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和黃毛談戀愛後。
她的有錢哥哥立刻把我接到家中。
帶我學馬術、滑雪,給我買買買。
他用我來氣閨蜜,直到閨蜜迷途知返。
而我則被下藥後送進他的房間。
上位者轉動金屬表帶,用腳抬起我的下巴。
聲音冷淡。
「你不會真以為能留在我們這個階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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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外放閨蜜嬌俏的聲音。
「哥哥,毀了她吧!讓她看清我們的差距。」
1
「哥,你給我買的手鏈丟了。」梁綺走出臥室尖聲道。
大廳裡正在舉辦梁綺的生日派對。
所有人都停下玩樂,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
我抿了下嘴唇,剛要說話。
梁綺快步到我面前一把扯開我的書包。
她胡亂地從書包裡翻了幾下,立刻掏出一條玫瑰金的手鏈高高舉起。
拙劣地讓人一眼能看懂的把戲。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綺想讓我丟臉。
她無法接受,我隻是她的跟班,她的寄生蟲。
我怎麼可以融入她的圈子裡?
我不能辯解,也不能接受。
辯解沒有意義,接受又太過諂媚。
所以我選擇沉默。
我睫毛半斂,紅了眼眶,符合一個被冤枉的乖巧好學生的樣子。
餘光瞥向周圍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梁晟坐在沙發旁含笑轉動腕表,他沒有出聲制止。
那更不會有人為了得罪梁家而為我出頭。
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臉上。
「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偷我東西。」
我腦袋嗡的一下,火辣辣的痛感如針扎滿整個臉頰。
手中的書包也從我手中掉落。
啪嗒。
地上散落的幾個筆記本攤開,上面滿是工整又清秀的字。
我抬起頭,聲音溫和又夾著一絲顫抖。
「這是你上周找我要的各科筆記,我全部整理完了。
「生日快樂,梁綺。
「抱歉。」
我知道三句話不足以讓別人為我出頭。
更不足以讓別人對梁綺有意見,因為在他們這個階層。
財富和地位會美化他們的一舉一動。
但是沒關系,我看到坐在壁爐旁頭發微卷、面容清秀的少年。
我隻需要他記住我就可以了。
無論是同情還是好奇。
他是這場派對裡地位最高的人,是我接下來的跳板。
他也是梁綺的——
未婚夫。
2
爸爸S後,我和聾啞的媽媽相依為命。
為了獲得更多獎學金,我選擇進了私立國高。
在這裡,我遇到了梁綺。
她主動接近我,和我成為朋友。
在國高中,想要成為話題女王,要麼足夠美麗,要麼足夠優秀。
梁綺哪個都不佔。
所以,她選擇另一條道路。
選擇一個足夠美麗又足夠優秀的我當她的朋友。
我向來習慣獨行,但也會被主動的善意所感動。
我也不是一塊石頭。
所以在梁綺主動接近我的時候,我選擇了接受。
她會拉著我的手一起去廁所,會申請調到我旁邊當同桌,會嬌俏地搖著我的手,求我幫她寫作業。
我很難拒絕這份熱情,畢竟我隻是一個 17 歲還渴望友誼的小姑娘。
直到梁綺建立了一個短視頻賬號,分享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常。
一開始她拉著我拍視頻,一遍又一遍地重拍,佔據了我的學習時間。
但是因為是朋友,所以都可以忍受。
直到後面,在她剪輯的視頻裡,我感受到了不舒服。
她把一些名貴的東西放在我的手裡拍照,拍完後又拿走。
她是大方開朗的富家千金,我是被她資助的窮困少女。
這個人設非常討喜,很多人在她的視頻下表達對我的羨慕。
問她需不需要朋友。
還有人自稱老奴,甚至有一些負面評論說我表現得過於平淡,說我是白眼狼。
而事實上,梁綺從未給過我任何物質上的幫助。
但梁綺是富人,她隻要在社交媒體上表達對窮人的一點友好。
自有人擁趸美化她的一舉一動。
富人天生就是善良的,富人絕不會歧視窮人。
而作為窮人的我,一定是心懷嫉妒的,是不懂感恩的,是尖酸刻薄的。
這些負面評論影響我的心情,我拒絕和梁綺拍視頻。
每當我拒絕的時候,梁綺會雙手合十,聲音軟糯撒嬌大聲求我。
「不管發什麼都會有網絡噴子的,你不用理他們就好了啦,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好穗穗,我請你吃冰激凌!隻是拍視頻而已,拜託啦!」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仿佛拒絕她的我就是大惡人。
我點頭同意。
內心也說服自己,不必在意他人的言論。
至少,我們是朋友。
3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實則我是「工具」。
梁綺戀愛了,作為富家千金的她愛上了國高旁邊普高裡的黃毛小混混。
據說她們相識在籃球比賽上。
黃毛的籃球砸到了她的眼前。
黃頭發的高大少年手足無措,紅著臉給她道歉。
純情得像是小狗。
梁綺和他就這樣交往了。
在梁綺口中,他是戀愛腦小狗,是忠誠的騎士,是把自己所有全部給她的純愛戰神。
梁綺有個很疼愛她的哥哥,叫梁晟。
梁晟剛發現黃毛的存在後,他就立刻果斷把我接到了梁家。
我沒辦法拒絕。
梁晟直接去了我家。
養尊處優的少爺立在狹窄破舊的出租屋裡。
在我聾啞的媽媽背過身後,他眯著眼睛,聲音不緊不緩地說:
「我希望你陪著我妹妹一起學習和生活,勸她迷途知返。」
陽光從鐵條交織的窗戶中穿透,支離破碎的光影勾勒梁晟凌厲流暢的下颌線。
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他面無表情,隻是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我媽媽的方向。
他不緊不慢地說:「阿姨養你長大也不容易,別讓她為你失望。」
一句話讓我身上的汗毛全部豎起來。
後背的汗水湿透,涼意讓我幾近顫抖。
我扶住身邊的白牆,勉強自己扯出笑容。
我聽到了我的聲音。
我說:「好。」
於是我被梁晟接到了富麗堂皇的別墅,如同城堡一樣的梁家。
他看起來溫和又有耐心,他教我上流社會的禮儀,帶我買名牌衣服和包包。
一切看起來很完美。
即使我早已心知肚明,但梁綺這一巴掌明明確確地告訴了我。
所有人都未在乎我的感受。
我隻不過是——
用來刺激梁綺的工具。
梁綺拿我當工具營造人設,梁晟拿我當工具刺激梁綺。
但都沒有關系。
因為我拿到了上層社會的入場券。
4
為了刺激梁綺,讓梁綺感受到寵愛被分走的憤怒。
梁晟讓我和梁綺一起學習馬術、滑雪、衝浪等。
梁綺生來就享有著這些資源。
我沒有,所以我很珍惜這種學習機會,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接觸到這種精英教育的機會。
在翡翠無垠的私人馬場,我第一次看到了電視裡的馬。
它是一匹很漂亮的慄色馬,高大結實,頭顱昂得很高。
這不是馬場裡最好的馬,隻是一個血統不夠純正的馬。
梁綺聲音有些嘲諷道:「雜種馬而已。」
提到雜種兩個字,她的眼睛轉向我的方向。
我像是未聽到裡面的嘲諷,隻是溫柔地向她笑了笑,更讓她感到憤怒。
她無法違反她哥哥的決定。
所以和黃毛戀愛是她對哥哥的一次叛逆,也是摸索家族底線的一次機會。
我知道她一定會輸,而我也會在她迷途知返後被拋棄。
但是沒有關系,結局已注定。
但是過程中學習的知識會牢牢記在我的腦子裡。
這個慄色的馬名字叫小麥。
我喜歡這個名字。
我叫姜穗,最飽滿的麥穗在成熟前都是低著頭的。
這匹叫小麥的馬,你也必定會和我一樣。
先低著頭,然後再。
厚積薄發。
梁晟為了刺激梁綺,他親自扶我上馬,他現在的馬術已經很精湛了,足以指導我。
梁晟身材高大,站在我身邊自帶一種壓迫感。
事實上幾乎沒有有錢人特別矮的,在他們的青春期,如果身高沒有達標就會立刻去打針。
梁晟墨色的瞳孔裡流動著光澤,寬大的手掌扶住我的腰。
他的手很涼,仿佛常年化不開的冰山。
不經意間,手指卻似有若無地在我的腰間輕輕摩擦了一下。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他冷峻的表情仿佛這隻是符合禮儀的正常動作。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冷,但帶著一點好奇,一點對漂亮女孩的佔有欲。
但是當梁綺看向我們的時候,他又緩緩綻開一個溫和的禮貌的笑意。
他湊到我的耳邊,氣息溫熱,我能聽出一絲惡意。
「你能學好的吧?小姐。」
我向他笑了笑。
他以為像我這種窮人上馬後會驚慌失措,會俯下身子環住他的脖頸尖叫。
但是都沒有。
我當然能做好,我絕不藏拙。
我會讓所有人看到,我不比他們差什麼,我們隻是教育資源的差距,而不是智商。
梁綺不是貴族的話題女王是有原因的。
她資質平平。
在她能夠勉強騎著那匹漂亮優雅的白馬緩緩行走的時候。
我已經可以騎著馬在牧場上奔跑。
小麥一開始並不乖順,在我上去的瞬間它試圖把我顛下來。
沒關系,我很沉靜,我按照教練說的那樣降低重心,拉韁降速,穩定住了小麥。
幾次馬術課下來,我和小麥已經配合得很好了。
我們一起在牧場奔跑,我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我知道我們此時此刻跑不出這牧場。
但是沒關系,小麥和我都高高地昂起頭。
我們永遠看著我們想去的方向。
那是牧場外更廣闊的天空。
5
不隻是馬術,還有衝浪、滑雪,甚至出國所需要的英語。
我都學得最好。
梁綺無法忍受,我隻不過是她的寄生蟲,我憑什麼比她強。
所以梁綺在她的生日派對上搞了這一出。
她想讓我看清楚我與她的差距。
我知道這樣學習的日子也不久了。
因為梁綺和梁晟吵架的頻率越來越少。
梁綺可是避免在家人面前提起她的黃毛男友。
兩個人關系的緩和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梁綺繼續她的精英教育。
而梁晟開始給我買各種奢侈品和精致的衣服,把我打扮得像個美麗的公主,帶我出入富二代的場合。
我知道,這就是我與梁綺的分水嶺了。
梁晟試圖把我打造成一個美貌的附屬品,而且是他的。
他讓我和他的兄弟們喝酒。
我沒有資格拒絕,因為我媽在他手上,該S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