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意思是,賣給秦家?”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然後再去和母親說,秦家本來就是醫藥世家,加上小一輩裡也有善於制藥的人,衡爾給他們最好,剩下的虞書鋒的遺產,我想和母親提一下,分給岑嵐一部分。”虞亦廷說。
“我沒意見啊。”虞亦清緊張的是虞亦廷的狀態,虞亦廷的前半生都付與衡爾集團,突然離開企業,一時間肯定不能適應。
“哥,你以後想做什麼?”虞亦清問他。
“說真的,還沒想好賺錢的辦法。”虞亦廷看向他,“最近想去做個藝人助理,你們藝人助理面試都有些什麼要求?”
“啊?”虞亦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什麼要求啊……”
在虞亦清眼中,虞亦廷做一個藝人助理綽綽有餘,可他怎麼瞧著頗為苦惱的樣子。
虞亦廷:“沒有年齡限制嗎?我聽小舟說,超過三十五歲就不要了。”
虞亦清這下明白虞亦廷的意思了,他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道:“哥,你現在好像一個……求著包養的……小白臉。”
“是嗎?”虞亦廷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作者有話說:
大虞:求求,養養
第88章
虞亦廷把衡爾集團的事情交待完,真當了甩手掌櫃,認真思量起他下一份工作的可行性。
虞亦廷充分考慮完自身的優勢後,覺得自己比起助理這個職業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僱主的認同。
虞亦廷開始兢兢業業地尋求僱主的認同,凌行舟在家修養他就日日熬湯送過去,直把凌行舟喝煩了,終於開了門,虞亦廷見縫就鑽,進了凌行舟的屋子,就沒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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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他晉升為凌行舟的生活助理,隨著凌行舟身體好轉,凌行舟的經紀人也開始給他找本子,虞亦廷就成了他的專屬劇本篩選人。
薛琴已經習慣每次敲門時都是虞亦廷開的門,她送完本子,凌行舟的面都沒見到,慣常地讓虞亦廷傳話,“今天的演唱會門票。”
用信封裝好的,虞亦廷摸了一下,摸不出來是幾張。
他連帶著本子一起把門票拿回來,凌行舟已經起來,正在洗漱間洗漱,虞亦廷鼻子尖地聞到凌行舟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他在自己房間洗過澡。
“我吹風機呢?”凌行舟喊。
頭也洗了。
虞亦廷不動聲色地從抽屜裡把收好的吹風機拿過去,自覺地插上電開始給凌行舟吹頭。
洗漱臺上擺了一堆化妝的瓶瓶罐罐,虞亦廷眼尖地看到凌行舟把最喜歡的香水也找出來了。
“你今天要出去?”趁著抹發油的空隙,虞亦廷關上吹風機,狀似不經意地問凌行舟。
“嗯。”凌行舟絲毫沒有發覺虞亦廷情緒不對,反問道:“剛才琴姐來了沒給你門票嗎?我要去看演唱會了。”
“哦。”虞亦廷本來想追問一句,話到喉頭又咽了下去。
凌行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過現在他們的關系,凌行舟忘記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虞亦廷自以為凌行舟今天沒工作,應該可以兩個人待在家裡一起度過的,即使沒什麼特殊準備,就這麼平平淡淡地兩個人度過一天,也是好的。
虞亦廷掩飾住眼中的落寞,“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來,你在家早點睡。”凌行舟開始化妝,“你做了什麼,我隨便墊一口就走。”
“演唱會不是晚上嗎,這麼早出去幹什麼?”不知覺間,虞亦廷抱怨道。
“提前去買點禮物。”凌行舟湊過去讓虞亦廷聞,“今天香水怎麼樣,好聞嗎?”
“好聞。”虞亦廷悶悶道。
他平日裡話就少,隻是現在話格外少,凌行舟沒多關注,自己拾掇好,吃完飯,拿著票就出門了。
虞亦廷一個人在家裡,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虞亦廷默默地開始看本子,把覺得適合凌行舟挑出來,他一看就是幾個小時,直到腰酸背痛,才驚覺天黑了,一看手機,已經七點多,凌行舟去的演唱會一定開始了。
他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給薛琴打了個電話,套出演唱會地點和演出人之後,虞亦廷差點被氣笑了。
他撥通虞亦清經紀人的電話。
“小清今天在滬市有演出?”
“對啊。”經紀人一同霧水,“虞總要來看嘛?”
現在雖然已經開場,虞亦廷這樣的關系還是可以中途進去的。
“他給凌行舟送票了?”虞亦廷開門見山。
“啊——沒聽說啊。”經紀人小聲問著身邊的工作人員,核對送出去票的名單,過了一會,再回道:“沒有。”
很好,還是自己買的。
虞亦廷要了地址,開車出門。
——
凌行舟一個人去的演唱會。
他買了一張看臺票,遠遠地坐著,隻能看見大屏幕上虞亦清的樣子,心中一片平靜。
他第一次看虞亦清的演唱會都沒有這麼遠過,之後更是場場搶前排,這是他第一次坐在看臺位,卻覺得這才是適合他的位置。
遠遠地看著,以一種路人的身份,凌行舟單純享受舞臺和音樂,看完了這場演唱會。
在最後的集體大蹦迪中,許多粉絲都站起來互動,凌行舟坐著沒動,他隻是感受著人潮的熱氣,感受著自己曾經的少年意氣。
凌行舟清楚地知道他今天來看虞亦清的演唱會不是為了他曾經和虞亦清的往事,也不是為了緬懷什麼,而是一種給自己的獎勵,給自己一路走來敢愛敢恨的肯定。
凌行舟,你真的做得很好,再走一遍這條成長的路,也不會比現在走得更好。
凌行舟對自己說,也應該去擁抱新生活了,在歡呼聲和彩帶中,他一個人走出體育館。
一眼凌行舟就看見虞亦廷靠在黑色汽車上,他早就知道虞亦廷會來——虞亦廷的行動永遠大於語言。
“怎麼出來了?”虞亦廷看著凌行舟走到自己面前,瞥了一眼他穿著亮色衣衫,不動聲色地遞過去自己的西裝,“晚上冷。”
“你怎麼來了?”凌行舟笑眯眯地接過衣服,明知故問。
“小清讓我來的。”虞亦廷說。
“是嗎?”凌行舟說,“演唱會還沒結束,你還要等一會,我先走了。”
虞亦廷拉開車門,“去哪兒,我送你。”
凌行舟取笑他,“不是等虞亦清的嗎?”
虞亦廷不說話,坐上駕駛位,關上車門。
“還想去哪兒?”虞亦廷話音微頓,凌行舟按住虞亦廷準備啟動車的手,當著他的面緩緩坐到他的身上。
虞亦廷面上不動聲色,身子緊繃,手抓著座椅不動。
凌行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和虞亦廷面對面對,對上他沉沉的目光。
“你這是做什麼?”虞亦廷聲音微啞,他心中翻湧,隱隱有一個想法,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想法,卻不敢問出口。
這些天來他和凌行舟純粹的合租關系,沒有一點親密接觸,此刻凌行舟的行為似乎昭示著他們關系的更近一步,可虞亦廷又怕不是他想的那樣。
凌行舟離得太近,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無地往虞亦廷的鼻子裡鑽,他不自在地瞥過腦袋,凌行舟順手環上他的脖子。
明明之前再親近的事情也做過,可是真當要捅破一層窗戶紙,虞亦廷卻意外地緊張起來。
“你搬出去吧。”
凌行舟一句話,虞亦廷心涼了大半。
凌行舟毫無知覺地還在虞亦廷胸口畫圈圈,一副兩人極為繾綣的模樣。
“我說過你的助理試用期是三個月,可惜沒讓我滿意,隻能提前結束試用了。”
虞亦廷不明白凌行舟嘴上說試用失敗,為什麼人還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上貼,他機械地問原因,“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你不適合做助理。”凌行舟逗他夠了,笑著瞧了他好一會,才道:“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不明白?”
凌行舟看著虞亦廷的眼睛從黯淡又恢復了光彩,他抿唇不說話,手卻搭上凌行舟的腰,緊接著得寸進尺地抱住。
“你原諒我了?”虞亦廷把頭埋在凌行舟的胸.前,做出足足的可憐樣。
凌行舟被他這副樣子吃的死死的,頂著一張高冷的臉無辜撒嬌就是帶勁。
“哼,看你表現。”凌行舟順著虞亦廷的頭發,“我的身邊的助理崗位夠了,隻有一個崗位了,你要不要應聘?”
“什麼崗位?”虞亦廷抬起頭,看著凌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