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恃寵》, 本章共3492字, 更新于: 2024-10-29 14:15:50

  “嗯,是我的過失。”


  秦梵心累地倒向車窗方向,臉頰貼著玻璃,面無表情道:“不,是我的過失。”


  仙女就不該下凡。


  秦梵坐不住,沒幾分鍾,便主動跟前排肩膀繃緊的溫秘書聊天:“你上司在公司也這樣?”


  溫秘書:“……”


  “啊?”


  太太我聽不懂,求放過啊!


  “啊什麼啊,謝總在公司話也這麼多?”秦梵就故意瞥了眼謝砚禮。


  溫秘書戰戰兢兢,猶豫了好久,才從唇縫裡蹦出來一句:“大概謝總喜歡跟您說話。”


  大概是第一句說出來了,後面的也不那麼艱難了,未免太太總盯著他,溫秘書快速岔開話題,“太太,為了迎接您回家,謝總給您準備了鮮花和很多禮物,就在後座,您要不過去看看?”


  “禮物?”


  “花?”


  秦梵趁著紅燈,扭頭往最後排看了眼,沒想到還真看到了角落裡橙色的紙袋和鮮花。


  她之前都沒注意到。


  收回視線看向旁邊一言不發閉目養神的男人,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鑽石袖扣:“真是你送我的?”


  謝太太聲音雖然好聽,但叭叭叭說個不停,謝砚禮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嗯了聲,“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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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竟然真是給她的。


  還有花。


  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浪漫啦!


  秦梵讓司機靠邊停一會兒,她換到了後排去坐。


  謝砚禮終於安靜了。


  紙袋裡放著五六個巴掌大小的禮盒,秦梵一個個打開,全都是這個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之前她在雜志上看到過,不過因為在劇組的緣故,沒來得及買。


  因為小禮物和鮮花的原因,當邁巴赫直接往北城金融中心的謝氏集團駛去時,秦梵都沒使小脾氣,反而乖乖地戴上口罩,跟著謝砚禮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了頂樓他辦公室。


  這還是秦梵第一次來他辦公室。


  身上依舊穿著露出一雙纖細長腿的小禮服裙,踩著高跟鞋,在裝修清冷簡約的辦公室走來走去。


  原本極簡的性冷淡風辦公室,頓時多了抹旖旎風光。


  謝砚禮坐在黑色辦公椅上,聽著她高跟鞋的聲音,微微抬眸:“右邊休息室,去睡會兒。”


  秦梵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桃花眸揚起好看弧度,故意拉長了語調:“謝總,你是不是不安好心呀。”


  “不想睡?”謝砚禮沒答,反問她。


  “就不睡!”秦梵跟他對著幹。


  “那今天就別睡了。”謝砚禮沒逼她,點頭贊同。


  見他擰開鋼筆,似乎是準備開始工作。


  秦梵明亮的眸子裡帶著不滿,“這麼漂亮性感的老婆在眼皮子底下,你居然還有心思辦公?”


  這不是對她魅力的侮辱嗎。


  秦梵無聊的時候,就想要作妖。


  也不坐在沙發上了,抬起謝砚禮擱在桌子上的手臂,然後往他懷裡一坐。


  嬌軟馥鬱的身軀頓時落了滿懷。


  謝砚禮另一隻握著筆的長指頓住,垂眸睨著賴在他懷裡的女人。


  “辦公啊你。”秦梵笑意盈盈,一點都不怕他。


  “謝總不是坐懷不亂的佛子嗎,就算是女妖精在你懷裡,你也不該有反應吧?”


  秦梵身上的布料綢滑,且是小禮裙,裙擺極短,本來坐著時,裙擺便滑至大腿上側,偏偏她又不老實,故意砌磨著他。


  謝砚禮閉了閉眼睛,薄唇微微扯起個弧度:“謝太太,小心,玩火自焚。”


  秦梵才不怕他呢。


  她就不信謝砚禮這個假正經還能在辦公室裡做出什麼不正經的事情,頓時有恃無恐地朝著他眨眼睛,“我好怕謝總的威脅哦。”


  卻又在他懷裡慢慢挪動了兩下。


  隔著薄薄的布料,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腿部修勁有力的肌肉,熱度自然也非同小可。


  謝砚禮沒動,對上她挑釁揚起的紅唇,眼神莫測。


  秦梵玩夠了他,有點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砚禮。”裴景卿素來習慣敲門後直接進。


  溫秘書攔了一下:“謝總,裴總來了!”


  裴景卿意外地看了眼溫秘書:“我不能進?”


  溫秘書哪敢說不能:“您請進。”


  想著這麼長時間,就算謝總跟太太卿卿我我也該結束了。


  再說,謝總那樣的脾性,應該也不會在公司做什麼,於是放心給裴景卿開門。


  裴景卿清俊斯文的面龐上染上幾分狐疑,不過在看到依舊神色淡漠坐在辦公桌前的謝砚禮,便恢復正常。


  “你那個首席秘書,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沒事給人放個假。”


  “你是機器人,人家還是正常人。”


  裴景卿說著,便抬步走向辦公桌。


  謝砚禮表象依舊鎮定如此,隻要一垂眸,就能看到鑽到他辦公桌下那白皙曼妙的女性身軀。


  兩分鍾前。


  原本秦梵坐在他膝蓋上,聽到外面的聲音後,手腕撐著桌沿便準備站起身來。


  誰知,剛走了兩步,尖細的鞋跟陡然陷進地毯,


  秦梵猝不及防,低低地驚呼一聲,整個人撲倒在男人膝蓋上側。


  若是被人看到,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房門聲響起。


  對上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秦梵一個狠心,直接踢掉高跟鞋身姿靈巧的彎腰鑽進辦公桌下那寬敞的地方。


  此時整理了一下裙擺,仰頭無辜地望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指了指他腿旁卡住的高跟鞋,紅唇微張,用嘴型說:鞋子沒藏好。


  精致纖細的銀色鞋跟在黑色辦公桌旁顯得格外扎眼,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


  謝砚禮慢條斯理地收回目光,並沒有按照秦梵示意的那樣去拿高跟鞋,反而看向跟在裴景卿身後進來的溫秘書:“倒兩杯咖啡進來。”


  秦梵一臉懵逼地拽了拽他的褲腿:


  她在藏著這裡呢,謝砚禮這個狗男人居然打算跟人長談,還喝咖啡,怎麼不來兩杯小酒呢!


  謝砚禮不經意掃了她一眼,薄唇勾著漫不經心的笑。


  倒是讓裴景卿多看他兩眼:“你笑什麼?”


  謝砚禮沒答:“有事?”


  裴景卿是裴楓的親大哥,與其說謝砚禮跟裴楓關系好,不如說裴楓從小是跟他和裴景卿身後。


  謝砚禮與裴景卿才是真的從幼兒園到大學一路同窗多年的鐵哥們。


  這兩年裴景卿一直在國外出差,開拓國外市場,原本打算過幾天約個局給他接風洗塵,倒是沒想到他居然主動來了。


  裴景卿知道他的性子,懶得跟他寒暄,“我回來之後才知道我爸媽給我安排了一樁婚事。”


  “下個月跟程熹訂婚。”


  “恭喜。”謝砚禮感覺西裝褲又被扯了下,一心兩用敷衍道。


  “恭喜?你怎麼不說節哀。”裴景卿皺了皺眉,“程熹衝著你來的,我就是給你擋槍。”


  他雖然在國外,但國內的事情卻一清二楚,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不管,這事你必須幫我。”


  “人家暗戀你十年,現在嫁給你的好兄弟,這就是明晃晃的報復啊。”


  偏偏他兩年沒在家,不知道程熹到底是怎麼說服他那兩位好父母的。


  暗戀十年?


  秦梵烏黑漂亮的眼睛睜成圓溜溜的貓眼,震驚地用力拽謝砚禮的西褲。


  難怪這個狗男人沒解釋白月光的事情,和這半天,這真是白月光啊!


  還是十年!


  謝砚禮終於給了秦梵一個眼神,當然是警告的眼神。


  清雋的眉心輕折,眼神帶著淡淡的警告。


  這可把秦梵氣壞了。


  他還敢瞪她。


  秦梵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抹胸上側靠近鎖骨邊緣上的刺繡蝴蝶隨著她呼吸起伏,像是欲振翅而飛,靈動迷人。


  美人生氣更美。


  秦梵兩頰緋紅,眼尾也泛著淺淺的紅暈,眼眸水波潋滟,那滴紅色小淚痣也越來越明顯,渾身上下都像是帶著小鉤子。


  偏偏她對自己的美貌毫無察覺,隻想掐謝砚禮一把。


  然而在他西褲上摸索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能掐的地方,就好氣啊。


  謝砚禮眼底不動聲色浮現淺淡笑意,目光在她那抹胸邊緣的刺繡蝴蝶上掠過。


  秦梵不服氣,她藏得嚴嚴實實到底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狗男人的面子?


  後悔。


  早就知道就該讓他的好兄弟看看,在外面端得一本正經的謝佛子到底是怎麼個內裡禽獸的斯文敗類。


  秦梵清晰聽到謝砚禮清冽到沒有絲毫波動的聲線:“跟我有關系?”


  冷血無情。


  秦梵小聲吐槽一句,仰頭望著男人那線條優越的下颌線,姿態平靜又淡定,完全不被她影響到,眉眼清冷,仿佛不會為任何人所勾動心思。


  腦海中浮現出夜晚他抵在自己身上時那暗潮湧動的眼神與身體變化,即便是剎那的不受控,也足夠了。


  莫名的,秦梵現在就像看到謝砚禮失控的樣子,想要毀掉他無時無刻的冷靜從容。


  慢慢地——


  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順著男人的小腿,如靈巧的小蛇,蜿蜒著爬上他的膝蓋,並且越來越往前,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謝砚禮原本平穩的聲線猝然頓住。


  下一秒。


  他身子往桌前一滑,徹底將秦梵堵在了膝蓋與桌下那個狹窄的空間之中。


  裴景卿原本將手背搭在眼睛,靠在椅背上,表情倦怠。


  此時聽到了動靜,下意識放開手,入目便是謝砚禮整個人幾乎都貼在桌沿:“你幹嘛?”


  謝砚禮略往後退:“你要沒事,我還有文件處理。”


  “你處理你的,我說我的。”裴景卿沒把自己當外人,“我去沙發那邊躺一會兒。”


  謝砚禮:“……”


  此時,他正單手握著那隻纖細雪白的手腕,就差一寸指尖便觸及到會讓自己腰腹的位置。


  偏偏桌下那個女妖精還朝著他笑得無辜又挑釁。


  掌心滿是那滑膩如玉的手腕皮膚。


  尤其隨著她半跪著往前移動的姿勢,蓬松卷長的發梢灑落在男人虎口與手腕位置,若有若無地香氣氤氲。


  見裴景卿當真要去睡覺,謝砚禮微微吐息:“你回去,我幫你。”


  裴景卿還未走到沙發組那邊,驀地頓住。


  恰好謝砚禮聲音響起,他立刻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擺擺手,“記住你的話。”


  沒再看辦公桌方向。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秦梵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從桌下撈了出來。


  秦梵先倒打一耙,理直氣壯道:“你把我手腕都捏腫了!”


  伸出那隻幹壞事的小手,雪白幼嫩的手腕上,確實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淡粉。


  謝砚禮對上她那雙潋滟入骨的眼眸,忽然笑了。


  男人笑起來時,原本疏冷清雋的眉眼,乍然如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昳麗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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