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Alpha交易後,他火葬場了》, 本章共3717字, 更新于: 2025-02-07 15:26:16

陳卻之是我的室友,但他是高貴的 Alpha。


而我是最低等木訥的 Beta。


雖然同住一屋檐下,但我們從不交流。


直到我誤打誤撞看見他被 Omega 引誘提前發情,天旋地轉間,我被他抱著坐在洗手臺上。


他語氣森寒,問:「看見什麼了?」


我恐懼地搖頭,他抬手惡劣地按住我的腺體:「Beta 真的標記不了嗎?」


1


天旋地轉間,我被陳卻之抱著坐在洗手臺上,洗手臺面冰涼,我忍不住往上抬了抬腰,膽怯地仰起頭,跟他對視。


他銳利寡淡的目光掃過我脖頸後方露出來的腺體,手撐在臺面,欺身逼近我,語氣森寒,問:「看見了什麼?」


我恐懼地搖頭,在心底懊惱自己的破運氣,竟誤打誤撞看見他被 Omega 引誘提前發情。


我是個 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


即使跟發情的陳卻之靠得近,我也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味,鼻尖隻有他身上凜冽的松木香。


見我眼神實在可憐,陳卻之眼神一動,抬手惡劣地按住我的腺體,居高臨下地看我。我欲言又止張著唇,他帶繭的指腹有意無意擦過我的唇珠:「Beta 真的標記不了嗎?」


我沒說話,眼睛倏地瞪大,咬著唇感受頸後腺體那塊地方傳來的滾燙溫度,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陳、陳卻之……」我急切地喊他的名字,「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我?」


陳卻之是高貴的 Alpha,也是我的室友。而我隻是一個木訥寡言的老實人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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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住一屋檐下,但我們從不交流。


陳卻之輕嘆息一聲,抬手擦掉我的眼淚,蹭過我的眼皮,他壞心眼地刮了一下:「季鯉,你哭起來很好看。」


我連忙止住眼淚,扭頭避開他的觸碰,哽咽著懇求他:「我可以幫你去拿抑制劑,你讓開好不好?」


陳卻之挑眉笑了下,不退反進,將我圈住,歪頭看向鏡子裡的我們倆:「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讓我試試標記 Beta 的感覺。」


我不斷後退,被迫抵在鏡子上,眼睫毛沾著淚珠,搖頭對他的提議表示反抗:「陳卻之,我會讓你失望的。」


但陳卻之卻軟下聲來跟我商量,指尖撩起我耳後碎發攥進掌心裡:「如果三個月之後,我對你失去興趣了,那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我抿唇猶豫一瞬,看著他在我面前逐漸放大的俊臉,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宿舍,我悄悄瞥了眼陳卻之空著的床位,心裡慢慢湧起酸澀。室友方餘拍了下我的肩膀,跟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小聲道:「你還喜歡他呢?」


我們宿舍兩個 Alpha 兩個 Beta,但 Alpha 基本上都不住校,隻有我跟方餘兩人住一塊。


我喜歡陳卻之的事是他搬出去那天,我喝醉了酒不小心跟方餘吐出了真心話,隻記得方餘朝我露出憐憫的目光,揉了揉我的腦袋:「陳卻之是高階 Alpha,跟他匹配的肯定是優等 Omega 而不會是我們低等的 Beta。」


他說得沒錯,但現在我想反駁他。


臨睡前,陳卻之給我道了一句晚安,我抱著手機悶進被窩裡傻笑,回消息卻是一本正經,僅僅一個「嗯」。


2


方餘給我介紹了一個兼職,在便利店上晚班,下班時間很晚,跟陳卻之約我的時間剛好錯開來。


兼職前一天晚上,我騎著共享單車飛快地趕到他家,氣喘籲籲敲開門。


陳卻之隻裹了條浴巾就來開門:「跑來的?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我不自然地挪開視線:「不是,我騎車來的。」


陳卻之長臂一攬,將我圈進懷裡,門沒關,他把我抵在玄關處要來吻我,但門外有腳步聲,我擔心被人撞見,緊張地躲開。


「別躲。」他冷聲道,語氣微微有些不滿。


我惦記著自己身上出了汗,而他才洗完澡,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卻反被他抱更緊。


支吾片刻,我苦惱道:「你剛剛才洗的澡……」


寬厚的手掌掐住我的下巴往後仰,陳卻之慢條斯理道:「沒關系的,鯉鯉,我們等會可以一塊洗。」


我拗不過陳卻之,他身上有種渾然的 Alpha 壓迫感,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強勢與不容置喙。


被他抱了一會,我扭過頭,慢吞吞道:「陳卻之,我最近要忙兼職,可能來不及看消息,所以,我想跟你請假幾天。」


陳卻之抱我的動作一頓,將我推開,翻個身,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他眉眼往下壓:「我可以拿錢僱佣你陪我。」


我苦澀地抿緊唇,艱難擠出一抹笑,搖搖頭拒絕掉他的好意。


跟陳卻之三個月的相處本來就是交易,再牽扯到他的金錢幫助,我怕以後他膩了,這份人情還不清。


陳卻之眉眼低垂,眸光暗下來,說:「你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請假?在我這裡沒有請假的鯉鯉。」


他一下收緊搭在我腰上的手,語氣輕佻又嚴肅,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著急到臉泛紅:「我請的假以後會補回來的!」


「行,那下次見面的時間我們再約。」


我琢磨著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生氣了,他一生氣就喜歡晾著我,我給他發什麼消息他都不會回。


我嘴笨,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笨拙地背過身,露出頸後方的腺體,小聲說:「你今晚可以標記我試試看Ťũ̂⁰。」


「你不是怕疼?」陳卻之睨我一眼,語氣帶刺。


Beta 很難被 Alpha 標記,所以每次陳卻之都要標記很長一段時間,我雖然很能忍痛,但也扛不住他那麼折磨。


不過我想哄他高興,隻能故作沒事人般搖搖頭:「我不怕疼的。」


「行,這可是你說的。」


3


開始上晚班後,陳卻之變得若即若離,不會主動給我發消息道晚安,不會約我。我們人前依舊保持著疏離淡漠的室Ťū́₃友關系,人後我隨叫隨到,跟他保持交易關系。


隻是他忽然失去了聯系,我疑心他還在因為我兼職的事情生氣。


本來該樂得自在,但我卻在上班的時候摸魚想他,走神間,我打開手機主動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陳卻之,你快對我失去興趣了嗎?】


陳卻之似乎很忙,我發出去的試探仿佛石沉大海。我關掉手機,低頭發呆。


「買單。」


忽然一道慵懶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我詫異地掀起眼簾去看聲源的主人,眼睛騰地亮起來,是陳卻之!我壓住語氣裡的顫抖,道:「你怎麼來啦?」


陳卻之指了指購物籃裡的一堆零食:「來買點東西,順便視察一下某人的工作,看有沒有認真。」


頂著他如有實質的目光,我故作鎮定地替他把零食裝好,按照慣例問一句要不要袋子,他聽岔了,驚訝地挑眉,問:「你想做?」


我:「……」


我堅定地搖搖頭,示意他掃碼付款,陳卻之聽話地掃了,但目光沒有從我身上離開,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什麼時候下班?」


我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記得我跟他請假的時候很明確說過我上下班的時間。但我也沒辦法跟他計較,隻能老老實實再重復一遍。


陳卻之輕嗯一聲,替我整了整衣領,逼仄間,他的呼吸向我靠近,我下意識閉上眼,他卻忽地輕笑一聲:「有監控,工作的時候可不能開小差。」


我羞愧地屏住呼吸,陳卻之倒瀟灑地找了個座位坐著等我。


然而快下班的時候,他接了一個緊急電話,跟我說有事要離開一趟,我按捺下胸腔裡翻起的失落,朝他平靜地點點頭。


「晚上早點回宿舍,不要在外面逗留,不安全。」臨走前,他耐心地叮囑我,又抬起下巴點了下桌上的零食,「買給你的,記得拿。」


「嗯,你出門也注意安全。」看著他火急火燎出門的模樣,我彎了彎唇角。


轉眼熬到了下班,我捶著酸痛的肩膀走出店門,褲兜裡手機鈴聲震個不停,我皺起眉接起,那邊金屬樂震耳欲聾,有人朝電話裡大聲喊:「喂,是季ťųₘ鯉嗎?陳卻之喝醉了,你能不能來接一下他?」


4


我快趕到酒吧卡座時,還沒走近,看到陳卻之清醒地靠坐在軟座裡,手裡掐著根煙,嘴裡輕輕吐出繚繞煙霧。


我:「?」


不是說醉了嗎?這明明沒醉啊……


站在原地沒動,我想打個電話問一下陳卻之,但耳邊卻清晰地傳來一群人起哄聲:


「之哥,你不會真的換口味了吧?香香軟軟的 Omega 你不喜歡,喜歡木訥無趣的 Beta?」


「季鯉我見過,整個人呆笨得很,給他一點甜頭他就對你感恩戴德,給他一點錢他什麼都能做。」


「我上次讓他幫我跑腿買早餐,他還真的風雨無阻地給我買了兩星期,你說人傻不傻?連拒絕翻臉都不會,爛好人一個。」


我緊緊咬著牙關,指甲陷進肉裡,疼痛感愈演愈烈,但我眼睛都沒眨,始終一動不動地盯著陳卻之看。


他也是這麼想我的嗎?


我不知道。


愣神間,冰冷的觸感纏上我的脖頸。我沒反應過來,被兩三個人架著到了另一個卡座裡。


鋒利的指甲在我頸間蹭了幾條劃痕,我疑惑地掀起眼簾去看始作俑者,他一張精致的臉上露出嫌惡的笑容。


他掐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我的長相,輕蔑地哼一聲:「長得不怎麼樣嘛,沒我皮膚白沒我眼睛大,陳卻之怎麼就拒絕我跟你好上了?」


認真說來,我還得感謝他,如果不是我撞見他引發陳卻之提前發情,跟陳卻之三個月的交易也輪不到我。


「你一個 Beta,難道不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嗎?高階 Alpha 隻能標記我們這種優等 Omega,你都不能標記,能給陳卻之什麼快樂?」


我啞口無言,他氣急,看到我頸後方那塊地方的咬痕,認為我是在挑釁他,從圍觀的 Alpha 裡奪過一支點燃的煙。


我驚恐地望著那抹猩紅,急促地喘氣。


「呃,呃,不要。」脖頸後方那塊軟肉被煙灰燙了下,我蜷起身體縮在地上,唇縫間擠出痛呼聲。


耳邊響起 Omega 尖銳的嘲笑聲,笑我不自量力。而圍觀的 Alpha 沒有一個替我打抱不平,仿佛我生來就是蝼蟻。


「這麼痛是不是長記性了?是不是有點自知之明了?」


我縮在地上的身體一顫,被踩著的手迅速充血紅腫,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我麻木點頭,嘴裡一直重復:「我懂了。」


捂著被燙傷的腺體處,我垂下腦袋,從陳卻之他們身後經過,通紅的眼圈藏在我長長的劉海下面,我抱著一絲希望,想打個電話跟陳卻之訴苦。


方餘跟我說過,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然而,陳卻之俯身在煙灰缸裡摁滅手裡那支香煙,眼尾劃開笑,混不吝開口:「Beta 嘛,就是嘗嘗鮮,滿足一下我的探究欲。最終,還是隻有漂亮的 Omega 跟我們才是天生契合。」


我從喉嚨擠出一聲自嘲,但痛感麻痺了我的神經,想抬腳離開,但腳如灌鉛,掙扎間,有人指著我道:「是季鯉!」


我慌忙低下頭,眼神錯亂間,瞥見陳卻之朝我這邊看過來,沒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隻聽到他說了一句:「你怎麼在這?」


5


「鯉鯉!」


我彎腰穿過擁擠的人群,躲開陳卻之追過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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