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給下面的小兄弟使了個眼色。
立馬有人從車上下去,進了後面的巷子裡。
沒一會兒,美容院的電就給掐了。
我摸黑進了美容院,上了二樓,迎面看到個人拿著手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
二黑抬頭看到我,嚇了一跳:「我說,你他媽誰啊?」
還沒等他罵完,我一腳把他踹得趴在地上。
文濤招呼人,把他摁住,兩棍子抽下去,他立馬老實得跟狗一樣。
我把他拖到樓下,直接給塞進了後備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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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一路就拉到了文濤的一個工地上。
文濤衝著小弟招招手。
那人過去直接把二黑從後備廂裡拖了出來,丟在地上。
二黑套著頭套,還在那兒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二黑,開發區你也不打聽打聽!」
沒二話,我抄過棍子,就先抡了一頓。
他抱著腦袋,喊:「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我說你錯哪兒了。
他哭著:「你說我錯哪兒,我就錯哪兒了。」
我說:「那你好好想想。」
說完,我把棍子遞給旁邊的弟兄:「打到他想起來為止!」
文濤的人,下手也是狠。
十幾棍抡過去,二黑慘叫著:「我真想不起了,爺,你是我親爺爺,哎呦,你可別打了,你提醒我一下,我真想不起來,哪裡得罪你了。」
我走過來,把他踹倒:「就昨天,水果攤,那小姑娘,忘了?」
「臥槽!」二黑叫了一聲。
我一把撸掉他的頭套:「想起來了?」
「你他媽的敢動我!」二黑兇惡地瞪著我,「你想你老婆孩子早S是不是?」
我揚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又讓人摁著他,在工地上找了根 PVC 的管子,照臉就抡。
「你他媽的!有種就弄S我!今天弄不S我,明天我弄S你老婆孩子!」他還挺兇。
我左右開抡,抡了二十多下,他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嘴裡都是血。
「不服是吧?」我問。
他睜著那腫得隻有一條縫的眼:「有種的,你讓我打個電話。」
「打!」
我把手機還給他,「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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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手機,撥了個號出去,我一 PVC 管抡得他倒在一邊,搶過他的手機:「喂!」
電話那頭的人瓮聲瓮氣的:「你誰啊?二黑手機怎麼在你手上?」
我踩著二黑的手,他慘叫著:「姐夫!姐夫!」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我說:「開發區,樹庭樓盤,多帶點人過來。」
掛斷電話,我拿著手機,給文濤看了一眼:「這人你認識嗎?」
文濤搖頭:「什麼東西。」
我又抽了幾十下,正坐著喘口氣的時候,工地裡進來輛金杯。
要不說,金杯能裝呢,車開一看,呼呼啦啦下來十二三個半大的小伙子。
最前面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市場管理局見過的那個禿子。
原來,真是一家人。
那個罵我女兒小三潑婦的也來了:「誰!誰抓了我老公!給我站出來!」
我踩滅煙頭:「你爹抓的。」
看到是我,潑婦極其難聽地罵:「你姑娘都出去賣了,你不在家盯著她,還敢找我們麻煩!」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
文濤噌就站起來了,他陰沉著臉,走到那潑婦跟前,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就給拖到了沙子地上,照嘴打了一個逼鬥。
「哥!哥!弄S他!」潑婦嘴裡吐著血沫子,朝著禿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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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看了一眼禿子。
禿子急了,衝著文濤就跑了過去,手指頭剛舉起來,我上前一把攥住。
「咔嚓!」
我直接給撅折了。
禿子手下的那些個二流子,指著我:「草!」
嘴裡剛蹦了一個字,文濤的小兄弟們,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抄著家伙見人就是一頓抡。
十幾個小流氓,哪能跟文濤手下這些弟兄比。
工地上亂,什麼人都有,當地還有不少地頭蛇。
要想順利把工程做下來,吃上項目這碗飯,沒點硬碴兒手段,根本就不行,文濤跟手下這幫弟兄,能在開發區立得穩,可想而知,身上都有點好勇鬥狠的勁兒。
跟著禿子混的,那十來個給夜市站攤的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
「都蹲那兒,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快點!」
文濤一個手下指著那幫人:「都他媽抽狠點!」
那幫人乖乖地蹲在了金杯跟前,開始自己抽自己。
有人抽得輕了,一腳就讓踹在地上,文濤的小兄弟揪住他頭發:「來,我幫你!」
說完,就是兩個大耳光啪啪抽了過去。
剩下的人看這陣仗,一時間抽得此起彼伏,跟放鞭一樣。
禿子也傻了,衝著文濤就吼:「你他媽哪兒冒出來的!知不知道開發區輝哥是我兄弟?你想S是不是!」
聽到這話,文濤笑了:「輝哥?哪個輝哥?開砂石廠那個輝哥?」
「就是他!他是我大哥你知道不?我倆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今天動了我,你就等S吧你!」禿子囂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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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膝蓋一腳,踢得他跪在地上。
文濤朝著那邊招了招手:「輝子,來,過來,這有個人說認識你。」
從車那邊,屁顛屁顛跑過來一個人。
他二話沒說,朝禿子背後就是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不是,你誰啊?」
禿子轉過頭,看到輝子,愣了半晌:「輝哥,你忘了?我啊,我小東,前段時間,你們家開業,我去送過花籃。」
輝子有些尷尬:「有這回事嗎?」
「有啊,當時還是嫂子接待的我,你說以後有啥事,就報你名……」禿子還沒說完。
輝子臉色陰了下來:「那你也不該惹濤哥的侄女。」
「濤哥?開發區濤……」話到這裡,禿子已經明白過來了,他驚慌不已,衝著文濤呆呆地問,「你?你是濤哥?」
文濤沒什麼耐心,看了一眼輝子,指了指後面:「拖裡面。」
輝子拎著禿子走到樓裡面,劈頭蓋臉就揍,禿子在那兒鬼叫:「我錯了!我真的不知情,我要知道那是濤哥的親侄女,打S我也不敢啊!」
「啪!」
輝子手裡的棍抡斷了。
禿子也沒動靜了,輝子又把滿臉是血,渾身青紫的禿子從裡面拖了出來,丟在二黑那個賤種跟潑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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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
二黑立馬朝著我爬了過來:「哥,我錯了!是弟弟不對,弟弟當面給嫂子還有咱姑娘道歉!回頭我擺兩桌,給你賠罪。」
你還挺有江湖範。
文濤嗤笑一聲:「你也配?」
潑婦也不敢看我,低著頭,嘴唇有些哆嗦。
我問二黑:「你有姑娘嗎?你姑娘出門嗎?她要是出門,有人拉著她不讓走,用那種話羞辱,她應該怎麼辦?你是怎麼能想出那麼惡毒的詞來的?你也不怕遭報應?」
二黑一邊說是是是,一邊自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我真知道錯了。」
旁邊那個潑婦,吊著眼,嘀咕了一句:「我們家是兒子,沒姑娘。」
「你真賤啊!」
我回頭就是一拳砸在她的臉上,揚手又是幾個嘴巴子抽下去,她滿嘴都是血。
「幾個成年人,跟我姑娘一個孩子過不去,兇神惡煞地用各種難聽的話去攻擊她!」
「你們什麼家教?」
「她平白無故,就讓你們當街汙蔑造謠,她好欺負是不是?」
「當她家裡沒人了?活該讓你們侮辱得抱頭痛哭是不是?」
我說著,把二黑這個地痞拖了過來,順手撿起一根 PVC 的管子,在手裡掰了掰,嗯,軟硬適中。
我問:「你看著硬度夠嗎?」
二黑顫聲問:「什麼夠不夠?」
「抽你夠不夠!」我攥著皮管子,就抽他臉上。
他S豬一樣號叫著。
我瞪著他:「當我好好先生是吧?你們一幫攤販,啊?明著暗著弄這些勾當,見學生就坑!以為別人拿你們沒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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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句,就抡他一下。
他嘴角淌血,眼睛睜都睜不開了,一個勁地說:「我再也不敢騙人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坑人了。」
那個潑婦在旁邊咬著牙,叫:「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把我人打成這樣,要被抓起來的!我報警,我回去就報警!」
我看了一眼文濤。
文濤冷笑一聲,他讓人直接掀開旁邊空地上的一塊黑色塑料布,裡面已經挖了兩個大坑:「還回去?你能回得去嗎?」
潑婦怕了,她慌張:「我……我又沒真把你姑娘怎麼樣,就說了她兩句!那小三,也不是什麼難聽的話啊,我平時都這麼說,跟她們都這麼罵的!」
「啪!」
我揚手又是一嘴巴子抽過去:「你跟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但你這麼說我姑娘,就不行!」
文濤走過來,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眼:「你瞧。」
這個潑婦,怕人罵,把原來賬號的作品都給刪了,就留了個頭像。
頭像上寫著的字是「窮逼該罵」。
我轉頭看了一眼二黑,他馬上躲開我的目光,低下了頭。
我笑著問:「這頭像什麼意思?」
他不說話。
我一腳踹過去,他讓我踹得在地上滾了兩圈:「我問你,這頭像什麼意思?」
他顫抖著爬起來,見我又抄起家伙。
他慌忙指著潑婦:「這賬號是她的,我不知道啊!我沒改過!」
潑婦愣了一下,隨後大叫起來:「你他媽的,你說是我?」
潑婦指著二黑:「要不是你認定那姑娘是外地學生,要把她往S裡坑,老娘會逮著人家叫小三嗎?這號不也是你讓人罵急了,讓我改的嗎?今兒白天,攤子都讓人砸了!」
二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淡淡道:「你倆打一架,誰贏了,今天少受罪,輸了的那個人,我扒了他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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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猶豫了一下,我一腳踹二黑身上:「聽不懂人話?我先打斷你的腿打個樣好不好?」
他還沒說話。
我一棍子敲在他的腿上,他抱著腿在地上慘號著打滾。
「還挺能裝!」我一腳踹過去,「再叫一聲,我抡你另一條腿!」
他立馬就閉上了狗嘴,看得出來,確實很疼,因為他眉角一直在跳。
我瞥了一眼那個潑婦:「你不動手,我割了你的舌頭,你罵一句,我割一刀,你不是一分鍾能罵兩百句嗎?我就一分鍾割你兩百刀!」
潑婦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左右看了看,也沒個趁手的家伙,脫下鞋,就朝著二黑抽了過去。
一開始,她還裝模作樣地抽。
我一腳把她踹在地上後,她爬起來,就铆足了勁地抽。
我早看出來,她膀大腰圓的真是個潑婦,二黑硬是招架不過她,讓她摁在地上一通亂抽。
兩個人在沙子裡滾了半個多點,文濤那幫弟兄不時補上兩腳。
我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
文濤擺擺手,有人上去把兩個人拉開,這兩人估計夫妻生活也不和諧,打出了真火。
拉開的時候,嘴裡還在互相罵。
我看了一眼二黑,指了指旁邊的大坑:「跳進去。」
二黑當場就嚇哭了,跪在地上:「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呢,你不能真弄S我吧?我真就說了她兩句,你把我打成這樣,氣也消了,你放了我吧,回頭要怎麼賠,我都答應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呵,你要是單單是罵了她,我把你打成這樣,也算是給你教訓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找人堵我老婆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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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指著他的腦袋:「你他媽的是在挑戰老子的底線!今兒我要是普普通通老百姓一個,你不得逼S我們一家老小?」
我衝著文濤那頭看了一眼。
他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把車開過來。」
很快,從工地外面開進來一輛冷藏車。
貨廂門打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裡面白霧繚繞,冷啊,隔著老遠,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衝著那兩人:「爬進去!」
二黑不願意,我從後面抄了根镐把出來,這東西一頭粗,一頭窄,抡起來最趁手。
看到镐把的第一眼,二黑下意識就想跑,幾個兄弟把他摁在地上,一頓暴打以後,扒了衣服,丟到了冷藏車上。
我衝著那潑婦:「你也上去。」
文濤讓人從旁邊搬了個白色的大塑料桶過來,放到車上,灌滿水,拿了個水瓢,丟到潑婦眼前:「往他身上澆!」
潑婦猶豫著。
我一镐把敲車上。
她慌張地舀起水,一瓢一瓢地往二黑頭上澆。
他敢掙扎我就一镐把抽過去。
水澆在身上,凍得讓人直打戰,沒一會兒,二黑跪都跪不住了,膝蓋跟鐵皮已經凍在了一起。
「不是要整S我嗎?不是威脅我老婆孩子嗎?」我盯著他。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著,嘴裡一直在冒白氣。
「我女兒好欺負嗎?堵著她罵,很過癮是不是?」我問。
他眉毛結霜,也說不出話來,牙關顫抖著,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一镐把抡過去。
他被打得趴在地上,痛得慘號一聲,膝蓋上的皮都扯掉了,我腦子裡都是那天他把我老婆姑娘堵在小區門口,開黃腔的樣子。
就在我再次抄起镐把的時候,文濤從後面出來,把手機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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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是我老婆。
「你怎麼還不回來,姑娘讓我問你呢,沒事吧?」
老婆說完,姑娘也把電話接了過去:「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看了看文濤,放下手機裡的镐把, 衝著手機道:「快了,爸爸這就回去,你跟媽媽先睡。」
「不,我等你。」
「哦哦,好。」
我衝著二黑啐了一口:「算你命大!」
文濤找人在路邊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叫了救護車。
我們走的時候,我看到文濤過去,跟二黑說了兩句,二黑強抬著眼皮,一個勁地點頭, 差點就給文濤跪下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 你跟他說了啥?
文濤神秘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屁!」我鄙夷。
後來我才知道, 那晚,文濤跟二黑說的原話是:「回去好好掂量掂量,我手下有幾個腦子不好使的兄弟, S人不償命,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呵, 我笑了。
原來, 這個潑婦跟賤種,也有怕的人啊?
回去後, 二黑果然沒報警,聽說文濤手下那個腦袋上有疤, 腦子不太好使的兄弟,在他家樓下晃了一個禮拜。
之後, 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再見到二黑一伙,夜市的攤位也關了, 沒幾天就整改了。
美容院也是三天兩頭讓人掐電,開不下去,倒閉了。
周末,我接女兒放學。
路過開發區,看到街邊有個小子在那裡堵著個女孩, 一直說那姑娘穿得騷,還拉著她不讓走。
我看了一眼女兒,又看看那頭, 正猶豫要不要上前的時候。
從路邊車裡蹿下來一個人,一腳把那小兔崽子踹進了旁邊的綠化帶裡。
「爸!」那小子站出來, 哭喪著臉。
「給老子滾回家去, 誰讓你在這兒耍流氓的?」嘿,這人是二黑。
看著二黑連踢帶踹地把那小子踢上了車,我隻覺得好笑。
當了這麼多年的地痞,他還轉性了。
我收回目光:「走, 姑娘,叫上你媽,今天下館子。」
女兒開心:「好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