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千金回來後,全員火葬場》, 本章共4385字, 更新于: 2025-03-10 18:01:54

我被趕去北疆為妓那日,有兩個男人送我。


一個是我愛了多年的冷宮庶子,如今的新帝魏遲。


他一紙休書,將我貶為軍妓,腹中未成型的胎兒被生生折磨流去。


一個是寵著我長大,我喊了十八年「表哥」的男人,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沈燼。


他滅我親生父母滿門,將我鎖在狗籠裡親自送到了軍營。


我知道他們恨極了我,恨我鳩佔鵲巢多年,搶走了真千金沈珠的人生。


可後來,我如他們所願乖順地死了,他們卻瘋了。


1


沈燼來接我的這日,我被人從狗籠裡放了出來。


侍女邊羞辱我邊把我按進水池裡梳洗打扮。


「賤人,膽敢說錯一句話,主帥會讓你生不如死。」


蒼白發烏的嘴唇被朱砂徹底遮蓋,精致的華服完美地遮蓋了我身上的傷。


沈燼遙遙坐在馬上,三年不見,男人臉上愈發冷厲鋒利。


「上馬。」


我盯著這匹馬,有一瞬間愣神,因為它像極了我的輕塵。


我十八歲生辰那年,沈燼送給我的生辰禮。

Advertisement


隻是,它早在害沈珠受驚時被沈燼親手射殺了。


「怎麼?沈嫣。在邊疆的這三年你還沒學乖?」


「沈嫣,早在你出手害得沈珠差點在青樓裡遭人玷汙時,你就該料到會有這天。」


他面露嘲諷,這是明晃晃的刁難。


曾經,這個我喚作表哥的男人最是寵我,他懂我的難堪,也就更懂怎麼往我的傷口上戳。


我沒有辯解,也辯解不了。


三年前,沈珠遍體鱗傷地被魏遲從土匪窩救出來。


隻因為沈珠哭哭啼啼的一句,「是嫣姐姐約我來此的……」


那夜,沈燼提著劍滅我生父生母滿門,他們是無權無勢的商賈之家,就連死也毫無反抗之力。


還未給他們下葬,沈燼便把我關進了宗人府。


他對我用盡極刑,我咬死不肯承認,最終被他生生拔掉了舌頭。


我努力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嗯」,乖乖上了馬。


隨著上馬的大幅動作,腿上的傷口再度撕開,疼得我出了一身汗。


從北疆到京都,走了足足半月。


沈燼厭惡極了我,刻意和我拉開距離,從不讓我近身。


2


被沈燼帶回將軍府後,他把我關在冷清的偏殿自生自滅。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月有餘,一日我洗浴完出水。


剛披上外衫,就聽到了腳步聲。


我以為是給我拿衣服的侍女,便笑著回頭伸手要接。


手腕卻被一雙強硬有力的手扼制住,我嚇得抬眸直直撞上了一身黑衣的沈燼。


男人緊緊蹙著眉,我被他重重甩開坐在了地上。


下一瞬,一件外袍落在我身上,鼻尖環繞著清冷的檀香味。


侍女春桃在這時進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將軍,是奴婢失職,沒照顧好小姐。」


沈燼出聲,門口的僕人進來遞給春桃好幾身衣服。


「帶她下去梳妝。」


等我推開簾子出來時,沈燼正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佛珠。


他眸色一閃。


我不懂他要幹什麼,不安感讓我直直跪了下來。


這幾年,為了少挨打活下去,我把察言觀色學到了極致。


沈燼把珠子甩在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眼看著他的臉色一寸寸黑了下去,我無措地想要磕頭認錯。


沈燼彎腰靠近我一字一句地命令道:「沈嫣,別耍這些花樣裝委屈,跟我進宮。」


我下意識擺手用手語比劃著拒絕。


沈燼沒讀懂,但自然感受到了我的反抗,他居高臨下睥睨著我。


「明珠近日夢魘總提起想念你,若不是她心善,你又有什麼資格回來?」


是啊,我沒有資格。


縱使做了無數次設想,再度見到魏遲時,我還是控制不住地僵在原地。


是深深的懼怕,還有悔恨不甘。


我陪在魏遲身邊整整十年,陪著他從冷宮庶子到登基稱帝,他曾說要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三年前,也是他一道旨意廢我後位把我送去軍營。


我站在沈燼身旁,手心沁滿了汗,他卻看也沒看我一眼。


原來全然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阿遲。」一聲嬌嫩清脆的聲音響起。


抬頭,沈珠戴著鳳冠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來。


「不急,說了多少遍了,你如今有孕,若是累了便歇下。」


「陛下可是心疼我啦。那可不行,今天表哥帶了嫣姐姐回來,珠兒想見見姐姐。」


她靠在魏遲懷裡嬌嗔。


魏遲順著她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那目光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爛肉。


他揉了揉沈珠的頭發,聲音極其溫柔寵溺。


「你歡喜便好。」


3


宴席結束後,沈珠親昵地拉著我說要同我敘舊。


可我分明從她眼底看到了一抹算計。


所以,我拉住沈燼的衣角無聲地祈求他帶我走。


沈燼卻無情地撇開我,他喝了酒,熱氣隨著警告聲呼在我的耳後,「沈嫣,若是惹珠兒不高興……」


他還未說完,我就迅速起身認命地跟著沈珠往外走。


沈珠拉著我來到了我曾經的宮殿,她屏退下人勾唇一笑。


「姐姐,可覺得熟悉?」


看見我愣怔的神情,她摘下了和善的面具


「沈嫣,你一個萬人騎的賤種,搶走我的人生這麼多年,如今還想搶第二次嗎?」


我急得在她手上比劃著,「陛下心中隻有你,他恨極我了。」


這卻激怒了沈珠,她發狠地瞪著我,眼底是灼灼的瘋狂。


「是啊,我也以為他恨極你了,直到我聽到他在睡夢中喊你的名字,所以我順水推舟說想你把你接了回來。」


「「嫣兒」,是這樣嗎?」


她放慢語速,字字咀嚼,卻讓人生怖。


沈珠的話讓我想起了陪伴魏遲在冷宮的那些年。


那時他像蟄伏在黑夜裡的餓狼,張牙舞爪,卻時時有人要害他。


魏遲夜夜失眠,我便會讓他趴在我的腿上,伴隨著我的讀詩聲入睡,半夜驚醒時,他就是這樣把頭埋在鎖骨前,悶聲喊我,「嫣兒。」


沈珠冷笑,在我沒注意時奪走了我掛在腰間的玉佩。


我急得跳起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跪下來求我,本宮就考慮考慮還你。」


我捏緊手站在原地,沈珠玩味一笑。


「看來這玉佩對你來說還是不夠重要啊。」


下一秒,伴隨著我跪地,她拍了拍我的臉。


「還真是軟骨頭,說跪就跪啊。」


下一瞬,玉佩被她隨手丟進了水池裡。


濺起的水花讓我失控,我起身還未動作,就見沈珠自己倒在地上。


魏遲趕到時,見到的正是這一幕。


4


沈珠換了一副面孔,她眼帶淚珠對我道歉,「姐姐,我知道我不該搶走你的阿遲,我隻是太愛他了……你若是不高興,我就把皇後的位置還給你可好。」


他一掌把我扇倒在地,然後緊張地把身形搖晃的沈珠護在懷裡。


「沈嫣,你這個毒婦,朕以為這幾年你已經改了,如今竟然傷我的珠兒。」


我張了張嘴,卻隻舔到了一股血腥味。


沈珠拉著魏遲的衣角,大度地替我說話。


「陛下,是珠兒不小心害姐姐的玉佩掉進了水裡。」


「那是陛下送的,所以嫣姐姐異常珍惜。」


魏遲的眉蹙得愈發緊了,我知道他厭惡我的喜歡。


所以我伸出被石塊劃出血的手比著手語拼命解釋著。


「我和陛下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更不敢肖想陛下,是罪奴的錯。我會乖乖回北疆,此生不再出現在陛下面前。」


魏遲看得懂我的手語,他小時候曾被人毒啞,為了同他交流我學會了手語。


後來,我便尋草藥日日為他煎藥施針才將他治好。


聽完我的話,他冷笑道:「既然你這般喜歡,那就下去撈起來。找不到就別上來了。」


我被體格肥碩的嬤嬤推進池子裡時,魏遲脫下外袍將沈珠抱起。


「阿遲,姐姐剛回來,身子恐怕會受不了。」沈珠情真意切地替我求情。


魏遲冷聲道:「她遭受的那些,不過是曾經害你的代價,珠兒。」


我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沈珠身上鮮紅的袍子在雪地裡紅得格外刺眼。


身下的水冷得刺骨,好幾次我努力探出頭,卻被看守的嬤嬤蠻力下壓。


漸漸地,我不再掙扎。


5


在徹底沉入湖底前,我感受到一隻大掌將我撈起。


無邊無際的黑暗,讓我仿佛回到了被關在地牢裡的那三年。


沈珠被帶回宮那天,是我和魏遲成婚的第二年。


魏遲南巡歸來,我在城樓上站了許久,卻看到他拉開簾子親手扶著一個女子下馬車。


那時我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又仗著魏遲的寵愛,有著鬧脾氣的資本。


我賭氣絕了食對魏遲翻臉,「我沈嫣,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魏遲,你若是想娶她,除非休了我。」


那時魏遲是怎麼做的呢?


他在我殿前淋了一夜的雨,隻為了告訴我,「阿嫣,我對她絕無男女之情,隻是她救了我,我不能棄她在那煙柳之地於不顧。」


我信了她,還憐憫起沈珠的身世。


直到後來,沈珠敲開將軍府的門,同我爹娘滴血認親,一夜之間,我成了鳩佔鵲巢的假貨。


素日待我慈愛的父親在朝堂上一紙上奏,「請陛下立我將軍府嫡親女兒為後。」


那日下朝,魏遲為難地抱住我,「嫣兒,朕還依仗著那群老家伙,朕實在沒辦法……」


我壓下心底的苦澀點頭,「皇上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自然以大局為重。」


魏遲娶沈珠的那天,我被打入了冷宮。


可他告訴我,「朕會留著後位給你,嫣兒你先受些委屈。」


我耐著嚴寒和飢餓等啊等啊,卻等來了魏遲將我貶為軍妓。


因為沈珠被劫去青樓,慘遭凌辱,幕後之人在嚴刑拷打下供出了我。


魏遲不信我,他說:「若是現在去求珠兒原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朕會饒了你。」


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陛下,我何錯之有?」


在北疆的那些年,我時刻握著刀入睡。


不是為了傷人,我也反抗不了那些精壯的男人。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割得渾身是血,讓那些男人倒胃口,罵罵咧咧地踹向我的肚子,然後摟著旁邊的軍妓離開。


魏遲曾說,隻要我認錯他就會帶我回去。


終於我熬夠了那樣的日子,在夜裡借著營帳外頭稀疏的月光,我咬開手指用鮮血在布帛上寫下認錯的信。


我把它交到了魏遲留下來看守我的宮女春桃手裡。


卻換來將領發怒將我關進裝著狼狗的死牢裡。


春桃冷聲告訴我,「陛下讓我轉告小姐,他魏遲可不會要萬人騎的女人,還有皇後如今有孕,莫要害她胎像不穩。」


那一刻我渾身被抽走了力氣,手裡餿了的飯摔在了地上。


那日起,我不再盼著有人來救我了。


我要靠著自己活下去。


哪怕是餿米飯,我也舔得一幹二淨,卡在喉嚨也要就著淚水咽下去。


軍營清苦無趣,他們恨極了我的清高,便把我鎖進野狗籠裡,隻要我願意陪著男人睡,就放我出來。


我躺在籠子裡,瀕死之際狠狠咬上了烈性犬的脖子,鮮血如注染紅了我的臉。


哭著從床上醒來時,一雙溫熱的手及時從我的額頭抽離。


6


睜眼時,沈燼淡漠地站在我的床邊。


他眼底烏青,像是一夜未睡,俯身靠近我時帶出一陣濃烈的酒味。


突然,他欺身而下,強硬地抬起我的下巴。


「三年了,你還是這麼喜歡搶珠兒的男人。」


「我說過,她是我妹妹,我定會護著她。」


「再有下次我就殺了你。」


沈燼鉗制住我的喉嚨,手上逐漸施力,到最後我氣息微弱滿臉漲紅。


他才松開我,粗粝的大掌轉而在我的臉上遊走,在觸碰到脖頸處時,我條件反射地咬上他的鎖骨。


沈燼沒有動作,他悶哼了一聲,一雙黑眸裡倒映著縮在床角的我。


「既然你還是這麼不知悔改,那就繼續回北疆,沈嫣。」


他解開腰帶,一步步朝我走來。


男人的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欲望,我苦苦磕著頭支支吾吾地努力發出兩個字「表哥」。


沈燼的神情有一瞬間愣住,他捏緊我的下巴警告。


「表哥?你也配叫我?」


沈燼突然變了臉,他力度極大地撕開我的衣服。


我緊閉著眼,像一團死肉一般。


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沈燼是為了報復我,帶著肆意的掠奪,毫無溫柔可言。


在胸前的衣服被扯下時,身下的人卻突然停了動作。


淚水模糊間,我看到了沈燼坐在一旁,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傷痕上。


他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這是什麼?沈嫣!」


我無措又難堪地扯起被子,試圖把自己遮掩起來。


沈燼無權知道我遭受的一切,我更不需要他遲來的憐憫。


「滾下來讓太醫查看!」


太醫趕到時,沈燼沒了最後一絲耐心,他將穿戴整齊的我從床角扯過來。


春桃紅著眼開口攔下他。


「將軍莫傷了小姐,小姐這些年在北疆過得不易,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承歡討好……」


我被春桃的謊話激怒,急急比著手語問她。


「你為何要說謊?為何將我說得這般不堪」


落在沈燼眼裡卻成了我害怕她說出真相。


男人沉聲命令,帶著不容置喙的口氣。

潛力新作

  • 他是人間妄想

    他是人間妄想

    我和曖昧期的學長去玩最近很火的大轉盤,本想順理成章 地坐進他懷裏,結果......我被甩了出去,跳著一段「踢踏 舞」,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個帥哥的腿上。

    鎖金宮

    鎖金宮

    我的夫君是太子,他裝成失憶的屠夫,與我在小村子裡做起貧賤夫妻。 我聽到他和暗衛的對話: 「雲姑娘對殿下有救命之恩,又對您癡心一片。待您得勢,可要封她做個侍妾?」 李元昭冷淡地說: 「這等粗鄙村婦,孤不可能把她帶回東宮。」 「我與她本就是露水情緣,賞她黃金千兩,已是極大的恩賜。」 我隔著門板偷聽,差點笑出聲。 他不知道,我是重生的。 這筆錢,我終於要熬到手了。

    師尊竟是白月光

    師尊竟是白月光

    我看見提著劍向我走來的師尊頭上頂著血條。那血條分明是 滿的,可師尊卻嘴唇發白,踉踉跄跄地倒在我懷裡。「姝兒,為師恐怕不行了。」

    青春的答案

    青春的答案

    表白校草被拒,我把他堵在牆角: 「做不成情侶,就做姐弟吧。弟弟,叫姐姐。」 他冷笑:「做夢。」 多年後,他成了我上司。「當年叫我什麼?」他關上辦公室的門。 我嘴硬:「不記得了,可能是……哥哥?」 「是麼?」他笑笑,「那再叫一遍。」我:?

  • 跨越五十度的喜歡

    跨越五十度的喜歡

    "戀愛一年,孟越說膩了,和我分手。 當晚,我在酒吧哭的梨花帶雨。 他在朋友圈官宣新戀情。 勝負欲上頭。 我拉著全場最帥的男人,親上他的臉頰,拍照發了朋友圈。 配文:嘗過細糠,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瞎。 別當真的話還未說出口,我的雙唇貼上一股溫熱。 耳邊襲來一股充滿誘惑的聲音:「這樣嘗。」 那時我還沒意識到,我的世界要變天了。"

    身價五萬:陸蘊川番外

    身價五萬:陸蘊川番外

    "從很小的時候起,陸蘊川就知道。 別人對他的善意,大都帶著別樣的目的。"

    心字香燒

    心字香燒

    我與陛下年少結發,他稱帝後卻隻封我為嫔妾。 誕下幼子那日,他把孩子抱進皇後宮中。 「我們還會再有的,楚楚。」 他撒謊。 這是我第二個被搶走的孩子了。 我笑容慘然,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我不要了。放嫔妾出宮吧,陛下。」

    昭然若你

    昭然若你

    程昭南搶了我哥的女朋友。幫我哥報仇。我故意勾引他,準備在他最愛我的時候甩了他。開溜那天,程昭南封閉了整個機場。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扛走。我哥打電話問我還活著嗎。回答他的是我的哭聲和程昭南啞著嗓子哄我的聲音:「乖,再來一次就放過你。」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