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攻略的反派都黑化了》, 本章共3775字, 更新于: 2025-05-02 17:03:54

  燕無歸扒拉著火苗,河邊的風有些冷,這是唯一的熱源。


  “我覺得我下個世界肯定特別難混。”雲覓誠懇的說道:“如果神贖是為了讓人走向正軌而建造的,那你說我這種偏執心態不擇手段的人,應該判幾個世界?”


  雲覓說完還帶自我分析:“就按照我攻略的經驗來講,像我這種人吶……最適合的攻略辦法就是求而不得,給我一束光,再推我下地獄,再讓我求而不得。”


  “像是被繩索拴住的小狗,明白掙脫不開後就不會再執念什麼了。就算把繩子拿走,也不會想著再踏出鎖鏈禁錮的範圍一步。”


  雲覓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燕無歸。


  說真的,如果神贖系統就是這樣想的,那麼燕無歸……


  “不會的。”


  燕無歸感受到她的目光。


  在雲覓的眼中,燕無歸的眼神熾熱跟火焰融合在一起,笑得溫柔,他說:“就算全世界讓你求而不得,我也會是你的不求也得。”


  “我求什麼都有用嗎?”


  “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就別說話了。”


  “但是我非要月亮呢?”


  燕無歸看了一眼天際懸掛著半輪的皎月,回頭看向雲覓,說道:“竭盡所能。”


  雲覓依稀記得,燕無歸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當初見到他時,他真的好兇。


  然而他的原則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打破,雲覓嘴裡的烤魚都不香了。

Advertisement


  “燕無歸。”


  雲覓放下手中的魚,眼神深邃。


  “我在。”


  嗯,他是自己,唯一,不求也得的。


  雲覓看著他,抿唇一笑:“我愛你。”


  “嘶……”


  燕無歸挑了挑眉,低頭笑得隱晦,眼眸中滿是雀躍,聲音裡帶著調侃:“原來說甜言蜜語就能讓你告白呀。”


  “所以你就是哄我的?”


  雲覓臉上一黑。


  燕無歸勾了勾手指,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你過來,過來我再告訴你是不是哄你的。”


  雲覓遲疑了一下,沾著油手過去在他身上蹭了蹭,環住他的脖子:“說吧。”


  “我也許滿嘴謊話,但愛你這種事情,從不說假話。”


  雲覓身體一顫,燕無歸覆在她的耳邊:“再難混的世界,有我在。”


  有時候雲覓覺得,感情這東西確實很麻煩。


  尤其是對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而言。


  一旦達到了沒他不行的境地,那就是一場豪賭。


  要麼生,要麼死。


  她不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雲覓靠近燕無歸,慢慢趴在他的肩頭。


  如果,神贖真如她所想,燕無歸是她的光。他的出現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不折手段也有做不成的事情,那她寧願……什麼都不做了。


  會不會,這本身就是一種奢求。


  燕無歸摸著她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哄小孩子睡覺那般拍著,動作輕柔。


  雲覓眼睛眨了眨,睫毛上都蒙了一層霧氣。


  “你要一直在呀。”


  “會的。”


  燕無歸捏了捏她的脖子,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既然是我的女人,這一刻是,下一刻也是。生著是,死了……也別想我放過你。”


  “好。”


  就要糾纏,糾纏到死,糾纏到世界的終結的那天。


  雲覓的腰漸漸貼了過去,她咬著燕無歸的耳朵不說話,呼吸蘊熱。


  燕無歸喉結滾動,眸色漸深,手指慢慢穿插進雲覓的發間,聲音都嘶啞了很多,問道:“是不是覺得冷?”


  “熱。”


  雲覓說完這句話,又貼進了他一些,吻也慢慢遊移到燕無歸的脖頸間,一口咬下,不輕不重的舔舐兩口。


第67章:棋子知道自己是棋嗎?


  夜色如墨,籠罩在整個國朝。


  雲覓趴在馬車裡睡著,燕無歸就慢悠悠地坐在前面趕車,等著明日找到下一站的客棧再作休息。


  這馬車是雲覓改造過的,裡面鋪的都是絨毯,綿軟的不得了。除非是要路過很大的溝壑,不若很難感受到震感。


  要說把生活過的精致又舒適,還得看雲覓。


  像她這種小性子就一副受不起苦的樣子。


  雲覓跟燕無歸這一闲逛便是大半年。春出秋回。


  這裡的夏季不會太難忍受,過於炎熱時她們就找個離山近的鎮子,依山傍水,覺得人間值得。


  有時候會遇到下雨,雨水敲擊著馬車的頂棚,雲覓就煮一壺茶在馬車裡跟燕無歸下棋。每次燕無歸總會輸她三顆子,不多、不少。日子一久雲覓就覺得無趣。


  雲覓說燕無歸不尊重棋藝精神,讓棋可恥。


  燕無歸說雲覓高估了自己。


  雲覓吵著吵著就沒了聲,燕無歸隻等著人一走從袖子裡抖出來幾個棋子,笑著捻進棋婁中。


  後宮中。


  煥春作為銘雲私下認的師父自然不能久居在楚不休那邊兒,銘雲也不能一天跑一趟地去聽煥春講道義,所以索性就讓全勝把師父帶進了宮,日夜陪伴在側。


  全勝如今對銘雲可謂算得上是,求之必應,不過添個人的事情還得楚不休出頭做了個擔保才放行。


  煥春太平了幾日,銘雲跟人學天子之術時便在花園中闲逛,這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月娆的宮殿前。


  煥春如今哪裡還像當初的乞丐,打扮妥當真有一派個中滋味。隻是,不是仙風道骨,更像是來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他碾了碾胡須,指著那月娆宮中頭頂的小半天對著身後的小太監說道:“你信不信,這裡有鬼。”


  小太監也才十來歲,嚇得一哆嗦,煥春哈哈一笑,那小太監便說道:“老師傅,您就別嚇唬我了。這地方可不能亂來。”


  “哦?”


  “這裡面關著的可是個大人物,若是得罪了,就算裡面的不把咱們怎麼樣,等讓陛下或是殿下知道了咱們的人頭也不保。”


  “是嗎?”


  煥春站定從那門縫中瞥了一眼,眼神中斂過一絲笑意,轉頭說道:“砍頭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做。這就離開這兒,晦氣的很。”


  小太監連忙點頭,引著他往另外一條路去。


  躺在院中的月娆猛地睜開眼,尖銳地看向門口的地方。她近些年的記性越來越差了,可熟悉的感受卻瞞不住長期同太歲浸染的身體。


  月娆手中的團扇緊了緊,忽的笑了。


  原來是你。


  月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手指輕動,香風鋪面。


  不過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沒什麼好懼怕的。


  月娆閉上眼睛,沉浸在近日做的夢境裡。這是她難得的好夢,自當回味無窮。


  夢境裡的雲覓坐在月亮邊兒種的桂花樹枝子下蕩秋千,她飛的很高,紅綢有時會擦過月娆的臉。夢境很清晰,雲覓的腳上系著一串銀鈴鐺,稍微有些動作便會叮當作響,格外清脆。


  雲覓本是坐在秋千上的,可她似乎還不夠滿足,漸漸在秋千上站了起來,姿態像是下一秒就會飛起來一般。月娆卻嚇了一跳,一直嚷嚷著讓她坐下來,不要隨便亂動。


  夢中的雲覓聽到她這一句,低斂著眉頭問道:“你敢火中取慄,我為何不敢放手一搏。”


  她說完這句話,在秋千的最高點猛地放開了手。


  月娆覺得那一刻,雲覓像是化身成了蝴蝶。她在半空中飄了很久,笑得明媚,然而下一秒卻像是枯葉一樣向下掉。原本的月亮驟然間變成了噩夢中糾纏月娆永遠不讓她走不出的懸崖。


  “不要!”


  月娆眼睜睜地看著雲覓從懸崖掉下去,穿進一層又一層的迷霧。


  “不要……”


  月娆掙扎著醒過來,她抱著腦袋大喘氣。


  以往的夢境中,她總是義無反顧的會掉進懸崖,而今天卻沒有。


  因為她好害怕,好害怕墜落低谷中等著人救贖的感覺。


  可是,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雲覓掉下去呢?


  丫鬟在小廚房忙忙碌碌,月娆掀起來身上的薄毯走地跌跌撞撞,她一進門便察覺到這屋子中非同一般的氣息。


  月娆隨手撈起來一個碗碟在手中悄無聲息的掰斷,碟子瞬間化身成有些遲鈍但足夠她保身的利器。


  木質宣布所制造的屏風後,人影綽綽。月娆放慢放輕了步子,剛接近屏風時便聽到裡面的人說道:“快放下你那不自量力的東西吧。一個將死之人,拿什麼跟我老頭子鬥。”


  月娆聽見這聲,快走兩步轉過去。


  煥春正端著一杯酒,盤子裡的燒雞已經被他撕扯地不成樣,花生米的皮也剝地隨處都是。


  “來,乖徒,陪師父喝一杯。”


  煥春遙遙舉杯,月娆卻猛地上前一步,試圖用碟子的碎片給煥春致命一擊。誰知,她剛走到這人面前,手中的利器就化為了齑粉。


  “那時候我就天天說你……”煥春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這裡有問題。”


  “做事毛毛躁躁,被世俗蒙蔽了雙眼,不肯睜眼看看。”


  煥春給月娆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用腳踢了個凳子過去:“坐。”


  月娆杵在原地不肯動,煥春就抓了一把花生米,瞥了她一眼:“你當我是你啊,往酒裡下毒?”


  煥春說完這句話,月娆就把酒一飲而盡。她眼紅紅地看著煥春說道:“想殺我?”


  “我可沒這麼說。”


  煥春挑著眉,一條腿屈著蜷縮在凳子上:“逆這麼大一個局,不累嗎?”


  “管你什麼事!”


  月娆當即就怒道,她拍桌而起,低睨著煥春說道:“我能殺你一次,我就能殺你第二次。我就算是要死,拉你做墊背還是不成問題的。我警告你,不要礙我的事。”


  “我礙事?”


  煥春哼笑了一聲,撇著月娆笑道:“師徒一場,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棋子它知道自己是顆棋嗎?”煥春說道。


  月娆背過身,冷冷一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能對為師我了解太少了。”煥春抬起頭,抓著一把花生米卷進嘴裡,大肆的咀嚼說道:“有件特別巧的事情。就是你師父我啊有個特性那就是——百毒不侵。”


第68章:之前也沒這麼愛哭


  當年月娆從系統裡換了大劑量的麻醉藥,隻可惜,煥春這身體本就有抗藥性。


  所以……


  他是活生生看著月娆將他胸膛拋開,眼睜睜看著她將心髒吃掉的。


  月娆想起來那時煥春波瀾不驚的眼神,再想起他這話,像是掌控了全局胸有成竹。


  “怎麼可能。”


  月娆搖搖頭,渾身癱軟地坐在椅子上,眼尾泛著紅:“你騙我的。”


  “那你就這般以為吧。”


  煥春笑著擦了擦嘴,擺手道:“我這就要走了,你呢,好自為之。”


  “你為什麼不阻攔我?你既然不受限制,為什麼不阻攔我?”


  煥春回首,捏著胡須說道:“我啊,順從天意罷了。”


  “天意?”


  月娆看著他,目光渙散。


  煥春隻是笑,笑著搖頭離去,仿佛從未曾來過一般。隻有大開著的門,隻有寂涼無比的風。


  銘雲在看一本書,天下之治。


  他看的很快,一目十行,一頁翻過後就不會再往回退。字在紙上,看過便存進了腦子裡。


  煥春晃晃悠悠從殿外回來,銘雲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壇子說道:“又去偷酒了?”


  “這話說的。拿你兩壺酒怎麼了?”


  煥春過來往另外一旁一坐,銘雲就把書叩了下去,嚴謹地盯了他片刻說道:“你去哪裡了?”


  “我能去哪裡?”


  銘雲蹙了蹙眉:“不要亂跑。”


  “好家伙,小小年紀竟然管起來你師父我了?”

潛力新作

  • 偽裝情深

    偽裝情深

    江昕妍對江以川告白時,他一把攬過了 我的腰,笑得輕蔑:「我可不喜歡小白 花,我有未婚妻,你可別來纏著我。

    殺仙成道

    殺仙成道

    "師父讓我吞下丹藥。 說這是仙丹,服之脫胎換骨,可入築基。 我卻驚恐地看到。 金丹期的師兄們,丹田盤踞了一隻隻…… 張牙舞爪的黏蟲。"

    醜照曝光後,我逆襲為全網女神

    醜照曝光後,我逆襲為全網女神

    "室友偷拍我的醜照發給我遊戲 CP。 【180 斤的肥豬你也喜歡嗎,口味太重了吧。】 遊戲 CP 當即要分手: 【你又肥又醜,哪來的資格跟我組 CP,惡心死了,滾。】 我倆分手後,他和我室友無縫銜接。 倆人常常在宿舍膩歪: 「寶貝,你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比那個死肥豬強多了。」 我看了眼瘦削黝黑的室友,沒說話。"

    藍色火焰

    藍色火焰

    "我是乖乖女,卻和京圈有名的浪蕩子有婚約。 江燼總是嘲諷我無趣。 訂婚宴上,他和他的「搶婚小女友」一起私奔了。 「乖乖女,敢飆車追嗎? 「無趣,在哪都是。」 铤而走險之下,我出了車禍。 覺醒了我是惡毒女配。 之後。 我的自主意識竟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反派男二。 深夜,江燼打來電話諷刺我時,我正含著煙坐在周斂身上。"

  • 穿成校園文的教導主任後

    穿成校園文的教導主任後

    "我穿成了校園文的教導主任。 這不是一本校園文。 這是校園文大雜燴。 包括並不限於救贖文、真假千金文、虐戀文…… 管它什麼文。 我隻要成績!成績!"

    冬竹

    冬竹

    "太子和太子妃是青梅竹馬,十分恩愛。 但太子妃遲遲沒有生下子嗣,陛下頗為不悅。 太子妃急了,見我與她身段相似,將我偷偷送上太子的床,欲讓我替她生下孩子。 沒過多久,我診出有孕,太子妃也假扮起有孕來。 後來,我用半條命誕下一子,還未看上我孩子一眼,就被太子妃扔給了一群侍衛。 被凌辱致死後,再睜眼,竟回到太子妃讓我替寵之時。"

    暗戀掉馬事件

    暗戀掉馬事件

    我把暗戀寫成了小說。 小說連帶著我一起火了,我卻有種社死的感覺。 後來,小說賣出版權,投資人在劇情上不斷挑刺。 「你寫的劇情有問題。 「這男的是瞎的?女孩暗戀得這麼明顯,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後面那男的不是也喜歡女孩嗎?除非女孩喜歡上了別人,不然他為什麼會出國?」 我不敢懟投資人,隻能應和他。 「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他卻好像突然不高興了。 「對什麼對?是那男的瞎?還是女孩喜歡上了別人?」 咱就是說,錢難掙,shift難吃。

    垃圾桶撿來的男朋友

    垃圾桶撿來的男朋友

    涼州辭辭 校草表白失敗,一氣之下,大幾萬的卡地亞,說扔就扔。 我這人見不得浪費,悄摸從垃圾桶裡撿了回來。 一轉身,校草盯著我問:「介不介意順便撿個男朋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