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六年,未鎖的心門》, 本章共3495字, 更新于: 2025-02-06 16:58:45

愛情果真讓人盲目。


我甚至天真的以為隻要我能熬到結婚,就不會再有更讓我難過的事了。


原來還是有的。


直到現在,我忽然覺得很累。


我視若珍寶的這段感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狂歡。


與其被方錦澤拋棄,不如主動離開,給自己留下最後的體面和尊嚴。


發郵件給公司遞交了辭呈後,我撥通了一直在國外的家人的電話。


「爸媽,我和方錦澤分手了。


「我想好了,我想換個環境生活。」


我媽震驚不已,聽說我分手,一直勸我要三思。


我爸一把搶過電話。


「太好了晴晴!別聽你媽瞎勸!六年前你就應該到我們身邊來!」


是啊,六年前,我就該走的。


就在我準備出國那天,在機場安檢口遇到了方錦澤和沈曼。


我聽說過,沈曼為了錢,拋下了方錦澤,選擇了家在國外,更有錢的追求者,要和他一起出國。


方錦澤緊緊攥住沈曼的手,雙眼赤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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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求你別走,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曼隻是輕輕一側身,掙脫開他的觸碰,眼中滿是決絕。


「阿澤,別幼稚了,我真的要走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方錦澤愣了一下,眼裡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不甘。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抑進胸膛,開口已滿是絕然。


「好,既然這就是你的決定,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別以為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他猛然轉身,正撞上無處遁形滿臉都是尷尬的我。


「向晴,你就那麼喜歡我麼?都追到機場來了。」


他嘲諷的笑,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我……」


我想否認,可百口莫辯。


「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在一起,你要不要?」


他攥住我的手腕,動作決絕。


我根本無法拒絕他。


於是撕毀了機票,在他身邊一呆就是六年。


終於還是等來了心如死灰。


7


工作是早就交接好的。


原本和同事交接的初衷是這陣子忙著婚禮,顧不上工作。


現在辭職,也算是歪打正著。


剛收拾好個人物品,方錦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應該是他在我們公司的熟人給他通風報信了。


他一開口就是冷漠又不耐的質問。


「向晴,你要辭職怎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你都多大了,怎麼做事情還這麼幼稚!」


聽聲音就知道他此時正壓抑著怒火。


我突然覺得好笑。


以前的我是多有自虐傾向啊,才受得了他的喜怒無常。


「我辭職跟你有關系麼?」


方錦澤拔高了音量。


「向晴,我是你男朋友,我們下周就要結婚了。」


我吐出一口氣。


「方錦澤,我們結束了,我不要你了。」


對一個人的熱戀期退去後,維持愛情的更多是慣性。


就像一顆做勻速運動的小球,隻要不給它施加外力,它就會一直運動下去。


我對方錦澤這顆小球可以說慣性非常大了。


哪怕我十分清楚我和方錦澤之間存在著問題,隻要沒有遇到不可抗力,我都不會想要有什麼改變。


但現在,我親眼看見了方錦澤和沈曼在我的婚床上翻雲覆雨。


我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方錦澤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我現在很忙,午休我們見一面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


我拒絕,「就這樣吧。」


「哪有在電話裡分手的?」


方錦澤打斷我。


「你先冷靜一會兒,我還有事,先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我直接鎖屏將手機摔進包裡。


是我在提分手,可理直氣壯掛電話的依然是方錦澤。


我簡直氣笑了。


終於放棄了心裡隱約的期望——我難道還真指望高高在上的方錦澤會拉下臉來挽回我?


別傻了。


8


晚上我一個人叫了炸雞啤酒外賣。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外賣到了,興衝衝地打開房門。


當看清門外的人後,我臉一垮。


「你有事麼?」


稀客方錦澤直接擠進來。


「我有東西送你。」


「我們分手了。」


我握著門把手,並不關心他送了我什麼。


「寶貝,別鬧了。」


方錦澤聲音如常,但我還是覺察到了可以隱藏後的緊張。


「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


我嗤笑一聲。


「方錦澤,你從來沒叫過我寶貝。


「你看清楚,我不是沈曼。」


方錦澤噎了噎,有些尷尬的移開話題。


「你之前發博說喜歡的項鏈我給你買回來了,別跟我鬧別扭了好麼?」


他打開項鏈盒,迫不及待向我邀功。


我卻笑得更加嘲諷。


撩起胸前的頭發。


頸前一模一樣的鏈子已經戴了小半年。


「拿走吧,我喜歡什麼,我自己會買。」


方錦澤愣了片刻,臉色沉下去。


「你什麼意思?」


我笑了一聲。


「方錦澤,我們在一起六年,我什麼時候提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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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沈曼麼?我們隻是老朋友,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她就會離開。」


「你很清楚,她結婚了。」


什麼狗屁不通的說辭。


我在方錦澤眼裡究竟有多賤啊?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愛而不得,他還要讓她到我的婚禮來羞辱我。


「你們睡過吧?」


我直接問道。


「晴晴,那是過去——」


「不要把我當傻子。」


方錦澤沉默了一陣,再開口時,換上了破罐子破摔的語氣。


「這對現代人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我和沈曼也就這一次而已。」


「而已?」


方錦澤似乎發現了自己的解釋隻是亡羊補牢,深吸了一口氣,吝嗇的開口道歉。


「我知道錯了。」


還真是新鮮,我自嘲的想。


方錦澤還會道歉,說明他也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


「別說了,我沒有鬧脾氣。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我還你自由。」


他似乎有些煩躁,手插進口袋摸出煙盒,想想又作罷。


「向晴,你是認真要分手的麼?」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知道我從來不是多有耐心的人。」


出軌的男人對自己總是格外寬容,自己都越過了那條界限,還能道貌岸然的放狠話。


我沒有再說話,抬手指了指門外對他下了逐客令。


果然,見道歉沒用,威脅也沒用,方錦澤徹底黑了臉。


他皺眉看著我。


「向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對我很心軟的。」


我冷淡的勾唇。


「沒有人會一直犯賤的。」


隨後,用了點力氣將呆愣的男人推出門外。


「你還有別的事麼?沒事的話趕緊滾。」


9


我打電話取消了婚禮酒店,退了度蜜月的機票,開始花時間處理國內的資產。


家人都在國外,短期內我應該不會再回國。


期間方錦澤打來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他又開始發微信。


一會兒是:【你買給我那件黑色襯衫放在哪裡了?】


一會兒是:【烏龜怎麼不動了?龜糧我找不到了。】


我覺得好笑。


我隻不過是一個連房門密碼都沒有的客人,他家裡的事為什麼要來問我?


方錦澤這幾天主動聯系我的次數,比過去幾年加起來還多。


他怎麼忽然這麼有空?


不用去陪沈曼麼?


眼不見心不煩,我直接拉黑了他。


陸續接到不少朋友的電話,都問我為什麼婚禮在即,我和方錦澤忽然沒了動靜。


想了想,我還是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都發了一條消息。


【什麼也沒發生,隻是分開了。】


這天,我本來打算約幾個閨蜜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上午剛畫完精致全妝,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是方錦澤。


似乎是知道我打算立刻掛斷,他加快語速剛忙說。


「之前我們資助那孩子寫信來了,寄到我家了。你要來取麼?」


我和方錦澤剛在一起那年,一起去雲貴地區旅行,機緣巧合資助了當地的一個貧困生小女孩。


六年來,我和那個小女孩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


如果是其他東西落在了方錦澤那兒,我寧願丟了也懶得去拿。


但是小女孩一片心意寫的信,我是絕對不可能丟的。


不是我自作多情,方錦澤以前一直對我每月和小女孩通信嗤之以鼻。


現在很顯然是了解我的性子,故意用我珍惜的東西逼我回去。


我回復了一句「知道了」,接著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方錦澤家。


物業沒留我的車牌,我把車停在小區外。


熟門熟路的來到方錦澤門口,我沒有直接用方錦澤給我的密碼開門。


而是敲了敲門。


方錦澤給我開了門,臉上的表情有一絲尷尬。


當我看見玄關的高跟鞋時,我意識到,我或許不該來。


不過來都來了,也沒有轉身就走的道理。


我抬眼看向客廳,就看見一個身穿我的吊帶睡裙、光著兩條腿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是沈曼。


她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一頁紙,揚眉看向我,笑容挑釁:「向晴?」


我自然是沒有接話。


方錦澤趕緊解釋。


「晴晴,沈曼衣服不小心髒了,我就拿了件你的衣服……」


我瞥了眼茶幾,隻見上面擺了一些當地農產品特產和一枚打開的信封,應該就是小女孩寄給我的東西。


這時候我也反應過來,沈曼手裡拿著的那頁紙是什麼。


「你怎麼那麼土啊。」


沈曼晃了晃手裡的信紙。


「什麼年代了還寫信,你就不能給人家買個手機麼?」


她拆了小女孩寫給我的信。


我眼色沉了沉,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沙發邊。


沈曼眉頭一挑,還以為我要搶信,故意手腕一扭,把信拿遠。


卻不料我要拿的是她手中還有些燙的咖啡杯。


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咖啡潑了一臉。


接著「嘭」的一聲,咖啡杯在她腳邊摔了個粉碎。


「我讓你看了麼?」


我冷聲道。


沈曼懵了一瞬,隨即怒火中燒尖叫一聲跳起來。


「啊!你幹什麼?」


方錦澤聽見噪音,趕緊從衛生間衝出來,手裡還拿著剛烘幹的衣服。


「她拿咖啡潑我!」


沈曼一副氣得想要撕了我的模樣。


「阿澤你前女友到底怎麼回事?說動手就動手,這麼沒素質!」


方錦澤也傻了。


迅速來到沙發邊,看了看滿地的狼藉,一臉震驚的問我。


「你潑她了?」


畢竟他認識的我,一直都沒什麼個性,逆來順受。


他顯然知道得不到我的回答,轉頭又對沈曼說。


「你先別氣,你的衣服我幫你洗幹淨烘幹了,你先進去換一下吧,這邊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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