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浪子難回頭》, 本章共3488字, 更新于: 2025-05-19 15:21:52

男友的微信收到了一張性感照片。


 


「哥哥買的真好看~」


 


果然,浪子回頭是一道假命題。


 


1


 


徐若松的異樣我早有察覺。


 


上周末我打掃衛生時,想隨便幫他把畫室收拾了,卻發現他的畫室破天荒鎖上了門。


 


他以前從未鎖過門。


 


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怕顏料的味道燻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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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毫無說服力,不過我沒多問。


 


當時我還沒往那方面想,以為他是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驚喜,擔心我提前看到。


 


驚喜是有,但不是為了我。


 


2


 


那個女生發給他的照片裡的那套性感內衣,前幾天徐若松也給我看過。


 


他興致勃勃地問:「喜不喜歡?」


 


我覺得很難為情,別過頭,有些別扭地說:「不喜歡。」


 


「好吧。」


 


他看上去有點失落。


 


當時我還詫異他這次也放棄得太輕易了。


 


徐若松是很會纏人的性子。


 


換做以前,他如果想讓我穿給他看,肯定會一天三次地纏我,不管我是在吃飯、洗澡還是工作,他都要見縫插針地提:親親寶貝,真不打算穿這個給老公看嗎?


 


看到這條消息我明白了,他當時想到了更合適穿的人。


 


3


 


我早知道會有今天,他不是專情之人。


 


隻是我太愚蠢,以為天底下真有浪子回頭的好事,卻沒想過,就算有,那個讓浪子回頭的人憑什麼是我?


 


徐若松是高二轉來我們學校的,我當了他的同桌。


 


他長相英俊,說話俏皮,加上家世優良,從高二我認識他開始,他的女朋友沒斷過。


 


長的有半年,短的有一兩個月。


 


我是他身後不起眼的跟屁蟲,被他使喚著寫作業、打水、去小賣部買零食,甚至給他的女朋友送情書。


 


我能得到的是他指縫裡流出來的恩惠——


 


買零食剩下的零錢,他女朋友不要的禮物,他國外旅遊回來別人挑剩下的東西。


 


我很滿足了。


 


大學他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姐學妹校花女神,他都交往過。


 


大三時,他第一次被甩。


 


甩他的也是校園名人,學姐長得漂亮成績好,拿全獎甩了他出國讀研。


 


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被女生甩對他打擊太大,還是他對學姐是真愛,這次事件後他頹廢了許久,整日泡在酒吧。


 


我去撈了他好多次。


 


最後一次,他摟過我的脖子,桃花眼放著電,笑得曖昧迷人:「小跟班,怎麼對我這麼好。你是不是喜歡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被戳破心思,我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他看出來不奇怪。


 


不過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搖搖頭,說:「你太花心了。」


 


我不想成為他無聊時的消遣,因為一旦分手,我再也不能跟在他身邊。


 


他歪著頭想了想,戳戳我的臉,含笑道:「好嚴肅哦,小跟班,要是我今年都不談戀愛,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現在才四月,他從沒空窗超過兩個月。


 


我不相信。


 


徐若松卻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這天過後,變成他追在我後面。


 


他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班時,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我坐最前排,四周都是空座,他坐在我後面,傾身過來壓在我的背上,胡亂翻一翻我的書,不滿地嘟囔:「你們學的都是什麼啊,天書嗎?」


 


我是數學系,他是藝術系的。


 


他說完就趴桌子上呼呼大睡,後面隻要他沒課,他就往我這裡跑,一闲下來就拉著我到處玩。


 


而且他再也沒交過女朋友,所以在大四上學期結束,我答應了跟他在一起。


 


我是他女朋友中最普通,也是跟他交往最久的。


 


所以我偶爾也會產生幻想,他是愛我這個人,而不是愛我對他的好,我們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再巨大再夢幻的五彩泡泡,都隻需要輕輕一戳,便會瞬息破滅。


 


徐若松動了動,似乎是醒了。


 


他伸手過來攬著我的腰,含含糊糊地說:「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我在想一件事。」


 


他輕輕笑了出來,語帶寵溺:「想什麼啊,數學家。」


 


我無比冷靜:「我在想,怎麼跟你提分手。」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徐若松從床上坐起來,打開床頭燈,目光沉沉,直勾勾地看著我:「阮熙,你什麼意思?」


 


4


 


我把手機丟給他。


 


「你比誰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既然他都醒了,我也不用考慮是天亮後面對面說分手,還是短信說分手。


 


明天還要上班,我想以後再把其他東西搬走,隻下床收拾幾件衣服。


 


徐若松掃一眼手機屏幕,臉色發生微妙的變化,隨即下床按住我的手:「小熙,別鬧!你往上翻我們的聊天記錄就知道我跟她沒聊幾句,我們沒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


 


我抽出我的手:「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嗯。」


 


「她穿的那套是你送給她的嗎?」


 


「……」


 


徐若松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壓下胸口泛起的酸澀,牽起一抹嘲諷的笑:「所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是覺得我能容忍男朋友給別的女生買情趣內衣,還是能容忍別的女生給他發性感自拍?」


 


「她找我給她畫畫,讓我幫她選一套衣服,我沒想過她會把照片發給我。」


 


徐若松勾住我的行李袋,他蹙眉不解道:「況且這個尺度又沒什麼,你知道我畫過裸模,以前也沒為這個跟我生過氣啊。」


 


他雲淡風輕的態度逼得我鼻子一酸。


 


他根本不理解我生氣的點,他對此不以為然,估計在心裡還覺得我小題大做。


 


「你會跟那些模特保持私下聯系嗎?會為她們買情趣內衣嗎?如果會的話,那我真後悔沒早點甩了你!」


 


徐若松煩躁地抓抓頭:「阮熙,別拿分手開玩笑,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我們都冷靜一下,現在先睡覺,明天再好好談談,行嗎?」


 


「我很冷靜。」


 


我推開他,毫不猶豫地往外走,徐若松追出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回家。」


 


「這就是你家。」


 


「不是。」


 


我拉開門,揮開徐若松伸過來的手,冷漠地對上他的視線:「其實我看到那張照片時也沒有很驚訝,因為狗改不了吃屎,這是早晚的事。」


 


或許是因為我離開時說的話太難聽,他沒再追出來。


 


5


 


我回到家。


 


這個房子是我兩年前買的,沒來得及精裝修,冰冰冷冷,沒一絲煙火氣,空蕩得可怕。


 


但我繃著的心弦此刻才緩緩松下來。


 


買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是我初中就有的夢想。


 


我爸媽在我出生沒幾個月就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不過我媽沒有穩定的收入,所以我被判給我爸。


 


他把我丟給鄉下的爺爺奶奶就去城裡工作,爺爺奶奶相繼病逝後,我才被接到他身邊。


 


他當時已在城裡重新娶妻生子,自此我開始寄人籬下的生活。


 


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初中三年都睡在書房角落的一張小床上,所有衣服都堆放在床底下的紙箱子裡。


 


我爸對我沒感情,我後媽嫌我礙眼,學習之餘我得負責家裡所有的家務,要錢時還得低聲下氣,多給一塊錢他們都要陰陽我不知道掙錢的不容易。


 


在這個家裡我喘不過氣,所以一考上高中,我就申請住校。


 


同父異母的妹妹阮桃覺得我沒資格不幹家務就花她爸的錢,所以她在學校大肆宣揚我手腳不幹淨,喜歡偷家裡的東西。


 


我當時穿的都是她不要的衣服,加上打扮寒酸,做事縮手縮腳,跟城裡小孩格格不入,自然而然被孤立了。


 


沒人願意跟我做同桌,我旁邊的座位成為他們放垃圾的地方。


 


躲在廁所哭泣的日子裡,我無數次想到在村裡被熊孩子罵是野孩子時,奶奶抄著喇叭站在熊孩子家門口罵了足足半個小時,爺爺拿著一塊板磚站那看誰敢攔。


 


在那以後,沒人再敢笑話我。


 


噩夢持續整整一年,直到徐若松轉學過來。


 


他不顧所有人的異樣眼神朝我走來,將我旁邊桌子上的一大堆垃圾掃進垃圾箱,對上我愕然的眼神,他大剌剌地說:以後我就坐這了!


 


那一眼驚豔了我的整個高中。


 


大學畢業後,我告訴徐若松,我的夢想是努力工作,爭取兩年內掙到房子首付!


 


他一聽,下午就帶我去買了房。


 


拿到紅本時我還很懵,徐若松彈了彈我的額頭:「我們早晚都要結婚的,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一開始信了,可在那件事之後,我馬上用全部積蓄付了首付,背上三十年的房貸。


 


……


 


鋪好床已經很晚了,其間徐若松一直試圖給我打電話,掛了幾次後實在煩,我幹脆拉黑了。


 


我心緒雜亂,沒有睡意,就刷起小視頻。


 


大數據果然厲害,我刷到了一個人。


 


一個小時前我才在徐若松微信上看過她的照片。


 


她叫陳眠,是一個小網紅。


 


我點進她的主頁,她提到了一個畫家。


 


他們在一場聚會上相識,她請他畫了一幅人體畫,陳眠穿著漢服,回眸一笑百媚生,畫像色彩鮮豔張揚,一看就是徐若松的風格。


 


他們的相處不僅限於畫一幅畫,她還陪他去鄉下寫生,他們度過了浪漫的一周。


 


有粉絲問起這個畫家,陳眠描述他的體貼,字裡行間滿是少女幻想。


 


粉絲鼓勵她要好好把握機會,她充滿鬥志地表示:會拼盡全力鏟除障礙!


 


或許,我就是她提到的障礙。


 


浪子難回頭,當年我就該直接放手,而不是抱有幻想,給他再次傷害我的機會。


 


6


 


徐若松換了好幾個號碼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現下屬實不想看到他,所以在經理準備去上海開會時,我自告奮勇一起去。


 


我們腳不沾地地忙了一周,事情總算辦妥了。


 


晚上從總公司出來,沈長暮幫我拉開車門:「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


 


「好啊。」


 


沈長暮看上去性子很冷,不苟言笑,但相處兩年,我知道他為人隨和,部門聚餐他從不缺席,每次都很主動去結賬。


 


他訂了一家日料店,他用餐的姿勢很優雅,遵循食不言原則。


 


我坐在他對面也不由得輕手輕腳起來,一口能吞下去的壽司硬是分兩口吃,頗為煎熬。


 


即使這樣,我也不得不承認,看著他的這張臉,實在很下飯。


 


他是兩年前由總公司高薪從國外挖來的,能力強,長得好看,工作認真的模樣大S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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