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出點真本事,還以為我隻會吃?
我將季蘭慈的小冊子一把拿過,見上面寫滿了這幾日搜尋而來的信息。
就他?
「嗯嗯。」
「選個S法。」
季蘭慈頭不住地搖,「我不S他。S了他線索就斷了。」
懂了,要活口。
我再記了一眼名字,「行,你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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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像提溜小雞崽子似的將杜計生綁回了破廟。
見杜計生兩眼翻白,季蘭慈忙問我他怎麼了。
「暈過去了。」
可不是,莫名其妙飛到天上去了,不暈才怪。
季蘭慈一桶水將他潑醒。
杜計生醒了倏地想到剛才的事,嚇得頭也不敢抬,不停地告饒。
「神仙別S我,神仙別S我。我沒做什麼錯事啊。」
「抬起頭來。」
杜計生嚇得心慌,但還是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到季蘭慈,又嚇得低了下去。季蘭慈沒有跟他廢話,將一條手絹遞到杜計生眼前。
「這個你可認得?」
杜計生看了一眼,像是被什麼刺到了一般,「沒見過,沒見過。」
撒謊。
我踹了他一腳,杜計生嚇得屁滾尿流。
季蘭慈陰惻惻地恐嚇道:「你再不說,身後的厲鬼就會擰斷你的脖子。」
杜計生一個激靈,頓感脖子涼涼。
「我說,我說。」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嚇得著實不輕。
「是,是之前,有人拿到我鋪子裡典當的。」
季蘭慈神色一凜,「何人?」
杜計生支支吾吾,我將手放在他的脖頸處,微微用力,他臉色突然紫漲起來。
「我……我說……」
「說!」
「是,是王將軍,他拿過來的。」
「隻有這帕子?」
「還有……還有瓷器、擺件、玉石之類的,我都……我都放在店裡的。」
「神仙,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嗎?」
季蘭慈湊近他耳邊,「今夜之事,若敢泄露……」
杜計生慌忙搖頭,「不敢的。不敢的。」
我又將杜計生提溜了回去。
見他慌忙從地上爬起,拿過紙筆要寫著什麼時,我抽出劍斬斷了他的手。
「啊!」
杜計生託著斷手不住地哀號,隻出一聲。
下一秒,我用鋒利的長劍削斷了他的脖子。
季蘭慈心軟,可我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隻有S人是最聽話的。
23
季蘭慈問我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說:「不聽話的人總是要吃點苦頭。」
她沒多問,隻一門心思撲到那個王將軍身上。
「他是什麼人?」
季蘭慈道:「皇上身邊的紅人,在宮裡時,便聽說過他。明為皇城護衛,其實就是皇帝的鷹爪,幹了不少腌臜事。」
「我去S了他。」
我提著劍欲要轉身。
季蘭慈手疾眼快,「大人衝動!」
「問清楚緣由後,再S也不遲。」
王驂愛美色,每日都回去抱月樓。
那抱月樓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銷金窟,大周第一等紙醉金迷的地方。
季蘭慈非要跟著我一起去。
但是她身無分文,連門都進不去。無奈將魔爪伸向了時嘉神龛上的功德箱。
時嘉著急得不行,「誅,人是你帶回來的,你管一管啊!」
我不以為意,反提醒時嘉,「想一想你的五十座神廟。」
「你不是說她吹牛的?」
「嗯,我亂說的。」
時嘉在身後抓狂,我跟著季蘭慈身後,進了抱月樓。
絲竹亂耳,季蘭慈選了一處位置極好的雅座,將一樓的情景盡收眼底。
夜幕降臨,酒樓的燈火全數亮起,走廊處傳出一陣陣鶯啼燕語,甜膩的脂粉香氣勾得人心神蕩漾。
「王大人來了,裡面請。」
「姑娘們,好生招呼著。」
「來了。」
我細細觀察過了,那王驂長得五大三粗,但腰間的荷包鼓鼓的,很是有錢。
「就是他了?」
「嗯,可別叫他S了,我有話問。」
我點點頭,「你瞧好吧。」
24
王驂左擁右抱,快樂得緊。
我將一隻無色無味的丸子丟在了他的杯中。
他絲毫未察覺,借著美人的手將那酒一飲而盡。
「哎喲……」
王驂突然神情痛苦地捂著肚子,裡面正翻江倒海,絞得他冷汗津津。
「大人怎麼了?」
「無礙,興許是最近葷腥油膩吃多了……茅廁在何處?」
見王驂步履匆匆地進了一間小屋,我與坐在高臺上的季蘭慈對視一眼。
季蘭慈會意,遂跟了過來。
「你給他喂了什麼?」
「南疆的一種蠱蟲。」
「吃下會怎樣?」
我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且看看吧。」
我和季蘭慈一路跟著王驂回了他家裡。
王驂家極其奢侈,堪比皇宮,以他一個將軍的俸祿,根本做不成這樣。
季蘭慈伸手撫過一道繡著仕女圖的屏風,眼中滿是悽楚神色。
「這也是你家裡的?」
「嗯。」
季蘭慈將這屋子走了個遍,滿滿的都是王驂從季家掠走的物品。
「別看了,正事要緊。」
25
我和季蘭慈顯出身形,出言將王驂嚇了半S。
「你是誰?」
王驂看不到我,隻看得到戴著幂離的季蘭慈。
「我是來向你索命的。」
王驂啐了一口,咧嘴笑了,「你有那個本事嗎?小小女娘,說話口氣倒挺大。」
我聽著刺耳,衝他腿彎處踢了一腳,王驂身形不穩,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喲,王大人渾身上下硬的隻有這張嘴了吧。」
「妖女,你使了什麼手段!」
季蘭慈不答反問道:「季家的事,是你做的?」
王驂狐疑地看了我幾眼,倏地笑開了,「我說呢,原來是來報仇的。」
他從地上站起,幾步走到季蘭慈面前,伸手捏住了季蘭慈的下巴。
「我以為季家人都S絕了,沒想到還漏了你。」
「怎麼?想為你那S去的家人報仇?」
王驂絲毫不掩飾眼底淫邪的光,「季家那麼多人我都S了,也不差你一個。不過……」
他眼神放在季蘭慈修長的脖子處,舔了舔唇。
季蘭慈絲毫不懼地迎上王驂的目光,冷冷啟唇,「動手。」
我立刻催動王驂體內的蠱蟲。
王驂不明所以,以為季蘭慈是被嚇住了,突然感覺腹中劇痛無比。
他撥開衣服,眼睜睜看著肚皮一點一點鼓了起來。上面遍布紫黑色青筋,看著非常可怖。
「這是?這是?」
王驂慌了神,忙松開對季蘭慈的禁錮,顫抖著雙手按著越來越大的肚子。
「妖女!妖女!是不是你!」
季蘭慈看著他鼓起的肚子,笑了。
「王大人這肚子看著像要生了。」
王驂面色蒼白,冷汗津津,站都快站不住了。
「刀呢,刀在哪裡?」
他想掙扎著去找刀。
「不用那麼麻煩,我來助你,順便看看王大人腹中胎兒是男是女。」
聽季蘭慈如此說,我幻化出長劍,凌厲的劍氣一閃,王驂肚子上豁開一個好大的口子。一隻體型壯碩的蟲子正在一點一點啃食他腹中髒器。
「我嫂嫂腹中之子,可看清楚是男是女了?」
王驂疼得頭腦發蒙,隻有出的氣了,但嘴依舊很硬。
「不過是個沒用的女兒,生下來又怎樣!」
季蘭慈剛要發作,就聽見門被推開,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孩童走了進來,脆生生叫了一聲「爹。」
「王大人命好,生了個兒子,難怪看不上女兒。」
王驂見兒子進來,這才慌了,「妖女!你敢動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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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慈心知這孩子是王驂的軟肋,便將那孩子扣在自己身邊。
「我有幾句話想問大人,若大人不肯說實話,我這手就要不聽使喚劃花這孩子的小臉。」
「卑鄙!他還是個孩子!」
季蘭慈咬牙,眸中跳動著怒火,「要說卑鄙可比不上王大人。你說不說?我耐心不多。」
王驂始終昂起的頭垂下,將背後的實情託出。
「不是我要S季家,是那位下的令。」
「誰?」
「還能有誰,當今皇上啊。」
季蘭慈沉道:「為何?我家何時有過得罪,竟遭此滅頂之災。」
王驂呼吸沉重,每一次吐氣都要緩很久。
「國庫空虛,百姓身上壓榨不出油水了。偏你季家家財萬貫,再多的錢,也隻能是皇上的。」
「隻是如此?」
「我也是奉旨辦事。」
「你知道宮裡那聚星樓是怎麼建成的嗎?」
王驂咳嗽幾聲,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面容扭曲。
「說!」
季蘭慈滿臉淚痕,手緊緊握成拳,胸口不斷起伏,那團火已經燒得她眼睛通紅。
「那聚星樓,便是用你家的錢建造的呀,哈哈哈……哈哈。」
「S了你!S了你!」
季蘭慈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小刀,一刀一刀扎在王驂身上,扎了十數個血窟窿,不斷往外涓涓淌血。
那孩童被眼前一幕嚇得發不出聲,隻得怪叫著要去拉扯季蘭慈。
「治兒,快走,快走……」
王驂艱難地叫著孩子的名字,卻讓季蘭慈回神了,她看著沾滿血跡的雙手,又哭又笑。
「啊!啊!」
王治不停捶打季蘭慈。
季蘭慈俯下身,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蛋,笑了,「你這孩子,倒總讓我想起姨娘生的弟弟,他比你還小呢,話還不會說。」
我看著眼前這稚童,「要S嗎?」
季蘭慈點頭,「不然呢,留著他十幾年後尋我復仇?」
「別讓我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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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驂S了,我將他腹中的蠱蟲收回。跟著季蘭慈往外走去。
「我為我父兄報仇了又如何,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我要我的父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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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廟裡,時嘉正在收拾包袱。
「怎麼了?」
「要變天了,大家都預計去躲起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我不解,便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平盛世要結束了,天下大亂了。」
天下大亂?
這個詞實在是太熟悉了。
「誅,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時嘉挎著他的小包袱,問我。
我看了一眼哭得昏睡過去的季蘭慈,心裡有了主意。
「我不跑了,我的事情還沒辦完。」
時嘉瞪大了眼,「就為了她?她不過是個凡人,你這般在意做什麼?」
「不是在意,是承諾。我說了要幫她的。」
見勸不動我,時嘉一咬牙一跺腳,「軸!我也不管你了!」
說完便跟著趙財神他們走了。
我正欲轉身,時嘉又跑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你千萬小心啊,等時局平息,我們還在這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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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嘉說得不錯,這天下真的是亂了。
皇上修的聚星樓,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