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撞了個仙尊當夫君》, 本章共3604字, 更新于: 2025-04-08 15:34:13

被逐出仙籍後,我成了一介凡人。


 


每天砍柴、種地,還成了家。


 


長姐仙逝後,母後卻親自下凡探望我。


 


「鳶兒,七年前是母後錯怪了你。」


 


我揮舞著鋤頭,挖起陽春種下的紅薯,擦去表面的泥,啃了一口:「嗯嗯。」


 


她拿出一個撥浪鼓,想要逗我的孩兒。


 


「乖寶,叫外婆。」


 


我將孩兒攔在身後,淡淡地說:「她沒有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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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所生,怎會不叫我……」


 


我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神仙。


 


「星君,您是不是搞錯了?」


 


「如今我一介凡胎,是個孤兒。」


 


「我的孩兒,當然沒有外婆。」


 


1


 


我的母後掌管仙界的懲惡司,鐵面無私,人稱德善星君。


 


我因為愚笨,自幼不受母後喜愛。從三百歲起,就一個人住在最偏僻的小殿。


 


兩千多歲的清晨,小殿忽然被人破開大門。


 


數十名身披鐵甲的天兵衝了進來,將泛著寒光的長矛齊齊對準了我。


 


我呆楞站著,不知所措。


 


母後將一張罰條冷意沉沉地砸在我的臉上。


 


「明鏡殿仙子擅自離開天界,與蛇妖私相授受,觸怒仙規!今日,懲惡司奉命前來拿人。」


 


她的眉間,清冷淡漠:「阮昭鳶,你可有話要說?」


 


我在小殿裡盼娘親來看我,盼了兩千年。


 


不曾想,再重逢時,會是這般光景。


 


我撿起地上的罰條。


 


有仙兵撞見明鏡殿的仙子私會蛇妖,他們因此跟著一路追到了府上。


 


可……沒看清具體是哪個仙子。


 


我茫然抬頭,牆角下藏的女子正害怕地顫抖。


 


我閉上眼,認下了罪:「昭鳶無話可說。」


 


娘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松了口氣,立刻召來天兵將我押走。


 


牆角的人頓時慌了神。


 


「鳶兒……」姐姐跑出來跪求娘親:「妹妹她……」


 


娘親看著我的背影出了神。


 


察覺到褲腳被人拽動著,她回頭,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你來這做什麼?今天的功課背了嗎?仙尊喜好的香料打聽清楚沒有?」


 


「滾回去。」


 


長姐聲音顫抖,卻依舊倔強:「娘親,女兒不願嫁給仙尊。」


 


「願不願的,不是你說了算。」


 


娘親語音淡淡,叫人把長姐押回去。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離我越來越遠……


 


被誅仙鏈綁著前行,往事如同走馬燈,在我腦海中放映著。


 


五百歲時,我故意幾日不進水米,求仙娥姐姐去報告娘親。


 


「昭鳶仙子……」


 


她其實不願,可奈不住我實在懇求,還是去了。


 


我望著頭頂小小的天空,掰著手指頭數,數娘親到底有多少年沒有來過我的小殿了。


 


數著數著,就數不清了。


 


我站在屋檐下,立盡黃昏。


 


正殿傳來娘親陪長姐玩蹴鞠的嬉笑。


 


「阿娘,你已經給南湘辦了好幾個百歲宴了,什麼時候給妹妹也辦一次呢?」


 


母親慈愛地回答她:「乖,下次。」


 


下次,又下次……


 


遠處的寺廟晨鍾暮鼓,太陽東升西落。


 


德善星君隨口哄嫡女練功的話。


 


在南向那座不起眼的小偏殿裡,有人一盼,就盼了兩千年。


 


罷了……我的嘴角流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母後既不喜我,那我走了便是。


 


長長久久地,遠離仙界。


 


她既當沒生過我,昭鳶也全當沒有這個娘親。


 


我閉上眼,從誅仙臺跳了下去。


 


傳聞中剔骨之痛難挨無比。


 


沒想到我靈力太淺,第一道雷電就將我劈暈了。


 


再醒來時,四周是一片野草地。


 


剔骨的痛楚現在才開始從骨髓中心向四周蔓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似全身渙散,撐不起一點力。


 


「哎呀媽呀,痛S我啦!!」


 


哪裡來的聲音?


 


我忍住疼痛,艱難轉頭。


 


發現我的左側還躺著一個男人,此刻正抱著頭,在草地上打滾。


 


「嗯?你也是被剔去仙骨的嗎?」


 


男人氣呼呼地說:「我上坡砍草,結果被你掉下來砸暈了!真是無妄之災!!」


 


「抱...抱歉...」我看著散落一地的草:「剩下的我...我幫你...」


 


「啊——」難以言喻的劇痛再次席卷全身,我疼得渾身冒汗,說不了話。


 


男人一蹦後退了三丈遠:「你你你,你是哪家的姑娘?別來碰瓷啊!」


 


【我……】


 


【我是個孤兒。】


 


【沒有家。】


 


2


 


男人皺眉俯視下來,用草戳了戳我:「喂,你是不是要S了?」


 


眼神逐漸迷離,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也許吧……」


 


「啊?你欠我的草還沒割呢?」


 


......


 


再睜眼時,我躺在一個小木屋的床上,一地的陶罐碎片。


 


男人端著一碗粥,很不高興地盯著我。


 


「丟了我的草,又打碎了我那麼多罐罐。大姐,你確定你是被懲罰的?而不是來懲罰我的嗎?」


 


我氣若遊絲:「對……」


 


【對不起……】我在心底說。


 


男人將粥丟桌上,眉毛都綠了:「對?合著你在天上故意看準了打算掉下來把我砸S唄?」


 


我趕緊搖頭,這是意外啊……


 


我扯過他的衣角,給他解釋:「抱……抱……抱……」


 


【抱歉啊,真的不是故意砸到你……】


 


男人頓時臉紅了。


 


「額……你認真的?」


 


什麼跟什麼?


 


我用餘光去瞟地上的陶片,眼神祈求般地給他示意。


 


【抱歉,弄碎了你的陶罐。】


 


男人扭頭,看向桌上的粥,嘟囔著:「還要抱起來喂你啊?」


 


……我心S了。


 


癱回床上,隨便吧,說不清楚了。


 


見我扭過頭,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他居然嗫嚅起來。


 


「不抱,你就不吃麼?」


 


「可我沒抱過姑娘啊……」


 


「坊間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你,你如今這樣躺在我的家裡,還……還要我……傳出去別人知道了多不好……」


 


我瞪大雙眼。


 


心裡震驚:【大哥,明明是你把我抱進來的好吧!】


 


他漲紅了臉。


 


「幹嘛這麼驚訝,男子潔身自好不是很正常嗎?」


 


低下頭,對著手指。


 


本來氣息就不多,我又說不出話,現在已經快要氣得背過去。


 


見我翻了個白眼。


 


他有些著急了:「反正我不管,若是要我抱你,喂你,就得對我負責。你……等你傷好了,就當我的娘子……不然我們良家婦男在這樣一個小村莊,很容易被人議論的……」


 


不是……我這是掉哪兒來了?


 


女尊男卑啊?


 


「好了哈,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娘子~」


 


【啊,什麼?怎麼就娘子了?】


 


我掙扎著仰起頭,想起身看看四周,這是哪兒犄角旮旯。


 


「好啦~」男人的聲音變得溫柔:「娘子,你要不要這麼激動啊?」


 


「你要是喜歡聽的話,我多叫幾聲,如何?」


 


他將我溫柔攬進懷裡,吹涼碗裡的粥就要喂我。


 


我本是不樂意的。


 


可瞧見他眼底的那抹認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


 


自我記事起,娘親就永遠圍著長姐轉。


 


從來不曾這樣溫柔地喂過我。


 


若不是三年前,長姐下凡遊歷時與一隻小蛇妖互生情愫。


 


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忤逆娘親的話。


 


我呆呆地抬起頭,看著溫柔地用布巾為我擦拭嘴角的男人。


 


他生得劍眉星目,五官俊美,眉宇間還有股出塵的靈氣,真不像一個凡俗男子。


 


說不準,比那九重天的劍尊還要好看。


 


我本就天生愚笨,如今剔了仙骨,整個人怕是會更加愚鈍上幾分。


 


也不知他會不會嫌棄。


 


喂完藥,男人就出去了。


 


院子裡傳來柴火斷裂的聲音,沒一會兒,他就抱著滿滿的柴塊進來,開始生火。


 


唔,他還會做飯的嗎?


 


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大概是沒機會品嘗了。


 


男人打來幾桶水倒進鍋裡,熱氣上升,整個屋子都暖和不少。


 


被舒適的溫度包圍著,我的眼皮漸漸沉重,進入夢鄉……


 


耳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娘子,娘子,醒醒……」


 


我睜開朦朧的眼,床邊置了一個大木桶,裡面裝滿了熱水,桶邊上還搭著一塊毛巾。


 


我揉了揉眼:「這是?」


 


男人襯衫微湿,半跪在地上,開始脫去我腳上的鞋。


 


「娘子喝藥時出了許多汗,我幫娘子洗個澡。」


 


啊??????


 


我咳嗽不止:「不……不……」


 


他莞爾一笑,過來握住我的手。


 


「娘子乖,為夫撿到你時,你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脖頸和身上全是泥土,多髒呀?」


 


我疑惑地低頭,打量著身上。


 


果然,就連指甲縫裡,都夾雜著泥濘。


 


我有些難堪地紅了臉,在思考怎麼辦。


 


「對啦,我叫溫其玉。」


 


男人的眼神明亮清澈:「沒關系的,為夫幫娘子擦洗幹淨便可。」


 


溫其玉輕輕將我頭上的發簪解下,烏黑的秀發呈瀑布般垂了下來。


 


隨後,他將手伸向我的衣裳帶子……


 


3


 


將我衣角的幾根綁帶系緊。


 


「不然一會兒在水面上容易飄起來。」


 


他系得認真,我看得出神。


 


待確定周身的裙帶都被系緊實後,溫其玉將我攔腰抱起,溫柔地放進了木桶裡。


 


桶內,還貼心地為我準備了一個小凳子。


 


【天,我居然還懷疑……】我為自己的想法羞愧不已。


 


臉紅撲撲地,低著頭,玩水。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娘子放心,夫妻之事,定是要等得到娘子的許可後才會進行的。」


 


溫其玉拿過一邊的木梳,沾水後,輕輕為我清理著頭上的草屑。


 


這個角度仰頭看他,總感覺有些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又多壽。」溫其玉咳嗽了兩聲。


 


我擔憂地回過身:「我……我傳染你了嗎?」


 


熱水上身,身體好受不少,我竟發現自己漸漸地能開口說話了。


 


「沒……」


 


我感覺不對,伸手撫上他的臉,怎麼紅紅的?


 


薄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


 


我上次見到這面相,應是在一幅畫中。


 


是什麼畫呢?


 


頭有些疼,嘖,想不起來了。


 


「中間那兩字是什麼?我沒聽清。」


 


溫其玉側過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多……多子……」


 


額……這下換我不好意思了……


 


我轉回了頭……恨自己多嘴。


 


人在尷尬的時候果然會假裝自己很忙。


 


木桶裡,我和溫其玉忽然就手忙腳亂起來,也不知道在亂個什麼。


 


人間此刻正值秋末,氣溫已然有些泛寒。


 


每擦洗完一次,他便會趕緊把我抱上床,用被子裹住。


 


再將木桶搬出去倒掉裡面的水,重新打進熱水,搬進來。


 


反復兩三次,我有些遲疑:「溫公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我感覺好多了,我自己來吧。」


 


連娘親都未曾對我這般仔細。


 


幼仙比武大會上,我和長姐都受了傷。


 


那年,長姐風光明媚,得了比武第一。


 


她雖流了血,卻梗起脖子,傲嬌得像個小孔雀兒。


 


下了擂臺,母親趕快將長姐抱回了正殿,親自擦洗上藥。


 


我是灰溜溜的最後一名。


 


帶著敗績回到人群,無人在意。


 


我帶著傷,在小殿裡望了許久,隻等到了長姐悄悄差人送來的藥膏。


 


啊!對。


 


那一年,母親擇了好多畫像,連同醫師一起帶到長姐的小殿。


 


畫像上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出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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