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譏諷他。
林陸驍低下頭去,在她唇上咬了口,惡意地重重頂了幾下:“別找死啊,我說認真的,真那麼想我弄死你?”
其實也算天賦異稟了。
就算出了一次,那玩意兒也還沒軟下來,硬戳戳地頂著她。
南初被撞得破碎喊出聲,縮著腰告饒。
卻被林陸驍壞笑著摁住腰身,低頭在她耳邊吹氣兒:“怕了?”
南初低低吟喔,眼神漸漸迷亂,卻嘴硬道:“別又給我五分鍾泄了。”
知道這丫頭在激他。
林陸驍偏偏沒上當,撞了幾下就出來,往邊上一躺,兩人赤身裸體並排躺著,屋裡內衣內褲散亂一地。
他自控力一向好,就算平時自己弄也能控制時間,可沒想到,自己一碰上這丫頭就有點昏了頭,草草動了幾下,又聽她哭著求饒,而且他都沒全進去的,想說緩一下,剛往外撤,就沒收住。
這丫頭真的……很緊。
南初側頭看他:“不做了?”
他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手去摸床頭的打火機和煙盒,抽了一支,偏頭點了根,斜斜睨她一眼,仰頭吐了口煙圈,不急不緩地說:“別急,有得你受的。”
南初翻過身,反趴在床上,雙手託著腮,胸託在床上,擠成一道溝,眼神澄澈地看著他道:“我等著。”
林陸驍叼著煙,哼笑一下,伸手捏了一把軟軟白白的一團:“真的假的?我記得前一陣你還很平。”
南初低頭看一眼,仍由他捏著,“那天穿得運動內衣,是被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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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抽了一半,林陸驍忽然想起一事兒,擰滅在床頭的煙灰缸上,把人拖過來:“我剛沒帶套。”
這事兒是他沒預料到的,本來還想在外頭蹭一會兒,結果小姑娘比他還急,自己給擠進去了,剛想撤出來戴個套,沒成想就漏了底兒,他倒不是怕什麼,真有了咱也養得起,就怕這小姑娘不肯生,畢竟職業不一般。
南初被他抱在懷裡,漫不經心地在他胸口畫著圈圈,“我等會去買藥吃。”
這叫什麼事兒。
就他媽幹了五分鍾,還得買藥吃。
林陸驍想想,“吃那玩意兒對身體好麼?”
“廢話,你吃個看看?”
“那別吃了,懷了咱就生。”
南初猛地在他胸口上拍了一記,“生屁!我才二十一歲!”
林陸驍撓撓眉,說:“怕啥,人十八歲後頭已經背倆娃了。”
“滾!”
又是一記。
林陸驍不鬧她了,揉揉她的頭發,確實也無法想象,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要她生小孩,不知道會是啥樣。
“我下次注意。”
男人滿心惆悵。
南初其實也懂,趴在他硬實的胸膛上,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就特安心。
“你今年幾歲了?”
鮮少有這種抱在一起喁喁私語的機會。
林陸驍垂眼看一眼懷裡雪白的姑娘,手順著她背脊深凹的脊椎線慢慢往下滑,停在腰窩位置,淡淡說:“三十。”
小姑娘悶在他懷裡:“你家裡逼你結婚了吧?”
“還行。”
男人手掌罩住她的臀,又捏兩下。
南初掐他,“說實話。”
林陸驍這才懶洋洋地嗯了聲,手順著探進她的腿間。
南初忽然抬頭,對上他深黑的眼,如一潭深淵,直把人往裡頭吸:“我近幾年不打算結婚,你怎麼辦?”
其實一開始,南初都沒想過他倆會有今天,這男人就像個磁石,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自己,吸引著自己不斷朝他靠近,可真當這人到了自己的手裡,又會覺得不那麼真實,或是怕自己影響了他的人生規劃。
楊指導、孟處都是為他好,自然選好了最適合他的路,可偏偏被她攪亂了。
腿間的力量撤出。
林陸驍倒也不客氣地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她還沒考慮過,她母親至今都沒結過婚,她在這方面的知識其實是匱乏的,她自小沒見過父母相處,甚至不明白,人類為什麼要結婚?因為愛,因為使命?因為傳宗接代?
其實他倆確定關系才幾天,說這問題有點為時過早,南初是擔心林陸驍的年齡,畢竟差著一大截呢,家裡逼得緊無可厚非,可她現在的合同是五年內不能結婚生子。
男人很耐心,手捏著她的小耳垂,又重了幾分,聲音沉了:“嗯?說話!”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家裡真逼得緊,你可以……”
林陸驍忽然反身壓住她。
聲音戛然而止。
“可以什麼?嗯?”眼神在她臉上遊移,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慢慢掖到耳後,低聲道。
桃花眼,上挑,幾乎是誘哄的聲音,這種真的很致命的勾人。
“我公司要求我五年內不能結婚生子。”南初咬唇,聽著可委屈。
林陸驍笑了,“什麼狗屁公司,炒了他。”
“除非我不當演員了。”
“你就非得演戲?不是還能當歌手什麼的,唱個歌兒什麼的。”
“不行,我唱歌跑調,不能坑觀眾錢。”
還挺有原則。
林陸驍低頭去親她頸子:“那就別幹了,我養你。”
其實工資呢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養個媳婦兒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要買什麼奢侈品會有困難,結婚頭兩年要置辦的東西多,過得艱苦點兒,等後頭條件兒好了,他能把他所有工資湊湊給小姑娘買點喜歡的東西。
唯一一點兒——
就是,可能性小,萬分之一的可能,哪天他要不小心殉國了,能留給小姑娘的真不多,老頭兒要是不待見她,加上就她那兒不管事的母親,小姑娘日後還有的受。
林陸驍撫著她毛茸茸的腦袋,抬了抬姑娘的下巴,拇指壓在她唇上摩挲:“國旗下跟毛爺爺發誓都不是開玩笑的,這事兒我隻幹過兩次,第一次是入伍當兵的時候,在天門下,我說我會誓死守護祖國,守護人民,馬革裹屍再所不惜,我家老頭從小就常說,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沒遇上你之前,我就沒考慮過後頭的事兒。但我不是嚇唬你,要真到了那一天,你也別守著咱這點情誼,真遇到對你好的,嫁去。”
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不存在任何氣話。
結果剛說完,掉在地上褲兜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他揉揉南初的腦袋,翻身下床,撈起來,回頭看她一眼,轉過頭,低沉喂了聲。
小姑娘赤身裸體趴在床上,目光纏綿地盯著他裸背看。
他人高,身材又好,背肌明顯,線條流暢,中間一條深凹的脊柱線,一直落到他的股溝處。
電話是處裡打來的,通知他的假期被取消了。
沒女朋友的時候倒挺無所謂的,有了女朋友,林陸驍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可到底是出了事兒,依著他的性子也沒法心安理得看著兄弟們上前線賣命,自己在後頭跟女朋友尋歡作樂。
南初挺機靈,看他一件件把衣服穿上,也知道他要走了,人工作就這樣,這事兒怪不來,要真跟他在一起,這事兒還得習慣。
林陸驍扣好扣子,“有人在天橋下發現了三顆炸彈,我得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人敲門看清了再開門。”
說完,又俯身捏了捏小姑娘的臉,“也再給你三天時間,你仔細想想,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嗯?我的姑娘,承受能力得很強。”
南初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勾著腳,“我要反悔呢?”
林陸驍直起身,扣上最後一刻扣子,瞥她一眼,那眼神頗悠遠:“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小姑娘要堅定跟了他,他必然也不顧一切,好好惜命,爭取給人帶進家屬大院。
真反悔了,也就認,他這人就不適合有女朋友。
南初一樂,白白淨淨的身子啥也沒穿,在床上打了滾,裹了層床單,嬌俏地跟人笑:“快走吧,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進你的家屬大院!”
林陸驍穿好衣服,插兜站在床邊,歪著嘴角被逗樂,揮揮手:“走了。”
第40章
林陸驍趕到的時候,拆彈現場已經被拉了警戒條,路口停著幾輛消防車。
他剛跳下車,楊振剛站在線外,目光焦急望他一眼,朝他走過去,“孟處把你也叫過來了?”
林陸驍嗯了聲,拉開警戒條往裡走,“拆彈部隊到了沒?”
南初家離這兒近,從他接到電話往這兒開,隻用了十分鍾不到,拆彈部隊是從邊防派過來的,這條路本就堵,還沒那麼快。楊振剛搖搖頭:“這批暴恐分子忒他媽雞賊,選了這麼一地兒,剛消防車差點兒給撂在外面開不進來。”
林陸驍四下掃一眼。
三炸彈捆綁的位置是三角立交橋橋梁底下,間隔一米,警戒線外圍了一圈人,林陸驍抬抬下顎,“這些人幹嘛?”
楊振剛順勢望過去,“看熱鬧吧。”
火不燒自己身上,看熱鬧的人永遠不會退散,甚至希望這場火越燒越大,唯恐天下不亂。
正跟警方那邊拆彈專家說話的孟國弘發現林陸驍,把他喊過去,互相介紹了對方的身份,“剛已經確定,三個都是土制炸彈。”
林陸驍小時候就愛研究這塊兒,對這個也了解,通俗點講,土制炸彈就是路邊炸彈,制作不那麼就精良,但威力確實大,記得在二戰時期,八路軍自制的土制炸彈能毀一輛美軍的裝甲車。
就光形態上無法確定這三枚簡易炸彈的威力,預估攻擊範圍,已經是五米之內。
“人員清理幹淨沒?”
“還在清掃,那邊還有幾輛車沒找到車主。”
林陸驍冷笑一聲,“別管車,找人,在拆彈部隊來之前,找清楚。”
這座立橋下平時睡著很多流浪漢,大多都天生殘疾,意識薄弱的人,若是沒清理幹淨,後果不堪設想。
邵一九:“這麼大動靜,按理說應該都撤了。”
“難保有些沒眼力見的。”
這事兒以前也不是沒遇見過。邵一九沒再說話,加快了清掃速度。
兩邊的道路都已經封了,外面車進不來,時間一長,漸漸轟動起來,門外還攔了幾個電視臺記者,想要進來採訪,被孟國弘給轟出去了。
林陸驍就站在警戒線邊上,一女記者看著他剛從指揮官那邊過來,忙衝過去,套近乎:“帥哥,裡頭什麼情況?”
林陸驍瞥她一眼,用手罩了鏡頭,沒什麼耐心地說:“別拍了,往邊上去,現在沒空理你。”
說完掃一眼楊振剛,後者就把姑娘帶出去。
姑娘一瞧這麼長這麼帥一極品軟硬不吃,口氣強硬起來:“我是XX電視臺的記者!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你們在這兒耗了這麼久,難道不採取點措施嗎?!”
林陸驍掀掀眼皮,理都懶得理。
結果就被這麼一慫恿,人群漸漸躁動起來,覺得這幫國家公務員又不幹事兒了,轟轟鳴鳴地直嚷嚷。
“都那麼久了,到底是拆不拆啊?”
“就是啊,就磨磨唧唧那麼久,我還趕著回家給兒子做飯呢!浪費時間!”
“人家也是執行公務。”
“拆彈部隊不來這幫人就不幹事兒了,枉我們平時交這麼稅。”
……
有些話飄飄落落傳進幾個警察和消防的耳朵裡,互視一眼,眼底淨是無奈。
楊振剛隻嘆息:“國民愚智啊!”
結果剛巧被孟國弘聽了去,回頭呵斥一眼,林陸驍笑看了楊振剛一眼,平淡地很:“你跟他們計較什麼?”
相對比,他心態倒好了很多。
這小子,不對!滿面春風。
他悄悄湊過去,“跟那姑娘好上了?”
林陸驍斜睨他一眼,哼笑:“狗鼻子啊你。”
楊振剛又是一陣惋惜,話間,拆彈部隊到了,邵一九也收了隊,過來打報告:“林隊,搜查完畢,人員已經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