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死在女友的殺青宴會那天》, 本章共3161字, 更新于: 2025-06-26 14:46:48

 


「片場出了點事,拍不了就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朝她發出邀請,「我們已經好多年沒一起逛過街了,一起去逛逛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掏出兜裡的口罩戴上。


 


我倜儻了一句,「怎麼?我這麼見不得人啊?」


 


溫初月戴口罩的手一頓,想把口罩拿下來,我騰出一隻手替她戴好,「逗你玩呢。」


 


隨後轉移話題,晃了晃手上的粥,「不過,你要等我把這個粥喝完,我有點餓了。」


 


溫初月眉頭皺起,「今天早上你沒吃嗎?」


 


「吃了,不過,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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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溫初月在房裡給我留了一份早餐,不過都是西餐的面包加雞蛋,我消化不來。


 


我牽著溫初月的手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我側著頭,看向她,「初月,你會喜歡上齊銘嗎?」


 


溫初月絲毫都沒有猶豫,「不會。」


 


「那你會喜歡上我嗎?」


 


我不止一次問過她這個問題,可是她都含糊應付過去了。


 


她停下腳步,她戴著口罩,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隻能看見她那雙帶著不明情緒的眸子。


 


「會。「


 


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心裡漏了一拍。


 


我朝她笑了笑,這也算是無憾了。


 


隻是,下一秒,他的電話便響了。


 


她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接起了那通電話。


 


我比她高許多,很清楚地看見了那通電話的備注,是齊銘。


 


9


 


溫初月又一次因為齊銘把我丟了下來。


 


原來剛剛她說的片場出事就是齊銘在拍戲的時候吊威亞摔了下來。


 


這會正在住院呢。


 


沒關系呢,我去找我哥。


 


醫院裡,我哥著急地詢問醫生。


 


隻見醫生推了推眼睛,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哥瞬間紅了眼眶,心疼地看著我。


 


我最怕我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


 


出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我又一次在醫院遇到了溫初月,而她好巧不巧,這一次又是為了齊銘的事情。


 


我哥疑惑地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在詢問我溫初月是不是知道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


 


「你們怎麼了?誰受傷了嗎?」


 


面對溫初月的詢問,我哥沒有做出回應,而是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檢查單的名字。


 


一把奪了過來,質問著溫初月,「齊銘是誰?」


 


溫初月一向都害怕我哥,面對他的突然質問,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趕緊拉住我哥,讓他消消氣。


 


溫初月反應過來後,向我哥解釋,「他是我們劇裡的一個演員,吊威亞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我哥一向都是那種強勢的人,所以開始了三聯問。


 


「他受傷是你造成的?」


 


隻見溫初月搖了搖頭,「不是。」


 


「那他的經紀人呢?」


 


「齊銘和我說他的經紀人有急事離開了,他的腿不方便,就讓我來照顧一下他。」


 


「那你用什麼身份來照顧他呢?」


 


「姐弟。」


 


我哥冷笑一聲,「姐弟,說得那麼堂皇而之,你們才認識多久?你有考慮過鱗子的感受嗎?」


 


溫初月被說得啞口無言,一臉無措地看著我。


 


我哥則拉著我直接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溫初月。


 


「哥,你慢點。」


 


我哥像是想到了什麼,放慢了腳步。


 


我掙脫他的手。


 


我哥一字一句地看著我,「你要是敢回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難道你還想不清楚嗎?她要是真的在乎你,會看不出你的臉色不正常嗎?」


 


「她要是真的在乎你,她的身邊又怎麼會出現其他男人。」


 


我的手緩緩放下,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可是二十四年了,怎麼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放下呢?


 


「我都知道,我隻是想盡生命中最後的一點點力氣對她好一點,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可是鱗子,你從來都不欠她的。」


 


我低垂著的眼眸子抬了起來,無所謂地朝著我哥笑了笑。


 


「人生在世,何必那麼較真,走吧,我不去找她就是了。」


 


好像,放下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和我哥回了江城,臨走前我還是給溫初月發了一條信息。


 


剛發過去沒多久,她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裴鱗,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虛弱地靠在後排上,這車雖然開得很慢,但是我的胃也架不住這樣折騰,我還特意把她的視頻電話轉回了語音。


 


「沒有,你想多了,我哥的任物完成了,他好久沒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那邊再三確認我沒有生氣才掛斷電話。


 


10


 


回到江城,我架不住我哥,轉頭收拾東西進了醫院。


 


我哥的離職申請也向上頭申請了,還沒有批下來。


 


這幾個星期的化療,我已經受得隻剩皮包骨了。


 


我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手上的照片,一個一個認真挑選著。


 


時不時還挑出一張遞給我哥看,「哥,你覺得這張怎麼樣?是不是比前兩張好?」


 


我哥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嗯了一聲敷衍我,繼續認真看著他手上的文件。


 


我哥剛接手公司,忙一些,我才不跟他計較呢,況且,我也沒有很大的力氣和他計較。


 


我手上的照片,是我為溫初月選的優質男人。


 


哪一個不比齊銘那個小白臉好?


 


我挑了一張既有顏值、學歷又有錢的男人給溫初月發了過去。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我發現她回我的信息不再是輪回了。


 


我還給她推了一個名片過去,「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溫初月給我扣了一個問號。


 


「這個是我的一個合作伙伴,特別喜歡你演的戲,是你的忠實粉絲,你們認識認識。」


 


「你怎麼了?」


 


我剛想回復,我哥就把我的手機抽走了,「你該休息了。」


 


我張了張嘴,我哥瞪了我一眼,我立刻閉上嘴巴,倒頭悶睡。


 


溫初月見我沒回復,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我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拿過手機,我哥把手機舉得高高的。


 


「不想讓她知道就乖乖躺回去。」


 


我很乖的,我知道。


 


電話是我哥接的,還開了免提。


 


「裴鱗,你在哪?怎麼不回我的信息?」


 


「是我,鱗子他去開會了,手機落在辦公室了。」


 


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低落,「這樣啊,那你等會讓他給我回一個電話可以嗎?」


 


我哥應了聲就掛了。


 


最終我還是沒給她回電話,而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說是晚上還有個應酬,要忙,等有空再找她。


 


溫初月給我回了個好。


 


夜裡,我的胃部就好像被灼燒了一樣。


 


「哥……」


 


我虛弱地叫了一聲,我哥作為陪護,很警醒,立刻叫來了醫生。


 


我被送進了手術室。


 


經歷了三個小時的搶救,總算撿回了一條小命,但是,也就這兩天了,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第二天我才悠悠轉醒,看著天花板一陣恍惚。


 


「鱗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半開著玩笑,「感覺有點餓。」


 


我把我哥支開了,找到自己的手機,好多未接電話,都是溫初月打過來的。


 


原來她也是會給我打這麼多電話的,真好呢。


 


用我哥的話來說,就是戀愛腦, 沒救了。


 


我給溫初月打了回去。


 


那頭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來,「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我電話?」


 


「沒事, 昨晚應酬完太累了,倒頭就睡了。」


 


「你的聲音怎麼了?」


 


我忘了我剛醒,聲音沙啞得不行。


 


「昨晚客戶方非要拉我去唱歌, 唱完就這樣子了。」


 


有時候我還挺佩服我自己的,說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後天我的戲就要S青了,有一個S青宴, 你方便過來嗎?我想公開你了。」


 


「好。」


 


好像是說劇裡邊的男二和女主是 be,然後好多人都磕他們兩個。


 


「【我」溫初月和我說了好多話,但是大多數都是她在講,我有氣無力地應著。


 


直到我哥回來才掛了。


 


夜裡才是讓人最難受的,想睡覺, 又每每痛得睡不著。


 


03:17 分,我還是沒受住, 進了手術室,這一次, 我沒能下來。


 


我S了, S在了溫初月S青宴這一天, 我還是沒能赴約。


 


耳邊傳來我哥隱忍哭泣的聲音。


 


大抵是我還有心願未了吧,我的魂飄在空中。


 


我伸手想要摸摸他, 讓他不要哭,可是摸不到。


 


許是我還沒去找溫初月, 她又給我打了兩通電話,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我哥接了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哥回了句, 「鱗子S了。」


 


她還是知道了。


 


她不敢相信地站在我的屍體旁邊,激動地拽著我哥的衣服,「假的,都是假的對不對?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玩了, 你讓他出來好不好?」


 


我哥把S亡證明甩她臉上,她這才不得不接受我真的已經S了的這個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愛我的人都會離開我?」


 


「我以為, 我以為隻要我不給他回應, 他就不會像爸爸媽媽一樣被人帶走。」


 


「可是,為什麼, 上天還是要帶走他?」


 


溫初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哥冷眼看著她,「這些不是你冷落他的理由,你爸媽的離開,本來就是一個意外, 為什麼要把這些子無須有的東西用在鱗子身上?」


 


「說到底還是不夠在乎罷了。」


 


我感覺我哥人都要碎了, 好想抱抱他。


 


「你這輩子隻配活在對鱗子的悔恨當中。


 


這種精神上的懲罰要比肉體上的懲罰痛得多。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想,我不會再追著溫初月跑了。


 


追著我哥跑吧,他真的好像隨時要碎掉了。


 


我要趕緊去投胎了。


 


我伸手摸了摸我哥的臉, 他似乎感覺到了,抬了抬手,最後無聲地笑了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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