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泛著冷意,外表看確實是我主動的,而實際上是他帶動我的行為。
因為我醉了之後很安靜,根本不會亂動。
他神情羞憤,一副被奪了清白的模樣:
「和他離婚,你要對我負責。
「他根本不在乎你,咱倆在一塊這麼久,他沒給你打過一個電話。
「你幫我擋女人,我也能幫你家還債。」
他說得是義正詞嚴,我卻看出了他眼裡的忐忑。
我淡淡地瞥他一眼,說:
「我喝酒會醉,但不會亂動。
「更不像你,喝醉了就斷片。」
意思就是,我知道事實真相,你不用裝了。
他臉色一僵,眼底浮現驚慌。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他,示意他穿上。
他一邊接過衣服套在身上,一邊強裝鎮定,說:
「真的是你先開始的。
「我想拒絕,可你喝酒以後力氣變大了,我推不開。我的腿還沒好,沒法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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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舊沒有說話,穿好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他忽然從背後緊緊抱住我,急促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說:
「你別生氣,這事我做錯了。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你還能和他在一起。
「你別討厭我。」
我扒開腰間的手,朝門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他拉住了我的手。
他手心滲出汗水,望著我的眼裡滿是乞求,像一隻即將被遺棄的小狗。
「我好嫉妒他,你能不能看看我?」
回答他的是清脆的關門聲。
06
我鬱悶地走出酒吧,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
是說Ṭû₋他足夠愛我好呢,還是說他足夠別扭好呢?
嘴巴硬得跟坨鐵一樣,說喜歡我就那麼難嗎?
「小星!你怎麼在這?」
聽到熟悉ƭü₃的聲音,我轉身一看,是席司晨。
他性格溫和,體貼人心,我把他當朋友對待。
他來這邊和男友度假,沒想到看到我了。
他的笑容沐如春風,我糟糕的心情開始好轉。
他好奇地問:「明非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
我垮著臉,忍不住大聲吐槽:「別提了,他要是和你一樣好相處就好了。」
席司晨突然表情變得怪異,往後退了幾步。
我連忙攙扶住他:「是不是又低血糖了?拿藥了嗎?」
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他身體不好,有低血糖。
他衝我使使眼色,示意我往後看。
我疑惑地回頭,心髒猛地一跳。
姜明非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額頭冒汗神情恍惚,好像快暈過去了。
我也顧不得席司晨了,急急忙忙跑向他。
他拄著拐杖倒退,身體搖搖晃晃,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打擊。
我還沒到他跟前,後面一輛自行車衝過來,把他撞倒了。
腦袋磕在垃圾箱上,鮮血劃過下巴。
我面色發白,扶起他:「你等著,救護車馬上到。」
我剛拿起手機,他摁住我的手,氣息微弱:
「我錯了,我比不過他。
「你別不理我,那件事我誰都不會說。」
我哭笑不得,一把揮開他的手:「你真是個犟種,進了醫院再說。」
他面如死灰,好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07
「他又失憶了,不過應該很快會恢復。」
醫生看著手中的診斷報告,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這麼說著。
他腦袋上的紗布摘下沒多久,又戴上了,面無血色。
我心裡一涼,小心翼翼地問他:「你還記得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躺在病床上,有些虛弱:「我說沒人能看上你,你轉身就交了男朋友。」
得,這是我大學的事。
我和他上同一所大學,追他的女生很多。
他一個都沒答應,說有喜歡的人了。
我蠻驚訝,記得他高中時說自己無情無欲,不會喜歡上某個人。
而且,他媽媽喜歡找我聊天,大部分話題還是關於他的,我從沒聽說他有喜歡的女孩。
我起了好奇心,問他:「那女孩喜歡你嗎?你嘴巴這麼欠?」
他冷哼一聲:「我喜歡她就行。」
我驚訝,原來他是個純愛啊。
他掀起眼皮,神情慵懶:
「你要是沒人喜歡,可以來找我。
「我胸懷寬廣,不介意對你好。
「放心,我把你當妹妹。」
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沒有生氣。
我知道他就是嘴巴欠,但沒有什麼壞心思,同時心裡也生出了對戀愛的渴望。
剛好某個系草在追我,在室友的撺掇下,我半推半就答應了。
他得知後,專門來嘲笑我:
「怎麼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你眼光還是這麼差?
「他上課睡覺,下課精神,太頹廢了,不好。țù₇」
我沒理他,當他羨慕嫉妒我先有對象。
我和系草約會時,他總是不經意間出現,然後插進去,以鄰家哥哥自居。
系草無奈:「你哥哥管你太嚴了,我怕了,我們分手吧。」
我和他本就不怎麼熟,而且我討厭他上課一直睡覺,把我帶得都想睡了,分手了正合我意。
那幾天眼睛發炎,紅腫不堪,控制不住流淚。
他問:「你就這麼喜歡他嗎?眼光好差。」
本來生病心情就不好,他還在這出言譏諷。
我聲音悶悶的,沒好氣地說:「要你管,詛咒你永遠得不到那個女生。」
他勾起嘴角,明明在笑,看起來卻難過極了。
「得不到也好,她好就行。」
還沒從回憶中走出來,手就被人握住了。
姜明非盯著我的手,幹幹巴巴地問:
「你結婚了?和那個系草?
「你的眼光還是沒提升啊。」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他吃自己的醋了,連忙摘下脖間的項鏈,下面掛著一顆藍色星形戒指:「你的戒指。」
我套在他的手指上。
昨晚,他扒光我的衣服後,盯著我胸前的戒指,似乎想把它扔出去。
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嘴裡嘟囔著:「他連戒指都不要了,你還跟著他幹嗎?」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看我手上的,動作重復了好幾遍。
他抬頭,格外激動:「你嫁給我了?」
得到我的肯定後,他一向精明的面容此刻變得遲鈍。
他狠掐自己的手,恍然大悟:「不疼,我在做夢。」
我抽出自己的手,手背上有個明顯的掐痕,惱怒地說:「你當然不疼,你掐的是我的手。」
我報復性地用力揪住他手臂上的硬硬的肌肉,說:「來,你看看是不是夢。」
他趕忙檢查我的傷痕,親了親:「抱歉抱歉,一時激動。」
緊接著嘿嘿一笑,帶著傻氣。
忽然又收斂起來,一臉正經地問:「你嫁給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
這是什麼問題,這沒辦法回答。
我和他是以家族聯姻的名義結婚,跟感情沾不上邊。
看著他帶著期盼的神色,我咽下了嘴裡的話,撒謊說:「是啊,不然怎麼會結婚?」
這下狗東西該安靜了吧?
結果,他不停地追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忽然湧上一種羞恥感。
我臉頰微紅,結結巴巴地回答:「喜歡,真的喜歡。」
他把我抱入懷中,緊緊擁著,感慨地說:「我也喜歡你,我的夢成真了。」
緊接著又說:「既然你喜歡我,你能不能親我一口?」
他怎麼變得這麼熱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我從沒有主動親過他,一直都是他勾著我親。
我磕磕巴巴地回答:「回頭再說,你還生病呢。」
他抓著我不放:「不要,你親親我,我頭就不疼了。」
我臉紅得像番茄,暗暗腹誹,怎麼倒是不別扭了,也長嘴了。
看著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我裝模作樣地掠過他的唇。
還沒來得及離開,他把我狠狠扣住,唇齒間掠奪我的呼吸,兇猛得像是要把我拆入腹中。
一吻完畢,我半躺在他胸口上,氣喘籲籲。
他大學時吻技就這麼好嗎?
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我又忍不住臉紅。
現在的狀態,真是磨人。
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08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像是變了個人。
不像以前那樣口是心非,整天拉著我糾糾纏纏。
「老婆,我還沒聽過你喊我老公。
「你能再親親我嗎?
「晚上睡覺不要靠那麼遠。
「你什麼時候能履行妻子的責任?」
我拿被子捂住臉:
「等你恢復記憶再說。
「再說了,你身體還沒好。」
他把我從被窩裡揪起來:
「老婆害羞什麼,我想不起來的那段日子,應該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我頭不疼了,腿……
「你在上面動,傷不到腿。」
我掐著他的腹肌,惱羞成怒:「閉嘴!給我睡覺!」
他不鬧了,小聲嘀咕著:「想了這麼久的人,到手裡了,怎麼吃不到嘴裡?」
我把頭埋在枕頭裡,遮住滾燙發熱的臉頰。
他嘆口氣,摟著我睡了。
晚上,我是被熱醒的。
被子內的溫度很高,手裡不知道抓了什麼東西,格外燙人。
我捏了捏。
旁邊的人抖了抖:「老婆,輕點。」
我瞬間清醒了,他在抓著我的手上下移動……
我想把手抽回去,他的呼吸趴在我耳邊:「一想到你現在屬於我,我就忍不住。」
我羞憤:「等你什麼都想起來了,我不信你不會後悔。」
他黏黏糊糊吻住我的脖頸:「後悔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
另一隻手撩撥我的欲望:「你就給了我吧。」
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大學時很純情。
現在怎麼一副色欲燻心的模樣,而且他很清楚我的敏感點。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他勾起了欲望,隨著他的動作沉淪著。
中間,他又吵著腿疼,我們還是選了那個動作。
他在下面鼓勵我:「你好厲害。」
我在上面汗流浃背。
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他以前是怎麼做到持續那麼久的?
糊糊弄弄做完,我趴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他摟著我的腰,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老婆,你好漂亮。
「下次再試一次吧。」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養著精力明天找他算賬。
這個混賬東西,敢裝失憶。
09
醒來後,他又貼在我身上,四處撩撥。
我暗中冷笑,遠離他,冷酷地說:「我們不是夫妻,你是我的出軌對象。」
他不滿我推開他,還想湊上來,聽到我的話呆住了:「你說什麼呢?」
我說:
「我和席家少爺席司晨結婚了。
「他你還記得吧?以前他經常來我家。
「最近他冷落我了,我不開心,找你出軌報復他。」
他顯然不信,抬起手:「我們的戒指是一對。」
我解釋:
「做戲要做全套,現在他後悔了,想挽回我。
「以前說喜歡你是假的,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
「我已經聯系你媽媽了,她過幾天就帶你走。」
他悲涼,問:「那我們昨晚算什麼?」
我回答:「算我給你的補償吧。」
他捏著我的肩膀,情緒激動:「你是不是還想回到他身邊?」
說完,他僵住了。
我ťûₜ冷笑:「姜明非,怎麼不裝了?」
他訕笑:
「我也是才恢復記憶,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醫生不也說,我這次恢復記憶很快嗎?」
我扭過臉,不理她。
他摟住我:「老婆別生氣,我這不是給你不一樣的體驗嗎?」
我掐著他腰間的肉,他吃痛地蹙著眉頭。
我稍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