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2816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滕畢發現自己被一堆頭發絲埋住了。


  他面無表情地撕開頭發站起身,下意識地握了握手,手中卻沒有大刀的存在。滕畢看了看周圍,他鼻尖微嗅,聞到了好幾股斑駁的人類味道。


  不止是人類的味道,還有主人的味道。


  滕畢低著頭,看著滿地的頭發絲。他抬步踩著發絲往主人的方向走去。


  但倏地,他的腳步卻頓了頓。


  在記憶中,某個愚笨的人類同樣跟著他被埋在了頭發底下。


  滕畢停頓了三秒,再次往外走去。


  鬼打牆已經消失,他出去時,正好是在一樓。


  主人的氣味是在六樓,但滕畢想了想,他應該拿上自己的武器再去尋找主人。


  他已經嗅到他的武器味道,不過卻是在幻術之外。


  我隻是為了拿回武器,絕不是為了幫助那群人類。


  這麼想完,滕畢面無波瀾,積攢著全部力氣,猛得打在了牆上。


  整個空間像是湖面那般震動出了波紋,很快,就像是破裂的碎塊一般,醫院中橫屍遍野的場景褪去,重新變成了安靜的練習生宿舍大樓。


  滕畢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定定看了許久,他回過身,前往二樓去拿自己的武器。


  *


  五樓和六樓的連接樓道中。

Advertisement


  池尤被江落推入黑暗中的一瞬間,就被無臉怪物盯上了。


  他完好無損地落在了地面上,無臉怪物過膝的雙手絞著池尤的脖子,不斷啃著池尤的肩膀。池尤卻無視著它,表情在驚愕過後,沉得可以滴墨。


  池尤這麼聰明的人,他頃刻間就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摸著嘴唇,唇上屬於江落的氣味還在,還有在撕扯撵轉之中留下的熱度。


  以及沾染上的屬於江落的血味。


  不,他這還不止是被耍了。


  池尤陰沉地想,他是直接被江落利用了,被他當成了對付無臉怪物的替死鬼。


  身穿白大褂的殺人魔冷冷勾起笑,氣極反笑之後,他舔去了唇上的鮮血。


  鮮血泛著微微腥甜,讓殺人魔微微眯起了眼。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江落最後將他推入黑暗中的樣子。


  洶湧的怒火驟然扭曲了一瞬。


  池尤出神了片刻,等無臉怪物啃到他的脖子時,他才回過神。


  池尤身上的鬼紋爬到了他的脖子處,爬出了他的身體,抓住了無臉怪物。


  鬼紋反向侵蝕著這難得的美味,池尤側過頭,靜靜看了無臉怪物片刻,低低感嘆道:“他就是因為你,才會選擇找個替身的啊。”


  他笑著,但眼神卻冰冷,“真是多虧了你,我才收獲了這麼一份大禮。”


  惡鬼伸手,捏住了無臉怪物的腦袋。


  無臉怪物的腦袋倏地在他手中炸開,成了一團血霧。


  池尤在一瞬間退開,等鬼紋吞噬完無臉怪物的身軀後,他一步步走到六樓上,踏步到光亮之下。


  江落卻已經不在這裡了。


第69章


  走廊空無一人。


  渾身鮮血的殺人魔面無表情,俊美的臉上有戾氣浮現。


  江落就這麼幹脆利落地走了。


  這樣的表現,無疑再一次肯定地告訴了池尤:你隻是被我利用的一個工具。


  江落親吻他,不是為了逃命,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這樣能陷害到池尤。


  但池尤卻渾然不知,饒有興趣地接受了他的獻吻,在江落推開他的時候還尤為不悅。不止將膽大包天的病人從電鋸下放走,還毫無預備地做了他的替死鬼。


  他被耍了個徹徹底底。


  哪怕活著,哪怕被池家旁系欺辱時,池尤也沒有過這麼憋屈的時候。


  殺人魔咧起唇,明明是笑著,危險的氣息卻陡然濃重了起來。


  再不做點什麼,他心中這股夾雜著滔天怒火後,不明不白的欲望和邪念就無法宣泄了。


  利用了惡鬼,怎麼能不付出代價?


  殺人魔抬步,白大褂一角輕輕揚起。


  他往江落的方向追去。


  *


  江落正小心翼翼地下著樓。


  陸有一和死鬼本應該在六樓的盡頭等著他,但江落卻沒有看到他們。江落了解他們,他知道如果他們沒出現,那就代表著他們遭遇到了意外。


  但這棟大樓裡,最難對付的無臉怪物已經交給了池尤,他們還能遇見什麼危險呢?


  不,確實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沒有出現。


  池家。


  如果奇門遁甲的幻術是祁家的手段,那池家又用了什麼手段?


  陸有一和死鬼現在還安全嗎?


  江落剛剛還飛揚得要上天的心情不斷下沉,擔憂和焦急升起。他一直下到了四樓,眼前的醫院場景忽然一變,變成了練習生宿舍大樓的樣子。


  幻術破了。


  江落一愣,誰把幻術破了?


  正在這時,江落踩到了一縷頭發。


  他低頭一看,差點兒被密密麻麻不斷上湧的黑色發絲給弄得站立不穩。


  這是什麼玩意?!


  江落擰眉,立刻退開,表情扭曲地盯著扭動著的頭發絲。


  他拿出火符,輕輕一抖,火符從上燃起,正當江落想要將火符扔在頭發上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江落,不要!”


  江落轉頭一看,葉尋和陸有一氣喘呼呼地跑到了他的面前。葉尋臉色煞白,陸有一則滿頭鮮血。江落被他們的形象嚇了一跳,及時停住手,“你們這是怎麼了?”


  “別燒,這是小粉的頭發,小粉和死鬼都被埋在了頭發下面,”葉尋呼吸急促,“小粉把付媛兒吃了,身上長出了很多頭發。”


  “付媛兒?”這個久遠的名字令江落眉頭一皺,“付媛兒怎麼會在這裡?”


  他記得清清楚楚,在雲南比賽的第二關,任務目標之一就是找到付媛兒的身體。他們最終成功在辦公室的牆內挖出來付媛兒的身體後,便轉道去找了王欣慧,但找到王欣慧回來之後,賽事方卻通知他們,付媛兒的屍體被他們拿走了。


  陸有一虛弱地道:“不知道,但死鬼說,付媛兒好像是被做成了傀儡。”


  說起傀儡,江落第一個想到了池尤,但他轉瞬明白過來,付媛兒不是池尤的傀儡,而是池家的傀儡。


  池家。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


  江落在心裡冷笑一聲,關心道:“你的頭怎麼傷了,用符箓止血了嗎?”


  陸有一覺得自己約莫是有些缺血,腦子發暈,但還能堅持,“葉尋給我止過血了,我還好,先把死鬼和小粉找出來吧。”


  這道樓梯已經被頭發擠滿,如果是人被埋在其中,隻有一個窒息而死的結果。但死鬼是活死人,小粉是怨靈玩偶,陸有一和葉尋雖然著急,但也並不是很擔憂。


  江落問道:“小粉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葉尋苦笑道:“我不知道。久的話,它的頭發大概會將整棟大樓淹沒。快的話,再過幾分鍾就可以停止……但我應該有辦法讓它先停止,不過,我要先回宿舍拿下我的東西。”


  如今幻術被打破,即便葉尋有方法能讓小粉停止生長頭發,但這已經爬滿了好幾層樓梯道的頭發還是太可怖,如果被旁人看見,那玄學界的存在就掩埋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六樓還有兩個炸彈般的危險存在,一個是池尤,一個是無臉怪物。每一個對普通人來說,都是極具災難性的存在。


  江落不再猶豫,給導演打了電話。


  很快,宿舍中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緊急通知,練習生宿舍出現漏電情況,現已緊急斷電。出於安全考慮,請練習生們現在離開宿舍,從東側樓梯到宿舍樓前集合。我們將會為你們安排酒店住宿。再重復通知一遍,請從東側樓梯到樓下集合,請各位練習生不要耽擱時間,五分鍾內集合完畢……”


  所有的練習生半夜被喊醒,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摸黑從右側樓梯往下走。


  怨聲載道之中,有幾個人驚呼一聲,“臥槽,誰的假發扔地上了?”


  “哈哈哈哈誰半夜還戴假發呢?”


  “快走快走,別管了。”


  五分鍾之後,大樓中恢復了寂靜。


  葉尋回宿舍找出行李箱,從裡面找出一塊方方正正的黃色的布。他回到樓梯口,試著在樓道中呼喚著小粉,過了許久,頭發堆底下有了動靜,兔子玩偶從裡面爬出,全身上下長滿了頭發,原本的可愛模樣現在看起來卻極為可怖。


  葉尋無奈地道:“都叫你不要亂吃東西了。”


  他拿出小刀切斷小粉周身的頭發,然後立刻拿出黃布包裹住了小粉,被包裹在黃布中的小粉很快便平靜了下來,頭發被團在黃布中無法再生長。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