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玫瑰自白詩》, 本章共3617字, 更新于: 2025-08-15 16: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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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影帝就是影帝,他的慌亂也緊緊維持了不到一秒。


 


回了神。


 


他略顯疲憊地按了按眉心。


 


「夏晚,她當年為了所謂前程拋下我,我心裡總歸是有些不甘的。」


 


「我恨她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還對她有別的想法,隻是憋了一口氣,想在她面前掙些面子而已。」


 


說著,他軟了語氣,過來抱我。


 


「我對你的心如何,你比所有人都清楚。」


 


他的吻落在我發梢,動作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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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


 


也沒有動作。


 


他圈著我,掌心輕輕拍著我的肩,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我知道,今天那些人亂嚼舌根,你受委屈了。」


 


「新聞我會讓經紀人去澄清,溫栀於我而言也隻是普通朋友。」


 


「別亂想了。」


 


他一定是以為我和過去一樣,在他三言兩語的安撫中敗下陣來。


 


所以。


 


在他手機響起的那一刻,他才會松開一隻手,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去回消息。


 


餘光裡。


 


我能看見,對方的頭像,正是溫栀的自拍照。


 


「宋知言。」


 


我低聲叫他。


 


在他抬頭的那一刻,我紅著眼,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因為過於用力,手掌發麻。


 


指尖更是涼的可怕。


 


我SS盯著他,努力不讓眼裡含著的淚掉下來。


 


「離婚。」


 


8


 


宋知言單手捂著臉,眼底滿是錯愕。


 


他應該很難相信,那個事事以他為主,將他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夏晚,會舍得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良久。


 


那抹錯愕逐漸轉為憤怒。


 


「好。」


 


「但是夏晚,你別忘了,如今的我早就不需要你了。」


 


「我一直沒提離婚,也隻是念舊情,你現在的衣食住行哪樣不是花我的錢?」


 


「離婚也可以,你淨身出戶。」


 


我不敢置信地看他。


 


因為結巴,我很少在他面前說過長的句子,此刻卻也脫口而出。


 


「宋知言,背叛……婚姻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


 


撕破偽裝後,宋知言反問的聲音輕描淡寫,「但是現在提出離婚的,是你。」


 


他笑。


 


「我可以不離婚。」


 


「晚晚,我們可以一直耗下去。」


 


我冷眼看他,「不可能。」


 


「離婚。」


 


「淨身出戶,不可能。」


 


宋知言似乎並不意外我的反應。


 


他笑了兩聲,俯下身來看我。


 


「晚晚,承認吧,你就是不想離婚。」


 


「既然不想離婚,要麼,你求求我?」


 


那個曾溫柔,紳士,是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代名詞的宋知言,似乎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他,冷情,淡漠。


 


骯髒又齷齪。


 


我曾花五年時間鉤織的夢幻,頃刻崩塌。


 


他笑著,居高臨下地看我。


 


「你求求我,我可以考慮不離婚。」


 


他那戲謔輕蔑的眼神,隻讓我覺著羞辱。


 


心灰意冷時,我再度揚起巴掌,手腕卻被他牢牢攥住。


 


宋知言冷著臉看我。


 


「夏晚,我隻給你一夜的時間,你自己考慮。」


 


「明天給我答案。」


 


他狠狠甩開我的手,轉身離開。


 


「別忘了,你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說話還結巴,除了我,誰會要你?」


 


「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住的別墅,除了我,誰會送你四位數的襪子五位數的鞋?」


 


他冷笑著。


 


「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識趣些,隻要你不鬧事,我可以讓你坐穩宋夫人的位置。」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滾!」


 


我摸起茶幾上的水杯朝他砸去。


 


宋知言偏頭躲開,茶杯砸到他身後的牆上,碎片四濺。


 


他罵了聲神經病,甩手離開。


 


空蕩客廳裡,隻留下了我一人。


 


我雙手抱膝,縮在沙發角落裡,直到宋知言的身影徹底消失,眼淚才大顆地落下。


 


五年。


 


近兩千個日夜。


 


我真不如當初喂一條狗。


 


9


 


哭累了,我上樓收拾行李,並給認識的律師發去消息,著手準備離婚。


 


我的行李並不算多。


 


兩個行李箱便能全部塞下。


 


零零散散地收拾了一堆,目光卻忽然落在了一條手鏈上。


 


這條手鏈,是我和宋知言結婚那年,他推掉了一整天的行程,去寺廟替我求來的。


 


在那前一天,我出了車禍。


 


不算嚴重,但手臂劃破很長的口子,縫了十幾針。


 


得知消息的宋知言直接推掉當日戲份,從劇組趕回來。


 


我縫針時,他心疼得快哭了。


 


幾日後,他推掉了一天的行程,去寺廟求了條手串。


 


他說,那手串需磕頭百下,才能求得,而那開過光的手串,能庇佑我平安。


 


盯著這手鏈看了半晌,我忽然掏出手機,去某平價購物平臺拍照搜索——


 


果然搜到了。


 


標價五塊九。


 


就連手串上珠子的紋路,都和賣家秀的圖片上如出一轍。


 


當初有多感動,這會就覺著有多可笑。


 


原來。


 


宋知言對我,從頭到尾就隻是欺瞞,算計。


 


他甚至都懶得精心迷惑。


 


網上不到六塊錢的手串,就能感動我很久。


 


……


 


將所有我的物品都收拾好後,我拖著兩個行李箱離開。


 


身後。


 


空蕩蕩的客廳裡,擺著一個宋知言之前活動方送的人行立照。


 


照片的脖頸處被我剪細了些,而他五塊九買來的那串手串,被我掛在了他脖上。


 


手串太細,套不進,隻能將照片做些改動。


 


所以。


 


我離開時,「宋知言」脖上掛著廉價手串,而被剪掉的腦袋則歪歪扭扭地粘回了脖上。


 


10


 


兩天時間,陳律師替我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協議上,我要分走宋知言過半的現有財產。


 


然而。


 


正當我準備將離婚協議發給宋知言時,一則新聞忽然被爆出——


 


影帝宋知言,主動公布了那位從未現身的宋太太。


 


對方竟是歸國小花,溫栀。


 


消息一出,瞬間引爆全網。


 


所有人都在瘋狂吃瓜,網友們深究細扒,竟還真扒到了過去幾年間,兩人「暗戳戳撒糖」的細節。


 


比如——


 


近兩年間,宋知言以出國拍攝廣告或商務活動為由,見了溫栀八次面。


 


八次。


 


每一次我都被蒙在鼓裡。


 


又比如。


 


溫栀每一年的生日,宋知言都會給她精心準備禮物。


 


而溫栀被人扒出的小號上,也記滿了宋知言的浪漫。


 


兩人還被眼尖的網友們,扒出了許多情侶同款。


 


所有人都在瘋狂磕糖,嚷著好甜。


 


隻有我在心酸。


 


原來,這五年,宋知言不隻是在對我逢場作戲,他和溫栀從來都是藕斷絲連。


 


我盯著新聞來來回回地翻了很久。


 


久到,眼眶酸澀。


 


心也酸。


 


推開窗,習習冷風拂面,稍微清醒了些。


 


我掏出手機,將網友扒出的這些細節發給了陳律師。


 


「網友們找的證據。」


 


「能證實他是婚內出軌嗎?」


 


11


 


我將離婚協議發給了宋知言。


 


很快。


 


他的電話撥了過來。


 


「胡鬧!」


 


電話一接通,響起的便是他的斥責。


 


「夏晚,你能不能別鬧了?」


 


「公司準備力捧溫栀,而所謂官宣,隻是公司安排的組 CP 炒熱度」,他嘆,「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


 


我攥著手機,冷笑著沒說話。


 


宋知言早已今非昔比,他在公司握有一定的股份,隻要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著他。


 


而且。


 


公司為何要力捧溫栀這個歸國糊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想再和他多說,我緊緊捏著手機,淡聲道,「離婚協議,籤好,發給我。」


 


耳邊傳來宋知言的冷笑聲。


 


「想離婚?不可能!」


 


吼過之後,宋知言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忽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周斯彥。


 


當紅流量男星。


 


聽說,圈子裡公認的,宋知言的S對頭。


 


他約我在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赴約時,他穿了件純白 T 恤,清爽幹淨,怪不得有著國民初戀的稱號。


 


這人踏著細碎陽光進門,盡管口罩遮住了半張臉,卻仍舊少年感滿滿。


 


二樓,包間內。


 


他摘下口罩,禮貌性地打過招呼後,直接說明來意——


 


他想請我寫一部劇本。


 


我有些疑惑,編劇圈裡,我並不算太有名氣,反正,以周斯彥的咖位,他想要定制劇本,還遠遠排不上我。


 


我緩慢地,低聲詢問。


 


周斯彥的回應卻很真誠。


 


他說。


 


我兩年前為宋知言量身寫的那個劇本,很打動他。


 


世人都說,劇中女主心狠,冷漠。


 


可他偏偏看透了女主層層偽裝下那顆早已寸寸迸裂的心。


 


他用一句話來形容女主:


 


「風雨飄搖中生,滿目瘡痍中走。」


 


短短十二字,道盡女主的一生。


 


我莫名地被戳到。


 


同周斯彥在房間裡聊了近一小時,出門前,我們友好握手。


 


「希望,合作愉快。」


 


周斯彥的咖位和影響力遠超我的圈子,而且,他給出的價格也十分誠心。


 


與宋知言離婚,我所有的重心都會放在事業上,周斯彥給出的種種條件,我無法拒絕。


 


12


 


暴雨夜。


 


我從陳律師那裡回來,卻被宋知言堵在了家門口。


 


他戴了鴨舌帽與口罩,捂得嚴實,生怕被人認出。


 


「夏晚。」


 


他將我堵在門前,語氣不悅,「你要給周斯彥寫劇本?」


 


「是。」


 


「我不準!」


 


那人SS板著我的肩,緊皺的眉,不悅的眼。


 


看起來竟像是在吃醋。


 


「夏晚」,他手上松了力道,輕聲蠱惑,「你服個軟,我就回來,好不好?」


 


我甩開他的手。


 


之前。


 


我隻覺著宋知言奇怪,不是愛溫栀愛的要S要活嗎?為何又要在我面前說些求他便不離婚之類的話。


 


現在想想,大抵懂了。


 


這種人,他不愛我,也算不上是愛溫栀。


 


對她,他應是恨大於愛,不甘與羞憤又在恨中佔了上乘。


 


他想看那朵傲於高牆的玫瑰被他摘落枝頭,隨意把玩。


 


又想讓家中那朵茉莉永遠困於牆內,隻為他綻放。


 


宋知言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隻是想兩個都要罷了。


 


隻可惜。


 


溫栀不一定真是玫瑰,我也並非茉莉。


 


我冷眼看他,從包裡抽出雙方籤過字的離婚協議——


 


「白紙,黑字。」


 


「明天,離婚。」


 


宋知言卻怔怔看著協議上的籤名。


 


「不可能,我根本沒籤過!」


 


「夏晚,你自己搞的鬼是不是?」


 


我沒說話,隻是將協議亮在他面前,等他收回目光,我也將協議收回了包裡。


 


宋知言自己心裡清楚,那就是他自己的筆跡。


 


沉默幾秒。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


 


「夏晚,你信我,這個應該是溫栀上次趁我喝醉,哄著我籤的。」


 


「我沒想過和你離婚,我和她隻是玩玩而已。」


 


說著,他伸手來搶包裡的協議,「把它撕掉,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然而。


 


他伸來的手,卻被人攔在半空。


 


是我家對門那個嗓門很大的大娘。


 


大娘瞪著眼看他,「幹什麼?」


 


「挺大個老爺們,還想搶女人東西?」


 


宋知言甚至還一句話沒說,大娘便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快來人啊!這有人搶劫!」


 


宋知言有苦說不出,盯著我看了兩眼,轉身走了。


 


因為怕被人發現,他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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