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名動京圈的千金大小姐。
她美麗溫婉有氣質,是男人眼裡最佳的結婚對象。
而我,隻是被圈養起來的私生女。
一輩子見不了光。
可隻有我知道。
她所擁有的財富和名譽,都是從我這裡搶去的。
長大後。
我以牙還牙。
用盡手段,搶走她所珍愛的物品、男人。
直到馮斯禮出現。
他是姐姐夢寐以求的人,姐姐愛他如命,做夢都想和他結婚。
所以在見到他的第一面。
我便暗暗發誓。
我要毀了他,讓姐姐一無所有。
1
第一次見馮斯禮時,他對我情緒淡淡,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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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和他主動打招呼,他的眼神也隻是掠過我白裙下故意透出的雪色肌膚,然後不動聲色側眸躲開。
倒是我的姐姐像是察覺了危機。
立刻橫檔過來。
不準我再多看他一眼。
姐姐很喜歡他,在一起後迫不及待和他訂了婚,見了雙方父母,每天都在祈禱可以盡快成為馮太太。
我從沒見過姐姐這樣在乎一個男人。
這反倒激起了我的興趣。
他離開時,我站在陽臺上揮手,高調地和他道別,笑盈盈地叫:「姐夫再見。」
馮斯禮這種男人,一輩子循規蹈矩,對我的熱情應接不暇。
站在車旁,他冷冷瞥過,似乎不為所動,轉身便上了車。
當晚姐姐闖進我的房間,抬手便扇在了我的臉上,「小婊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白天是故意在斯禮面前搔首弄姿!」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裝作委屈地想哭,眼底卻是興奮。
姐姐越在意這個男人,等我搶過來,讓他心甘情願匍匐在我裙下時,我的成就感便越是強烈。
所以這麼多年來。
隻要是蔣嬌喜歡的,靠偷,靠搶,我都一定要得到手。
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就你這種私生女,脫光了躺床上,斯禮都瞧不上,你要是再敢跑到他面前賣弄風騷,我就割花你的臉,不信你就試試看!」
私生女嗎?
可在我的記憶裡,分明是他們一家人處心積慮,欺騙我的生母,佔有蔣家的財產,顛倒黑白,將我從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變為供他們奴役的私生女。
小時候我無力抗爭,隻能任由欺凌踐踏。
但現在不一樣了。
那些屬於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不就是搶東西嗎?
他們可以搶,我也行啊。
蔣嬌越是在乎馮斯禮,我越是要讓她心裡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變成一攤爛泥,隻要是她喜歡的人或物,我都要通通毀掉。
為此。
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而馮斯禮,是最好的突破口。
何況那天他離開時,我分明在他禁欲死寂的眸中窺到了難掩的躁意。
2
和馮斯禮第二次見面時,我正在被遊泳教練揩油。
我想反抗,但手腳在水中變得遲鈍,越反抗身子越不由地往教練懷中靠。
不知何時,馮斯禮站在了泳池邊沿。
他取下泳鏡,湿透的發絲上水珠滴滴墜了下來,面孔在水中浸過,有種天然的俊美。
蔣嬌喜歡他。
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拿出了最精湛的演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高聲呼叫道,「姐夫?」
身後教練的手忽然松開,我失去平衡,小腿撲騰一下,害怕地掙扎。
馮斯禮半彎下腰,拉住我湿漉漉的手,「來,先上來。」
我披著毛巾和馮斯禮一起到遊泳館休息區坐下。
馮斯禮拿了瓶水擰開遞給我,「你來學遊泳,那是你找的教練?」
「是啊。」我含著瓶口喝下水。
馮斯禮神色變了變,「他在摸你,你沒察覺到嗎?」
我眼眶裡起了淚花,「我反抗不過他,剛才謝謝姐夫的幫忙。」
馮斯禮目光微變,語氣也輕柔下來,像個關心自己妹妹的大哥哥,「遊泳教練不可以和學員發生過密的肢體接觸,我會幫你投訴他。」
「這樣的話,我要換個女生教練嗎?可是我約不到。」
抽吸了兩下,我長睫忽閃著看向馮斯禮。
「姐夫會遊泳嗎?可以教我嗎……阿姨說要是我這個月學不會遊泳,就不帶我去海邊玩了,隻帶姐姐去。」
我低頭,摳著被池水泡軟的指甲,「我不想一個人留在家裡。」
馮斯禮應該早就知道我隻是蔣家的私生女,所以不被蔣母喜歡。
「你很想學嗎?」馮斯禮問。
我重重點頭,「想。」
馮斯禮望著我,「好,我教你。」
有了馮斯禮當教練。
我格外殷切,每次早早到遊泳館,學習的時候認真又專注,又時常會害怕地拉住馮斯禮,或是往他懷裡鑽。
我的身體很軟。
是不同於女人的軟,或許是年紀小的緣故,天真爛漫,水珠從臉頰滑落到身上,再到泳衣遮不住的溝壑裡,通體雪白,體香又格外勾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自知的誘惑力。
可馮斯禮是正人君子。
好幾次我坐到他大腿上,利用遊泳動作和他親密接觸,他都面不改色。
3
馮斯禮教我遊泳這事誰也不知道。
他的未婚妻我的姐姐都是渾然不覺。
這件事成了我和馮斯禮兩個人的秘密。
在他送姐姐回來時,我故意端著一盤沒吃完的葡萄湊上去,「姐姐,姐夫。」
蔣嬌正抱著馮斯禮的手臂撒嬌,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險些沒裝下去,「你!你怎麼出來了?不要突然在人家背後發生,很嚇人的。」
「對不起嘛。」我從瓷白水果盤裡拿起一顆紫葡萄塞進嘴裡,「姐夫,你吃嗎?」
葡萄的汁水從我的唇角溢出些許,湿潤了嘴巴,看上去,水潤的唇比酸甜的葡萄要更加可口。
「斯禮不愛吃這些甜的。」蔣嬌替他拒了。
「啊……」
我捧著盤子,失望垂眸,長發落在肩上,像是隻垂耳的兔子。
馮斯禮淺笑,伸手拿了一顆,「很甜,謝謝小孟。」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吃甜的呢。
我吃過的冰淇淋,他都嘗過呢。
……
走花園小路回去。
還沒進房子裡,走在我前面的蔣嬌突然回頭,抬手便扇在了我的臉上,「小婊子,幾天不收拾你,你是真皮痒了?!」
我被打得偏過身子,手上的水果盤也摔在了草堆裡,我捂著火辣辣的臉,淚很快沾湿了睫羽,「姐姐,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你少給我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上次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蔣嬌沒解氣,往我胳膊上狠狠擰了幾下。
「你給我等著,今天我就告訴母親,讓她把你嫁給沈家的老頭子衝喜,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沈家的老頭子比我們的父親還老,身體一直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會咽氣。
蔣嬌糟踐人,向來有一手的。
她環著胳膊,緩緩沉腰,拍了拍我的臉,「你呀,真是跟你那個媽一樣下作,天生的狐媚子,我早該收拾你了。」
到底下作的誰,她心知肚明。
現如今她們住的房子,是我母親和外公的家,曾幾何時它姓孟,而我才是這裡的小主人。
她們母女和我名義上的父親,欺騙我的母親,霸佔孟家資產,再將這裡改頭換面,變成他們的家。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要拿回本就屬於孟家的東西而已。
得到馮斯禮,隻是第一步。
看著蔣嬌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我逐漸收住了酸澀的淚,抬手朝自己小臂上重掐幾下。
比蔣嬌力氣更重,掐出了淤青淤紫,幾片痕跡在白嫩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4
我經常會挑遊泳館沒有其他人在的時間去。
四處很安靜,隻有我和馮斯禮。
馮斯禮是標準的紳士,教了我幾次,隻接觸過我的小臂和手掌。
我張開手臂遊動,腳下動作還是跟不上,一個打滑忽然朝後跌去,馮斯禮及時接住,「還好嗎?」
我的泳衣不合身,細細的肩帶吊著一塊貼身的泳衣布料,衣服被撐得很鼓。
馮斯禮隻要垂眸,便能將所有一覽無餘。
我在他懷中回頭,線條優美的頸子上沾著幾根頭發,腰臀幾乎貼在了他的胯下,中間有水在湧動,很痒。
「姐夫,還好你反應快,不然我就要摔倒了,好丟臉的。」
馮斯禮不知為何走了神,看我的眼神都深了幾分。
「姐夫,你的骨頭好硬呀。」我裝作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身子慢蹭著從馮斯禮身上離開。
馮斯禮這才回神,「你先自己練。」
從泳池上去,馮斯禮竟然去了洗手間。
什麼坐懷不亂柳下惠,看來他對我還是有反應的。
一個小時的練習結束。
馮斯禮本想將我送回去,站在車旁,我沒上去,低著頭,「姐夫,今天之後就不用麻煩你來教我了,還有,我想拜託姐夫不要把我們一起遊泳的事情告訴姐姐。」
我雙手合十:「拜託了。」
馮斯禮從我臉上看出了難言之隱,目光在我小臂上掃過,「今天就想問你,手臂是撞到了嗎?受傷了?所以暫時不練了?」
我捂住淤青,欲言又止。
我沒有揭穿蔣嬌的虐待我的真面目,留下一句撲朔迷離的話給馮斯禮,之後的很多天,他都會被我這句話給吊得七上八下。
5
我一周都沒再去過遊泳館。
蔣母生日,馮斯禮親自挑選禮物,上門祝賀。
彼時,我正和程識在花園。
我新養了隻兔子,兔子是程識送的。
他很會投其所好,知道我喜歡小動物,特意買來送我。
「你喂它吃這些,寵物店給我的。」
我接過程識拿來的胡蘿卜幹和黃瓜片遞到小兔子嘴邊,看它吃得高興,便笑得合不攏嘴,「總算吃了。」
「一隻兔子就讓你開心成這樣,以後我給你買個農場,專養兔子。」
我沒搭理他,眼角餘光看到了夜色裡的馮斯禮,聽佣人說他來了,我特意沒過去,等的就是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