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種懷了叫前夫哥自以為》, 本章共4187字, 更新于: 2025-02-14 14:10:41

第一次覺得,外賣給料太足,也是壞事。


晚餐吃得太撐,出門散步偶遇前夫哥,被誤會是懷了。


前夫哥一臉譏諷,嘲笑我新找的孩子他爹不如他。


既然如此,我幹脆就說是他的崽,暖他一整晚。


之後再遇見,前夫哥看見我平坦的小腹,徹底瘋了。


他雙眸通紅,緊緊桎梏住我的手腕:「我們的孩子沒了,你就這麼開心嗎?」


1


傍晚,我剛吃完外賣,撐到不行,便下樓在小區裡散步。


夕陽無限好,如果忽略眼前的人的話?


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江忱,也就是我的前男友,不應該在華京省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區裡?


我貓著腰,打算趁著他還沒發現我趕緊溜走。


「呵,跑什麼?」


江忱磁性的嗓音自身後傳來,帶著戲謔的味道。


我僵住了身子,調整好表情,高傲轉身回眸:「自戀,跟你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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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今天出採訪化的妝,還沒有來得及卸掉。


隻見江忱瞳孔驟然一縮,笑容漸漸凝結。


他一臉痛心地看向我的肚子:「我們才分手半年不到!你就顯懷了?」


「有病呀?你才……」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見了我隆起的小腹,硬生生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那咋?關你屁事!」


分手之後最害怕的,就是在前任面前出醜。


更何況是江忱,那個嘴比蛇毒還毒的男人。


如果我說我是吃多了,那大抵會收到一句:「能吃到顯懷也是你林歌的本事。」


江忱沒想到我「真懷了」,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神情,隨即譏諷一笑。


「懷著孕還要自己出來倒垃圾啊?嘖,看來錯過我之後你也是不挑食了。」


我順著江忱的視線,轉到我手中的外賣殘羹。


哦,我說咋覺得有事兒忘了做,感情是忘了把垃圾丟掉。


我輕撫著肚子:「寶寶,聽聽你那渾蛋爸爸說的話,真不是個東西。」


說完,我也不管江忱什麼反應,快步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江忱亦步亦趨,直至門口。


我頓住腳步,學著江忱那戲謔的表情,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麼,江大教授如今改行做跟蹤狂了?」


江忱垂眸,一向風輕雲淡的表情有了一絲局促,隨後指了指我的對門:「我住這兒。」


我一時語塞,有種自戀被戳穿的窘迫感,連帶著惱羞成怒,不想再理會他。


以至於我的大腦自動接受了,江忱如今人在溪寧,還租了房,不是出差。


江忱微微蹙眉,輕抿了一下嘴唇:「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我……」


我快速開門、進門、關門一條龍,留給江忱一個瀟灑的背影。


門外的江忱狂按門鈴,而我,隨手開了靜音,做個好夢。


2


第二日清晨。


我剛打開門,就發現倚在牆邊的江忱,眼下烏青,呼吸勻稱。


這是……一夜沒睡?


「明明家就在旁邊,硬是要守在門口,裝什麼深情?」


我小聲吐槽著,但看見他這個模樣,我還是心疼了。


他不張嘴的時候,還是對我有那麼些吸引力的。


一時間的美貌衝擊,讓我考慮著要不要將他帶到床上睡。


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好吧,我覺得我還是更心疼我的全勤。


許是昨晚吃太多,吃壞了肚子,我沒能扛到下班。


提前請假去了醫院,拿了點藥。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又遇見了江忱。


我轉身想躲,暗嘆自己最近時運不濟。


卻被江忱快步上前,拉住了手腕。


「你把孩子打了?」


他聲音很大,明顯有些失控。


可比起他,我覺得更失控的是周圍的路人,和我的臉皮。


我瞪大了眼睛,想逃,卻逃不過。


「你小點聲,有病吧,你胡說什麼呢?」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左顧右盼,尷尬地賠著笑臉。


江忱紅了眼,執拗地拉著我的手不放:「我查過了,他都四五個月大了。」


我狐疑地看向他:「你哪兒查的?」


「我們分手日期。」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掙扎著想要抽出手,卻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我的手腕上。


我瞳孔地震,這是……


不可一世的江忱,這個有著西大毒舌美人稱號的江教授,竟然哭了?


江忱目光鎖定著我的小腹,眼睑紅了一片,睫毛微顫。


陽光照著他額角的碎發,在他精致的臉龐上留下斑駁光影,像是畫卷。


嘿嘿,好吧,其實挺爽的。


一時間,我也忘了尷尬,臉上不自覺地掛上傻笑。


江忱聽著聲兒,抬頭,一臉不可置信。


他雙眸泛紅:「失去了我們的孩子,你就這麼開心嗎?」


3


我有點懷疑,這男人真的是大學教授嗎?


誰家打胎在四五個月後打啊?


但江忱似乎是進入了父親的角色,帶著哀痛,伸手輕撫上我的小腹。


「為什麼不早一些打掉?」


我剛想安慰的話卡在喉嚨。


神金!


江忱的腦回路,有一種蘇妲己給秦始皇殉情的怪異感。


沒給我反應時間,江忱又接著說道:「人流最佳時間也就在第二個月,哪怕你那個時候不知道,第三個月顯懷了些,也該去了。」


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我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江忱把指尖放在我眉間輕按:「你現在去做,就是引產了,對身體傷害很大!」


哦~


誤會他了。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的。


「昨天我知道你有我的寶寶了,我真的很開心。」


江忱看向我,眉眼溫柔,硬生生給我看出來一身雞皮疙瘩。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認真,讓我的愧疚值在一瞬間爆表。


算了,他毒舌就毒舌吧。


這樣想著,我對他說出了真相:「其實我沒懷孕,我逗你的,我就是吃多了。」


江忱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隨即又靜靜地盯著我。


好像在說,你當我是傻的?


我無奈地拍開他還停滯在我額間的手,又重復了一遍:「我真沒懷孕。」


其實在分手前,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表情。


這種居高臨下,掌控全局的表情,平靜又理智。


催生我一次次懷疑,他是否真的愛過我。


江忱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遠方傳來一個男聲,是在喚我。


「歌兒姐!我來接你了!」


江忱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孩。


而且這個男孩兒他也認識,正好是他帶的研究生,時奕初。


「唉,江教授?你也在!」


時奕初自然地朝江忱打著招呼,半點沒察覺到江忱的異樣。


江忱緩緩抬眸,瞳孔微縮,眼底的溫柔再度被寒冰覆蓋。


不用他說什麼,就這一個眼神,我瞬間了然:他以為,我為了時奕初,把跟他的孩子打掉了。


果不其然,江忱看向我,氣笑了。


自然垂落的手,微微顫抖。


「林歌,這就是你今天來這裡的原因嗎?」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下,卻沒插得上話。


「為了他還不惜騙我,好歹我也是你孩……呵,知情權都不給我,你夠狠!」


江忱顯然是氣得夠嗆,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視線在我與時奕初之間來回遊走,最後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4


時奕初一臉蒙,撓了撓腦袋,有點不知所措。


「歌兒姐,江教授這是怎麼了啊?」


我望著江忱離去的背影。


嗯,他還自己左腳絆右腳絆了一下。


「沒事兒,可能不滿於自己的魅力被別人比下去了吧。」


「啊?什麼意思?有瓜?」


時奕初一下子來了興趣,就差拿盤瓜子放在嘴邊,開嗑。


我無語地彈了他一個腦瓜嘣:「在吃瓜之前,拜託你能不能把你那個破稱呼給我換了?


「歌兒姐,我還姐兒哥呢!說了多少遍了。」


時奕初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我姐也這樣叫你呀,符合你獨一無二的氣質。」


「我謝謝你們。」


我快步走向停車場。


時奕初也趕忙追了上來:「真的,你超特別的,歌兒姐!」


我挑眉看向他:「說說。」


「特別愚蠢啊!歌兒姐,哈哈哈,啊!疼!」


時奕初的笑聲回蕩在耳邊,進而轉化成了哀號聲。


沒錯,是我在出手。


「哇!我又沒說錯,見前男友家長,結果把他家廁所拉堵的,難道不是你?」


時奕初一個扭轉掙脫了我的桎梏,嘚瑟地叉著腰,對著我瘋狂挑釁。


媽的,時可可是真不當人啊,這事兒她也說!


我突然捂著肚子,蹲下身子,一副要死的模樣。


時奕初嚇壞了,也不再與我打鬧,忙跑到我身邊:「歌兒姐,你咋啦?別嚇我呀!」


我低著頭,嘴角卻偷偷上揚,一隻手抓住他命運的後脖頸。


「狗崽子,一天不打你是上房揭瓦,嗯?」


我挽起並不存在的袖子,活動了一下腕關節。


「啊!歌兒姐!我關心你,你就這樣回報我?」


他疼得左右扭動,哇哇亂叫。


我搖了搖頭,一臉被誤解的悲痛。


「非也,非也,我也在關心你呀!


「我在替你姐,好好地,關心你呢!」


下手一點不減力度。


5


遠方一聲快門,記錄下了這一切。


是剛剛已經「離去」的江忱。


江忱眉間染上一抹寒意,十指緊握成拳,青筋驟顯。


「真是腦袋上頂了個裝飾品,找的什麼人渣。」


剛打完胎就這樣對你,分明就是嫌棄你,還笑呢。


隨即又反應過來:「呸,活該,誰叫你有眼不識細糠。」


罵完,江忱似乎還覺得不滿意,於是發了條朋友圈。


是這張照片虛化後的模樣,配字:【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


還自己評論了一句:【沒有秦,隻有醜陋的瀟湘!】


不出意外,這條朋友圈,我會看見。


為什麼呢?


因為他用了我忘記拉黑的小號,直接就連著發了二十多條,僅我可見。


或許也不隻僅我可見,在一旁的給我慶生的閨密也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我的生日並不是今天,但是打工人的假期不是每天都有。


所以趁著我和閨密都有時間,就喊他弟來接我一起去她家歡度。


閨密時可可一臉戲謔地看著我:「又是那個寒冰射手?」


我點頭:「現在是寒冰射手 plus。」


隨後將手指挪到手機屏幕上,打開黑名單,把江忱的大號也挪了出來。


時可可一手搭在我的肩膀,抿了口酒:「嘶哈,其實寒冰哥也挺好的,你不是就喜歡高冷的嗎?」


我撇著嘴,委屈巴巴地將臉貼上時可可的手掌,蹭了蹭。


「我喜歡人前高冷,跟我在一起就熱的那種。」


「嘖,你怕不是在開車?」


時可可一臉嫌棄地將我腦袋拍開,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就真沒想著要找他復合?」


怎麼會不想呢,隻是……


6


江忱是禾清大學的高嶺之花,再配上他的毒舌屬性,那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他清冷孤高,會穿搭,愛健身,圈子幹淨,工作穩定,收入可觀。


隻要在人群中一出現,大家就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聚集於他。


許是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的「完美男主」。


可真正談了之後,才知道其中苦楚。


我與江忱的緣分,便開始於一次外派採訪。


我對他一見鍾情。


自此,發起猛烈進攻,直至成功拿下,其中坎坷且不用多說。


甚至他破天荒同意我追求的那天,緣由也隻是:學校有太多女學生向他表白了,我剛好可以成為他的擋箭牌。


人性或許就是犯賤的,我因為他的淡漠冷欲喜歡上他,卻又希望他能夠在與我在一起後,變成熱情幼稚的人。


他幾乎從不主動,從牽手,約會,親吻,乃至房事,他都秉持著一種不痛不痒的態度。


若是我主動,他便應和我一下。


若是我不提,那我們之間便隻剩下了一個情侶頭銜。


我們談了三年,其中大大小小的爭吵不少,但也都是些無關痛痒的事情。


真正引發我們爭吵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對待事情的絕對理智。


當衝突顯現,我得不到他提供的情緒價值,隻有對事態發展的理智分析。


這也是最終導致我們分手的底層邏輯。


公司欲要調派我去溪寧市,從薪資待遇和職位高低上看,這自然是件好事。


可溪寧與華京省,距離一千多公裡,也就意味著,我與江忱要面臨著遙遙無期的異地戀愛。


而他卻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給我來了句:「如果是這個月走的話,冰箱裡的菜如果吃不完記得丟,我最近也比較忙,沒時間回家做飯。」


一時間,那些點點滴滴在愛情裡的自卑,蜂擁而至,將我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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