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嫡姐送去給宮裡的老太監凌辱後,
是寧將軍脫下他的披風,保全我最後一絲尊嚴。
嫡姐卻認為我在勾引他,
「不愧是妓子生的,殘花敗柳還妄圖染指我的男人!」
嫡姐給我灌下斷腸散,在我咽氣前告訴我,
我才是尚書府的嫡小姐,而她才是妓子所出,
這一切,都是父親的安排。
再睜眼,看到被下藥的寧湛北,
我脫下衣服,跨坐在他身上,「求將軍憐我……」
01
我死的時候,身上連件可以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嫡姐陸宛榮騙我來迎春酒樓給王公公送一封密信,誰知打開門,等著我的卻是三個滿臉淫欲的老太監。
我察覺到不對轉身就想逃跑,卻被狠狠一把拽進屋內,又因我向來穿的衣裳都和家裡的下人是同一布料,廉價得一扯就爛了。
六隻眼睛唰地一下就盯上了我裸露出的肌膚,淫笑著就把粗糙的手抓了上來。
為首的王公公更是興奮到聲音都發顫了,「送到嘴邊的美味,咱家豈能暴殄天物。」
說罷就把臭烘烘的嘴也拱進了我的衣衫。
Advertisement
我的求饒和掙扎卻讓這三個老太監越發興奮,他們輪番用手中的拂塵抽打在我的身上,每當我因為疼痛控制不住劇烈地扭動身軀,他們就會爆發出一陣哄笑,然後繼續下一輪更猛烈的抽打。
再後來,拂塵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的凌虐欲,就順手拿到什麼用什麼。
酒杯、水果、冷Ṫŭₐ掉的飯菜,而怎麼使用,使用在哪裡,更是全憑心情。
我被他們凌虐了整整一夜,身上已沒有一處好皮,身下更是流血不止。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天剛微亮,又衝進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對著我就是拳打腳踢,「賤人!怪不得勾引我老公!原來是個連公公都不放過的賤坯子!ťüₔ」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我抓得滿臉都是血,然後拽著我的頭發就把我往外拖。
「既然你不要臉,那就讓大家伙兒都來看看嘿!」
門口近在眼前,我赤身裸體,拼盡全力抓住門框,苦苦哀求,「不,不要!」
「現在知道要臉了?晚了!」
幾人猛踹我的頭,花瓶底戳到後腦勺,我眼前一黑手上頓時松了力,很快就被拖拽到走廊上。
「大家伙兒快來看啊,這兒有個不要臉的騷蹄子,天天不穿衣服勾引男人啊!」
旁邊的幾扇房門很快打開,都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趴在地上,體溫漸冷,意識模糊。
恍惚間看到陸宛榮被一個男子護著擠進人群。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宛瑤?怎麼是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身後的男子皺了皺眉,「是否要將令妹送去醫館?」
陸宛榮猛地搖頭,「不用管她,她就是個妓子的私生女罷了,從小不學好,父親為此很是頭疼呢。現在長大了,竟然又學著她那妓子娘去……唉,讓她吃點教訓也好。」
男子有些不贊成,解開披風蓋在我身上,然後留下一句「我去找大夫」就出門了。
圍觀的人怕惹上麻煩,已一哄而散。
陸莞榮將我拖回房間,一把掀掉披風,關上門後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腳。
「昨晚我可是足足下了兩粒催情藥給他,可他寧願泡一夜冰水都不曾碰我一下,現在居然為了你這個賤蹄子脫下了披風?」
她越說越氣,不知從哪掏出一瓶藥丸,死死捏住我的嘴,硬是一股腦把那滿滿一瓶藥都灌進了我嘴裡,聲音像是淬了毒,「我的好妹妹,既然你這麼愛勾引男人,我就讓你一次勾引個夠。」
我早已使不出一絲力氣,隻能任她宰割。
藥丸接連入口,很快就產生了反應。
我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陸莞榮絲毫不慌,伏在我耳邊說:「這個藥量下去,大象都得興奮而死,你可得感謝我,好歹你也算是爽死的呢!」
「我再也不用擔心身份暴露了,至於你,趕緊去找你那死去的媽團聚去吧!」
直到這時,一些平日裡想不通的事情,此刻慢慢清晰起來。
怪不得我的母親從小就看不起我,讓我處處讓著陸莞榮,還叮囑我不要跟她爭家產。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
我咬著牙擠出兩個字,「父親……」
陸莞榮嗤笑一聲,「你以為父親不知情嗎?你娘蒲柳之姿,怎及得上我娘的美貌。」
陸莞榮摘下簪子,狠狠在我臉上劃了一道,「父親大人,還得仗著我這張臉攀龍附鳳,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娘沒給你一張好容顏吧!」
我閉上雙眼,眼睛流出血淚。
原來如此……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我聽到有人大步走來。
陸莞榮對著那人哭得梨花帶雨,「這可如何是好,宛瑤好像是嗑了什麼藥,突然就開始吐血了,寧將軍,人家好怕啊……」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到了,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可憐我這一生,被騙著做了一輩子陸莞榮的墊Ŧü⁷腳石,最後還落得如此下場。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02
「把這封密信送到迎春酒樓的晚香居。」
「已經提前跟王公公打過招呼了,你到了直接進去就行。」
「切記,一定要親自交到王公公身上,這件事辦妥了,王公公就會為你在朝中留意與你相配的佳婿。」
……
我猛地睜開眼,眼前赫然是方才殺死我的陸莞榮,而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身著一襲青衣的婦人。
婦人身姿纖弱窈窕,雖已年逾四十,卻仍然維持著不遜於少女的身姿體貌。
正是我叫了十八年母親的萬芳蘭。
一個逼死原配,妓女上位,卻因將「原配之女」視如己出而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評的女子。
「愣著幹嘛?」萬芳蘭接過密信,放進我手裡,「榮兒可是好心給你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輕飄飄的密信落在掌心,直到這一刻,我才確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重生到了被陸莞榮害死的前一天。
狠狠咬一口舌尖,血腥味瞬間溢滿了口腔,我雙手接過密信。
「母親安心,這次,我必定讓姐姐滿意。」
萬芳蘭、陸莞榮,還有我那個不配為人的父親。
一個個,誰都跑不了。
看著陸莞榮得意的嘴臉,我突然想起上一世臨死前,她對我說過的話。
我緩緩勾起唇角,心中已有了決定。
03
我找到寧湛北時,他已經神志不清了。
整個人縮在狹小的浴桶裡,冷水浸湿了他的衣裳,長期訓練的緊致肉體一覽無餘。
聽到動靜,他勉強睜開眼睛,「何人?」
我掐著他的下巴晃了晃,「來幫你瀉火的人。」
「別碰我!滾出去!」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嗓音沙啞。
看著他欲念難捱的身體,我不由得感嘆,「都這樣了還能堅持,怪不得上一世陸莞榮下了藥也沒能得手。」
他疾言厲色,不許我靠近。
這話對著陸莞榮說或許有用,畢竟她還要端著尚書府千金的架子。
但我可不一樣。
我隻是個母親是妓女的私生女,我可不要臉。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把手伸向了他欲望勃發處……
寧湛北的表情逐漸迷離,沒過一會兒就失控將我拽進浴桶。
中間情動時,我抓著他的秀發,張了張嘴,他動情地吻了上來,「寧湛北,我叫寧湛北。」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寧將軍,你在裡面嗎?」
是陸莞榮的聲音。
寧湛北身體滾燙,臉到脖頸紅成一片,掐著我腰間的手臂青筋暴起,一副深陷情欲的模樣。
顯然沒聽到門外的動靜。
我也裝作沒聽到,繼續攬著他的脖子,隨著他縱情搖晃。
那晚,我們耳鬢廝磨,好不快活。
第二日早上醒來,寧湛北獨自坐在院子裡對著太陽發呆,再進屋時便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面無表情地遞給我。
「這裡有五百兩銀票。我知道這樣看起來像是在侮辱你,但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東西。」
之前就聽人說,男人大多薄情,下床就變臉。
如今一看,果然沒錯。
我沒有伸手去接那疊銀票,隻是淚眼盈盈地望著他。
這招還是跟萬芳蘭學的,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父親都會心軟她要什麼都答應。
可寧湛北不吃這一套,他捏著我的下巴推到一邊,聲音冷淡,「我有婚約。」
穿上衣服後,他又變回了那個高貴清冷的寧將軍。
半點不見昨夜的浪蕩。
是啊,他有和陸家嫡女的婚約。
如今陸莞榮正頂著我這陸家嫡女的身份隨心所欲呢。
而我這個正牌貨,卻在出賣身體以求自保。
我捂著心口,撲過去抱住寧湛北,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他的後背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寧湛北身體一僵,維持著這個姿勢站了好久。
等我哭夠了,他才轉過身,收起之前放在幾上的那疊銀票,加了幾張又遞過來。
「兩千兩,忘了吧。」
我抬起頭,視線落在他被咬破的唇角上,舔了舔唇,「湛北,你為何不詢問我的名字?」
「沒必要。」他面色如常,像是清心寡欲的佛子。
「若無意外,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相見了。」
他走得毫無留戀。
也對,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寧大將軍,怎麼會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呢?
我重新躺回榻上,喉嚨裡沉沉地笑了聲。
可我不是一般人啊。
我是他的小姨子呢。
04
在酒樓的床榻上躺了一天,起來依然腰酸背痛。
我不由得在心裡大罵寧湛北。
明明都年逾二十五的老男人了,還出身於官宦世家,怎麼跟沒開過葷的愣頭青似的,差點把我折騰折了。
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府上,陸莞榮看到我就破口大罵:「賤人!不是說好了讓你務必把密信親自交到王公公手上嗎?為什麼沒去?」
「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心力,才好不容易搭上了王公公這條線!」
萬芳蘭也跟著數落我,「榮兒好心讓你去送信,本想讓你在王公公跟前混個臉熟,將來也好安排你進宮,結果你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你如何對得起榮兒?」
我眨了眨眼,眼淚瞬間滑落,「母親,女兒昨晚在酒樓被,被人給……我現在身上好疼,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怎麼可能?」
萬芳蘭大驚失色,「王公公他們不是說昨晚沒人去嗎?」
陸莞榮直接走過來,一把扯開我的衣領。
在看到我胸口上的斑斑紅痕後,她氣紅了眼,抡起胳膊就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你這個蠢貨!貞潔這麼值錢的東西,你就這麼弄沒了!」
「我都已經跟王公公說好了,現下還能去哪再找個處子給他?」
養了十八年的大白菜,還沒賣個好價錢,就被不知道哪頭豬給拱了,萬芳蘭也氣壞了,過來扯住我的手腕,「走,我帶你去報官!決不能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母親說得是。」
我一抹眼淚,從袖間掏出那一沓銀票,「對了,那人事後還給了我兩千兩的銀票,這就是證據。」
下一秒,銀票就被抽走了。
萬芳蘭轉怒為喜,眼珠一轉立刻變了態度,「報官這件事還是算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見人?這些銀票,就當是你給榮兒的賠罪了吧!」
接過銀票的陸莞榮也喜笑顏開,「那看在蘭姨的面子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我抬起腫成饅頭的臉看著她,「多謝嫡姐,那過幾天,你的生日宴,能讓我去見見世面嗎?」
陸莞榮在興頭上,第一次沒在聽到我叫她嫡姐後大發雷霆,反而大方地同意了。
我看著她的笑顏,也跟著露出一絲淺笑。
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05
生日宴這天,我到得有些遲。
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你怎麼來了?」
聲音敦厚溫柔,聽得人耳朵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