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Alpha交易後,他火葬場了》, 本章共4040字, 更新于: 2025-02-07 15:26:16
字號
A+A-

好不容易擠到酒吧門口,我悶頭打開門,但手臂上一道重力將我拉扯,單薄的脊背磕在硬邦邦的門板上。


陳卻之抓著我的胳膊,詢問的語氣又冷又急:「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


我仰頭看他,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不是你打電話告訴我你喝醉了,讓我來接你嗎?」


陳卻之一頓:「沒有,我沒給你打電話,應該是他們拿我手機逗你玩的。」


我木然地點點頭:「那你們成功了,我現在也該走了。」


「我……我送你回去吧。」陳卻之松開手,站在我身邊,幫我把門推開,一股冷氣直往我敞開的領口裡灌。


我攏緊寬大的外套,遮住被燙傷的腺體,拒絕掉陳卻之的幫助,他站在原地躊躇,似是從來沒被人這麼拒絕過,有些難堪。


我扭頭看他,長長的劉海被寒風撩起,露出一雙眼睛,眼睛裡的神色不再是以前的喜歡與小心翼翼,而是平靜與冰冷:


「陳卻之,你現在探究欲應該滿足了吧?我這個 Beta 就是木訥無趣,你還是去找 Omega 吧,上次那個不行,你可以去找個跟你信息素匹配更高的。」


「還有,我們之前的交易作廢吧。」


我低頭打開打車軟件,因為陳卻之,我今天破天荒地打了兩次車,來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他的安危,走的時候我就有多嘲笑自己的天真。


「季鯉,你要言而無信嗎?說好的三個月交易,現在才過去了一個月。」


陳卻之的眼睛不知道是被冷氣凍紅的還是冷風吹紅的,他走過來,寬厚的手掌緊緊握住我的冰冷的手:「鯉鯉,你的手很冷。」


我盯著地圖上越來越近的車,甩開陳卻之的手在褲縫上擦了擦。他就是這樣的,強勢又不容忍人反抗,給我一點甜頭,又對我若即若離。


「鯉鯉,我們還有兩個月的交易。」


我沒說話,專心看手機。

Advertisement


他又繼續說:「那一個半月?」


「一個月?」


「不能再少了……」


車來了,我面無表情走過去,撂下一句:「再跟你待一刻都讓我覺得惡心。」


6


陳卻之站那一動不動,仿若一尊木雕。我坐上車後,從車窗裡往外看,看到他粗暴地扯開領結,抬手抹了一把臉。


回到宿舍,我看到方餘正坐在書桌前敲鍵盤寫他的小說,我疲倦地往椅子上一坐,他立馬分過眼神來看我,挪著椅子皺眉朝我靠近。


他撩開我後邊的頭發,露出我被燙傷的地方,一驚,氣憤又心疼道:「臥槽!鯉鯉!你這裡是誰弄的?快快快,我給你塗藥,你告訴我是誰弄的,我他媽明天就去給你報仇。」


面對方餘的關心,我築起的心牆轟然坍塌,忍不住紅了眼圈,跟他一五一十地講了我跟陳卻之的事。


方餘:「我就說你前些時候怎麼總是往外面跑!還回來得這麼晚!你跟誰在一塊不行,偏偏是陳卻之Ṭũ̂ₚ,他可是 Alpha 啊,他們跟 Omega 有天定之緣的,反正我目前沒見過幾對 Alpha 和 Beta 長久在一起的情侶。」


方餘很討厭 Alpha,知道宿舍住了兩個 Alpha 後恨不得獲得隱身術成為邊緣人物,他們搬走後,他還給宿舍徹徹底底消了一遍毒。


「前段時間就當我做了一場夢吧,現在夢醒了,我就該回到現實了。」我把腦袋枕在臂彎裡,以便方餘更好地幫我塗藥。


忽然砰的一聲,門被推開,陳卻之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外,看方餘以這種親密的姿勢跟我靠著。


方餘輕咦一聲,問:「這麼晚你過來幹什麼?」


陳卻之臉色鐵青,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朝我和方餘走近,但說出來的話卻含糊:「我來拿點東西,你們倆在做什麼?」


「這不塗藥嗎?有眼睛就能看啊。」


「我來吧。」陳卻之的眼睛突然發澀,死死地盯著我露出的頸後那塊皮膚。


我直接坐起身,捋下頭發擋住我的傷疤,方才跟我在外頭糾纏那麼久沒發現,現在方餘給我上藥他倒來插一手。


我立馬退開,疏離道:「不用了,方餘已經替我塗好藥了。」


也不管身後陳卻之什麼表情,我爬上床掀開被子徑直躺進去,閉上眼。


方餘收拾好後見陳卻之一直站在我床頭,忍不住嗆他一句:「你不是要來拿東西嗎?再不拿完你就出不去了。」


陳卻之聲音有些沙啞,問方餘:「他腺體那的傷疤怎麼弄的?」


方餘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回答,就這麼吊著陳卻之的擔憂不上不下。


7


早上我醒來去上課,方餘出門前告訴我,陳卻之要搬回來住。


我愣了兩三秒,疑惑道:「他在外面不是有房子住得舒舒服服嗎?為什麼要搬回學校來?」


方餘一言難盡地瞅著我:「可能是因為你。」


我抿緊唇,把斜挎包背好,嘆息一聲:「那我今天去找份包吃包住的兼職,到時候跟輔導員申請一下校外寄宿。」


方餘拍拍我的肩,附在我的耳邊跟我說:「他昨晚在床板子上睡了一夜,裝得倒挺深情不一的,我跟你說,別心軟別讓步,憑什麼他住進來你就得搬走啊,要搬也得是他搬。」


我默不作聲,心裡盤算著該找什麼兼職。


中午去食堂打飯,陳卻之跟在我後面排隊,我打完飯後阿姨問他吃什麼,他不假思索地答:「跟剛剛那位同學一樣的。」


陳卻之端著一盤素菜坐到我面前,小聲問了我一句:「我……可以坐這裡嗎?」


坐都坐下了,難不成我還能搖頭拒絕,趕他走嗎?


坐下沒多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我應激反應上來,拿筷子的手有些發顫,而那個 Omega 卻視若無睹般坐在我身邊,跟陳卻之搭話:


「卻之哥,你怎麼吃這種菜?吃我這盤吧,有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


陳卻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我的不對勁,脾氣上來,直接對 Omega 怒吼:「你趕緊給我起開!別挨著鯉鯉坐!」


Omega 愣了下,委屈巴巴地看向陳卻之:「卻之哥,我怎麼了嘛?」


陳卻之自動忽略他的討好與撒嬌,起身站到他旁邊,把他拎起來:「這裡位置那麼多,你隨便挑一個坐吧。」


我放下筷子,端著盤離開,經過 Omega 時,他朝我投來目光,陰惻惻地,帶著警告。


我垂下眸,假裝沒看見,陳卻之發話了:「你那什麼眼神呢?這麼看季鯉做什麼?他怎麼著你了?」


看來昨晚方餘真的沒有告訴他我傷疤的來由。


我扭頭對上陳卻之的目光,把我的傷疤袒露出來,平靜地說:「這個傷疤,就是他燙的。」


陳卻之怔在原地,瞳孔瞪大。我餘光瞥見他伸手想來拽我,下意識躲開,把手一揮,忽然他手裡端著的飯盤一翻,飯菜混著辣椒油全都倒在了他衣服上。


我被飯盤落地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下意識更擔憂的是陳卻之會生氣,他有潔癖,衣服一旦有些髒他就會板起臉趕緊換掉,我每次跟他待在一塊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讓他覺得我髒。


「你……」我剛想開口問他有沒有事,試探一下他有沒有生氣。


但陳卻之陡然跟我拉開距離,我不由得皺眉,心想他果然生氣了。


我縮回手,卻聽見他說:「鯉鯉,我現在……很髒,先離你遠一點,別讓你也沾到油了。」


我費解地看他俯身撿起飯盤,旁邊有食堂阿姨跑過來打掃衛生,他局促地抬眸看我一眼,跟之前強勢佔主導地位的貴公子判若兩人。


隻是我腺體開始發痒,顧不Ťū́ₜ得在這裡逗留,匆匆轉身,留下陳卻之一個人。


8


我捂著發痒的腺體推開門,急忙喊:「方餘你在嗎?可以幫我塗一下藥嗎?我腺體開始發痒了。」


我朝宿舍裡喊了幾遍,但都沒人應,索性自己去翻找藥膏,隻是我翻箱倒櫃半天,連藥膏的影兒都沒瞅見,也不知道被陳卻之放哪去了。


我煩躁地往桌上一趴,臉埋進臂彎裡,咬緊唇忍耐腺體處傳來的痒意,臉頰不住地往袖子上蹭。


「鯉鯉。」陳卻之風塵僕僕推開門朝我走過來,手撐在我腦袋旁邊,垂眸看我。他換了件幹淨的衣服,身上隱隱有凜冽的木質香。


我一聲不吭地把臉埋著,他著急地問我:「你現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是腺體那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天在酒吧的遭遇……」


「傷害已經造成了,對不起有用嗎?」我悶聲道。


他輕嘆息了一聲,無力感與愧疚感湧上心頭。


陳卻之冰涼的指尖撥開貼著我後頸的頭發,我察覺到他指尖顫抖得厲害,過了一會,他急忙跑去找藥膏,輕手輕腳地給我上藥。


「我自己來。」我朝他攤開手,示意他把藥膏遞給我。我跟他早就兩清了,沒必要再過多接觸,方餘雖然說要搬也不應該是我搬出去,但我現在不想看到陳卻之一分一秒。


陳卻之緊攥著藥膏不放,我搶不過他,耐著痒意站起來收拾書包準備出門。他站在我的身後挫敗道:「我把藥膏給你,你別走。」


我躲進衛生間艱難塗好藥,陳卻之跟低頭罰站似的站在門口,一出門,他見到我,手腳慌忙無處安放:「鯉鯉,我們……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我把藥膏揣進兜裡,拎起書包往外走:「沒必要了陳卻之,既然你要搬進來的話,我會盡早搬出去的。」


陳卻之手腳冰涼,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我不經意瞥了眼,估計是 Omega 想跟他解釋,便提醒他:「有電話。」


陳卻之沒接,愣愣地看著我漸行漸遠的背影,桌上電話響個不停,他掛斷,把號碼扔給他一個朋友,讓他查清楚欺負季鯉的事。


他拉黑了那晚在酒吧的所有朋友,捂著泛疼的心髒蹲下身。


不該是這樣的,陳卻之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對季鯉隻是一時興起,想嘗試一下跟 Beta 在一起的感覺,想體驗一下跟大家嘴裡說的爛好人季鯉在一起的感覺。


但他栽了,栽得很深。


他不該嘴賤的,不該傷到季鯉的。


陳卻之把臉埋進掌心,指縫間溢出眼淚。


9


我給方餘發了條消息說在圖書館自習,待會可能會下暴雨,讓他過來的時候帶把傘給我。


但方餘來得晚,我出圖書館的時候沒看到他人影Ŧū́₇,站在臺階上等了一會,看到了撐傘朝我走過來的陳卻之。


他站在臺階下,仰視我,透明雨珠噼裡啪啦從傘檐墜落,混著他的說話聲:「我就是看下雨了,想著你出門沒帶傘,怕你淋雨感冒,所以想來給你送傘。」


我掃過他手裡撐著的唯一一把傘,默然片刻道:「不是,就這一把傘嗎?」


「這把傘,很大。」他跟我解釋。


我眯了眯眼,沒有作聲。方餘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裡跑出來,朝我揮手大喊:「鯉鯉寶貝,我來給你送傘啦!」


陳卻之朝我走近一步,堪堪擋住方餘的身影,把收攏的黑傘往我手裡遞,我抗拒地把手往身後背,走開,朝方餘小跑過去,躲到他的傘下面。


陳卻之的臉色蒼白,脖頸彎垂,整個人像了無生息的枯木。他撐開傘,但手像突然卸掉力氣般,無意識地松了手,傘立馬被風吹走。


他在淅淅瀝瀝的雨幕中跟了我們一路,回到宿舍,他立馬拿起我的水杯跑到宿舍直飲水機那,給我打了滿滿一杯熱水:


「喝點熱水,別著涼了。」


他又跑去問方餘能不能借他件衣服換洗,但方餘巴不得他搬走,直接跟他說:「你衣服湿了你就回家換唄,你找我借有什麼用?我的衣服你能穿?」


他歉疚地笑笑,把方餘笑怔住了,拿著手機跑到陽臺上聯系人,讓人把他的行李早點送過來。方餘趁著他打電話的間隙悄悄跟我說:「Ṫų⁺我覺得陳卻之有點不一樣了。」


我閉了閉眼,朝陳卻之招招手,從我衣櫃裡拿了套廉價寬大的睡衣扔進他懷裡:「將就著穿吧。」


「謝謝。」他鬼使神差地道了句謝,眼睛亮亮的,仿佛抱在手裡的睡衣是他的珍寶。

潛力新作

  • 我在恐怖遊戲裏撿裝備

    我在恐怖遊戲裏撿裝備

    "鬼道修煉千年,我離飛升僅差臨門一腳。 卻因時空紊亂,被卷入了一場真人恐怖遊戲中。 隻有活到最後才能離開。"

    宮蠱

    宮蠱

    我爹風流,我娘是下面官員為了討好他 而送來的揚州瘦馬。我娘容貌嬌豔,擅 長彈琴吹簫,深受我爹喜愛。

    給影後把出喜脈後

    給影後把出喜脈後

    "綜藝上,我給影後把脈。 剛一摸就傻了。 她調侃:「難不成是喜脈?」"

    媽媽的煎餅攤

    媽媽的煎餅攤

    "媽媽有一個能月入兩萬的煎餅攤。 從小她就告訴我,攤煎餅比白領掙得多,還自由。"

  • 和閨蜜一起穿到獸人部落後雙雙遇害,重來一次我們卷走物資死遁了

    和閨蜜一起穿到獸人部落後雙雙遇害,重來一次我們卷走物資死遁了

    "我和閨蜜一起穿到獸人部落。 她是高嶺之花猛禽祭祀的白月光替身, 我是區區兩根病嬌蛇王的舔狗。 我倆仗著自己現代人,大力發展基建。 結果被部落聖女直接當邪教虐殺。 身首分離、死無全屍。"

    癡戀

    癡戀

    我是精神病院的小護士。 某天,院長讓我去照顧新來的陰鬱少年。 據說他是因為病態痴戀某個女孩才被送了過來,性格極其地扭曲。 已經嚇退了十來個前去護理的人。

    二次告白

    二次告白

    我穿回了他跟我表白的那一天。 少年蹺著二郎腿,懶散倚在沙發背上,指尖夾著剛點燃的香煙。 他的視線在房內隨意逡巡了一圈,最後定到角落。 「那就她吧。」 在滿場寂靜中,他的聲音不低不高,顯得十足輕佻。 「喂,我喜歡你。」

    他的透明紋身

    他的透明紋身

    "我和老公結婚那年,窮得要命,也沒錢買婚戒。 幹脆直接在無名指上紋了一對獨一無二的戒指。 後來,他給我送了無數枚戒指。 每一枚戒指,他都會單膝下跪,鄭重地套進我的無名指。 所有人都說,他愛慘了我。 隻有我知道,他是裝的。 因為在我們無名指上紋戒指的第二天。 他偷偷回去找我的紋身師朋友,紅著眼問他: 「紋身有透明的嗎?我想在心髒那紋個名字。」"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