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重聲音。
「哦?好,那你也來,正好方便我換換……不是,是學學繪畫,陶冶情操。」
趙師爺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讓沈南昭今晚上半夜單獨伺候他沐浴,下半夜我去跟他切磋畫技。
時間管理剛剛好。
我為了省事表示我和我哥可以一起伺候大人。
趙師爺卻擺手「我是來加入你們兄弟倆的,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要一碗水端平。」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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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昭兩條爬蟲似的眉毛緊緊扭曲在一起,抓著我的手不放「卿卿,今晚就靠你了。」
我安慰他「你放心。」
沈南昭又趁機貼近我摸著我的手「卿卿,有你真好。」
「在外面,叫彪哥。」
我糾正。
「彪哥,有你真好。」
「彪哥,你聽聽我的心慌不慌。」
沈南昭把我摁在他胸前,心跳聲強勁有力。
我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麼跳得也有點快。
可惡,我喪彪難道也想搞基了?
果然是單身太久,見到什麼都想吃。
我在暗處跟著沈南昭。
趙師爺「辦事」時伺候的人都在院子外,從院子到屋裡沒有人影。
很好。
他一進屋,我就爬上屋頂趁著縫隙偷窺。
我靠,趙師爺真的不愧是專業的。
我就上個屋頂的功夫,沈南昭隻剩條褲子。
為防沈南昭真的清白不保,我急忙跳下來一記手刀放暈趙師爺。
沈南昭立刻撲到我懷裡「好害怕嗚嗚嗚。」
他還拿著我的手在他的腹肌上面來回遊走。
我一邊摸一邊搖頭:「夠了,真的夠了呀。」
沈南昭最近越來越會投我所好,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正事為主。
我和沈南昭拖著暈過去的趙師爺來到右側的臥房。
笑了。
趙師爺的床上,有各種皮鞭和蠟燭,還有一些不能過審的東西,最甚者是還有幾套難以入目的薄紗衣服,就是沒有枕頭。
沒有枕頭!
找遍趙師爺房裡每個角落,打開每個機關,都沒有。
沈南昭把趙師爺捆住,接著用水把他潑醒。
趙師爺醒得很快,他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嫵媚一笑:「哥哥好勇猛,快拿皮鞭抽我!」
不是,師爺你……
正打算拿皮鞭抽趙師爺的沈南昭沉默了,果然,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有人在逼供,有人等著爽。
這世界終究是癲了。
我讓沈南昭退開,俯身在趙師爺耳邊開口。
「師爺,乖乖告訴我虎符在哪。」
我撕下易容面具,把聲音變回女音,做作嬌柔。
趙師爺臉色迅速蒼白,看來周侍衛帶來的最新情報很有效。
趙師爺有厭女症。
而且是極度恐慌。
「來……晤」
趙師爺的嘴被我的手捂住,「師爺再不說,我就扒光你的褲子,一點點地摸遍你。」
我揚起甜美的笑。
趙師爺雙目欲裂,神志有些不清,「別,求求你,別碰我,別碰我,我,我說,我說。」
14
虎符到手。
順利但惡心。
趙師爺為了安全,竟然把它藏在一個超大的玉石之中。
上面滿是奇怪的顏色。
咦……
15
他解釋說,那就是他每日睡覺的枕頭。
這個玉璽根本沒法帶走,隻能砸開。
砸開的一瞬間,緊繃著藏在下面的線斷開。
接著是悽厲的哨聲。
「哈哈,蠢貨,拿到虎符又怎樣,姜大人給我留下的S手足夠讓你們兩個S千次百次!」
趙師爺獰笑著叫囂。
沈南昭直接送他下地府。
追我們的人不少。
我拉著沈南昭向前飛,嘴裡沒停:「這麼讓他S,難解被他迫害的少男們的心靈。」
沈南昭點頭:「完事之後我再找人來處理他。」
追兵越來越近。
我拐了個彎,沈南昭滿眼小星星:「卿卿,在你懷裡好有安全感哦。」
「臥槽!」
我爆了粗口。
「卿卿,怎麼了?」
「他們不講武德啊。」
S手放了冷箭。
中箭以後,我隻能拉著沈南昭臨時躲到一處農戶。
沈南昭看到我肩膀處的傷口,面色陰沉,雙眼猩紅:「卿卿,我一定S了他們。」
他輕輕掐住我的腰,聲音發抖:「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發誓。」
我這箭傷不深。
但為了不想讓沈南昭太擔心,我扯出笑容轉移話題:「你也愛看紅眼掐腰發誓文學?」
沈南昭把頭一扭,剛想說話,就和追來的S手對視。
雖然帶上了沈南昭,但我的輕功水平不是一般S手能頂上的。
來的人隻有三個。
想來這三個都是頂級S手。
將門出身,我略懂些拳腳。
可現在不行。
射來的箭明顯有軟筋散,我感覺自己肢體越發僵硬。
「沈南昭,你快跑吧,別管我了。」
來之前我就把虎符掖到他的懷裡。
「好好活下去,男子漢打屁股,以後當皇帝了對我們蔡家好點。」
我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我在試圖用我家秘法打通穴道,回光返照前,就算不能一換三,拖到沈南昭跑遠還是有可能的。
沈南昭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對勁,他抓住我的手。
「別做傻事,卿卿。」
他的聲音壓低,溫柔裡滿是堅定。
「我們都會沒事的。」
「沒人可以傷害你,除非他們越過我的屍體。」
他摸了摸我的頭,像從前那樣。
「你們倆演夠了沒有?」
S手甲不耐煩地叫嚷。
S手乙冷笑道:「別廢話,直接動手,S了他們。」
三人馬上就要衝到我的面前。
「誰敢動老子的媳婦!!!」
沈南昭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把長矛,上面裹滿泛著惡臭的褐色物體。
簡而言之。
屎。
「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長矛粘屎,戳誰誰S!」
這三個S手出任務太著急,一貫戴著的面紗還沒來得及換上。
沈南昭必然用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他投喂得真的很精準。
每一口,都讓S手們精準進食。
最原始的風味,最獨特的感覺。
後來離國有名的中蔡將軍曾評價這次「屎戰三英」,他說「我一生打過無數艱難的仗,流過太多的血,我本以為我的心會像石頭一樣硬,可是我聽說太子屎戰三英時,我猶豫了,我想如果我是S手,我寧可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這樣,三位離國頂級的S手,因為和沈南昭一個對視,在這平淡無奇的一天,吃上了農戶家積累的豐碩的精華。
他們本想發瘋似地S了這個拿著蘸屎長矛飛舞的男人。
但身體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嘔吐不止。
從小被各種武器、毒藥訓練得百毒不侵的S手回憶往昔,從年幼起師傅就告訴他們,無論發生任何事,隻管完成任務。
任務第一。
但是身體機能讓他們再無法向前一步。
師傅,你教了我們那麼多,忍耐、毅力、冷漠、狠毒。
可是,師傅,你沒教過我們,吃屎要怎麼堅持,師傅,你沒教啊!
16
最先來到的是周強,接著是我哥帶來的軍隊,隨後暗衛也歸隊了。
大家看著院子裡離奇的情景,聞著飄香的味道,一個個都不自覺地想要嘔出來。
怎麼,這是最新的S手S人方式嗎?
別管了,最起碼太子和小蔡大人安然無恙。
17
回家養傷的日子百無聊賴。
姜亮被抓,涉及的官員喜提九族消消樂。
姜亮被審訊時吐出了操刀鬼。
赫赫說過的金帳大司命,宣赫。
智多近妖。
離國派了使臣去交涉。
為首的是金元。
「讓那個瘋女人去當使臣,和宣戰有什麼區別?」
我哥吐槽。
金元,聽說幼年不幸,十三歲入詔獄,平反之後,十六歲接管詔獄,十七歲時拆了金家宗祠。
名言是「橫掃祠堂,做回自己。」
我小時候就聽過「金一笑,鬼魂掉。」
想來一定很精彩。
18
皇上退位,已經在準備禪讓大典。
沈南昭很忙。
我從來沒在白天看到他的身影。
晚上。
沈南昭鬼鬼祟祟地探出頭,衝著院裡低聲。
「卿卿……」
「在嗎?」
沒人應聲。
沈南昭貼近院裡。
「卿卿……」
「在嗎?」
窗子模糊裡有個黑色人影。
沈南昭將手伸進去,變戲法似的亮出一朵花。
他隔著窗子羞羞答答「卿卿,春日第一枝桃花。」
良久, 沒人回聲。
沈南昭壯著膽子又向裡摩挲。
湿漉漉, 熱乎乎。
這不會是!
沈南昭耳根發燙。
「卿卿在沐浴, 怎麼不早說。」
「一個人害不害怕,要不要我來陪……」
「吱嘎—」
窗子裡我哥面無表情。
他用力地拿湿帕子擦幹淨沈南昭摸的地方。
「殿下,吾妹雖刁,其壽勝龜。」
「如果沒有意外, 未來她一直會在。」
「殿下這幾日夜裡都來我房間, 不是送東西, 就是聊些不堪入耳的話。」
我哥深吸一口氣,持續輸出。
「往大了說,您這是職場性騷擾,往小了說, 我真的不搞基。謝謝。」
沈南昭結結巴巴:「蔡卿, 你聽我狡辯,不, 解釋。」
我哥緊了緊還沒來得及擦幹的衣服, 望著門口路過震驚的我,氣憤離開。
沈南昭貼到我身前,把那枝桃花遞到我手裡。
我接住。
沉默。
「沈南昭, 我要走了。」
「去哪?」
「塞北, 江南, 都有可能。」
「去多久?」
「不知道。」
我搖搖頭。
沈南昭沒說話,隻向我頷首。
他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騎著馬離京那日,正是陽春三月, 春意融融。
登基大典在今日。
我轉頭策馬向前。
沈南昭,祝你穩坐高堂,願你彪炳千秋。
……
「卿卿!」
還沒跑出兩裡地, 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沈南昭一身紫衣,身下的白馬昂著頭。
「你在這, 誰在登基?」
我目瞪口呆。
「小十四。」
沈南昭一臉淡定。
那行吧。
剛才的祝詞送給他十四弟吧。
別浪費了。
沈南昭嘆了口氣, 用力揉了揉我的頭,語氣委屈:「卿卿, 你有自己想追求的, 為什麼不回頭問問我, 我想要什麼。」
「我可從未說過留戀江山。」
「喪彪哥, 江湖路遠,還得靠您多指點指點。」
沈南昭向我拱手。
19
赫赫在城牆上踮著腳看遠去的兩人,蔡文卿將披風給她披上。
「春日剛到, 公主小心寒風。」
赫赫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
蔡文卿淺笑, 一副風光霽月的好模樣。
20
路過從前的清水鎮時, 我和沈南昭剛好打算在此歇腳。
清水鎮的石碑沒了, 鎮名處光禿禿一片。
我問店家怎麼回事。
店家頭也沒抬:「新太守改的名字, 現在叫崆峒鎮。」
嘖,確實是該換換了。
是夜。
我敲了敲沈南昭房門:「睡了嗎?」
沈南昭睡眼惺忪,聲色喑啞:「怎麼了, 卿卿。」
我關緊房門,吹滅燈燭,面色不改:「近來畫畫鑽研到人體, 有些地方不甚明白,希望你能教教我。」
「老師,我太想進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