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死對頭終於破產了》, 本章共3819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54:29

  那打火機是限量款,他還挺喜歡的,幹脆掉了頭,又回了一趟棋牌館。


  車子臨時停靠在路邊,他剛下車,就看到一個颀長的身影。


  秦滿還穿著方才的衣服,正站在會所大門旁打電話,看起來就像是一直沒離開過。


  待他掛了電話,紀燃擰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你怎麼還在這裡?”


  秦滿轉過頭來,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驚訝:“我……你怎麼回來了?”


  “是我在問你。”


  “我,”秦滿頓了頓,“在等車。”


  紀燃嗤笑:“你就是等飛機,這會兒也該上天了。”


  秦滿笑了,他低下頭,晃了晃手機:“好吧。我在找地方住。”


  這次不等紀燃問,他便自己說了,“我爸的欠額有點多,那邊等不及了,找到我這來……租的房子不太安全,我暫時還不方便回去。”


  紀燃:“……那你去住酒店啊。”


  秦滿委婉道:“他們有我的身份信息。”


  現在有了身份信息,查酒店居住記錄簡直是輕而易舉。


  紀燃皺眉:“你報起警來不是挺得心應手的麼。”


  “欠錢理虧,算了,讓他們鬧一鬧,回去也才好交差。”秦滿又問,“你怎麼回來了?”


  “……我打火機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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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滿點頭:“去吧。”


  紀燃默了默:“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就在大街上站著吧。”


  “我等晚一點,再去找不用登記信息的旅館。”秦滿道,“你不用擔心我。”


  紀燃一噎:“誰擔心你了??你慢慢等著吧,我進去了。”


  “好。”


  紀燃拿了打火機出來,發現外面下了點毛毛雨,風裡帶了些涼意。


  方才在門口站著的人已經挪到了旁邊的小店面,借著頭上的鐵片躲雨。對上他的眼神,秦滿笑了笑,給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紀燃突然想起高一某個夜晚,他在廢棄教學樓遇見秦滿的場景。


  他當時站在走廊盡頭,正往窗外吐煙圈。秦滿突然從拐角處出來,冷冷地說:“紀同學,我是今晚的巡邏員,你再不把煙掐滅,我就把你的名字上報學校了。”


  兩個身形完美重疊在一起,不同的是秦滿的神態。


  一個冷漠,一個溫和。


  落水狗。


  紀燃在心裡罵。


  他用拇指挑開打火機的外殼,蹭地一聲點亮火,又迅速滅掉。


  半分鍾後,他走下臺階,一路到了秦滿面前。


  “秦滿,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誰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讓我朋友瞧見你住那幾十一百的破旅館,老子的臉還往哪擱?”


  他學著秦滿當時逮他抽煙的表情,別開眼冷著聲音,不容置喙道,“……我家裡佣人房還空著,你先滾去那兒住。”


第15章


  深夜兩點,紀燃戴著口罩,臉色沉得不能再沉。


  他覺得他應該是被鬼上了身,才會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折騰這種破事。


  秦滿的行李還在租來的房子裡,說是白天都有討債的在門外守著,半夜兩點左右才離開,他們得趁這個時間空隙來把行李帶走。


  他坐在車裡,看著面前這棟小區公寓樓:“秦滿,我看起來很好騙?這棟公寓樓月租隻要一千??”


  “是八百。”秦滿說,“朋友好心租給我的房子,正因為房東是朋友,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在這住了。”


  紀燃道:“……你還知道不好意思。”


  秦滿笑了笑,一點沒生氣:“把車子開進小區停車場吧,車子太顯眼,我怕會被他們注意到。”


  紀燃開的是家裡最便宜的那輛小奔馳,他邊往停車場裡開邊嘟囔道:“車子哪顯眼了,那些討債的是多沒見識,這都能注意到。”


  停好車,秦滿解開安全帶:“你在這等我,我馬上下來。十分鍾後如果沒看到我……”


  紀燃問:“我就幫你報個警?”


  “不用,那太麻煩了。”秦滿說,“你就走吧,回去睡覺。”


  “……”


  秦滿剛下車,就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紀燃下車後隨手從車上拿出頂鴨舌帽,往頭上一套。


  “看你這娘們唧唧的身材,真遇到人,估計一拳就得被打趴下,”他道,“我跟你一塊上去。”


  說完,他率先往前走去,幾步後回頭:“走啊,愣著幹什麼?早點解決早點回家。”


  前面的人明明比自己還要矮小上一些,卻反過來說他娘唧唧,秦滿忍著笑意跟上去:“好。”


  一路上了二十樓,電梯門一開,紀燃頗有氣勢地一腳邁出電梯,往四周看了看。


  “沒人,你動作快點。”他道。


  秦滿開了門,紀燃往裡瞥了一眼,這公寓地段不錯,空間也很大,看起來價格不菲,看來秦滿那朋友也挺夠意思的。


  “我去收拾行李。”秦滿問,“給你倒杯水?”


  “你是來收拾東西跑路的,不是帶我來做客的。”紀燃白他一眼。


  秦滿進去後,紀燃關上大門,往沙發上一坐,百般無聊地看起房子裡的裝潢。


  裝修很簡潔,色調是灰白色,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沒意思。


  他注意到牆上有一副畫,畫上是大榕樹和一片海。


  紀燃不會賞畫,就直覺這畫畫得不錯,而且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畫中的場景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那畫右下角似乎還有署名,他站起來,正準備去多看兩眼,就聽見臥室房間傳來一陣聲響。


  “好了。”秦滿把小巧的行李袋拎起來,“我們走吧。”


  紀燃轉過頭,驚訝道:“……這麼快?而且你這行李未免也太少了吧?”


  秦滿說:“我原本就沒帶多少東西出來。”


  “算了,走吧,缺了什麼大不了再買。”紀燃指了指牆上的畫,“你這畫,不帶走啊?”


  看到那副畫,秦滿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那畫不是我的,是房主的。”


  “哦。”紀燃多看了一眼,脫口問,“房主是誰,這畫他賣不賣?”


  “你很喜歡?”秦滿問。


  “還行吧,就是覺得掛牆上挺好看的。”


  “畫是房主自己畫的。”秦滿揚唇,“他應該不賣。”


  聞言,紀燃沒再執著這畫。他本身就是沒什麼藝術細胞的人,這也是頭一回會對一幅畫感興趣。


  兩人順利地回到車上,紀燃把帽子往後座一丟,重新發動車子。


  “我搬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你?”秦滿問。


  “不會,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紀燃道,“怎麼,行李都到我車上了才想起問這個?”


  秦滿道:“最近嶽文文不也住你家麼。”


  “那又怎麼樣……我說了,我和他是朋友,你別用那種齷齪的眼神看我們。”


  秦滿一哂:“好。”


  車子一路開回家,剛拐進小區,紀燃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自家門口,堵住了他進車庫的路。


  出租車停在那遲遲沒動靜,在紀燃耐心消失之前,後車門終於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絲襪、超短裙和寬大牛仔大衣的女人從車裡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女人頂著一頭黑色大波浪,出來後也沒急著走,而是一邊手撐在車門上,彎腰對司機飛了個媚眼,聲音十分嬌媚:“小弟弟晚上好好開車啊,嗝。”


  說完,女人轉過身,扶著牆艱難走到大門前,從包裡找出鑰匙準備開門。


  秦滿剛才跟著紀燃回家換車,自然知道這女人開的是紀燃的家門。


  他還來不及問,就見紀燃解開安全帶,低聲罵了句,快速下了車。


  紀燃匆匆跑到女人身邊,沒有質問,也沒發脾氣,而是接過那女人的包,順手扶住了她的腰。


  秦滿微微眯起眼,看了幾秒種後,跟著下了車。


  短短幾秒鍾整理好表情,他面帶微笑,走到那兩人面前問:“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在紀燃身上撲騰了好一會:“小燃燃……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剛好,你幫我洗個澡吧。”


  紀燃拎著包,還要把人扶穩,別提多煩躁了,他對秦滿道:“不需要,你回車上等著……不,我扶他進去,你直接把車子開進車庫吧。”


  秦滿上下打量了遍紀燃懷裡的人,突然問:“她也是你的情人嗎?”


  紀燃聞言一愣:“什麼?”


  “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秦滿噙著笑,問他,“還是你男女通吃?”


  紀燃反應過來,氣笑了:“我哪止男女通吃,我還老少皆宜呢,你有意見?”


  秦滿站在原地,思考了十來秒。


  紀燃:“你站著發什麼呆?讓開,擋著我開門了。”


  “我在想。”秦滿淡淡道,“怎麼把她趕走。”


  紀燃一時間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


  “開玩笑的。”秦滿恢復往日的笑容,滿臉和善,“我幫你扶著,你來開門吧。”


  說完,他二話不說便抓住女人的手,把人接了過來。


  大晚上的,紀燃也不想站門外吹冷風,他用指紋快速打開大門,把備用鑰匙丟回包裡:“你先送他進去,我把車開進車庫。”


  這女人比秦滿想象中要重一些,他穩穩當當把人扶好,手放在對方的肩膀和腰上,盡量避免了那些敏感地帶:“好。”


  進了屋子,秦滿笑容盡收,把人扶到了沙發上。他正準備起身,女人突然抬手,緊緊握住了秦滿的手腕。


  房子裡的燈光開著,秦滿總算看清了女人的臉,明眸大眼,豐唇挺鼻,她半攤在沙發上,一雙長腿毫無顧忌地隨意伸著,確實好看。


  是招男人喜歡的類型。


  “松開。”他道。


  因為喝了酒,女人眼底都是淚水,兩頰粉紅:“我、我喝醉了嗎?”


  秦滿沒應,正準備收回手,沒想到對方的手勁也忽然變大了。


  “我一定是,喝醉了。”女人嗚咽道,“是我飄了,我居然敢做這種春夢,我居然連秦滿都敢夢,我,我真不是人,我對不起小燃燃。”


  秦滿皺眉,眼底帶了些疑惑。半晌後,他問:“你認識我?”


  女人沒應他,夢裡的對話毫無意義。她緊緊握著秦滿的手,掙扎地坐直身子,緊跟著就要湊上來:“但,既然都夢見了!我我我就不客氣了!”


  紀燃停好車,從側門回了家。一打開門就聽見一道隱隱約約的呻吟聲。


  “嗚嗚嗚嗚痛……小燃燃,殺人了……嗚嗚嗚,嗝。”


  紀燃快步走到客廳,立馬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地說不出話。


  隻見秦滿把人背對著抵在沙發上,一邊手把對方往沙發上按,另一邊輕輕松松地桎梏住了對方的雙手,還曲著膝蓋壓制著。


  是一個漂亮的制服動作,被壓著的人會感到疼痛,並幾乎沒有動彈之力。


  紀燃震驚道:“秦滿,你在幹什麼?”


  “你挑女人的眼光太差了。”秦滿道,“她剛剛想脫我衣服。”


  紀燃:“……”


  紀燃揉揉太陽穴,覺得頭疼:“你先把人放開。”


  秦滿得寸進尺:“你如果不想被戴綠帽,我建議你把她趕走。”


  “……綠帽個鬼啊。”紀燃忍無可忍,“你瞎子啊?!他是嶽文文!!你趕緊把人放開!!”


  秦滿:“……”


  嶽文文:“嚶嚶嚶……”


  嶽文文沒醉死,經過這一折騰,嚇得酒都醒了半分。


  他沒有完全清醒,至少沒剛才那麼昏昏沉沉了。


  他坐在沙發上抽泣,可憐巴巴地把手伸到紀燃面前:“嗚嗚嗚,小燃燃,我手是不是脫臼了?會不會是斷了啊?我,我好痛啊嗚嗚嗚……”


  “沒有,都好著。”紀燃道,“臭死了你,快點去洗澡。”


  秦滿坐得筆直,語氣誠懇:“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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