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二之臣》, 本章共3221字, 更新于: 2024-10-29 14:37:06

  年底事多,岑森忙於工作,也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好不容易騰出半天時間,還要哄季明舒。


  好在把人給哄回來了,他感覺頭腦輕松了些許,洗漱完從另一側上床,將季明舒攬入懷中,沉沉入睡。


  季明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岑森早就出門上班。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腦袋,對這多日不曾踏足的臥室有種陌生而又熟悉的親切感。


  今天才是正兒八經的聖誕,手機裡自然少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消息。


  季明舒略略看了幾眼,忽地瞄見《設計家》節目組制片發來的祝福和通知,說是《設計家》的後期制作已經完成,節目也已定檔,一月中旬便會登陸星城衛視。


  還告訴他們這些素人設計師,可以提前申請帶節目關鍵詞的微博認證,他們這邊可以打招呼快速通過。


  這麼快就定檔了?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往上還有同組的馮炎以及不同組的李澈發來的聖誕祝福。


  好歹也是明星,季明舒禮貌性地回了一句“聖誕快樂”。


  可就是在給李澈回消息的時候,季明舒腦海中電光火石般回想起李澈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其實還挺遺憾的,制片說原本是安排我和你一組,但贊助商那邊有他們的考量,所以調換了一下分組安排。”


  贊助商那邊有他們的考量……


  那會兒季明舒還並不知道《設計家》的贊助商是君逸,也對和李澈分不分在一組完全不感興趣,所以根本就沒在意。


  現在仔細一想,這難道是出自岑森的手筆?


  她不由得坐直了些,又斟酌用詞,問了下李澈。

Advertisement


  李澈這明星當得還挺闲的,消息幾乎秒回,還是回的語音。


  隻不過季明舒沒興趣聽他磁性的嗓音,直接轉成了文字——是有這麼回事,贊助商那邊有他們自己已經定好的設計師,很多人都知道的,考慮到贊助商,節目組在鏡頭剪輯等方面可能都會有一些自己的考量。不過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說,季小姐你不用失望,是金子不管在哪裡都會發光的。


  季明舒盯著這段轉換出來的文字,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冒上了頭頂。


  李澈說是說得挺委婉,但這意思是個傻子才看不懂吧?他這意思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她:節目有內幕,君逸不想讓你壓過自己捧的設計師,所以你要做好最後鏡頭一剪梅的準備?!


  岑森這個死豬蹄子!


  她辛辛苦苦忙了一個多月他要是敢給她來個一剪梅她就敢把明水公館給燒沒了!!!


  季明舒越想越氣,想到自己昨晚傻乎乎地被他哄騙回來還沒聽他一句道歉就更氣了。


  她一個咕嚕翻下床,洗漱好後出門,面無表情地吩咐司機,讓人將自己送回星港國際。


  司機一聽她又要去星港國際,頭皮有點兒發麻,下意識地就想給周佳恆發消息報備。


  季明舒深呼吸,保持最後的平靜說了句,“我就是去拿點東西,不用告訴周佳恆。”


  星港國際的loft小公寓內,谷開陽剛從物業那補辦了張門卡,想趁著這難得的一天假期,做個送神後的大掃除。


  她一邊拖地一邊哼歌,心情美美的,還想著自己可真是小神婆,昨晚那一波操作簡直6到飛起。


  還真不是她塑料姐妹嫌棄季明舒,主要是季明舒這種大小姐真的隻適合同吃同喝,不適合同住!


  太要命了!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岑森這種男人才能無條件地揮灑金錢為她奉上愛的供養!


  谷開陽嗨了還沒五分鍾,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門卡感應的聲響。


  “你……你怎麼回來了?”


  谷開陽回頭,懵逼三秒後,神情逐漸僵硬。


  季明舒臭著張臉,“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你什麼表情,是不是嫌棄我?!”


  求生欲使谷開陽瘋狂搖頭。


  與此同時,岑森從超市採購完食材,坐在車後座正閉眼休歇。


  今天的小排骨很嫩,也很新鮮,他的小金絲雀一定會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絲雀寶寶:喜歡個p


第52章


  半小時後。


  岑森給季明舒發了條微信。


  岑森:【明舒,怎麼了。】


  他本來編輯的是“又怎麼了”,但今天舒揚和趙洋正好在群裡科普說:千萬不要對女人用“又怎麼了”這樣的句式,這會讓她們覺得男人非常沒有耐心。


  他發送之前想起這句科普,便特地刪除了“又”字。


  季明舒專程等他來問,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條消息。


  她沒回復,還作裡作氣地故意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屏幕朝下蓋在桌上。


  谷開陽倚靠著另一側沙發斜眼睨她,滿臉都寫著無幾把語。


  季明舒剛回那會兒,便小嘴叭叭地將岑森控訴了一通。


  她聽完覺著沒多大事兒,還下意識幫岑森說了幾句話。


  後來卻懶得說了,因為不管她說什麼,季明舒都能角度刁鑽地找出新罪名把岑森釘死在審判架上。


  反正季明舒存了心要找茬,那她老公就是左腳先邁門檻、比她多吸一口新鮮空氣也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想到這,谷開陽抄起抱枕蒙在臉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也不知道這對作精夫妻作到何時才是個盡頭”的濃濃絕望。


  季明舒對她這種塑料態度極其不滿,還拿撓痒痒神器戳她臉上的抱枕。


  “谷開陽,起來!你現在什麼態度,你是不是和那狗男人一樣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我倆多少年的感情了,你說實話,是不是收那狗男人的錢了,竟然站他那邊?”


  “行吧你不說話我也看穿了,你現在已經不愛我了,我也不是你的小公主了,果然被工作磨平了稜角的女人都是這麼功利!”


  她邊說還邊配合控訴內容,戳得很有節奏。


  谷開陽感覺自個兒被折磨得有點神經衰弱了,忽然拿下抱枕,發出了句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岑森?他這不是沒出軌也撤了資嗎?你也做了場完美又成功的秀證明了你不是個廢物,那他都把你帶回去了你幹嘛不繼續名正言順揮霍他的金錢?”


  “我發現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最近這段時間你突然就骨氣衝天了啊,一下子對你老公要求變得那麼高……而且你對你老公要求高就算了,你為什麼對我要求也這麼高?!”


  季明舒和她對視三秒,忽然挪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是啊。”


  “啥?”谷開陽剛剛問得太多,一時都不知道她回的是哪一句。


  “我是喜歡岑森啊,就前段時間突然發現的,忘記告訴你了。”


  季明舒說得特別坦然,那語氣就和出門忘了買可樂讓她湊合湊合喝家裡的雪碧一毛一樣。


  谷開陽懵了會兒,“不是,你說真的?”


  季明舒:“騙你幹什麼。”


  自內心偷偷承認,還有向岑楊承認過後,她好像越來越不赧於提及自己對岑森的感情。


  她甚至還隱有感覺,自己再多承認幾次,可能都敢直接向岑森表白了。


  “……”


  谷開陽半晌沒說出話。


  她認真回顧了下這幾個月季明舒住在她家的一系列反常行為,別說,如果加上“季明舒喜歡岑森”這個先決條件,很多不合理的事好像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她早前就一直奇怪,季明舒這麼多年都安心當著米蟲,怎麼被李文音激一下就突然覺醒尬起了獨立自主的堅強女性人設,原來追根究底是自尊心作祟受不了被喜歡的人看不起,離家出走這是等著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明水公館。


  岑森給季明舒發完消息後,便一直坐在家裡客廳處理公司事務。


  可他精神有點無法集中,時不時揉揉眉骨,時不時又瞥一眼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大概過了半小時,手機終於有了動靜,卻是周佳恆打來,向他匯報岑楊那邊的小動作。


  聽完,岑森隻平淡地應了聲“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其實從岑楊回國那日起,他便收到了消息。這消息還是岑遠朝親口告訴他的。


  岑家念著往昔情分,讓岑楊在國外的這些年開了不少綠燈。岑楊也不負培養,朝著行業精英的方向穩步前行。


  可以說,隻要他肯放下過去,未來鋪在他腳下的,也是一條閃著金光的康莊大道。


  但偏偏,他沒有辦法放下過去。


  其實岑森對他籌劃的這一切沒有半分興趣,他離開岑家太久,似乎都不知道這個看似溫情實則冷血的姓氏,如今已經成長到了怎樣的地步。


  曾經勢均力敵的華電季家都隻能對京建俯首稱臣,他岑楊所做的一切,連以卵擊石都稱不上。


  比起欣賞他的無謂掙扎,岑森這會兒顯然對做排骨更感興趣。


  掛斷電話後,他走至中島臺前,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開始處理小排。


  無所事事地逼逼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季明舒終於住嘴。


  她和谷開陽都餓得咕咕叫,雙雙舉著手機討論,今晚到底是點“黃焖雞米飯”還是“無骨酸菜魚”,正在這時,門鈴突兀響起。


  季明舒伸出小jiojio踢了下谷開陽,谷開陽被奴役慣了,起身起得很是自覺。


  “誰啊?”谷開陽邊從貓眼往外看,邊問了句。


  門外響起一道很有禮貌的男聲,“您好,請問是谷小姐家嗎?我是君逸華章酒店餐飲部的工作人員,是來為您和季小姐送餐的。”


  聽到“君逸華章”,谷開陽毫不猶豫開門。


  外頭的送餐人員稍稍鞠躬,又笑著將保溫食盒往前遞了遞,“您好,裡面有兩份是我們酒店準備的便當,另外還有一小盒紅燒排骨,是給季小姐的。”

潛力新作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為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鑒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合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七芒星

    他,陸延,是吉他技術離奇的知名地下搖滾樂隊主唱。而他,肖珩,是廈京市著名不學無術二世祖,是夜店裡的精靈,父母眼裡的惡魔。

    我和宋先生的婚後日常

    我和我的青梅竹馬宋臨燈領了證。   我媽感歎說宋臨燈娶我就等於娶了尊祖宗回家供著。   我婆婆說和祖宗睡覺造孩子不是很刺激嗎?   我媽:……?

  • 戒斷親昵

    為了緩解皮膚飢渴症,我每天花30塊錢,僱那位清貧校草謝淮京抱我一小時。 那天,他把我抱坐在腿上,似笑非笑道: 「因為你,我現在被誤會得都找不到女朋友了怎麼辦?」 我倍感愧疚,跟他提出了停止這場交易。 第二天,曾嫌我過於黏人而分手的前任,堵住我的去路,倨傲道: 「跟我復合,我可以天天抱你。」 但下一秒就被一輛急剎在他面前的跑車,嚇得癱倒在地。 謝淮京單手壓在方向盤上,睨著他: 「跟我搶人,活得不耐煩了?」 那時我才知道謝淮京的另一個身份: 京圈太子爺。

    我家少年郎

    "宛遙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 他十八封將,意氣風發,滿身桀驁不馴,還沉迷於打架揍人。 她的日常就是跟在他身後收拾無數個爛攤子。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成功的把自己作到了家破人亡、流放邊疆。"

    鎖玉

    我爹逼我嫁給狠辣瘋批太子。我不願嫁,便逃了。 順便在逃婚路上找了個溫潤俊美的小哥哥做男朋友。 「霄哥哥,你對我真好。不像我那個未婚夫,動不動就殺人,有病一樣。」 小哥哥笑得溫柔端方:「玉兒喜歡就好。」 後來,我親眼看到,我的小哥哥脖子上,有著和太子殿下同樣的疤痕。 我白眼一翻,差點當場去世。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書後,我把男主養廢了。養了男主九年,我正為把賀越從一個瘋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時。下一秒,卻被賀越當著女主的面按在牆上強吻。我腦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卻又帶著興奮的眼神,我才反應過來,慌忙將他推開。我黑著臉,看著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齒。「賀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能隨便親別人?」賀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揚起個漂亮的弧度。「我沒有親別人,我在親,喜歡的人。」我心裡一驚,一字一頓:「我踏馬是你小叔。」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