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網戀一周,被網戀對象騙了六萬六後拉黑。
好友知道後,發表白牆瘋狂嘲笑他。
校草:【已老實,求放過。】
我龇著大牙點進去吃瓜,結果吃到了自己身上。
甩了校草的那個網戀對象賬號。
不他喵就是我的遊戲小號嗎?
1
校園表白牆一條帖子爆了。
內容是校草網戀一周,被網戀對象騙了六萬六後徹底拉黑。
校草是新生上傳照片時大家匿名投票出來的,江嶼,數學系濃顏帥哥。
他這麼名,倒不是因為他的皮囊,而是因為他脾氣巨差。
剛入學就在校門口和兩個男生打架,聽說最後還鬧進了醫院。
當初打人視頻在校園私下被傳得沸沸揚揚,幾乎全校都認識他。
我點開帖子,是一個自稱是江嶼室友的人發的。
【就跟人家打了幾局遊戲,庫庫就是轉賬,結果還不到兩周,發現自己被人拉黑了。】
【第一次戀愛,錢和感情都被騙了,誰來救救我哥們的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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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一張江嶼在宿舍舉著手機的照片,手機屏幕上是他被拒收的小作文。
屏幕微微泛著綠光,照亮了他紅紅的眼眶。
同學們紛紛在評論區留言:
【活動還有嗎,在哪報名?】
【不是哥們,你頂著這張臉搞網戀,你禮貌嗎?】
【來個帥男人和我打遊戲,現在我強得可怕。】
【沒想到系草你才是撲克牌的最大數,蝙蝠俠的大客戶,麥當勞的吉祥物,Joker 裡的頂梁柱啊。】
【誰懂,眼淚就是男人的黑絲,他哭起來更帥了。】
校草江嶼在下面統一回復:
【已老實,求放過。】
2
下課以後,我準備衝去食堂,卻被班上的張旭叫住。
我和他被分到一個小組,我以為是小組作業上的問題,便停了腳步。
「張旭,有什麼事?」
他看起來挺著急,語氣急促。
「園姐,咱班我就跟你最熟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你別著急,作業上有什麼問題,咱們可以一起解決。」
沒想到他擺擺手。
「不是作業的事。是江嶼那帖子,你也看到了吧?」
我點點頭。
我不止看到了,我還湊熱鬧回復了呢。
「嶼哥那個帖子吧,我本來是發著玩的。但是沒想到他現在會被全校群嘲戀愛腦,嶼哥都不敢去食堂了。」
我:「?」
張旭給我看了幾張截圖,都是同學們在表白牆發的。
江嶼吃漢堡,有人拍下來評論:
【淚水打湿香辣雞腿堡,發誓再也不會戀愛腦。】
吃大盤雞,被配文:
【淚水打湿大盤雞,刪除關於你的記憶。】
就連他參加同學生日派對吃個蛋糕,也會被配文:
【淚水打湿小蛋糕,不會再中你的招。】
……
你還一張張截圖下來。
你也沒放過他。
「帖子已經聯系表白牆刪了,但是大家一直在嘲笑他。他現在已經榮獲全校頂級戀愛腦榜首,天天拉我打球,次次暴扣我,我實在遭不住了。」
「他這個網戀對象,目前看遊戲 IP 隻知道是咱學校的,可是咱學校那麼多女生,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求你救救我。」
我指著自己:「啊?我?」
「對,你去跟他聊聊,讓他忘掉他的網戀對象,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這件計劃看起來很難,實則一點都不簡單。
「你就當參加了個課外活動了,老師布置小組作業,我全包了。」
雖然條件很誘人,但我不太敢參與這事,畢竟江嶼把兩個男生打進了醫院。
大家背後都說他多少有點超雄。
看我猶豫,張旭主動收回話題:
「算了,我還是接著找人吧。」
他有點氣急敗壞:
「這個人把嶼哥和我都害得這麼慘,等找到了,一定有他好果子吃。」
「對了,嶼哥那個網戀對象遊戲名叫『點最貴的男模』,你如果打遊戲遇見了,一定告訴我,感謝。」
聽到這個名字,我龇著的大牙立馬收起來了。
這他喵的不就是我的遊戲名嗎?
3
假期無聊,我用小號打遊戲的時候,遇到帶飛隊友,聲音賊好聽,一時上頭處了個 cp。
結果他一直要給我買東西,為了讓他知難而退,我隨手甩給他一個大牌包包鏈接。
沒想到他直接答應,還問我要地址。
我怕他是騙子,給他發了收款二維碼,隨口說了句:「打錢我自己買。」
後來,他每天纏著我聊天,還想給我打語音,我嫌煩,直接拉黑了。
去翻剛拉黑的網戀對象,沒想到他還真給我轉了錢,還不止一筆。
我神經大條,一直以為是老爸給的生活費,沒在意過。
把他的轉賬一筆一筆數下來,我心涼了半截。
剛好 6.6w。
再看了一眼對方的微信名,大寫字母:JY.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不嘻嘻。
回想起江嶼在學校被嘲笑得那麼慘,又想到今天張旭苦惱的表情,我十分擔憂。
如果被江嶼知道是我拉黑了他,我的下場可能會比那兩個男生更慘。
我攔住了要掘地三尺找人的張旭。
「那個,小旭啊,找人的事你先放一放,和我詳細說說,咱們的計劃是什麼?」
4
張旭計劃的第一步,是把江嶼和我同時約出來吃飯,然後謊稱有事中途走掉。
以此給我倆創造相處的機會。
可他的演技不是一般的拙劣。
他舉起手機,接了個鬧鍾,還裝腔作勢地大聲喊了幾句:
「哦哦,這麼著急啊,那我馬上到。」
接完這個鬧鍾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留下我和江嶼站在學校北門尷尬地對視。
還是江嶼先開口:
「還沒吃飯吧,你想吃點什麼?」
想起他的六萬六還在我的賬戶,而且還間接因為我背負著全校頂級 joker 的名號,我有些心虛。
「我請你吧。」
「我還沒有讓女生請客的習慣,張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別客氣。」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有點盛情難卻,但又不敢要太貴的。
於是我指著學校門口的烤澱粉腸小攤:
「我要一個澱粉腸就好,哈哈。」
江嶼看著我,一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表情。
我試探地問他:「要不,我要十根?」
他扶額苦笑,把烤腸買好遞給我:
「吃吧,大饞丫頭。」
看著他無奈的表情,我放心了。
看來他暫時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5
我吃著烤腸,看著他拿著手機,一直不停地在刷新遊戲那個把他拉黑的好友界面。
臉色十分陰沉。
他似乎很在意把他拉黑的我的小號。
我拿起一根烤腸,想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那個……要不你也吃一根?」
結果他直接把我無視了。
我以為他是路燈比較昏暗,他沒看見,想抬手把烤腸往他面前舉近點。
結果聽到了一聲慘叫。
我手一抖,手裡的烤腸掉到了地上。
江嶼捂著嘴,慘叫:
「你幹嘛!?」
我湊上去一看,原來是我不小心把烤腸戳他嘴裡了。
籤子上的尖,把他的嘴扎流血了。
我一邊手忙腳亂地找紙巾,一邊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嘴唇弄破的,我也沒想到自己力氣會這麼大。」
旁邊路過的同學聽到這話,開始紛紛往這邊看。
看著他血流不止的模樣,我怕事情嚴重。
緊急攔了輛路邊的出租車,送他去了醫院。
我掛了個急診。
醫生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
「這怎麼弄的?還挺深的。」
看著被醫生上藥,疼得龇牙咧嘴的江嶼,我一臉愧疚:
「是我不小心弄的,不好意思啊。」
幸好不用縫針,醫生給開了些藥讓回去按時敷上就結束了。
走的時候,聽見醫生在後面嘀咕:
「現在的小情侶也真是……一點都不注意節制,大晚上還要往醫院跑。」
我沒反駁,是我害的他,我心裡羞愧難當。
江嶼也沒反駁,他應該是嘴疼說不了話。
6
出了醫院門,我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剛才光顧著操心他的傷口了。
沒注意到學校已經到點門禁了。
看著旁邊連話都說不清的江嶼。
我們隻能就近找個酒店,開兩間房,先住一晚上了。
連跑了幾個酒店,前臺告知都是滿房。
跑到第三個酒店的時候,終於有了轉機。
前臺小姐姐笑著說:「周末一般都是滿房,算你們走運,剛有人退了一個大床房。」
走運……
大床房……
我朝旁邊嘴巴腫著的江嶼歉意笑笑:
「方圓十裡就剩一間了,咱們湊合一晚,我睡沙發。」
看著晚飯都沒吃且受傷虛弱的他,我補充: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
幾分鍾後,我看著剛洗完澡出來的江嶼,覺得剛才自己話說的有點早。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沒有穿上衣,正在擦發梢上的水。
水珠順著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緩緩流下,落入鎖骨。
再往下是大片冷白色的胸膛,他是典型的寬肩窄腰,腰間肌肉線條十分流暢。
運動褲沒系腰帶,松松垮垮垂在胯間,漏出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不愧是校隊的,這身材,嘖嘖。
我吞了下口水,發現他好像注意到了我炙熱的眼神。
連忙收回視線,假裝觀察著酒店的設施。
「這酒店的桌子可真白,啊不,這椅子可真長……」
「不是,我是說,這電視可真電視。」
解釋不清了,我幹脆往沙發上一躺,裝傻:
「我要睡了,你把燈關了吧,晚安。」
我躺在沙發上,腦海不停回想起剛才的一幕,怎麼都睡不著。
看著床上的江嶼,他好像也在不停地翻身。
我幹脆把燈拉開。
「我睡不著。」
「窩也似。」他口齒不清地回復。
我靈機一動,朝他眨眨眼睛:
「不如,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
於是,幾分鍾後,房間裡充斥著這樣的對話。
「你上下動的幅度大點」
「使點勁兒啊,對,大力一點。」
「要出來了……快點……」
「你流了好多啊,快擦一下,別把床弄髒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跑過去把門打開。
隔壁屋的小姑娘滿臉通紅:
「我明天還要考試,你們……能不能聲音小點。」
我扭頭看了眼拿著手機不停上下搖晃的江嶼。
他一手拿著紙巾止血,另一隻手玩抓大鵝玩得不亦樂乎。
「江嶼,咱們別玩了。」
「為啥,這底下的大鵝就要被顛出來了,我都看見了。」
我把門完全推開,指著外頭站著的小姑娘。
「隔壁有考生,別打擾她考試。」
江嶼立刻關掉遊戲,乖巧點頭。
小姑娘撓頭:
「原來你們在玩抓大鵝?」
我頗為自豪:
「對呀,我可是省排名第一,沒想到吧?等你考完試,我也可以教你玩哦。」
……
第二天,我倆頂著黑眼圈回到了學校。
因為送完小姑娘回房。
我倆又各自偷偷玩到半夜。
到了學校門口,我和他說完再見,轉身就溜了。
弄成現在這樣。
我還追他呢。
他不追著我砍就算他善良了。
大不了我以後在學校見他一次,躲他一次。
7
沒想到,還沒幾天,就又見到他了。
室友小月的男朋友和江嶼一個宿舍。
那天給她過生日的時候,路上剛好碰到江嶼宿舍的幾個人。
小月的對象熱情招呼他們:
「好巧,要不要一起吃飯,人多熱鬧。」
我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江嶼,往小月身後躲了躲。
江嶼正在喝水,聽到出去吃飯幾個字,被水嗆得咳了幾聲。
我暫且理解為他這是在外面吃飯被偷拍了。
小月的對象也注意到了,拍拍江嶼的肩膀:
「嶼哥可以不來,畢竟最近網上的流言……」
「呀,圓圓,你身上有隻蟲子!」
旁邊的小月突然大呼,打斷了他的話。
我嚇得跳起了激光舞:
「嗚嗚嗚快幫我弄掉。」
旁邊有人走過來,眼疾手快地抓住我衣領的飛蛾,丟進了草裡。
「謝……」
我抬頭,看見了江嶼那張臉,虎軀一震。
第二個「謝」字都沒說出口。
他明顯也認出我了,眸光暗了暗。
隨後扭頭對小月說:「我也去。」
他是故意的,絕對的。
……
聚會上,我坐到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
飯過三巡,有人提議:
「不然我們開把遊戲吧,在場十個人,剛好可以 5v5。」
我剛想推辭說不太會玩,就被小月截了話茬:
「可以啊,這遊戲我們圓圓打得賊 6,你們等著求饒吧。」
我欲哭無淚地拿起手機,登上了大號。
幾把遊戲玩下來,手感回來了,加上被室友誇得有點上頭,我庫庫秀技術。
「我說什麼來著,我們圓圓厲害吧。」
「圓姐,你這個法師玩得太牛了吧。」
結果剛被誇完,我們隊就被對面江嶼用打野拿了五殺。
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
而是眉頭緊皺,緊盯屏幕,似乎在思索什麼:
「對面這個法師的常用英雄和手法,怎麼這麼熟悉。」
我嚇得手一滑,退出了遊戲,想趕緊找借口溜走:
「我好像有點頭暈,估計是喝多了,你們接著玩,我先回去了。」
小月摸摸我的頭:
「奇怪,今晚你不是隻喝了可樂嗎?」
我咬牙切齒:「我對可樂過敏。」
扯完這個謊,我抓起包就準備往外跑。
對面的江嶼突然起身:
「剛好我也想走了,天黑,女生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
和他在一起顯然更不安全。
他說完,我跑得更快了。
結果慌不擇路,出門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被門檻絆了一下。
我絕望地閉上眼,準備和堅硬的大地親密接觸。
卻被一隻結實壯碩的手臂攬住腰肢,穩穩地站回了原地。
江嶼虛攬著我,笑得肆意又邪氣:
「你跑這麼快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8
我隻能和江嶼一起走回學校。
我一路沉默,隻覺得這條路比來的時候長了好多。
皎潔的月光下,旁邊的人突然開口:
「你很討厭我嗎?」
「沒,沒有。」
「那為什麼你都沒對我笑過,你剛才甚至都對路邊那隻狗笑了。」
我能說,是因為我不敢嗎?
我不能,所以我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下我的額頭。
「沒誠意,不接受。」
「江嶼,你到底想幹嘛?你直說。」
「我想邀請你參加學校的羽毛球比賽。」
「當你的隊友?」
「不,這是抽籤決定的,你也可能是我的對手。」
好好好,明白了,就是單純想虐我唄。
江嶼說的那個比賽我也知道。
是他們校隊羽毛球隊校級比賽前的校園友誼賽。
由一個校羽毛球隊的專業選手隨機組合一名參賽學生,打男女混雙。
旨在培養全校運動精神。
我心如死灰去抽籤,心花怒放地回來。
因為我的隊友是那個巨帥的學生會主席周之堯。
可以和他一起打混雙,這和甜蜜雙排有什麼區別,嘻嘻。
但江嶼知道後卻臉色有些難看:
「要不你別去了吧。」
「不要,我都答應你了。」
他該不會是打不過周之堯,害怕了吧。
9
很快到了比賽那天。
前幾局還算順利。
後來到了三進二,我和周之堯對上了江嶼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