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3368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馮厲冷冷笑了一聲,“正是你池家早就死了的家主池尤。他化身了惡鬼,可是纏著我的弟子不放。”


  “咣當——”


  池家族老瞪大雙眼,保溫杯摔落在地上。


  *


  離開馮厲幾人後,江落並沒有去找卓仲秋幾人。


  他隱藏在了角落之中,一個個地從參加葬禮的賓客身上掃過。


  池家旁系第一次死了人,江落不相信池尤不會來看這個熱鬧。


  那隻惡鬼很有可能已經藏在了哪個角落裡,惡劣地注視著葬禮上眾人的一舉一動。


  江落的目光再一次從棺材旁掃過。


  兩旁的哭聲悽慘,有幾個人哭得都軟倒在地,簡直令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池尤這個正兒八經的嫡系、池家掌權者死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江落不禁笑了出聲,為了不被人當成神經病,他捂著嘴往後退了好幾步,怕幸災樂禍的笑被旁人聽見。


  這麼一退,卻退到了另一個人的懷中。


  這個人悶笑一聲,饒有興趣地問:“你在笑什麼。”


第58章


  江落沒有驚慌失措,他自然地側頭,眼眸向上挑著,笑意晏晏,“我在笑某個人死的時候,池家的人可沒為他掉一滴眼淚。”

Advertisement


  黑發美人眼尾含著挑釁的笑意,唇色發紅,黑發從他的臉側流水滑落,綢緞般地垂在同樣黑色的唐裝之上。


  身後人站在陰影之中,低頭道:“他們的眼淚很髒,但你就不一樣了。”


  池尤一隻手圈在江落的腰間,將他囚在懷中。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指尖輕輕指向了棺材,惡鬼笑聲低低,“那天你就跪在我面前,所有的人裡,你哭的最慘,可要比這些人哭得好看多了。”


  他們這處的空間好像和旁人割裂了開來,燈光俱被身後的惡鬼吸去。陰影如黑霧似的,一點點包裹住了唐裝美人。


  江落踉跄兩步,布鞋被黑暗掩埋。


  池尤比他想的還要大膽。


  這裡處處都是玄學界的人,他卻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現身在這裡。江落以為他會附身在哪個賓客的身上,或是操縱一個傀儡來看熱鬧,但來的卻是池尤本人。


  他親自前來,池家的人卻沒有發現。這就好比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了池家的臉上,是對池家最大的侮辱和輕蔑。


  江落的餘光往馮厲的方向瞥去。


  馮厲那群人在賓客後方,離這裡有一段不算近的距離。江落隻要一嗓子,池尤就會暴露在馮厲的眼皮底下。


  還別說,江落還挺想看到馮厲和池尤打上的。


  他悠闲地道:“池尤,你不怕被馮厲發現?他可是專門警告過我了,如果再看到你來糾纏我,他就讓你魂飛魄散。”


  惡鬼低笑,“聽起來,倒像是我們在偷情。”


  “那就讓他來讓我魂飛魄散吧,”惡鬼的笑聲漫不經心,“我也想見識天師有沒有這份本領。”


  偷情?


  這個形容一下子讓江落打了個激靈,頭皮都開始發麻。


  他連忙扯開話題,冷嘲熱諷道:“你真是可憐,葬禮上隻有我哭的最慘,但我為你哭的眼淚都是騙人的。”


  “那我更想看看你不騙人的時候,哭出來是什麼模樣了,”池尤的語氣黏稠旖旎,他握著江落的手指向了哭喪的池家人,“但即使是假哭,你也比他們哭得動人多了。”


  江落看向了池家人。


  過於誇張的哭喊讓他看出了幾分表演的痕跡,他心裡也想著:可不是。


  他也覺得自己哭的最動人。


  惡鬼脊背微彎,擁著黑發青年,眼睛看著族人,聲音陰冷,“你認真的去看他們,會發現一個驚喜。”


  “先看這個男人,”江落的手被握著指向最中間的中年男人,惡鬼蠱惑道,“用心去看他。”


  江落皺著眉看著這個男人。


  中年男人應該是死者的父親,此時胡子拉碴,捶胸頓足,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逐漸的,江落卻看到男人的身上緩緩包裹起了一層黑氣。那黑氣和惡鬼的黑霧決然是兩個東西,惡鬼的黑霧漆黑濃稠,含著恐怖未知的氣息。中年男人身上的黑氣卻好似爛泥腐肉,惡心得令他幾欲作嘔。


  “這就是惡意,”池尤引導似地道,“邪神的心髒能讓你看到這些惡意的存在。你再仔細地看他……看他是多麼的惡心。”


  江落的目光不移,更深地盯著這些黑氣看。


  惡意中傳來了男人的想法:“兒子死了,我和他媽就這麼一個孩子,完了,下一代的池家掌權人肯定輪不到我們家了,不行,我今晚就得跟他媽再努把力要個孩子。”


  “怎麼死的不是別人,就死了他?真是麻煩。他媽現在身材幹癟,我也沒有感覺,要不然還是把養在外面的私生子接回來吧,還省了養大的勁。”


  池尤又帶著他往旁邊的女人看去,“你再瞧這個。”


  女人是死者的母親,她哭得幾欲暈厥。但右手卻不著痕跡地護著小腹,偶爾心虛地朝中年男子看去。


  她身上的惡意同樣惡心得膈應人。


  “我今晚得找他叔商量商量,肚子裡的這一個該怎麼辦……總得想辦法給生下來,反正都是池家的人,不讓他知道這不是他兒子不就行了?”


  江落輕笑一聲。


  池尤也笑了,他放下了江落的手,“這些低級的惡意簡單又無趣,輕易就能被看透。”


  “但你卻不一樣,”池尤埋在江落的發間,聞到了黑發青年發絲上的香氣,“我卻看不懂你,你比他們要迷人多了。”


  江落嗤笑一聲,“你讓我看他們的惡意,隻為了和我說這個?”


  “當然不,”池尤道,“我隻是見你躲在角落裡,忍不住出來和你分享一個驚喜罷了。這個驚喜有沒有打動你?如果能讓你想跟我一起毀掉池家,那就更好了。”


  “這算什麼驚喜?”江落冷笑反駁,“抱歉,就算池家爛到了骨子裡,也和我沒有一毛錢關系。”


  池尤突然古怪笑了,“不,身為我的情人,你還是有些關系的。”


  江落眉心一跳,露出了幾分狐疑神色。


  池尤看著他這個神色,悶笑幾聲,在江落的耳旁道:“我等著你加入我,和我一起毀滅池家的那天。”


  江落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池尤,我不想和你玩這樣無聊的遊戲,”黑發青年不耐地把自己的發絲從惡鬼手中抽走,警告道,“還有,你離我太近了,別碰我的頭發。”


  惡鬼遺憾地看著黑發從自己手中逃走,“那就賭一把吧。”


  “我會很快再和你見面,”池尤道,“屆時,如果你能猜出我是誰,如果你還沒有毀掉池家的想法,那就算我輸了,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攬著黑發青年的手臂往懷內緊了緊,幾乎要將黑發青年陷入身體裡,惡鬼興味濃重,聲音漸低,“如果你輸了,那很遺憾。”


  “你就要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


  江落瞳孔緊縮,他抬手往後肘擊,快速掙脫了池尤的懷抱。


  再轉頭往後看去時,惡鬼面帶優雅的笑容,驟然陷入了黑霧中,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江落眼神沉了下去。


  半晌後,他又冷冷笑了。


  很好,池尤發現了他最大的一個秘密。


  這徹底激起了江落的勝負欲。


  他一定要挖出池尤最大的秘密,再把這份秘密,狠狠摔在池尤的臉上。


  這場賭博,他贏定了。


  *


  庭院,池家旁系中唯一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池田正被眾人恭維著。


  池田長得肥頭大耳,滿面油光。前面是他堂兄的葬禮,他卻在後面笑得見牙不見眼。狐朋狗友們也在賠笑,還有人拍馬屁道:“當初看池行進了第三關,瞧他那個蠻橫樣,全天下好像就他一個厲害的人了,之前還有人說他是池家的下一任掌權人,結果呢,還不是死在了第三關。”


  池田臉上橫肉抖了抖,“可惜啊,池行怎麼就死了呢。”


  他笑了起來,眼神得意而陰毒,“先前我沒進入第三關的時候,他可囂張死了,差點把我踩在腳底下,現在呢?”


  現在池行躺進了棺材,他在這大搖大擺地看著笑話。


  運道,這都是運道啊。


  池家也沒其他有能耐的人了,現在除了他一個池田,還能有誰?


  賀喜聲一道接一道,聽得池田通體舒暢。在這些溜須拍馬的諛詞之中,有一個人卻好奇地道:“我聽說這次比賽的第一名,那位馮天師的弟子也來池家上香了?”


  池田不喜歡比他厲害的人,一提起厲害的人他心裡就像被酸水泡上了一樣,嫉妒得沒邊。他笑容淡了淡,“天師很給我們家面子,他的弟子當然也要跟著過來。”


  “哦,”說話的人恍然大悟,“說起來,關於比賽的第一名江落,我還聽了他不少小道消息。頭一個就是他和池尤的關系,聽說池尤去給白樺大學當助教的時候,暗戀了江落好久,跟江落是情侶關系。池尤死了之後,江落還想要跟著池尤殉情呢,最後被攔了下來。江落被池尤的死一刺激,才打算奮發圖強的,他說是要找出殺害池尤的真兇,給池尤報仇。”


  “池尤的死真的有問題嗎?不過就算有問題,按江落這個實力,他早晚能給池尤報仇……哎,池田,你臉怎麼白了?”


  ……


  池田匆匆離開後,其他人也散了。其中一個人慢悠悠從後門出了池家,走到了一處角落裡。


  “主人,您要我散播的消息我都已經散播出去了,池家今晚上應該就會商量對策,想法子對付江落,”這人抬起頭,赫然是趕屍人廖斯,廖斯嘆了一口氣,“我真沒想到您和江落竟然還有這一層故事在,早知道……”早知道,他也不至於看上江落的身體,為了元天珠得罪江落。


  這畢竟是主人的情人嘛。


  結果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散播消息的小事,本來用傀儡就可以。主人卻讓他親自來做這件事,廖斯怎麼想,都是因為他冒犯了江落,所以主人給了他這個懲罰。


  就廖斯這個破身體,他從湘西飛到這裡,已經快被要了半條命。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