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孤兒女友一躍成為了首富千金,我的雙胞胎哥哥想取而代之。
他和我父母一起囚禁了我,把我賣到了國外做成了人彘供人欣賞。
而他自己則扮成我的樣子,留在了我女朋友的身邊。
哥哥一度以為他取代我後,就能成為,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坐擁榮華富貴。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女朋友不僅偏執,而且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1
我的靈魂飄在上空,看著我的雙生哥哥趙聞周正拿著我的手機跟我女朋友許書視頻。
我痴痴地看著屏幕上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自從她被京城首富認回家後,家裡人為了彌補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就一直在讓她學習各種技能,了解公司業務,結交人脈,儼然有把她當成下一任繼承人培養的意思。她也因此成了空中飛人,我們聚少離多,已經異地戀兩年了。
「剛下飛機去找你,你沒在,怎麼突然回家了?」
她面上帶著幾許疲憊,甚至因為急著趕路,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喘。
我看著她的模樣,依舊如記憶般那樣,眼神明亮,溫柔大氣,隻是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從容與颯爽。
宛若一隻鶴,在外高貴明豔,可在我面前,向來乖順異常。
哥哥一愣,說這兩天家裡有事,他在家住了兩天。
他當然要回家住。
許書從沒人要孤兒,一躍成為首富家族的繼承人,我哥趙聞周已經由最開始的羨慕,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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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父母籌劃著,要讓他取代我。
我被他們囚禁了近半年,他們想從我口中獲取我和許書日常相處的細節,想了解許書的喜好。起初為了自保,我還算配合,想知道的就告訴他們。
後來發現他們就是要我死,要趙聞周徹底取代我,根本不打算給我活路,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他們獲取了我所有密碼,唯獨不知我出租房的密碼,趙聞周又怎麼回去住?
「下來,我到你家樓下了,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灌湯包。」
許書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喜悅:「我太想你了,一刻也不想等。」
趙聞周掛掉電話後一陣緊張。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出去。
「深呼吸,別緊張。」我媽輕聲安慰他,「你跟那個賤種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也像,對著他的日記模仿了大半年,他們都兩年沒見了,怎麼可能認得出你!」
「對,對!」趙聞周回答我媽,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穿上我的衣服,帶著期待和緊張的情緒,忐忑地走出了門。
我跟在他身後,剛下樓的瞬間,就看到了許書。
她瘦了,卻更有魅力了。
穿著一件咖色的風衣,一手拖著一個並不大的行李箱,一手拎著小籠包。
看到趙聞周後,她臉上露出了那魅惑眾生的笑容。
她快速把小籠包放在行李箱上,張開雙臂:「抱抱。」
這是她見到我一貫的撒嬌動作。
許書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這個時候,我都緊緊地抱住她,用手摸著她腦後的頭發,告訴她:「寶寶乖,我在呢,一直都在。」
趙聞周伸手抱住了我女朋友。
「你放開她!」我大吼,我絲毫不願趙聞周觸碰我女朋友,下意識想要去阻攔。
可手卻直接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
2
我知道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幾近崩潰的時候,許書卻突然放開了趙聞周。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用一種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趙聞周。
「怎,怎麼了?」許是突然的冷淡讓趙聞周有些不安,我看到他垂下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顯然,他並不知道我跟許書之間的默契。
「沒什麼。」許書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初見時的那股子興奮勁兒也完全淡去。
她拿起小籠包遞給趙聞周:「我特意拐過去買了你最愛的那家。」
那家的小籠包其實算不上很好吃,我之所以喜歡,是因為我們交往後,她請我吃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那裡。
從此,隻要超過三天沒見面,她必定在見我時會給我帶小籠包。
她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它是我們幸福的開始。
「謝謝。」趙聞周學著我的樣子,乖巧地接過小籠包。
「謝謝?」許書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不知道,我在許書面前,從來都不是個客氣人,我從沒對她說過謝字。
我們就像是魚和水,彼此相互依靠生存,不生分,不客套,是早就刻在骨血裡的習慣。
趙聞周的手攥得更緊了。
許書突然輕笑一聲,伸手拍拍趙聞周的胳膊:「都兩年沒見了,我可是剛下飛機,也不請我去家裡坐坐?」
她從不會主動提出去我家。
因為她知道,這個家對我意味著什麼。
我跟哥哥趙聞周是雙胞胎,出生相差 20 分鍾,但是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姥姥卻咽了氣。
我媽一直覺得是我的出生帶走了我姥姥。
所以我對他們來講,就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從小,就沒有人愛我,更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大概早就死在他們手裡了。
我心裡一喜,許書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看我,淨顧著高興了。」趙聞周笑得有些牽強,他一邊帶著許書往裡走,一邊想伸手去挽許書的胳膊,卻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3
「小書來了,快坐。」我媽看到許書,滿臉帶笑地迎了上來,「聞然啊,快去倒茶。」
趙聞周似是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過了好幾秒才猛然醒悟是在說他,連說了好幾聲好,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待。
「怎麼沒見到阿然的哥哥?」許書從一進門就開始環顧,似乎屋內每個角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提過找趙聞周半個字。
「你說聞周啊。」我媽笑得一臉燦爛,「他出國了,前兩天剛走。」
「是嗎?那倒是可惜了。」許書像是在回答我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趙聞周沏的茶水,寒暄了兩句後,起身就要離開。
「小書,你不留下來陪我嗎?」趙聞周巴巴地走到許書面前,「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
「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來日方長。」
她說完,拎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我家。
「媽,你說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剛剛還說急著見面,這會兒就要走了。」趙聞周焦急地看著門外,心裡忐忑。
「也許她真的是累了,別多想。」
我媽輕聲安慰:「你看她一進門就開始找你,興許對你這個哥哥的印象也不錯,就算有一天她知道你不是趙聞然,隻要她習慣了你,那她身邊就是你。趙聞然已經被咱們賣了,怎麼可能回來跟你搶?」
他們一個是我的媽媽,一個是我的哥哥,卻把我囚禁了近半年,打我、罵我,不許我吃飯喝水。等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把我賣給了一個人販子。
人販子又將我轉手到國外。
他們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能回來跟趙聞周搶人了。
因為我極度不配合他們毫無底線的演出,已經被砍去了四肢、割了鼻子、弄瞎了眼睛、水銀灌了耳朵。
裝在罐子裡做成了人彘,供人欣賞取樂。
現在的我,雖然沒有死,可是已經有氣進,沒氣出了。
我想,大概是我執念太深,魂魄才會離體,飄回來吧。
也許等我咽了氣,我的魂魄會就消失了。
4
白天,我懼怕太陽,隻能躲在屋子裡。
太陽一下山,我就飄出去找許書,那才是我心心念著的人。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隻想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我看到她時,她正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用手輕輕地揉著眉心。
「大小姐。」助理敲門進來。
「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許書沒有睜眼,大概是太累了,她依舊用手捏著眉心,聲音輕柔,像是隨口問問。
「查到了,並沒有趙聞周出國的信息。」
「那他人呢?憑空消失了?」許書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冷得讓人發抖。
「從 8 個月前趙聞然回了趟家後,好像就再沒有關於趙聞周的消息。」
「8 個月前……阿然回家……」許書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眼底布滿的血絲。
我伸手輕輕地順著她的臉頰劃過,心疼不已。
她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猛然朝我的方向扭頭,我嚇得手立刻縮了回去。
可事實上,確實是我想多了,她的目光毫無焦點。
「大小姐,您是覺得趙聞周會出意外嗎?」
「我倒不是擔心他。」許書擺擺手,讓助理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隻聽見了他的嘆息聲:「阿然,我怎麼覺得你變了。」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開車來到了我租的住處。
這個房子我已經租了三年多了,門鎖的密碼是許書生日的年份和我跟她表白的日子。
這間屋子,空了整整 8 個月之久。
許書一進去,眉頭就皺了起來。
屋內收拾得雖然整齊,但卻能看出主人走得匆忙。
許書手指慢慢拂過桌面,沾染上厚厚一層灰。
冰箱裡所有的東西,也早已經腐爛變質,散發著異味。
許書一隻手捂住半張臉,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這兩天家裡有事,在家住了兩天?」
她的情緒到了近乎失控的邊緣,我想伸手抱抱她,告訴她我在她身邊。
可此刻,許書卻接到了哥哥的電話。
像很多情侶之間的開篇一樣,問許書在做什麼?
「你猜?」許書笑意更濃了,她料定對方不知道答案,「我在我們的屋裡等你啊。」
5
「小書。」趙聞周的聲音很低,竟然還有些抖。
「你走得匆忙,忘了告訴你,我已經不住那裡了。我把新的位置發給你。」
許書不置可否,看了眼分享的位置:「這麼偏?你確定你每天通勤來得及?」
「可我喜歡安靜的地方,這裡……挺好。」趙聞周極力模仿著我的語氣。
我喜歡安靜的地方,這是趙聞周從我日記裡看到的。
我現在租的房子,也的確很符合安靜、偏遠這個要求,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租的這裡。
其實,當初租這裡,是因為便宜。
那時,我跟許書都沒有錢,我們不想一輩子打工,所以想存些錢做點小生意,想著以後能在這個城市買房,安家落戶。
所以我們一直很省,再加上我公司周圍租房成本太高,我能選的也隻有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