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嫦娥的玉兔懷了假孕》, 本章共4010字, 更新于: 2025-02-25 16:41:27

我是嫦娥手中的那隻玉兔,睚眦和我睡了兩個月後。


我竟然懷孕了。


但他不僅不承認是他的崽,還逼我交代野男人的身份。


我思來想去,兔腦超載。


「好像是吳剛哥哥......」


吳剛卒。


1


「我懷孕了。」


正在給我剝葡萄皮的睚眦手一抖,葡萄落進了白玉盤裡。


「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柔情與羞澀。


睚眦的眼睛卻越睜越大,眼裡滿是震驚和心痛。


「你懷孕了?」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啊,我懷孕了。」


這幾日我總是食欲不振、惡心,肚子也變大了。


嫦娥姐姐說懷孕了就會這樣,而且想要懷孕,得男女在同一個被子裡睡上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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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睚眦已經睡了兩個月,真的懷上了。


「你摸摸。」我拉著他的手摸上我微微凸起的肚子。


他的眼神越睜越大,滿臉不可思議。


「我們兩個就隻是睡了幾晚,怎麼會懷孕呢?」


「對啊,都睡了幾晚了,肯定懷孕了啊。」


「不,想要懷孕必須得做點什麼才可以,我們還沒做過,所以你一定不是懷......」


「哇。」我一個孕吐,堵上他的嘴。


他的臉色徹底地黑了下去,周身突然出現了一陣肅殺之氣。


良久沉默後,他悠悠地開口。


「誰還碰過你?」


碰?很多人都碰過我啊,都喜歡摸我的毛。


我思來想去:「這幾年碰過我的隻有嫦娥姐姐和吳剛哥哥。」


「錚——」


劍出鞘,龍吟聲響起。


他放下我,提劍出門,朝著玉桂樹的方向飛去。


廣寒宮角落的樹下,吳剛正在砍樹。


「吳剛哥哥,快躲到樹後面。」


一道凌厲的劍光衝去。


萬年不斷的玉桂樹被直接砍斷。


我撲到睚眦懷裡,環住他的腰,急忙解釋。


「吳剛哥哥隻是千年前碰過我,我肚子裡肯定不是他的孩子,你不要傷害吳剛哥哥。」


「不準叫他哥哥!」睚眦執劍對準吳剛,滾滾的殺意朝著他奔去。


吳剛直接就給跪了。


睚眦一定是嚇到他,我急忙安慰道:「吳剛哥......吳剛,你不會有事的,別怕。」


「謝謝你,嗚嗚......謝謝你......」


吳剛痛哭流涕,朝著睚眦就是幾個響亮的磕頭。


「這棵破樹,我砍了萬年了,怎麼砍都砍不斷,嗚啊——這是懲罰。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我恍然大悟,吳剛哥哥本是人間的一位道士,因為犯了大錯便被貶到廣寒宮砍樹。等他什麼時候把玉桂樹砍斷了,什麼時候便可恢復自由。


吳剛哥哥是有神力的,砍普通的樹自然不在話下,可這棵樹不是普通的樹,是神樹。


這顆玉桂樹即砍即生,吳剛砍了萬年,樹卻隻是受了皮外傷。


睚眦一劍斷了玉桂樹,吳剛便是徹底地自由了。


他朝天大吼:「老天爺!我自由了!我要自由地飛翔!」


說著,他便朝著金碧輝煌的天界飛去,邊飛邊喊:「我要談戀愛!我要談戀愛!」


我輕嘆一聲,好可憐的吳剛哥哥。


睚眦神色幽微地看著遠去的吳剛,收起了劍。


「除了吳剛,誰還碰過你?」


我抱著他,兔腦一轉:「天界裡的人都碰過我。」


「咔嚓!」


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2


睚眦怒目,聲音喑啞。


「他們竟如此待你?」


我點點頭,每一屆的蟠桃會,神仙們都要輪流地撸我。他們盛贊我的手感最舒適。


那是自然,要不然睚眦也天天撸我呢。


我朝他露出兔牙,笑得燦爛。他周身的氣息卻越來越壓抑。


良久,他緩緩道:「我知道了,現在養胎要緊,我帶你回去。」


他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我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的心情有點沉悶。


回到廣寒宮,睚眦將我輕放在床上,像往常一樣為我剝皮、投喂,但卻明顯地失去了興致。


看他這副樣子,我也悶悶不樂,晚上讓他攬著我早早地入睡了。


清早醒來,他已經不見了。


桌子上留著他給我的紙條。


【我去人間為你找大夫,明日必返,等我,勿念。】


我看著這張紙條,坐在了桌旁,一坐就是七日。


七日了,睚眦還是沒有回來。


他莫不是在人間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坐不住了,腦海裡滿是他被捕的畫面。


不怪我多想,他其實本就是從天界潛逃的犯人。


中秋節的前日,嫦娥姐姐去天界為奔月做準備,廣寒宮便隻剩下了我和吳剛哥哥。


吳剛哥哥平日隻顧伐樹,我一人搗藥也冷清孤單。


從孤寂的月界上遠眺便是金碧輝煌的天界,我時常看著天界發呆,思考著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一個神仙呢。


我這樣的小兔子,承蒙仙恩,被選來搗藥,能親睹仙容,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再奢求什麼。


就是在我千嘆萬感時,睚眦來了。


準確地說,是掉下來了。


一道從天界的火光直衝向月界。


「砰!」


腳下的土地也震動了起來。


我連忙趕過去,隻見深坑中靜靜地躺著一個人。


飄逸俊郎,氣度不凡。清冷的仙氣中又帶著些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我將他帶回宮中,悉心地照料,三日之後便醒來了。


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是喚我的名字。


「菟菟?」


不愧是仙人,第一眼就看出我是一隻兔子。


「我是兔兔。你是什麼?」


他錯愕,良久問我:「你不記得我了?」


我點頭:「我與你第一次見面。」


他呆愣許久,自嘲般地笑笑:「也是,天界那幫神仙一定不會讓你記住我。」


我不懂他所說的話,但是理智告訴我神仙打架,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那被懲罰伐樹的吳剛便是最好的例子。


看我一副呆愣樣子,他微笑,說:「我叫睚眦,是你人間的丈夫。」


我兔腦超載,饒是我這種不甚了解神仙的兔子也知道睚眦是何方神聖。


這可是上古神獸,龍的親兒子,睚眦!我何德何能,能成為他的妻?


我「呵呵」兩聲,心虛地問道:「認錯了吧,我隻是一隻兔子。」


「絕無可能。」


我便這樣又成了睚眦的妻。


我倆每晚便睡在一張被子裡,每日便在這寂寞的廣寒宮下玩樂。


我是玉兔需要搗藥,尤其是中秋節快來臨了,我必須加班加點,這樣才能在中秋節的夜晚為人間每個人都撒下神藥。


他有神力,能讓藥杵自己搗,省去了我不少麻煩。


我倆空闲下來,他便給我講我們在人間的故事。


他是神,是人間赫赫有名的戰神睚眦。


在人間,他是周文王手下的將軍,統領萬軍,一舉將荒淫無度的商紂王推翻。


為了感念他的神力,周文王將所有的刀劍口都鑄造了睚眦的形象。


又在百姓的感念下,他神力大增,一舉成為最驍勇好戰的神,神力無邊。


「哇~你好厲害呀~」我眼冒星星地看著他。


他歪嘴一笑:「那是自然,要不然怎麼保護你。」


「那你快說咱們兩個是怎麼在一起的呀。」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短說。」


3


在他的敘述下,我漸漸地了解到「我」的過往。


睚眦親徵,遭遇敵人暗箭受傷落馬,正好掉落在我這個兔子窩旁。


那時候,我是一隻兔妖,化作人形將他救了回來,他許諾大破商朝後便回來娶我。


他成功了,成為震懾人間的睚眦,也回來尋找我這一位小妖。


我們兩個便成為了人間的夫妻。


但是天界是不願我們兩個在一起的。


他是正統的上古神,是整個天界的表率。而我隻是一隻法力近無的兔妖。


他為了我,將天界打了一遍。


可他再法力無邊也是寡不敵眾,他被囚禁,我便被抹去記憶了。


我有些難過,但並不是為我,而是為他故事中的那隻兔子。


他說我是他遇見的那隻兔子,是他的妻。其實,我是不信的。


我沒有被抹去記憶,而是嫦娥姐姐抱回來的兔子,也從來沒有見過睚眦。


他或許是將我認錯了,天界和人間的兔子那樣多,長相相似的更是多如牛毛。


他認錯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我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堵塞。


我幾次想要告訴他真相,可一看見他傻呵呵地為我剝葡萄的樣子我便貪戀溫柔。


「睚眦......這廣寒宮太寂寞了,你不如去人間玩樂。」


「你和我一同前去嗎?」


「不。」


「那我便不去了。」


他與我寸步不離,可他越是這樣愛我,我的心中越堵塞。


他愛的不是我,我隻是一隻被認錯的兔子。


一想到這裡,我就很委屈,委屈之後便是氣憤。


我奪過被子,一腳將他踢下床。


他便爬起來,一臉迷茫地看我用被子蒙住頭。


良久,他又上床,將我懷進懷裡,笑著說:「你這脾氣真是一點沒變,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你這沒急還每天咬呢。」


我一聽他說人間的事情,就更委屈生氣了。


我轉身,一嘴咬住他下巴:「以後不準再說過去的事了。」


他淺笑:「嗯......我能給菟菟好的未來。」


我一聽,又生氣了,一腳將他踹下床。


「我不叫菟菟,我叫兔子!」


現在想起,我那時脾氣陰晴不定,許是懷孕的緣故。


其實,我旁敲側擊過他,但他就是認準了我是他人間的妻。


慢慢地,我也開始期望他就一直糊塗下去。


一日,我問他還回天界嗎,他笑了,說不回去了。


原來他是從天牢中逃出來的,以後再也不回去了,陪我一直待在月界。


我看著這孤寂悽寒的廣寒宮,腦海裡便浮現他策馬奔騰、自在瀟灑的畫面。


我不想他為我困在這廣寒宮。


可他又能去哪兒?他已是天界的逃犯。


他去人間?人間太多繁華與熱鬧。


他若是去了,一定會忘記我這隻無趣的小兔子的。


一想到這裡,我又不想勸他離開了。


如果......我真是他那隻兔子,該有多好啊。


4


他已經是七日未歸了,我越來越坐不住了。


他莫不是被天兵抓住了吧?


我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嫦娥姐姐,我懷了睚眦的孩子,他在人間有危險,我去找他。勿念。】接著便匆匆地下凡。


人間真實繁華,我逛得眼花繚亂,卻不知該從何找起。


我去了許多醫館,找大夫詢問,問他們見沒見過一位身著玄色仙袍,上鏽睚眦的人。


他們都搖搖頭,我心灰意冷,坐在路邊垂頭喪氣。


一雙金靴卻突然闖入我的視野。


我抬頭,隻見一位渾身貴氣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看我。


他開口:「可是在找睚眦?」


我一愣,點點頭:「你有他的消息嗎?」


他微微一笑:「有,我能告訴你,但是得三百兩銀子。」


「我......沒錢。」


他沉思片刻,接著抬頭:「無事,讓睚眦給我錢就好。」


我激動地問他:「睚眦在哪兒呢?」


「地府?」


「啊?」我再傻也感覺出不對勁了,睚眦去人間為我找大夫,又怎麼會去了地府呢?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他微微一笑:「我是麒麟,睚眦的親哥哥,我自然不會害他。」


我一想,倒是有這個可能,睚眦怕是被天兵抓住打入地府了。


臨走的時候,他給了五兩銀子作為盤纏,讓我去城隍廟報道。


城隍廟,連接人間與地府的通行站,所有死後的魂魄都是通過城隍廟進入地府。


我走去城隍廟,身旁突然出現一對黑白無常。


「三魂六魄不全,是孤魂,押走。」


我想逃,但是一想到睚眦還在地府,便讓它們押走了。


地府很黑,但「人」多。


缺頭缺手、血淋淋的鬼跑來跑去,受刑的鬼悽厲地大喊,還有在陰暗角落裡的牛頭馬面。


這裡可比廣寒宮熱鬧多了。


我跪在地上,森森的陰氣從我的腿部蔓延而上。


高堂處的閻王拍響醒木。


「堂下何人?」


「我是......兔子。」


閻王拿出生死簿,開始翻找我的名字。


我悄悄地看著生死簿上的字,希望找到有「睚眦」的字眼。


閻王翻到了我的名字,明顯地愣住了。


身旁的牛頭馬面似乎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便探頭看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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