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提著東西進去,“領導。”
林清遠瞄了一眼,“那小子走了?”
張秘書把東西放下:“剛走,昨晚在椅子上縮了一夜,胡茬都出來了,那倆眼睛比國寶還國寶,院裡的幾個小孩,陸驍算懂事兒了,您別總看他不得勁兒。”
林清遠冷哼一聲,“你收他賄賂了?”
張秘書:“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就是覺得陸驍這小子身上的品德挺難得的,我前些天聽了不少事兒,總覺得他們這代人兒少些擔當,跟咱那時候沒法比,比如前陣一新聞,小情侶壓馬路被打劫,男的丟下女的就跑了;還有剛入伍時的新兵,被訓練折磨得哭天搶地,見到教官腿腳直達哆嗦;還有出賣朋友獲得利益的。您想想,陸驍身上,也有不少缺點,但人絕對幹不出來這些事兒。還記得他剛下隊時,孟處說啥嘛,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從火場上救出一老太太當場咽氣了,不管不顧,扒開人嘴給人做人工呼吸,連家屬都瞧愣了,那老太太年下就一個兒子,自己媽自己不疼,被陸驍救出來還嫌他多事兒,久病床前無孝子,古話說的對,但您真甭擔心,這小子絕對不會丟下您不管的,咱老了還圖啥,不就圖兒子一個孝字麼?”
一陣寂靜,良久,才聽林清遠一句,“古話都說,戲子無情,我就怕這小子一頭栽進去,以後吃虧。”
……
林陸驍在南初家門口摁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他又砸了兩拳,人還是不開。
他一隻手掐著腰,站門口給沈牧打電話:“你確定她在家?”
沈牧一陣笑:“在,她受了點驚嚇,公司給她放假了。”
“那怎麼不開門?”
“那你得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惹姑娘不高興了?”
“放屁。”
“她都給蔣格開過。”
“那小子還進過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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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怎麼送她回家?”
林陸驍摔了電話。
他盯著門看了會兒,一沉吟,轉身走到隔壁一扇門,敲了敲。
開門是個老太太,十分慈祥。
林陸驍一敬禮,特莊重,眉目端正,口氣正經地比任何一次救援都嚴肅:“你好,我是西郊特勤一隊的中隊長,剛接到報警,說隔壁有人被困住了,我借下你們的陽臺。”
老太太一聽被困住了,不得了,又是這麼一根正苗紅的小伙兒,熱情把人接進去,根本沒思考特勤怎麼就來一人,也沒問人要證件。
走到陽臺,觀察地形。
兩家是並排,他直接跳上去,徒手去抓牆上的遮雨棚,老太太這才有點不對勁兒,“小伙兒,你就這麼上?”
林陸驍笑說:“來得及,沒帶工具。”
“這可是九樓。”
倆家陽臺的接縫雖窄,但常人難翻越,但對於他來說,這是小菜,曾經還爬過一百多樓的摩天大廈呢,那才叫一個腳抖。
……
南初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出來,床上坐著一人,叼著根沒點燃地煙,看著她。
“你……怎麼進來的?”
林陸驍低笑,伸手把人拉過來,摁到腿上,腦袋埋進她頸窩,聞了聞,煙還在嘴邊,女人的香味,夾雜著煙草的味道,聲音略低沉,“你怎麼不給我開門。”
他氣息很熱,很潮,噴上來有點痒痒的。
“我在洗澡,沒聽見有人敲門。”南初心痒,伸手推了他腦袋一下,“你怎麼進來的?”
林陸驍揚手一指。
臥室落地窗大敞著,窗簾隨風飄散,像在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南初心驚,“你瘋了?這可是九樓!”
林陸驍把煙拿下來,丟一邊,低頭去親她脖子,“嗯,想你想瘋了。”
南初去撥他腦袋,“林陸驍!”
那人不依不撓,順著脖子一路往下親,在鎖骨處停了下,狠狠嘬了口,“你沒想我?嗯?”
說實話,也想。
林陸驍知道這小丫頭多半是生自己氣了。
“昨天我爸住院了,臨時被人喊去醫院,守了一宿,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打了一晚上你都沒接,後來才知道你出事兒了。”他終於抬頭,把人拎出來,手掌著她的後腦勺,捋了捋頭發,撥正她的腦袋,“我看看,誰打我丫頭。”
從出事兒到現在,南初其實心裡都沒覺得有啥,堅強的很,不就是被打了麼,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苦有啥受不得的。
但人偏偏就是,人前中了千萬箭,傷口被人撕得稀巴爛,也絕不落一滴淚。
可被喜歡的人問一句。
就仿佛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矯情不行。
但南初向來也不是跟人哭訴的主兒,心裡雖然感動,面上也不動聲色,“沒事兒,小傷。”
林陸驍裡裡外外把人瞧了個遍。
臉腫,嘴角破,手臂上肩上有淤青,像男人的指印。
男人也不說話,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破開的傷口邊緣來回摩挲,像安撫,微剔的眉眼,帶著柔和,深思以及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什麼決定呢?
林陸驍坐在床上,南初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拿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下次不要爬窗了,我給你配鑰匙。”
說這話時,發梢有水珠滾下,順著她白皙的頸子,一路下滑,慢慢滑進鎖骨下方那一抹深溝裡,一溜兒進去,沒了蹤跡。
林陸驍一仰頭,準確含住她的唇,反身把她壓在床上,深深親吻她的唇,他幾乎是用咬的,咬幾下,用力吮住她的唇,纏住她的舌頭,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行嗎?”
問這話時,他把南初壓在身下,跨坐在她身上,將她兩手掀上去,壓在頭頂,沙啞地。
南初沒有說行不行。
而是用腳勾住他的腰,頭仰上去,去親吻他的耳根。
一瞬間。
腦子仿佛被炸開,林陸驍直接拽了她的浴巾,露出少女纖瘦的胴體,裡頭居然什麼都沒穿。
他一下瞧紅了眼,低頭深吻住她,“在這兒等我呢?”
南初回吻,去勾他的舌尖。
腦下隻剩一個念頭。
吃了他,吃了他。
小丫頭比他想象中要熱情,林陸驍笑著把人給拉出來,“等會。”
南初比他還急,“等屁。”
“……”林陸驍壞笑:“拉個窗簾,不能白給人瞧了去,隔壁還有個老太太呢。”
……
林陸驍自下而上一顆顆解開扣子,目光直勾勾盯著床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色眯眯地盯著他赤裸的胸膛,視線一直往下,落在他凸起的腹肌上,林陸驍彎腰覆下去,“看什麼?”
“身材不錯。”毫不避諱。
林陸驍低頭,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親下去,“你身材也不錯。”
“34d。”
林陸驍沒概念,用手握了握,比對了一下,“手感不錯。”
南初也學著他的樣子,手探過去,隔著料子握了握,“你也不錯。”
其實倆都沒經驗。
偏偏都裝成老司機的樣子,唬對方。
南初眼神迷離,問他:“你上次做愛是什麼時候。”
林陸驍吻到腹部,頓了下,抬頭看她:“你呢?”
……
臨進入前,林陸驍把眼含春水的小姑娘搖醒,“想清楚了麼?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南初拱了拱腰,人往下沉,慢慢磨他:“你都這樣了,還能停下來?”
“啊!”
趁其不備,南初渾身漲得難受,低呼出聲……
頂上的人,一臉壞笑,眼眸深深地望著她:“輕點叫,隔壁還有老太太,別給人帶壞了。”
說完,低頭含住她的唇,深深吻住她。
南初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倆黑眼珠都蓄了水汽,卷卷的睫毛輕輕發著顫,小可憐的模樣,卻又面帶潮色,林陸驍在耳邊粗喘,“忍你多久!”
小姑娘疼的越發不能自己,連連求饒,“隊長……”
“嗯?”林陸驍聲音在迷亂時,性感低沉。
“疼。”
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說話間,就見林陸驍停了下來,表情怪異。
南初有些不可置信,淚眼婆娑地往下看了眼,“你……好了?”
……
她又轉頭看了看鍾。
哎,等會。
五分鍾?!
第39章
這事兒,後來被沈牧大劉幾個知道,全都笑岔了氣兒,拍桌撺哄鳥亂,一點兒也不顧及邊上林陸驍鐵黑的臉。
五分鍾?開什麼玩笑,驍爺這體格,怎麼也得往後再加一個零啊,但轉念一想,人是第一次,也得理解,提槍的時候肯定多少有點緊張,身下躺的又是喜歡的女人,想要好好給人表現一番,奈何及不過那丫頭身嬌腰軟的,是個尤物,隨便喊兩聲,男人在床上除了一地兒硬,其他地方都軟,難保驍爺吃不消。
抽動沒幾下,就繳槍了。
這事兒還得歸結於,“平時鍛煉太少,太敏感。”
在性事上他確實不太熱衷,平日裡訓練多,力氣都往一處使兒,不跟大劉幾個似的,無所事事,唯一的娛樂也就剩看片撸管。
他偶爾也有衝動的時候,看個片,手動解決,頻率麼大概一個星期一次?
他作息挺好,外表冷峻,眉眼有痞氣,但人精神,根正苗紅的,看上去也不是重欲的人,反而穿軍裝的時候會有禁欲感。不像蔣格,小小年紀,倆黑眼圈比國寶還國寶,一看就縱欲過度,那臉雖然帥,總覺不健康。
……
一室寧靜。
窗簾緊閉,就亮著一盞床頭燈,蘊黃光線,屋裡昏暗,床上糾纏著兩道人影。
南初仰躺,不著寸縷,膚質白皙,小臉圓嫩泛著潮紅,倆眼睛圓溜溜地瞪著他,無辜地很。
林陸驍兩手撐在她兩側,撐著身子俯在她兩側,聲音冷硬,好似在跟誰生悶氣兒:“你那什麼表情?”
南初眨眨眼,“可愛的表情。”
林陸驍哼一聲,“少裝。”
南初笑:“好吧,我隻是想起一個人來。”
穆澤的十分鍾,以及當初在部隊,他將她從灌木叢裡拖出來,那句“做到你哭”還言猶在耳。
林陸驍瞪圓了眼,眼神可怖,威脅道:“你要是敢提穆澤,我弄死你。”
小姑娘噗嗤笑出聲,唇紅齒白,眼裡都是光:“我當初說什麼來著?”
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