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不正經文學中,男主的反派師尊。為了避免男主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黑化,我從小就教導他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道理。
可是教著教著,怎麼就教歪了?
後來我才明白,他本來就是顆歪苗苗。
1
我穿進了一本不正經文學當中,成了合歡宗的宗主。
合歡宗,顧名思義,裏面沒有一個正常人。
都可那啥了。
還好我不怕,沒穿進來之前我就閱文無數,在這個世界我必然能遊刃有餘。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但是我不一樣,即使我這朵蓮花不僅從淤泥裏長出來,我都能從裏往外地吐著汙水。
這叫出淤泥前就全染。
跟這個不正經的世界沒啥關系,我本來就是臟的啊!
2
原以為我能夠一直過著這種和美女們調戲美男們的美好的「三美」生活。
直到那天幾個師妹在山腳下撿到了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
一切美好伴隨著給「小姑娘」洗澡時,發現他多出來的東西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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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糊塗腦袋才想起來一件要緊事。
自己還有一層身份,就是男主的反派師尊。
3
原著中男主因為長得太漂亮,被誤認成了小女孩,才踏進了合歡宗這個深淵。
而他的師尊,就是把他帶壞的罪魁禍首!
這個師尊從小就在他的面前喝花酒,逛花街,撩美男,和各式各樣的美男雙修。
男主照葫蘆畫瓢,學得那是有模有樣。
他也喝花酒、逛花街、撩美女,和各式各樣的美女雙修。
就這樣,在天時地利人和下,男主成功長成了一枚標志的人渣。
雖說看小說的時候,我覺得男主成長的過程挺刺激。
但秉承著既然穿都穿進來了,天生我材必有用,能救一個是一個的道理,人渣改造計劃,就此開始。
看著澡盆裏一臉無辜閃著大眼睛的奶娃娃,我長吸一口氣。
還來得及!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一定能把男主調教成一個聽師傅話的好孩子,一個德才兼備的好男兒。
「喂!搗蛋鬼!你……你怎麼這麼大了還尿褲子?」Уʐ
我又看了眼在玩水的嬉皮笑臉的搗蛋鬼,心裏暗嘆任務的艱巨。
4
自從撿到男主的那一天,我作為合歡宗的宗主,立下宗門大法:
第一:合歡宗內隻能出現正經書籍。
第二:女宗們必須衣著得體,不可穿著暴露,要長幼尊卑有別。
第三:女宗們不得隨意帶男修士回宗雙修,隻得獨自修煉,如遇困境,則須請教同門。
這宗門大法一出,四下皆驚。
合歡宗的副宗主,一個比我還不正經的女人——竹韻,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拉著我的手緊張地盤問:「你是不是得了絕癥?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成為宗主了?我能晉升了?」
我又恍然大悟了。
自己身上還多了一層擔子。
我不光要努力帶領男主走回正道,更要提防某些小人篡位。
此刻看著竹韻圖謀不軌的樣子,我想變成猴子大叫發瘋。
5
變成猴子是變不了了。
我可是師尊,是整個宗門的領袖。
「不是啊,柳明玉。捫心自問一下,你是能看得下去正經書,還是能拋棄你的辣妹小背心?」
突然竹韻松開我的手,離我老遠。
「難不成……你改喜歡女人了?你行啊柳明玉……嘖嘖嘖,看來我得小心點。」
我一臉嚴肅地制止竹韻的遐想,又指了指坐在我身邊、正在努力往嘴裏塞飯的小男主:
「當著我徒弟的面,請別瞎說!」
竹韻一臉便秘樣地看著我:「請?你還給我請上了?不對……你竟想收這個臟小子當徒弟?」
「果然啊!合歡宗最變態的人就是你,想出了先養大了再慢慢吃掉,這招牛!」
小男主吃飽了,聽到我和竹韻的談話,一邊抹嘴一邊拉著我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問:「師尊,你要吃掉小柏嗎?小柏應該味道還不錯……」
這是怎麼得出來味道還不錯這個結論的?
我連忙撫摸著川柏的頭安慰道:「師尊怎麼會吃掉小柏呢?小柏這麼乖……」
川柏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可是師尊剛才還說,小柏是搗蛋鬼……」
不是,你小子可愛得有點犯規吧?
看著川柏這副模樣,我回過頭狂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恨自己剛才的多嘴,竹韻則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師尊不要打自己,小柏會心疼!」
川柏小小的身子靠在我胸前,然後用手臂努力環住我的腰,他那雙黑葡萄一般圓亮的眼睛盯著我。
柏啊……雖然為師很感動,但是剛吃完飯,多少是有點勒得慌,咱能不能先松松?
我一邊努力吸氣,一邊艱難地看著川柏說:「小柏放心,為師一定會把你培養成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看著我語重心長的樣子,川柏甜甜地在我懷裏笑了,小手的勁兒更大了:
「小柏是師尊唯一的徒弟,一定會是最優秀、最好的!」
很可惜,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川柏笑中的含義。
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就不會對把川柏帶回正途這件事滿懷希望。
6
日子一天天過去,起初宗裏的日子並不太安穩。
比如早晨我帶著川柏去練功,突然路當中從天而降一個宗裏的女修。
她喝得醉醺醺的,看見我就抱了過來,在我左臉上親一口,親完,又換右臉親一口,然後慢慢下滑到我的胸前,埋了埋。
「喲~你這個小郎君,深藏不露呀!背著我偷偷練胸肌了?」
「大膽!放肆!」
我慌亂地推開這個女修,拽著川柏的手往後躲了躲。
女修確實醉得厲害,她又七扭八歪地奔上來摟著我脖子,一陣猛親:
「再來一口,再給我親一口。」
川柏似乎是被嚇到了,他紅著眼眶,躲在我的身後小聲問:「師尊……這個人好可怕,她是不是要吃掉師尊?我不要你死……嗚嗚……」
一聽到川柏這麼說,我暗道糟糕,竟然給男主看到了這麼不堪的一幕,這不是汙了他的眼嗎?
我火速將川柏公主抱了起來,騰空飛起,落到一個無人之處。
「小柏,你聽師尊跟你瞎掰……不,是解釋!剛才那個姐姐,她是修煉了一種功法,功法你知道的吧?是有很多種可能性的,一不小心就會像那樣走火入魔。」
川柏擦了把眼淚,委屈巴巴地跟我說:「小柏要是走火入魔了,是不就剩師尊一個人了?那師尊也不要再收其他徒弟好不好……不要忘記小柏……」
男主一掉淚,地都得抖三分。
這話說得果然沒錯。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臉:「就算你走火入魔,師尊拼上命也會把你救回來,師尊隻有小柏一個徒弟。」
「那拉勾勾。」
「好。」
我牽起川柏的小手。
第二日合歡宗又出了一條新的規矩:
女宗不可私藏酒或是飲酒,一經發現,倒立繞山頭跑十圈!
7
還有一天晚上,我和川柏修煉完,下山去街上買了他最喜歡吃的鍋盔,準備回去慢慢吃。
路過宗內的小樹林,聽到裏面奇怪的聲音。
「師尊,那裏面是不是有妖怪?」
川柏一邊拿著比他臉還大的牛肉鍋盔,一邊用小手指著沙沙作響的小樹林。
我:「……」
不是?這又是哪個混蛋啊?不知道男主現在在宗裏嗎?
要是他歪了,誰負責得起啊!
「小柏,要不要先回去吃鍋盔?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對不對?師尊去裏面看看,要是有妖怪,就抓過來給你玩好不好?」
川柏懂事地點點頭,沖我擺擺手:
「那師尊要小心點~」
「好。」我溫柔地沖他笑笑。
轉過身,我立馬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就像那活閻王一樣,呼出的氣都噴出了火花。
誰啊!到底是誰啊!
我鉆進小樹林,企圖一看究竟。
「我身邊的男伴就如同那海裏的海水一樣多!更別提你這種妖了!你也不想想,我放著那麼多大好男兒不歡好,為什麼非得找你?你配嗎?」
不對啊,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我躲在樹後面一看,喲,這不竹韻嗎?
再往旁邊一看,喲,烙鐵……這是哪來的狼啊?
誰知道那狼下一秒竟變成了一個俊朗男子,他拉住竹韻的手:「你……你怎可這樣?你不要我了嗎?」
竹韻拍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就是不要了!你奈我何?」
男子愣住了,他走上前抱住了竹韻:「你真是心狠。」
話畢,一陣風吹過,男子消失不見了。
嗐。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見沒什麼大事,我便走出小樹林。
我一眼就看到,川柏拿著他的小桃木劍指著這邊,小身子站得筆直,一直拿在手裏的鍋盔,則被扔到了地上。
「柏啊,這是幹什麼?」
川柏見我出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桃木劍,奔到我懷裏。
「擔心師尊!」
「要是你被妖怪吃掉了怎麼辦?那就剩下小柏一人了。」
我感動至極,嗓音有些沙啞:「我這麼厲害,怎麼會被妖怪吃掉?」
「對!師尊最棒!」
川柏仰起臉沖我笑笑,尖尖的兩顆虎牙露了出來,小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小柏,你的鍋盔掉地下了,明天師尊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好!那今天小柏給師尊熬梨湯!」
「喲,你還會熬梨湯呢!這麼棒呀~不過為什麼要喝梨湯?」
「因為師尊剛才說話的時候,嗓子啞掉了啊。」
柏啊,師尊要哭死了,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好?
哈,原來是我家的!
8
第二日吃午膳的時候,我遇到竹韻,旁敲側擊地跟她聊了聊:
「韻啊,最近有沒有啥心事?」
竹韻輕嘆一口氣:「確有一事。」
我一臉八卦地湊了過去:「啥事,速說。」
竹韻也把臉湊了過來,她貼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在想你什麼時候能把位子給我,想得睡不著。」
「滾啊!!!」
這不正經的,我明明關心她,還給我整這死出!
川柏端著碗朝我們慢慢走過來,他把碗放到桌子上,向我們行了個禮:
「見過師尊、竹韻副宗主。」
「哎……」
竹韻聽到川柏叫她副宗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耐煩地躲開了。
「師尊,我給你拿了你最喜歡的燉羊排,還有芋頭提子糕!但是芋頭提子糕要放放再吃,它剛從冰窖裏拿出來,師尊這幾日肚子不舒服……」
「行了,行了!你們師徒二人就別在我面前秀了,就是欺負我沒徒弟唄!」
我笑瞇瞇地接過川柏給我拿的吃的,順帶著瞪了一眼竹韻:
「羨慕就自己收去!」
「柳明玉,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收十個?」
我拉過川柏,親昵地掐了掐他的小臉蛋:
「十個又怎麼啦?十個都抵不過我們小柏一個!」
川柏聽了我的話,在身旁用力地點點頭。
竹韻撅撅嘴,陰陽怪氣道:「耶~十個抵不過一個~」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拉過川柏的手告訴他:「小柏這麼黏著你師尊,要是她日後成了婚,你跟了我好不好?」
「竹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