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陪影帝男友走過寂寂無名,他卻愛上了緋聞CP》, 本章共2795字, 更新于: 2025-06-26 16:01:16

 


看著她閃著八卦的眼睛,我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人當放下再提起時早就如釋重負。


我看著窗外飄著的飛雪,平靜地跟她講述了我和周渡的十年。


 


是從青春歲月到成熟穩重的十年,是相互退讓,相互取舍的十年,是愛意減退,卻遲遲不肯放手的十年。


 


陳沅睜大了泛紅的眼睛,輕聲問道:“萬一他還愛你呢?”


 


我沉默良久才笑道:“因為我看過他愛我的樣子,所以不愛的樣子才更現實,我們不能去堵一個萬一。”


 


我和周渡早就走散了,隻是雙方都天真固執地推遲分手的到來。


 


到站的那天,車站外吹著凜冽的寒風,陳沅將我裹成一個厚厚的粽子,幫我拉著行李。


 


我們兩人的酒店都訂在了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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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陳沅會陪著我一起走在下著大雪的街道上,漫天雪花像墜落的星星。


 


我們笑著一起走進一家酒吧。


 


酒吧人很少,老板是個短發美女,熱情地招待著我們坐下。


 


我點了杯低度果酒,看著調酒師熟練的動作,我才恍然發現,原來這場旅行不需要很多時間,飛機四個小時,火車兩天而已,隻是有些人不願意為你騰出這些時間而已。


 


果酒入喉,淡淡的回甜。


 


老板手搭在我的肩上,帶我參觀酒店的照片牆。


 


“你不知道我這店雖小,可來的人不少。”


 


我的目光從牆上的照片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最右下角。


 


那是一張兩年前的照片,照片上周渡攬著黎落,在這個小小的酒吧笑得那麼肆意,那麼燦爛。


 


我伸手將照片從牆上摘了下來,凍僵的手指有些不自然地發著抖。


 


老板向我挑了挑眉:“怎麼,你也喜歡周大影帝?”


 


我從僵硬的臉上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老板大氣地揮了揮手:“喜歡就送你了。”


 


陳沅跟老板說過我的病情,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所有人都遷讓著我,可周渡卻欺負了我一次又一次。


 


8.


 


我失控地出了酒吧,迎著風雪跑到了海邊。


 


寒風吹簫在耳邊,像是哭訴又像是嘲諷。


 


我從懷裡掏出兩枚戒指,看著上面閃爍著微光,心髒像被刀割。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陣陣震動。


 


是個陌生號碼,不用接我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看著寬闊的海面上卷著無數的雪花,心中一片荒蕪。


 


電話被接通了,裡面傳來周渡焦急的聲音。


 


“江夏,你跑哪裡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平靜地看著眼前洶湧的海浪,想大聲質問他,可又覺得沒有任何意思。


 


周渡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顫抖,他輕輕喚了聲我的名字。


 


我抬頭看著海面,一半雪花一半浪花,超級浪漫的冬雪。


 


聲音在空闊的地面顯得格外清晰。


 


“周渡,你失約的海我來替你看了,真的很美。”


 


電話那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又恢復之前的不耐:


 


“夏夏,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給大家制造麻煩。”


 


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輕笑出聲卻又疲憊至極:“周渡,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銀針哦。”


 


電話那邊的頓時慌了:“夏夏,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把玩著手裡的戒指,無邊的黑暗將我包圍將我吞沒,可我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快樂。


 


我聽著手機裡發顫的聲音輕快地笑出了聲:


 


“周渡,我不愛你了,再也不愛了。”


 


海水冰冷刺骨,空氣越來越稀薄。


 


肺部像被火焰灼燒,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將我緊緊擁裹向海底。


 


感官變得麻木模糊,隔著海浪,似乎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意識像空中的飛雪一樣慢慢渙散,世界終於陷入一片黑暗。


 


我做了一個很漫長漫長的夢,夢裡一個少年背著書包,穿著藍白的校服站在光下等我。


 


我拼命向他跑去,卻怎麼也夠不到他的衣角。


 


我無助地看著他,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在我耳邊說:


 


“夏夏,別回頭,別原諒他。”


 


醒來入眼的是醫院潔白的床鋪。


 


媽媽正坐在床邊削著蘋果皮,見我醒了急忙上前扶起我。


 


“你看你,怎麼睡那麼久才醒。”


 


我揉了揉後腦勺,一陣悶痛:“我怎麼了?”


 


媽媽溫柔地將蘋果遞給我:“你大腦裡不小心長了個腫瘤,不過現在都沒事,是良性腫瘤,已經割除了。”


 


我用手拍了拍額頭,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消失在了腦海裡,再也找不回來。


 


陳沅是下午來看望我的,她抱著一束怒放的玫瑰,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聲音哽咽:


 


“江夏姐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媽媽看出了我的無措,輕聲告訴我:


 


“她是你去北海旅行路上遇見的朋友,你失足落海是她把你救上來的。”


 


我略帶歉意地看著她:“抱歉,很多事情我記不太清了。”


 


陳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破涕而笑:“沒事,你沒事就好。”


 


住院的這幾天,我常常盯著緊閉的病房門,直覺告訴我,我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人,可卻對此毫無記憶。


 


出院那天桐城下起了初雪,陳沅幫我把東西都搬到車上,我撐著傘上車時,發現一個男人站在馬路對面直直地看著我。


 


他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雙目通紅,下巴上冒出些胡渣,目光黯淡地看著我。


 


隔著茫茫車流,我收回了目光,坐上了回家的車。


 


透過後視鏡,我看見剛才在路邊的男人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雪越下越大,車越開越遠,那個人影終於消失在大雪裡。


 


我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手機裡是新收到的offer,在南方的一個沿海城市。


 


不僅是我喜歡的工作,離爸爸媽媽的老家也很近。


 


9.


 


新生活的開啟讓我又陷入了無比的充實中。


 


新同事佳佳愛追星,她特別喜歡一個叫周渡的演員。


 


新電影上映時非要拉著我一起去看,電影平平淡淡,看到一半我就已經困得昏昏欲睡。


 


佳佳在一旁哭紅了眼睛:“啊啊啊,為什麼相愛的人最後沒有在一起啊?”


 


我打了個哈欠:“不圓滿或許是另一種圓滿。”


 


出了電影院,陳沅打來了電話。


 


“江夏姐姐,明天我們一起去拉薩怎麼樣?”


 


我很喜歡陳沅這種說走就走的性格。


 


這幾年,她一有時間就帶著我走南闖北,看過荒漠也看過草原。


 


她就像呼嘯而過的風,帶著無限的生命力。


 


我掛掉電話,就撞上迎面而來的一個人。


 


他戴著口罩,有些慌張地跟我道歉,我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聲音有些不自然地顫抖:“你,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淡淡地笑了笑:“沒事的,沒事的。”


 


他還想說些什麼,這時恰好男朋友的車到了,我繞過他,開心地跑向男朋友。


 


“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陪佳佳看的電影好無聊啊。”


 


男朋友伸手拿過我的包,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柔聲問道:“什麼電影呀?”


 


我挽著他的手:“好像叫,叫什麼《十七頁》。”


 


男朋友笑著安慰我:“好了,好了,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菜,我前些天就預約好了。”


 


……


 


夕城沿海但四季如春,入秋也是帶著絲絲暖意。


 


佳佳在喜歡的明星退圈後很受打擊,她看著周渡退圈的新聞不解地問我: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突然退圈?”


 


我停下手裡的工作,將目光移到她手機上。


 


視頻裡的男人清冷消瘦,渾身帶著一股淡淡的頹廢。


 


我思考了一下安慰道:“或許是太累呢,你看看他都瘦成這樣了。”


 


佳佳收回手機,嘆了一口氣,轉瞬又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我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佳佳故作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打趣道:“又幸福了呢,姐。”


 


我聳了聳肩:“表現不錯,暫且通過了。”


 


佳佳白了我一眼:“行了行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家那個是個十足戀愛腦。”


 


婚禮舉行的那天,陳沅從烏魯木齊給我寄來了明信片和照片。


 


明信片上寫著:“祝江夏自由且自在。”


 


我看著明信片雙目泛紅,佳佳拿著個紅包走了進來。


 


“這裡有個紅包,不知道是誰送的,剛剛小宋讓我拿來給你。”


 


紅包上一筆一畫寫下了新婚快樂四個字,沒有署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我看著紅包,笑了笑,隨手將它塞給了前來討喜的小孩。


 


在滿座的歡呼聲中,爸爸牽著我的手走向了新的生活。


 


過去那些美好的,腐爛的都將淪為過去,人是要向前看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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