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著頭,享受著觸電的快感,輕輕“嗯”了聲。
他裹了她的耳垂,隨後帶著喘息聲說:“要不,你幫我?你今天說過的,要幫我洗。”
空氣裏遍布著旖旎的味道,夏樹緊緊咬著自己下唇,直到察覺到痛,才松開。
“那……能不能,不開燈。”
第58章 第 58 章
浴室門是開著的, 裏面沒有開燈,門縫中漏了些臥室的暖黃燈進來,很暗。
近處, 隻有智能花灑LED顯示屏上38℃字眼映襯出來的白色微弱亮光。
水閥打開,水流沖擊地面的聲音蓋過了呼吸聲和心跳聲,以及衣服和衣服之間窸窣的摩擦聲。
夏樹幫易年將睡衣的扣子解開,雙手撐過他的肩,衣服便掉落在地。
緊接著,她的雙手手腕被輕輕捏著舉過頭頂,他的另一隻手扯著她圓領睡衣的下擺往上褪。
圓領睡衣落地,兩個人又開始了一個綿長的深吻。
他託著她的後脖頸, 低頭,吻得強勢, 將她逼到了牆角, 她後背碰到冰涼牆面時打了個冷顫,卻並未將心裏那團火熄滅半分。
一旁水流的熱氣很快就將兩人包裹住, 上身逐漸染上濕意。
夏樹的雙手放在易年的後腰,指尖不自覺開始遊動,時而指腹用力勾住, 時而輕輕摩挲, 時而嵌進皮膚。
易年先嘗試著一隻手伸到她背後, 無法解開四排扣,另一隻手便上前幫忙。
他的雙手不太熟練, 在黑暗中摸索了將近一分鐘,才解開。
Advertisement
深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他將帶著水漬的唇瓣貼近夏樹的耳朵,繾綣廝磨。
(*****), 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褲子。”
夏樹照著他的意思完成手上動作。
(*****)。
他把她騰空橫抱起來,瞬間的失重感讓她緊緊勾住他的肩,走到花灑下面,他把她放下來,舌尖順著水流,從她的額頭開始往下,最後蹲了下來,(*****)。
觸感直達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電流沖擊著,夏樹膝蓋微曲,手指伸進他的發縫,像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他的頭發,口中發出了一聲難以抑制的嗚咽,是水流沖擊地面也無法蓋住的聲音。
蹲著的男人似乎被這一聲春意縈繞的聲音刺激得更興奮,舌(*****)。
在夏樹幾乎快要癱軟到無法站立的時候,易年站了起來,兩人身上的酒漬被水流敷衍地沖刷幹淨,他關了水閥,扯過浴巾幫她擦著皮膚。
“去床上。”他說。
易年比她高一個頭,兩人身體挨在一處,小腹那皮膚觸感使她緊張到嘴唇打架,半天才說出來:“可,我頭發有點濕。”
“沒事,”昏暗的光影中看到了他唇角微翹,鼻梁上面還泛著剔透水光,“(*****)。”
出了浴室,夏樹心裏七上八下做著準備,不想易年又說:“我還要吃。”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夏樹身上所有細胞如絢麗的煙花炸開,雙腿不自主收緊。
易年這才停下,擡頭掀眼,水珠掛在他的發絲和長睫上,頗有成就感地與她對視,輕舐唇角,像在邀功。
“我是好學生,提前做過功課了,應該,還行吧?”
他這哪是疑問句,明明是自豪的感嘆句。
夏樹腦袋一團亂,不知道回應什麽,隻輕輕“嗯”了聲。
他從床頭櫃摸出一盒小雨傘,擺弄了半天,隨後神色錯雜又憋屈地看向夏樹:“怎麽辦,這個沒仔細研究,買小了。”
夏樹立起腦袋,迷離的眼神看過去,被驚住,(*******)。
想了想,羞怯地咬了下自己的指尖:“也可以不用,今天安全。”
聞聲,易年欺身向下,她又說:“可不可以……先,*,耳朵。”
-
折騰到後半夜,房間裏蕩漾著令人愉悅的曖昧的味道。
夏樹身上幾乎沒了力氣,易年將她抱到浴室,把她身上沖洗幹淨。
再回到床上,找來幹淨的床單換掉原來的床單,他又開始親她,她的身體誠實地舒展,揚起下巴。
他自責地抿了抿唇,眼中還有無措:“好像有點腫了,怎麽辦……”
其實他動作也輕柔地一步步探索,並不強硬。
那時候並未感到有何異樣,易年這樣一說,夏樹才隱約察覺,是有些脹痛感。
“應該沒事吧,過幾天就好了。”她被看得有些臉紅,扯了被子一角蓋到身上。
“不行!我得查查怎麽樣才能快速消腫,”易年擲地有聲,說著便拿過手機,“‘幾天’,太久了。”
他的意思,夏樹秒懂。
在易年查著的時候,夏樹神經松懈下來,很快就進入了深睡眠狀態。再次睜眼,已經是次日中午。
深灰色的窗簾稱職地將陽光全部擋在窗外,夏樹是看了眼床頭的時鐘才知道時間。
易年在她摸手機的動靜下蘇醒過來,從後面攬著她的腰,不安分的手緩慢攀爬。
夏樹截停他的手掌:“別鬧,快點起來了,待會兒雨唯和她爸媽還要去藍韻彩排,你爸媽也去,我倆遲到的話像什麽樣。”
她翻著微信消息和通話記錄,自言自語,“奇怪,怎麽雨唯電話沒給我打,信息也沒給我發,她難道忘了……”
易年不顧夏樹的手,繼續在皮膚上尋著,腦袋也向她靠,落在她的頸窩。
“沒事,我半夜已經發信息給我媽,還有周雨唯,告訴她們你喝多了,今天要多睡會兒。”
……好吧,難怪周雨唯沒和她聯系。
感覺不一樣的氣氛逐漸在增厚,她吸了口氣,趕忙坐起來:“既然醒了就趕緊起吧,能趕過去總比他們全部人都等著我們好。”
說完她就利索地穿上睡衣,往浴室跑,可大腿酸軟,膝蓋也疼,隻好又放慢速度。
說到底,昨夜有酒勁兒在,言行都大膽許多,但是現在酒意散去,還是會覺得害羞,特別是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舔,耳朵”。
站在洗漱臺,她不太敢直視自己的耳朵,似乎能在耳廓上幻視到易年溫柔的舌頭。
“……”她紅著臉垂下了頭。
易年在這時候進了浴室,走到她旁邊,拿起了自己的牙刷和牙膏,對著鏡子裏的她癟癟嘴:“牙膏也不幫我擠,真是穿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夏樹低垂著眼皮,吐了嘴裏的泡沫:“我,我這不還沒刷完,刷完的話會幫你擠!”她的臉更紅了。
趁他洗漱的功夫,夏樹洗了臉,往臉上拍著護膚水,要是他看出來她臉紅,還可以說成是拍紅的。
全部弄好,她隻羞答答瞟了鏡中的易年一眼便出了浴室,在衣帽間換衣服,手搭在身後扣著扣子,易年直接走了進來。
往常她換衣服時他並不會闖入,一時不習慣,她趕忙扯了準備穿的衣服遮在身前,嘴唇微微嘟著看他。
夏樹身後的扣子還沒扣上,顧了前面顧不上後面,雪白的肌膚顯露,把臉上的緋紅襯託得更加可愛。
易年忍俊不禁,彎著嘴角朝她走,在換衣沙發凳坐下,一擡手就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我哪裏沒見過,還害羞呢!”他在她後背上輕輕一吻。
夏樹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這裏,太亮了。”
昨晚燈光昏暗,很多細微的表情都得以加工,現在不同,自己臉上什麽**樣對方完全能清晰看見。
他笑著:“那把燈關了?”
夏樹頭搖得像撥浪鼓。
要是關了燈,那還得了,今天估計別想出門了。
她想起身,易年環著她不放手,隨後拉起她後背的扣子:“要扣在哪一扣?我幫你。”
手中的布料捏緊,她說:“中間。”
易年不僅解扣子不熟練,扣扣子也不熟練,生澀地扣好後:“還在腫嗎?”
夏樹打了下他的手背,制止住:“別鬧了,該出發了。”
“好,我不碰!我隻是想問問你還腫不腫,你居然打我打這麽狠,疼死了!”
易年委屈巴巴的,可夏樹明明就沒用多大力氣,怎麽可能會疼。
狗男人,好茶~
她側頭睨他,語氣淡淡:“不腫了。”
當這句話說完,見易年眼中染上不一樣的光澤,夏樹後悔了。
想起昨晚易年最後說的話,她在想,這樣說會不會讓他以為她在釋放什麽信號……
她趕忙不管不顧地起身,套著手中的襯衣,慌亂中,沒注意衣服是反的,她又脫下來打算重新穿,袖子還沒套進去,易年就從換衣凳起來,拽著她手中的襯衣。
“你,幹嘛!”她撲閃著眼睫,蚊吶道。
“我幫你穿。”
易年把襯衣拿出去,幫她穿上,扣著紐扣,彎曲的手指像是故意的,剛剛撫過就離開,若即若離。
最後一顆扣子扣上,他將她掖在衣領裏的發絲撥弄出來,理順放在後背。
隨後指尖順著她的臉頰撥開兩側的頭發,別到了耳朵後面……
耳朵!!!
易年果然沒有這麽好心,他指尖在她耳廓停留了很久,輕輕撫觸著,轉而下移,在她的耳垂,輕輕揉捏。
“不要——”
明顯的反應讓夏樹偏頭聳起肩,她想開口制止,不料他先一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衣帽間飄蕩著水聲,和牙齒不時碰撞的聲音。
親吻力度漸深,兩人的呼吸都粗礪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易年的嘴唇離開,順著她的臉頰,往耳朵挪。
夏樹:“……”
她的耳朵真的受不了這樣的觸感,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耳垂被他的舌尖攪動了好一會兒,夏樹不知不覺松弛地蹙起了眉。
“我檢查一下。”
他看了看指尖的光澤,在她耳畔低語,“現在呢?”
她沒回聲,幾秒後,易年將頭回正。
他的眼底微微發紅,氤氲著濃厚的顏色,直勾勾對著她的眼,又道:“你的眼睛和身體說想,我還想聽你親口說!”
夏樹看見他瞳仁中的自己,蕩漾著她從沒見過的表情。
她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