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獄開局,重獲新生》, 本章共3432字, 更新于: 2025-03-04 16:02:26

爸爸抽煙酗酒,媽媽打牌賭博。


我這個沒人管的野孩子在學校裡飽受霸凌。


於是我下定決心逃出這個泥潭。


拿著屈指可數的生活費,起早貪黑、日夜苦讀。


終於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


沒想到,戒賭的媽媽又賭了。


1


我不重要,我從小就知道。


爸爸抽煙酗酒,掏爺爺的錢袋子養了一堆酒肉朋友。


幾杯酒下肚就能跟人稱兄道弟。


一個子兒賺不回來,卻大方地不要借條撒出去幾十萬。


他有個朋友沒地方住。


爸爸便給他鑰匙,讓他到某棟小破屋裡住。


全忘了放假的我還在裡面。


迷迷糊糊睡覺的我感覺一團黑色的影子站在床頭。


睜眼就是個陌生男人直直盯著我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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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我差點昏厥過去。


我壯著膽子說謊,家裡人等會兒就要回來。


他面色一頓,悻悻離開。


後來才知,那人是個在逃殺人犯。


我爸還為此蹲了幾天牢。


他出來就拿著菜刀追著我在家裡跑。


罵我是個掃把星,害他去蹲大牢。


我躲進房間,鎖上門。


反駁:「明明是你自己識人不清。」


然後房門被砸得砰砰響。


不一會那上面被鑿出一個洞。


一隻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有本事你永遠別出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抱頭縮進角落,一直等到他出門。


餓得兩眼昏花,流著淚。


也沒地方逃。


2


我媽不一樣。


她隻是不管我。


她長得漂亮,總是化著豔麗的妝,波浪的卷發豔麗的紅唇。


奶奶把我塞進她懷裡去上個廁所。


她忙著跟好姐妹打麻將。


把我放到熱烈燃燒的炭盆邊上。


身子擠得我無法動彈。


等奶奶回來,我一側通紅。


再晚來三五分鍾,便要被烤熟。


奶奶通紅著一雙眼睛質問我媽。


「這是你親閨女,你是真要她死啊?」


我媽沉迷牌局,頭也不抬,隻擺了擺手。


「這不沒事嗎,別大驚小怪……哎別動,五餅我碰!」


那時一個高個子叔叔常來看她。


連帶著會給我買禮物。


同學間流行的小掛件或者新型文具。


他會不吝嗇地買給我。


最後一次見面我記憶猶新。


他偷偷帶我去遊樂場。


牽著我的手玩完所有項目。


「囡囡還有什麼想要的呀?」


我興奮地指了指玩偶人手裡的氣球。


他二話沒說就讓我自己挑。


回家後,爺爺見到我手裡的兔頭氣球。


給了我一巴掌,怒喝。


「你知不知道那男的是你媽什麼人!」


我捂著臉不明所以。


低頭看著腳尖,懷裡抱緊那顆氣球。


我隻知道我想要這樣一個父親。


3


上初中的時候。


家裡沒人給我做飯。


我爸忙著出去鬼混,我媽急著上桌賭博。


於是我選擇了住校。


遠離了家庭的束縛。


我長籲一口氣。


隻是家長會他們也不回來。


老師的電話他們更不會接。


我變成了同學和老師眼裡的野孩子。


班會上。


班主任正大光明地把我從座位上拎起來。


「有娘生,沒娘養。」


「長得不行,性格孤僻,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用,趁早滾回家去算了。」


她在我身上盡情發泄一通。


等班會開到中途。


又嫌棄我站著礙眼。


「滾到後面站著去!」


小時候的孩子們都會有樣學樣。


他們圍著我跳舞:「你爸爸媽媽不要你嘍!你是沒人要的孩子。」


我從傷心難過聽到疲憊麻木。


我成了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4


不知道誰告訴我爸我媽和別的男人的事。


他當天拎著酒瓶就回了家。


進門敲碎,往我媽身上扎。


「婊子養的,背著老子偷人。」


我媽尖叫逃竄,從大門處擠出去。


我爸就追出去打。


我靜靜躲在房間裡面的角落,大氣不敢喘。


勸都不敢勸。


此前類似的事情,我也心疼過媽媽。


卻反被她推出去,被我爸打了個半死。


這事兒之後。


他以我上學為借口問我爺奶要錢。


借著他們的錢開了家小公司折騰。


有了點小錢。


轉頭就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


絕不在我媽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個女大學生在周末的時候來過家裡。


遇上過我。


思慮再三,我還是鼓足勇氣。


「姐姐,我爸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別跟他在一塊。」


「你這麼好看,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


姐姐的嘴角劃出弧度,甜美地笑起來。


「我知道啊,我就為了錢而已。」


她神色坦然,眉間微挑。


衝我這個孩子挑釁。


像個勝利者,以為能拿走我家裡所有的錢。


我咽了咽口水,想告訴她我們家裡沒幾個錢。


我爸都是打腫臉充胖子。


看著她自傲的神色。


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5


初中疲於應付周圍人的霸凌。


我隻考上一所普通高中。


我身上的每一分花銷都是爺奶置辦的。


當然包括升高中的酒席。


我本以為爸媽不會來。


卻意外看到倆人笑吟吟攜手進門。


仿若之前的裂痕消失殆盡。


我沉默地站著。


我爸破天荒近前來,摸了摸我的頭。


「考得不錯,有在好好努力。」


不諳世事的我,剎那間感受到死掉的心髒重新跳動。


欣喜若狂。


我對家族親情還有期待。


他們再爛,我還是期盼他們能夠愛我。


酒席結束,整理賓客們送來的禮金。


站在爺爺房門口聽到的話語給我澆了一盆涼水。


「爸,您就再給點錢唄。」


「您看這不是,我看他們給的紅包都不少。」


爺爺往地板上杵了幾下拐杖。


對這對夫妻恨鐵不成鋼。


「你們這麼大的人,還不會找點事情賺錢嗎?」


爛人與生俱來的同一性。


讓他們像兩塊狗皮膏藥一樣惡心人。


「你們那麼多錢死了也是要給我們的。」


「什麼時候給不是給啊!」


我知道了他們的到來不過逢場作戲。


對我的祝福是一片虛假的真心。


我爸圖我媽的房子和能給他長面子的臉。


我媽圖我爸的錢。


一丘之貉。


6


到了高中,下定決心要逃出這個爛泥坑。


我開始努力學習。


一個月回一次家。


高三的一個晚上。


喝得爛醉如泥的爸搖搖晃晃地進門。


左腳絆右腳地倒在沙發上。


我剛好出房間倒水。


冷不防與他遇上。


有些昏暗的客廳內。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令我毛骨悚然。


我打完水就要走。


便聽他調笑地嘟囔。


「你跟你媽一個樣子。」


我不理解,回頭剛要問他。


「都長了一張婊子臉,以後學不上了出去賣,還能賺點錢。」


「到時候我帶了幾個兄弟去幫幫場子。」


他口齒混沌、神志不清。


但我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


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


也許是熬夜苦讀帶來的精神極限的超越。


我手一抬,把一整杯水全部都潑了出去。


激得我爸從沙發裡跳起來。


「草,狗娘養的畜生。」


我在周圍摸索了一圈。


隻有一個禿毛的雞毛掸子。


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抽。


他「嗷」的一聲捂住左臉。


我就接著往他身上抽。


誓要將這麼多年的痛苦發泄個幹淨。


他條件反射要從腰間抽出腰帶打我。


我直接上前一把扯出腰帶,反客為主。


左手皮帶,右手雞毛掸。


追著他打。


他躲進屋子裡鎖上門。


我在外面「砰砰」地踹門。


等到我累得氣喘籲籲,把門一腳踹開。


我看見


他就是我曾經的樣子,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畜生,別打了!」


我停了手,又握了握拳頭。


瞪著血紅的一雙眼睛,喘著粗氣。


不知不覺,我們的地位開始顛倒。


7


從那天起,他會默契地避開我回家的日子。


就這樣安穩了半年。


讓我能靜下心來跟著學校復習。


直到我某天上學。


被兩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攔在小巷裡。


「林語是吧?給錢!你媽欠的,這個數。」


他比了個三。


我大腦停滯。


那一刻我在知道。


我媽不是沉迷麻將。


她是沉迷賭博。


收債的男人告訴我,我媽有錢就賭,沒錢了就去借,親戚們的借完了就去找網貸。


隻要能來錢,她什麼都不在乎。


「大哥們,我求求你們,寬限幾天吧。」


「實在不行,我先把我媽的地址給你們。」


「我就要高考了,求求你們……」


我急得兩行眼淚即刻而下。


身上沒有一分錢,午飯都沒有著落。


若是他們真要聯合起來砍我手腳。


我是跑不了的。


我後退一步,打算給他們跪下。


那兩人卻對視了一眼。


看在我要高考的份兒上,暫且饒了一次。


可是一家能饒恕我,別家不能。


8


回到家的時候。


門上被塗了鮮紅的還錢二字。


我爸不回家,我媽出去躲債。


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怕得要死。


把家裡的窗戶全部鎖死,關上燈。


晚上,外面傳來了重物砸門聲。


一聲接一聲。


那聲音,像是跳樓的人一次次落在我的眼前。


敲打我的心髒。


我把自己關進最裡面的屋子。


周圍排滿各種能當武器的東西。


蹲在唯一沒有鎖住的窗戶邊上。


我看了高度。


跳下去應該不會死。


全黑的環境裡。


我就握著家裡唯一一把菜刀。


聽著外面的聲音咚咚作響。


砸門聲背後,隱約能聽見幾個男人的叫罵。


「狗東西,滾出來,還錢!」


幸好,幸好。


他沒有砸開門。


我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裡蹲了一夜,沒敢動彈。


後來奶奶替媽媽補上了那筆錢。


媽媽自那天開始也沒再去賭過。


不幸的是。


那天過後,我也變得不太正常。


9


我就像個脫體的靈魂。


看著自己的軀殼在拼命地自我保護。


對著父母,無法不聲嘶力竭地吶喊。


我爸我媽厭煩地商量對策。


我媽找了膠帶幾次沒能封住我的嘴。


「要不送進精神病院算了。」


「哪兒來的錢?也沒見你出去掙過。」


「說得你好像掙了百八十萬一樣。」


他們突然爭吵起來,翻起舊賬指責對方的不是。


我捂住耳朵,跑回房間。


看不見人群,聽不見聲音。


我就能安靜下來。


等我稍微恢復,已然太晚。


我沒能參加高考。


10


我知道我爸那天醉酒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不想去賣,更不想做實我爸對我那番惡毒的預言。


能求的人隻有爺爺。


我幾乎是跪在他面前求。


「給我一筆錢,學費和生活費,我要復讀。」


爺爺頗為無奈地摸了摸我的頭。


拗不過我。


給我安排了允許學生復讀的高考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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