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徐栀你現在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了?”
徐栀拔了一隻蟹腿給她,“那再給你一隻。”
“就一條腿?”
韋林:“滿足吧瑩瑩姐,她剛剛給了我一個螃蟹殼。”
“……”
老徐催了一句,“韋主任,你也出來先吃飯吧,別弄了。”
韋主任轉身進廚房,跟著哎了聲,“馬上馬上,還剩一個菜。陳路周什麼時候回來,徐栀說他喜歡吃蟹黃豆腐,我要不先給他放鍋裡熱著。”
徐光霽看了眼徐栀,“得了吧,哪是陳路周喜歡吃,是徐栀自己想吃。”
韋主任啊了聲,好奇地探出身子來,“那陳路周喜歡吃什麼?明天買點他喜歡吃的吧,他們馬上要回去了,估計在學校也吃不著什麼好菜。”
老徐:“對,你說說陳路周喜歡吃什麼,別老說你自己想吃的,陳路周這孩子自己是肯定不會說的。”
徐栀想了半天,“還真不知道,他吃得東西真不挑,用得東西比較挑。”
衣服褲子都隻穿那個牌子,很少見他衣服上的logo是別的牌子的。內褲,也隻穿那個貴得要死的牌子。
還有避孕套,都隻買那一種牌子。
……
陳路周那會兒正巧站在門外。
大門沒關,給他留了一條縫,漏出一條微弱的光,在一叢白色慘淡的月光裡,那光很溫馨,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黑夜裡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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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出去,在光影裡,輕輕抓了下。
是光吧。
徐栀是光,老徐是光,韋主任是光,蔡瑩瑩是光,蔡院長是光,韋林也是光。
這樣的一家子多吸引人,溫暖又可愛。
陳路周剛打算推門進去,推開那扇春光燦爛的大門,隻聽見裡面的交談聲還在繼續。
韋林:“徐叔,不都說老丈人看女婿都特別挑剔嗎?我看你對路周哥都快比對徐栀姐姐好了。”
徐光霽有點喝多了,話顯然比平時多,笑眯眯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特別不喜歡他,覺得這孩子勁兒勁兒的,掛我門診,話還多,後來——”
咦?
徐栀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話音戛然而止——
韋主任還沒反應過來,“嗯,來我門診看病的小孩都這樣……”一頓,“掛……掛……掛你門診?”
蔡瑩瑩人都傻了:“……掛,掛,掛,你門診?陳路周,掛你門診?”
隻有韋林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來一米八五的大帥哥也有這種困擾啊?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陳路周:“……………………”
他半隻腳都踏進去了,踩在門縫裡,嘗試著一點點,不引人注意地,慢慢地,挪出來。
救命。
操,要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陳路周:還是再找找別的光吧……
徐栀嘆了口氣:又要哄了。
第100章 正文·完結夷豐巷那個少年,永遠佔盡……
某人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整張臉都生無可戀地埋進枕頭裡,疲沓又絕望的樣子,無論徐栀怎麼哄都不肯把腦袋伸出來。
徐栀坐在床邊憋著笑,又不敢笑,隻能拿手去摸他枕頭底下的臉,一下一下捏著,好聲好氣地低聲哄他說:“爸爸都跟他們解釋了,說你是打球受的傷,身體很健康呢。”
“是嗎?”他聲音悶在枕頭裡,“那為什麼韋林還來問我?”
徐栀啊了聲,明知故問逗他:“韋林問你什麼啊?”
剛剛吃完飯,趁人都走了,韋林悄悄湊過去問了陳路周一句:“哥,你是不是快男?”
陳路周當時還在吃飯,其他人都吃差不多了,他在掃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快男?沒參加過。”
韋林就直白地給了一句:“就是射得比較快。”
陳路周當時差點飯都噴出來。
……
他側過頭,在枕頭裡露出半張臉,線條流利幹淨,眼皮懶懶地耷拉著,沒精打採地瞥了眼徐栀問,“我快嗎?”
誇誇我,快誇誇我。
徐栀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說:“不快,你一點都不快。”
某人很難哄,眼神放叼撒潑地衝她挑了一眼:“認真想想,你男朋友有沒有掉過一次鏈子?”
徐栀還真故作深沉地想了想,而後想起來,試探著:“除了第一次?”
他自然死不認賬,又把腦袋鴕鳥似得埋回枕頭裡,悶悶不樂地說:“那不算,那是炮友,不是男朋友。”
徐栀笑得不行,掀開被子鑽進去,手從他腰腹間伸出去,男人一動不動,像一條死魚直板板地貼著床,死都不肯看她,整張臉牢牢地埋在枕頭裡,正兒八經地警告她:“別鬧,窩著火呢。”
徐栀親他耳垂,順著他肩頸一路親下去,“馬上開學了,陳路周。嗯?”
陳路周生生把那半截火壓回去,無奈地翻身,把人摟過來,低頭埋進她肩頸,精疲力盡地深吸了一口氣,是真沒心情,聲音都昏蒙,沙啞著說:“困,想睡會兒。”
看來今天在拳館確實挺難受的。
徐栀也沒舍得再逗他,手指穿進他的發間,輕輕摸著,低低哄了句,“好吧,那你睡會兒,我回去了,老徐估計等會兒要上廁所,今晚喝了不少酒。”
“憋著。”某人開始狹私報復了。
徐栀拿手指戳他腦門,“陳路周,說好的,你愛老徐呢?”
“愛不起了,”他聲音悶悶地,徹底哄不好了,想想還是很無語,“……服了。”
徐栀發現陳路周這勁兒一時半會兒估計是過不去了。
“要不,咱倆開學也分開回北京吧,不然看到我你也煩,影響咱倆自己的感情。”徐栀說。
“你敢,”他頭埋著,抬起困乏的眼皮如同槁木死灰地撩了她一眼,說,“咱倆這個家,你自己看看,最堅固的也就剩下咱倆的感情了。”
徐栀啊了聲,用手拍了一下床板:“是嗎?這床不是還挺堅固的嗎?”
他儼然沒脾氣了,“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使,嗯?”眼睛都沒睜,隨便抬腳生無可戀地踹了一下,“聽見了嗎,嘎吱嘎吱還不夠響?”
“做的時候我怎麼沒聽見。”
“因為那時候你叫的比它響。”
“放屁!陳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