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身為庶女的兒媳教養成現在的侯府夫人。
我費盡全部心思。
將我全部的嫁妝悉數贈與她。
她卻在我大壽時站出來,
說我平日如何苛責她,N待她。
我因情緒波動大,當場吐血,暈倒過去。
醒來後,被他們囚禁起來。
最終活生生餓S。
Advertisement
再次睜眼,我竟回到他們大婚當日。
1
在連續四日沒人有送飯過來的時候。
我再也堅持不住,餓S過去。
當我發現醒來的時候,顧不上其他,第一時間是將桌子上的糕點全部吃完。
以往這些糕點我是絕對看不上的。
可,上一世我是被活生生餓S的。
丫鬟被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嚇到。
等我將一盤糕點下肚她才開口:「夫人,今天是世子的大婚,您還未梳妝。」
我想起來,今天是湛鴻暉和施舒大婚的日子。
當初身為侯府世子的湛鴻暉為償還一個庶女的救命之恩。
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更是為她求得陛下的旨意,此生隻有她一人。
然後跪在我面前,求我將當家主母的本事教給她。
用我身後的勢力在這京城中護住她。
縱使我有萬般不滿,但看在侯府的份上。
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嫡子份上,我答應他的要求。
從宮中請來教養嬤嬤教她禮儀。
把貼身丫鬟送過去提醒她注意言行舉止。
因為自己沒有女兒,更是把她當作自己親生女兒。
名下財產悉數送與她。
庶女的身份,也因為嫁入侯府變為嫡女。
一時間整個京城無人不誇贊她。
她和兒子跪在我面前,說要一輩子償還我的情誼。
可到頭來將我活生生害S。
想起他們,我眼中的恨意止不住。
下意識將手腕上戴著的镯子換下來,「去給我拿過來那個紅匣子裡放的镯子。」
丫鬟雖然奇怪,但還是拿過來,我戴在手上。
這是我手頭最差的一個镯子。
這一世,他們別想從我手中拿走任何一點好東西。
上一世,我傾盡所有對待施舒。
她卻聯合我的好兒子,在我大壽的時候披頭散發衝出來跪下。
嘴中大喊著,身體止不住顫抖著。
求我放過她的命。
當著滿堂賓客,說自己平常遭受的N待。
一言一行受到我的監視。
甚至有意無意露出手臂上的青青紫紫。
我則在竊竊私語中吐血昏迷,維持一輩子的體面就此消失。
2
讓我更難受的還在後面。
再次睜眼,我躺在侯府荒廢的院子中。
我的兒子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我竟不知母親平日是這樣對待舒兒的,母親日後就在這裡反省吧。」
我本以為那日當著眾人面暈倒已經是我這一生最不體面的時刻。
可當在這個小院子裡,下身全是汙穢物的時候,我真想一頭撞S。
但我發現,這一切都沒有餓到極致讓人難受。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樹葉。
求生的欲望讓我艱難爬下床。
最後,我餓S在樹下。
拜堂完,看見我手上的镯子,施舒有一瞬間僵硬。
但還是笑著雙手接過。
第二天,湛鴻暉氣衝衝來到我院子裡。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舒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母親就這樣敷衍她!」
看著氣衝衝的兒子,我心中隻覺得悲哀。
上一世,無論我怎麼做都沒有施舒一句話有用。
既然如此,這蠢笨的兒子,我也不要了。
「暉兒這是在說什麼?」
「母親不是答應我要將之前那隻镯子給舒兒,怎麼換成這樣的。」
說完拿出來昨天我給施舒的镯子。
之前的確答應他會將代表侯府兒媳的镯子給施舒。
但現在,我讓丫鬟拿過來一個託盤,上面正是原本要給施舒的镯子。
镯子已經碎成好幾份。
未等湛鴻暉開口,我直接道:「母親說過的話何時不算數。」
「隻是這镯子我昨天剛戴上,突然從我手上墜落,摔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我身旁的丫鬟立馬接上:「奴婢親眼所見,昨日夫人剛戴上這镯子,镯子就掉落在地,可別是什麼與夫人相克。」
我立馬讓丫鬟住嘴,隻是剛開口,血順著嘴角流下。
整座院子頓時兵荒馬亂起來。
我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湛鴻暉。
用帕子擦幹淨嘴角的血,「暉兒,母親去大覺寺找下顧住持。」
說完立馬讓丫鬟收拾起來,朝著大覺寺走去。
馬車上,我笑著問身旁的秋冬:「你這丫頭從哪學會的,這血倒是逼真。」
一旁的春夏也開口:「是啊,我剛才可真真實實嚇了一大跳。」
秋冬說:「沒什麼,隻是民間不入流的小竅門罷了。」
坐在馬車裡,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色。
我倒要看看,這次沒有我,施舒要怎麼成為京城中最耀眼的明珠。
3
住在大覺寺裡。
我吩咐身邊的下人隱約傳出我是因為被東西相克不得已來到大覺寺。
不到三日,湛鴻暉找上來。
「母親,你怎麼能那樣說!」
我精心養大的兒子,站在我的面前。
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我,「您是不是非要逼S舒兒您才開心!」
我放下手中的經書,仔細看著湛鴻暉。
無數遍確認,這是我的兒子,沒被人調換,怎麼這般蠢笨。
「母親這就回去。」
我邊說邊咳嗽,整個人透露著大病未愈的感覺。
「不是,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舒兒剛進府,是母親的疏忽,沒想到這方面。」
說完,我不再看湛鴻暉,讓丫鬟們準備東西。
戲臺子已經搭好,我倒要看看,施舒怎麼唱。
今日湛鴻暉來,沒記錯是因為那位戶部尚書根本沒把施舒劃到嫡母名下。
上一世,我親自陪施舒回去,在席間各種暗示。
當天施舒便成戶部尚書嫡女。
隻是這次,我在大覺寺待著。
加上京城中似是非是的言論。
那位以利益為主的戶部尚書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同意湛鴻暉一個世子的話。
畢竟現在整個遠定侯府是靠我在撐著。
剛下馬車,遠遠看見施舒站在門口。
寒冬天,隻穿著一件衣裙,身影更顯單薄。
臉色被冷風吹得微微發白。
看見我臉上立馬露出欣喜的表情,立馬下跪:「母親,舒兒——」
話未說完,我立馬將她扶起。
「舒兒這是做什麼?你和暉兒剛成婚,母親對你有所疏忽啊。」
我邊說淚便往下流,把施舒愣在原地。
更是趁著施舒還未反應過來,直接拉著她在門口說好久的話。
眼見施舒凍到渾身顫抖,我才放開。
「你瞧,母親竟忘了這是門口,舒兒怎麼不多穿些衣服,讓他人看見定要說我遠定侯府小氣,竟連新媳婦的衣裙都不舍得添置。」
施舒表情已經被凍僵,聽見我的話,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舒兒這是平常習慣了。」
我笑著點頭,吩咐丫鬟將我的大氅遞給施舒。
第二日,我感染風寒,驚動宮裡太醫。
「夫人這是大病未愈,再加上感染風寒導致,現在是冬天,更要小心些,精心養著。」
施舒今日穿著新作的衣裙,站在屋中。
聽見太醫的話,忍不住問道:「確認隻是感染風寒?」
太醫臉色一變,「世子夫人有何見解?」
施舒站在原地,這是宮裡的人,她得罪不起。
臉上擔憂道:「婆母生病,我自然萬分擔憂,隻是想精心照顧婆母罷了。」
太醫冷哼聲離開。
4
我躺在床上,「你之前也是尚書家的小姐,哪裡做過伺候人的事。」
「我身邊的丫鬟都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你和暉兒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京城中誰人不知尚書夫人最喜折磨庶子庶女,平日生病都要庶女們跪著伺候。
果然,說完這話,施舒直接轉身離開,連體面也忘了裝。
「夫人,我瞧少夫人眼中——」
秋冬還未說完,我讓她住嘴:「這是剛進門的世子夫人。」
施舒你想讓我背負上苛責兒媳婦的罵名。
在侯府門口站著,穿著單薄衣裳。
可有沒有想過,兒媳婦故意做戲,結果連累婆母生病更顯得真實。
畢竟京城誰人不知我的作風。
一心隻為自己兒子。
老侯爺與我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不懂得後院勾心鬥角的計謀。
想到這裡,我上一世真是瞎了眼,這樣的人我竟沒看出來。
晚上,湛鴻暉進來的時候,我剛喝完藥。
「母親,舒兒雖然是庶女,可舒兒的才華完全不輸那些貴女,您今日怎能這般,這般說她?」
我面上滿是疑惑:「暉兒這是什麼意思?」
「母親,我知道,我和舒兒你從來沒有同意過,但,現在舒兒是您的兒媳婦,是我親自求得聖上同意的。」
他提起來這話,我差點忍不住將手中的碗扔出去。
侯府多年榮耀被他用來求取一位庶女,滿京城滿是看熱鬧的笑話,現在還有臉提。
將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我說了什麼?」
「我體諒她一個新婦,現在我感染風寒,不用她親自在旁侍疾,讓她專心照顧你錯了?」
春夏在一旁接著:「世子,您怎麼能這樣?您說京城中言論對少夫人不好,夫人病沒好便趕回來,結果少夫人在門口隻穿著一件單薄衣服迎接。」
「不顧外面天氣,硬拉著夫人說話。」
「夫人害怕其他人傳闲話,說咱們偌大個侯府連新媳婦的衣服都置辦不起。」
「又擔心其他人傳侯府婆媳不和。」
「將她的大氅披在少夫人身上,導致夫人現在感染風寒不說,您還要指責夫人,要是侯爺在,您敢這樣地對夫人嗎?」
「住嘴。」我將春夏呵斥下去,扭頭對湛鴻暉道:「你還想說什麼?沒什麼想說的退下吧,我累了。」
湛鴻暉幾次動嘴想說什麼。
最後隻留下句母親好好休息,轉身離開。
而我看著佛堂中牌位,「你說,是不是因為你走得早,咱們的兒子才這麼不聽我的話?」
寂靜的佛堂中回應我的隻有搖晃的燭火。
5
半個月後,我的風寒終於痊愈。
湛鴻暉迫不及待趕來:「母親,求您一件事。」
他跪在地上:「舒兒嫁進來時,嶽父說等婚後再將舒兒記到大娘子名下,隻是現在,這事還未辦成。」
「尚書家大娘子是鎮國公家的女兒,施舒是一個娼女所生,鎮國公家規你也有所耳聞,讓我如何說?」
「母親前去,他肯定同意,您可是陛下的姨母。」
湛鴻暉臉上滿是得意。
「他鎮國公再大能大得過陛下?」
「蠢材!」
我將手中的茶杯砸向湛鴻暉的眉頭,鮮血順著眉頭流下來。
「你忘了鎮國公怎麼得來的?」
「再說,那位也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我的身份是情面,你還未承爵。現在靠我一人支撐著,要是因為這一點小事,你的爵位沒了,你該當如何?」
湛鴻暉剛開始的不服氣隨著我的話臉色慢慢變得慘白起來。
像是才想通。
「是哪個蠢笨如豬的下人告訴你這法子的?給我逐出府!」
上一世,我雖將施舒記在尚書夫人名下,卻也徹底得罪鎮國公。
此後在陛下那邊的情分更加少。
以至於自己最後S的時候都沒人發現。
「兒子錯了,請母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