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觀雪》, 本章共4685字, 更新于: 2025-05-26 16:26:45

我不理解傅淮生為什麼會喜歡我。


 


像我這樣的容貌、家境,他想要的話一抓一大把,怎麼偏偏就選中了我呢?


 


16


 


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插著大大小小很多管子。


 


我想象了一下,現在的自己肯定很像個蟬蛹。


 


想著想著,我就笑出了聲。


 


「笑什麼?」


 


傅淮生冷冽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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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他,摸摸肚子:「有點餓,想吃飯。」


 


「喝點粥吧,還是溫的。」


 


我被他喂著喝了點粥,清粥,寡淡得很。


 


「傅淮生,我想抽煙。」


 


「不行。」


 


他想也不想就拒絕。


 


我撒嬌,我耍賴,我S纏爛打。


 


傅淮生第一次見到這麼磨人的我,連耳尖都有點泛紅,理智搖搖欲墜。


 


「真的不行,你還在生病。」


 


我撇撇嘴:「那讓我見陳觀火。」


 


他想也不想就回道:「不行。」


 


我這才用正眼去看他,他大概是沒睡過,眼下烏青一片,臉側還有些凝結成暗紅色的血跡。


 


「诶?傅淮生,為什麼喜歡我啊?」


 


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好像永遠在問:為什麼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我?


 


永遠喜歡來喜歡去,把自己活成了一個 sb。


 


17


 


「你為什麼喜歡陳觀火?」


 


我想了想,最後把畫面定格在我十五歲那年。


 


那是我第一次心髒病發,在黑暗的房間裡,我等待著S亡。


 


是陳觀火打開了我的房門,背著我去了醫院。


 


他神色焦急,額角還凝著汗,拼盡全力地把我送上擔架。


 


我們如同水火的關系就是這樣緩和的。


 


後來,我們像普通的兄妹一樣,一起上學,一起下學,一起偷養一隻小貓。


 


我在日復一日的相處裡,偷偷地春心萌動。


 


陳觀火啊。


 


明明脾氣那麼差,卻會包容我的一切。


 


他會給我梳過頭發,會背著我爬過山,會給我買過白色的蛋糕裙。


 


唯獨不會愛我。


 


在他眼裡,我永遠是妹妹。


 


可隻有我知道,我並不是他的親妹妹。


 


我母親是小三上位,懷著孩子出國好幾年,等到陳觀火的親生母親去世後,才帶著我回國。


 


沒人懷疑我的身份,我冠冕堂皇地當上了陳家二小姐。


 


母親在別人面前總是溺愛我,可在人後,卻一遍遍地提醒我,我並不屬於這個家。


 


我必須優秀,必須美麗。


 


必須忍著先天性的心髒病的折磨,一遍遍地跳舞。


 


在壓抑痛苦的人生裡,唯有陳觀火,是一道光。


 


而我,不可自拔地,飛蛾撲火。


 


18


 


我沒有給傅淮生答案,而是摸索著將手搭在他的手上:


 


「傅淮生,我想結婚。」


 


我感覺到他的手有點僵硬,輕輕地拍了拍,權當安撫:


 


「和你。」


 


「你說什麼?陳觀雪,你再說一遍。」


 


我笑笑:


 


「做人好累,我想做傅太太了,這名分,你給嗎?」


 


他瞳孔似乎有些顫抖,最後壓著嗓子說:「你別反悔。」


 


我搖搖頭:「不反悔。」


 


19


 


我把婚禮安排在了動手術之前。


 


時間很趕,定制婚紗已經來不及,我隻能去店裡試成衣。


 


傅淮生難得擠出一整天的時間,陪著我挑婚紗。


 


他不厭其煩,跟著我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西裝,甚至還戴了一個黑色口罩。


 


我扯著口罩帶子嘲笑他:


 


「怎麼,遮醜啊。」


 


他沒反駁,隻是將我的手握進掌心,和我一起並肩站在試衣鏡前,眉眼含笑地望向我。


 


他好像,真的很期待這個婚禮。


 


可惜啊,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20


 


訂婚宴的前一夜,我被送回了陳家別墅。


 


下車前,傅淮生在我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做個標記,省得別人惦記。」


 


他難得戴了副金絲框的眼鏡,溫溫柔柔看人的時候,特別繾綣。


 


斯文敗類。


 


我扯著他的領帶把他拽過來,狠狠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漫進嘴裡,我才松口:


 


「還你。」


 


說完我下車,站在車窗前擺擺手,跟他再見。


 


我看著我無奈地笑了笑,又緩緩地落到我身後,嘴角不變,眼神卻逐漸變冷。


 


像是一頭被侵佔了領地的獅子。


 


我一回頭,就瞧見了許久不見的陳觀火。


 


他站在陰影處,腦袋,頭發也垂著,似乎專門站在這裡等我。


 


「哥?」


 


他在我的呼喚聲裡抬頭,露出一雙帶著冷意的眼睛,似乎有點泛紅:


 


「你回來了。」


 


他走過來,接過我的包,牽著我進了家門。


 


爸媽還沒有回家,佣人也不在,似乎是特地為我們留下私密空間。


 


客廳裡沒有開燈,隻有月光落在琉璃吊燈上,閃著一些破碎的光。


 


陳觀火把我按在門上,像一頭野獸一樣把吻落在我的肩頸,最後反復舔咬我的鎖骨。


 


似乎要把傅淮生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徹底覆蓋掉。


 


我縱容著他的吻,抬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


 


「哥,抱我上樓。」


 


他託著我的腰,將我面對面地抱進懷裡,一邊接吻,一邊踩著盤旋的樓梯,打開了他房間的門。


 


……


 


一切結束後,陳觀火把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處,輕輕地喘息。


 


我靠坐在床頭,將凌亂的卷發撥到耳後,點了根煙。


 


星火的煙頭明明滅滅的,破開了這濃稠的夜色。


 


我想了很久,最後揉了揉他的腦袋:


 


「陳觀火,明天別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我隻放過你。


 


21


 


第二天的訂婚宴辦在郊區的一個老教堂,來參加的,隻有很少幾個人。


 


傅淮生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沒什麼至親,而我這邊,也隻來了我的父母和幾個親戚。


 


陳觀火沒來,他還在睡。


 


訂婚宴上,我特別開心,提著長長的裙擺走在宴會廳裡。


 


我想我應該是很漂亮的,畢竟連傅淮生在看向我時,眼睛都有些發亮。


 


我準備了個小節目,在他們吃吃喝喝正高興的時候,按滅了燈光,隻留了看臺上的一束頂光。


 


他們有些躁動,而我走到光束裡,示意他們少安毋躁。


 


而後,我走到三角鋼琴前坐下,興衝衝地彈了一曲鋼琴曲。


 


彈完後,我站起來,做了個謝幕禮。


 


然後看著看臺下的父母,做出了一個異常甜美的笑容:


 


「這是我十八歲生日宴上,彈的鋼琴曲。


 


「那天我真開心啊,十八歲,意味著我人生的開始。


 


「可事實上,那是我人生的結束。


 


「彈完的當天,我就被扔進了一個總統套房。」


 


我輕笑一聲,端起鋼琴架上的高腳杯,喝了口酒:


 


「傅淮生。


 


「你記得嗎?你就是在那裡截下的我。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天使呢,縮在你的懷裡求你救我。


 


「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想著想著就笑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的愛,也太惡心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臺下的人。


 


他們或歪或斜,一個個目眦欲裂的,那眼裡的恨意和恐慌,直直地射向我。


 


如果可以動彈,他們應該很想S了我。


 


可惜,他們動不了。


 


我早就在他們酒裡下了藥。


 


嗯,我真聰明。


 


22


 


傅淮生就坐在最中央,他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


 


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樣子。


 


我跳下臺,將高腳杯砸上他的腦袋,露出鋒利的邊緣:


 


「傅淮生,我恨你。


 


「你以為我會喜歡你,真是痴心妄想。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醜八怪、一個S變態。」


 


我將破裂的高腳杯抵在他的脖頸上,頂開了幾個細碎的血孔:


 


「我要讓你們下地獄,所有人都陪著我去S。」


 


我以為傅淮生起碼會有點驚慌,可自始至終,他都靜靜地看著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想把高腳杯捅進他的脖頸,割開他的血管。


 


可事實上,我的手抖得厲害,怎麼都沒辦法繼續做動作。


 


「觀雪,你怎麼,永遠這麼善良啊?」


 


他握住我的手,一把扎進了自己的脖頸,滾燙濃稠的鮮血噴湧而出:


 


「你想S他們,S我,何必費這麼大的周折呢?


 


「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會動手的。」


 


我把手從他那裡掙脫出來,退後兩步,撞到柱子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教堂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火,熊熊的火焰吞噬了層層疊疊的帷幔,把這些動彈不得的人全部困在這場火裡。


 


「快走吧。


 


「去做手術,去結婚,去奔赴更好的人生。」


 


他在血和火光中抬眸看我,眼神繾綣且柔情。


 


23


 


所有人在這場火災中S去。


 


隻有我,活了下來。


 


我拖著長長的裙擺,砸開了斑斓的彩色玻璃,跳了出去。


 


離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熊熊燃燒的烈火,腦海中浮現了好多人。


 


我的父親,他虛偽且自私。


 


我的母親,她愚蠢又利己。


 


還有那些趴在我身上吸血的親戚,他們在人前對我用盡贊美之詞,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嘲笑我是一匹瘦馬。


 


甚至,還有陳觀火。


 


他站在中學的校門口,伸出手,看樣子,是來接我放學的。


 


最後,是傅淮生。


 


他在我耳邊的親昵的私語,他掐著我的脖子要求我忠貞。


 


他的好,他的壞,都在今天付之一炬。


 


我手按在心口,淡淡道:


 


「再見了,傅淮生。」


 


傅淮生番外


 


我第一次見到陳觀雪,是在父母的葬禮上。


 


所有人都在哀悼我的父母,隻有陳觀雪走過來,碰了碰我臉上的傷口。


 


那年的她才五歲,一雙眼睛湿潤潤的,看起來像是一隻小兔子:


 


「哥哥,你疼不疼?」


 


這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我記了好多年。


 


再次見到她,是在她的成人禮上。


 


和我想象的沒什麼區別,漂亮、可愛、優秀。


 


她從一隻小兔子,長成了一朵白玫瑰。


 


我想,再過兩年,我就可以把她折下,收入囊中。


 


可惜啊,她的父母不是善類,急不可耐地要把她送出去。


 


我截下了她。


 


她哭得好可憐,好,勾人。


 


我沒忍住,親了親她。


 


她被嚇了一跳,瑟縮地躲進角落,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喜歡她懼怕我的樣子,扯了扯領帶,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紅酒倒了一杯,喝下。


 


味道有點奇怪。


 


我覺得身體有點燥熱,其實也不是不能忍,但美色就在眼前,我並不是很想忍。


 


她在我身下,最後,喊著陳觀火。


 


陳觀火,她的哥哥。


 


我見到那個人,孤傲、冷血,還暴躁。


 


不是個好東西。


 


看著是頭狼,實際上,是隻狐狸,小小的年紀,眼裡就透著和他父親如出一轍般的奸猾和狡詐。


 


可單純如陳觀雪,顯然看不出來。


 


甚至,她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剛從我的床上下去,就爬上了他家的陽臺。


 


小瘋子!


 


她好像真的很討厭我。


 


每次來我這裡的時候,眼裡總是帶著怨恨。


 


我突然有點後悔。


 


我不應該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強要她的。


 


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瘋癲,好像一朵腐爛的鮮花。


 


她不肯做手術,不肯活下去,更不肯愛我。


 


我有點苦惱。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錢可以買來她,卻買不來愛。


 


「陳觀雪。」


 


我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地念出這三個字:


 


「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陳觀火番外


 


我其實挺討厭陳觀雪的。


 


她好像從來沒有什麼自知之明,總是跟在我的身後,叫著我哥哥。


 


那一聲聲的哥哥,又甜,又膩,又煩人。


 


我不止一次跟父親說過,要把她扔出去。


 


可父親隻是告訴我,不要跟她計較,讓讓妹妹。


 


「為什麼?」


 


「她這麼漂亮,可以換取很多的利益。」


 


哦,換取利益的物件。


 


那就不跟她計較了。


 


其實,她也蠻可愛的。


 


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父親花重金給她舉辦了一場宴會。


 


送來的禮金,就是買她的價格。


 


當然,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甚至在試裝的時候,給我打了個視頻。


 


畫面裡的她提著裙擺轉了個圈,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像是童話裡的小公主。


 


可我們都知道,這是怎樣一場虛幻的泡沫。


 


父親不相信我,宴會剛開始,就把我送去了機場。


 


也許是怕我意氣用事吧。


 


可怎麼會呢。


 


我在飛機上空看著飛鳥與白雲,她在被陌生的男人凝望競價。


 


我走在巴黎的街頭, 欣賞異國的風光,她被一個老男人買下, 在他身下痛苦承歡。


 


我躺在酒店裡, 這裡的月亮升起,那邊的太陽也撕開了夜幕。


 


「陳觀雪,別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兀地說出這句話。


 


我隻是有點難過。


 


她那麼怕疼, 一定會哭的。


 


有點想哄她。


 


我沒在法國待多久, 隻住了一天, 就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木已成舟, 我不用躲了。


 


而且, 今天還是我的婚禮。


 


雖然沒見過新娘, 但確實是這樣的。


 


我隻是沒想到, 下飛機一打開手機, 就是她坐在陽臺上, 瘋瘋癲癲的模樣。


 


她前半生被保護得太好,虛假的殼子一旦戳破,她就越加無法承受。


 


那些被隱藏的尖刺,全部化作利劍,戳向她。


 


她變了。


 


我不知道她怎麼有膽子,這樣勾引我。


 


她以為我是什麼天真的善類,甚至沒有舍得告訴我真相。


 


可笑,她真是笨笨的。


 


我看著她一步步地墜入深淵, 而我, 在她身後推波助瀾。


 


畢竟,他真的很討厭我。


 


「(再」明天,她就要和傅淮生訂婚了。


 


我吐掉了她給我喂的摻了藥的酒,摸出一個戒指, 那是傅淮生的同款, 我自己給自己套上了:


 


「你不想讓我去,我偏去。」


 


你想S, 那我們就陪著你好啦。


 


陳觀雪番外


 


很多年之後, 我在異國的街頭遇見了一個男孩兒。


 


他頂著一頭卷毛, 拿著相機,興衝衝地跑到我面前, 給我看他的相機屏幕。


 


相機屏幕裡,是我的照片。


 


駝色的風衣,長到腰的卷發,微微蹙起的細長眉毛。


 


「很美。」他用蹩腳的中文贊美我。


 


我聽後笑了笑,隨意地將長發扎起來, 感謝了他的誇贊。


 


「我們還會再見嗎?」


 


離開前, 他這樣問我。


 


我回頭, 在風中擺擺手,不會了。


 


人和人的緣分好像隻有那麼一小截, 遇見你, 離開你, 好像都有定數。


 


那場大火後,我回了家,去找陳觀火。


 


我找了很多年, 走過了很多地方,可是我沒能找到他。


 


這是最後一年。


 


再找不到他,我就要獨自向前走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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