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在冷漠的他懷裡撒個嬌》, 本章共3451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21:33

  寂白放下手機,繼續做習題,並沒有把這件事特別放在心上。當天晚上,厲琛居然也給寂白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她,如果還沒有找到男伴,或許可以一起去赴宴。


  目前來看,厲琛應是最受歡迎的人選,連一貫心高氣傲不把任何同齡的兄弟姊妹放在眼中的寂靜堂姐,都想要邀請厲琛。


  而厲琛卻向寂白發出了邀約。


  寂白放下手裡的筆,望向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場夜雨令街道湿漉漉地透著光。


  她沒有猶豫,給厲琛回信息道:“抱歉哦,厲琛哥,我這邊已經邀請了別的朋友。”


  “那真是不巧。”厲琛半開玩笑地說:“那麼如果有下一次的機會,我們可以一起。”


  “嗯。”


  拒絕了厲琛以後,寂白感覺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壓在心頭沉甸甸的重負。


  後來寂白從寂緋緋有意無意的炫耀中,得知她應該會和陳哲陽一起參加宴會,並且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是陳哲陽的首選女伴,還向寂白炫耀來著。


  寂白沒有當面拆穿寂緋緋,令她難堪,現在的寂緋緋宛如一條擱淺的鯊魚,不過垂死掙扎,完全不夠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下午,寂白去逸夫樓交了報告,路過二樓的露臺邊,看到少年獨自坐在臺階上,手裡拿著一本英文書,艱難地閱讀著。


  他垂著腦袋,幾縷單薄的劉海掩著他挺闊的額頭,陽光下,他那淺咖色的眸子宛如玻璃球般通透漂亮,神情卻透著幾許困惑——


  “l...oyal,忠誠。”


  寂白嘴角淺淺地抿了抿,溜達到謝隨身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學習啊?”


  聽到女孩的聲音,謝隨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他解釋道:“不想被別人看見。”


  寂白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開玩笑說:“原來你就是那種...傳說中會偷偷學習的心機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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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隨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老子隻是不想被他們笑話。”


  年級倒數第一的謝隨,居然會有跟英語課本死磕的那一天,說出去真的會讓一幫混小子笑掉大牙。


  “而且,我也念不好。”謝隨翻了翻手裡的英文教輔資料:“學習太他媽難了,還不如打拳來得痛快。”


  寂白偏頭望向他的教輔資料,看到上面他用紅筆勾勒著不會念的單詞,密密麻麻勾了好多。


  態度還是很認真的,因此,寂白決定幫幫他。


  “哪個單詞不會啊?”


  “這個。”


  “這個念impress。”


  “這個呢?”


  “intelligent。”


  “那這個。”


  ……


  一股柔和的馨香漫入謝隨的鼻息間,謝隨低頭望著身邊的女孩,她側臉柔和,細碎的劉海垂在鬢間,陽光下,長而細密的睫毛通透得像是在發光。


  “這個念grous,美的。”


  謝隨望著她粉嫩瑩潤的唇,喉結微微滾了滾,就像一片溫柔的羽毛,撩著他的心,痒痒的,可是他卻撓不了。


  他想著,就這一次,一次之後,哪怕寂白殺了他,他都心甘情願。


  因此,不再詢問,低頭叼住了她的唇。


  寂白的話忽然頓在了喉嚨裡,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少年驀然放大的英俊五官,他柔軟溫熱的唇輾轉著她,每每有細微的動作,寂白的身子和心,都會禁不住地微微顫慄。


  謝隨是全身心地吻著她,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幾乎快把她吞了似的。


  寂白緊緊地咬著牙關,任由少年怎樣挑撥拗撬,她都沒有放他進來,謝隨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又溫柔地含住了她的下唇,就像舔著永遠不會融化的彩虹糖,他痴迷地舔舐著她。


  寂白腦子放空了很長一陣子,這才回過神來,用力地推開了他,氣憤地站起身,用力瞪著他,氣鼓鼓跟個小鴿子似的。


  “謝隨!流氓!王八蛋!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謝隨親夠了,就又開始有點慫了,他站起身,想拉拉她的手:“對不起啊。”


  “你每次都...”


  每次強吻她之後就說對不起,可是完全沒有絲毫歉疚的意思,寂白又氣又急,轉身要走。


  謝隨追上她,低頭看著被吻得發紅泛腫的粉唇,唇上湿漉漉的全是他肆虐之後的痕跡。


  謝隨心痒難耐,強忍著還想再一次的欲望。


  “小白...”他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纖細的手腕:“你別生氣,行不。”


  寂白呼吸著,胸脯劇烈起伏,用力地打了他一下。


  小拳頭落到他硬邦邦的胸脯上,傷害幾乎為零,還把她的手給打疼了。


  寂白咧咧嘴,抽回手,甩了甩拳頭。


  謝隨連忙拉過她的手,心疼地替她揉了揉,忍不住笑了:“哎,要不你試試用腿踹,踹下面,我肯定疼。”


  寂白氣得真的就要伸腿了,就對著中間踹,踹翻他。


  不過想到他上一世那麼可憐的樣子,寂白還是沒忍心,抽回手轉身要走。


  “謝隨,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這話你也說了很多次。”


  “我...我說到做到!”


  寂白氣呼呼地回頭瞪了瞪他:“以後在學校看到我,你...你繞路走!”


  整個德新高中,見了謝隨繞路走的人不少,還沒見誰有膽子叫謝隨繞路走的。


  謝隨舔了舔下唇,笑著說:“行,隻要你能消氣,我見了你繞路走。”


  寂白走出了逸夫樓,來到花園裡,背靠著爬滿青苔的牆壁,伸手捂著嘴。


  少年的吻,宛如他狂熱而極端的性格,來得十分激烈,是分分鍾就能勾起□□的那種。


  回想著剛剛那令人窒息的幾分鍾,寂白感覺如墜雲端一般恍惚。


  現在嘴唇都還有些麻木呢。


  她很難想象,如果自己張開了牙齒,放他進來,會是怎樣天翻地覆的感覺。


  總之,謝隨就是個混蛋!


  她從書包裡抽出秦助理送來的兩份邀請函,一份寫著寂白的名字,而另一份並沒有署名。


  剛剛本來都差點要把它拿出來了,現在,她才不會邀請這混蛋和她一起參加晚會呢!


第44章 體面


  謝隨這狗逼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 錯過的是什麼。但他謹遵寂白的叮囑,在她還沒有消氣以前, 學校裡見了她, 都是繞道走。


  有一次殷夏夏和寂白去學校外面的燒烤店吃烤串, 遇到了謝隨, 殷夏夏原以為又是一番糾纏,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沒想到這家伙轉身就走,絲毫沒帶耽擱的, 臨走的時候,還特別自覺地去前臺幫她把賬結了。


  殷夏夏驚嘆了:“怪哎, 他居然這麼怕你, 什麼時候見謝隨這麼慫過啊。”


  寂白望著他的背影, 撇撇嘴, 他是心裡有鬼吧。


  當然, 除了親吻這事兒, 謝隨沒能遵守他的諾言以外,其他任何事情, 他都是說到做到的。


  月底,寂老太又給寂白打來電話:“白白,朋友約了嗎,奶奶這邊正好在幫你的姐姐們看禮服,你要不要也過來看看,或者帶上你的朋友一起?”


  寂白腦袋一嗡, 她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奶奶,沒關系,我這邊自己能解決。”


  寂白可不敢跟奶奶說她還沒有約到男伴。


  時間緊迫,寂白也不耽擱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19班門口,把謝隨叫出來。


  蔣仲寧笑眯眯對謝隨說:“我說什麼來著,這女孩啊,你就不能慣,你一慣她得上天,你就晾她幾天,指不定巴巴地就來找你了。”


  謝隨將書拍在他臉上,起身走出了教室門。


  “某人難得主動找我。”他將手揣在寬大的灰色衛衣兜裡,愉悅地說:“想我了?”


  寂白極不情願地撇撇嘴,咕哝道:“跟我道歉。”


  “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謝隨說得幹脆且熟練:“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雖然寂白不太相信他,但既然道歉了,她也就儀式性地原諒他了。


  “以後,你不能對我那樣了。”她還是挺氣悶地望著他,低聲說:“你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然在一起了,你必須聽我的話。”


  謝隨使勁兒點頭,使勁兒檢討自己:“真下流,腦子裡不裝正經事,整天都想親小白...”


  寂白急切地攥了攥他的衣角:“你閉嘴吧!”


  “好,我不說。”謝隨對她言聽計從,就從來沒有這麼乖過:“隻要你不生我的氣,你想讓我怎樣,都行。”


  “那你幫我個忙。”


  聽到女孩居然有事要找他幫忙,謝隨立刻興奮了:“說吧,想幹什麼壞事。”


  他拼了命也得去幫她做。


  “三月底,我們家...也就是寂氏集團有一場規格很高的慈善晚宴,奶奶邀我參加,但我還需要一個男伴。”


  說完之後,她期待地望向謝隨,謝隨愣了半晌,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透出些不可置信:“你...邀請我?”


  “也沒什麼特別,就是露個面而已,咱們填飽肚子就可以走了,有很多好吃的,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這種場合沒關系,我請別人也可以。”


  謝隨那淺咖色的瞳子定定地望著寂白,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小白,你...邀請我?”


  “哎呀,沒什麼大不了。”寂白真的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往後退了退:“我就是覺得...”


  她那黑漆漆的鹿眼掃了掃他的臉:“就是覺得你長得帥,你跟我一起,能...能給我撐撐場面。”


  嗯,就是這樣。


  謝隨嘴角笑意根本收斂不住,生平第一次他為自己這張臉感覺太他媽自豪了。


  “你覺得我帥啊?”


  “哎呀,你別這樣呀。”


  她是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行,我去。”謝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我肯定好好打扮,給你撐夠場面。”


  寂白點點頭,轉身要走,一秒都不想多看他的表情,覺得好難為情,羞死了。


  不過走了兩步,她恍然想起了什麼:“謝隨,屆時要穿西服正裝哦,如果你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訂一套。”


  “我有,你不用管了,誰還沒有西服了。”


  “那行。”


  那天下午,謝隨便去逛了男士西服的門店,櫥窗裡有一套挺括的男式西服,穿在模特身上看著相當精神,隻是價格不菲。


  謝隨望著這套西服,眸光愈深。


  過去他對於這類服飾打扮從來沒有特別在意,甚至活著,他都不知道為了什麼,他灰暗的人生找不到任何出口。


  但是現在,他決定去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已經被賦予了另外一種意義。


  他想要為那個女孩變得更好,為了得到她的笑容,他甘心付出任何代價,這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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