哼一聲,“你就是故意的。”
林陸驍懶得跟她辯,“行行行,我故意的,我故意放這首歌,故意讓你想起……嗯,那天在我家裡,嗯……”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
南初忽而問他:“隊長,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
這問題其實她思考好幾天了,最近這段時間都在看這方面的資料。
林陸驍哪知道這個,收了笑,老實說:“不知道。”
南初:“我萬一不會生怎麼辦?”
林陸驍:“那就不生。”
“之前咱們做的幾次也沒戴套啊,我怎麼都沒懷上呢。”
林陸驍想了想,安撫道:“我都沒弄裡面。”
“體外也很容易懷孕啊。”
“……”
他徹底無語。
南初一直來姨媽都會疼,時間也短,三四天就結束了。
以前就經常聽長輩們說,痛經的女孩子宮寒,宮寒就不容易受孕。這次要還懷不上,估計是真不會生了。
這麼想著,心恍恍直跳。
林陸驍手過去捋了她腦袋,幫她減輕心理壓力:“沒人規定你一定要生孩子,沒孩子,就咱倆過,多簡單。”
聽得南初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