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逃婚後,我無奈換上女裝替她嫁給了高冷霸總顧筠。
他對我無微不至,讓我又害怕又沉淪。
直到我快要愛上他時,我姐突然回來了。
我倉皇逃跑。
誰知出租車都還沒上就被顧筠連人帶包抓了回去。
他咬牙切齒將我扒光,一邊認真解釋:
「老婆,我以為女裝隻是你的癖好。
「既然你不想穿了,那就別穿了,好嗎?」
1
「陸舟,晚上沒課,一起打球去啊?」
舍友小胖抱著籃球撞了撞我的肩膀,咧嘴一笑。
看著籃球,我有些手痒。
但腦子裡忽然閃過那位我名義上的丈夫顧筠的臉,我搖搖頭婉拒:「不了,我得回家。」
「你小子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聽說你要辦外宿了?」
還沒來得及回他,手機忽然彈出顧筠的短信。
他說剛開完會,待會兒回來接我去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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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盡,我先走了啊,下次再約!」
我拿起包匆匆往外趕。
直到鑽進出租車,才快速掏出假發和化妝品開始換裝。
五分鍾快速撸妝的操作,我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能不能不要每次下車,司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後視鏡裡黑長直素顏妝的我啊!
到目的地後,我看著面前高大的別墅深深呼了一口氣。
看門的保安看到是我,忙殷勤地彎腰開門。
我前腳剛邁進大門,後腳管家就領著兩排用人朝我鞠躬問好:
「夫人下午好。」
是的沒錯,我有雙重身份。
白天,我是校園裡的青春陽光運動男大。
到了晚上,我就成了端莊賢淑的總裁夫人。
「這是顧總特意讓人從國外運輸回來的 999 朵厄瓜多爾玫瑰,希望您今天開心。」
趙管家很年輕,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說話總帶著幾分諂媚,是顧筠名副其實的狗腿子。
瞧著是整個顧家最精明的一個人,我絲毫不敢在他面前露餡。
「嗯。」
顧筠總喜歡制造一些浪漫的小驚喜,嫁入顧家這一個多月來,我已經漸漸習慣。
盡管我是播音系學生,但總掐著聲線也不是辦法。
所以在顧家,我拿的是高冷話不多的貴夫人劇本。
瞥了眼玫瑰,我淡淡一笑,直接無視了趙管家一行人往樓上走。
沒人敢攔我,甚至背後隱隱還傳來他們商討要怎麼處理這些玫瑰的聲音。
就是得給他們找點事幹,不然一天天淨盯著我了!
別看我一步步走得那叫一個優雅,等確認身後沒人的時候,我簡直跟猴一樣飛速往上蹿。
開什麼玩笑!顧筠很快就要來接我,我得提前把衣服換了!
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喪心病狂說出要幫我換衣服的話?
昨天晚上他喝醉酒忽然爬上我的床,說要抱著我才能睡就已經讓我嚇得夠嗆了。
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傳聞中殺伐果敢又性冷淡的最年輕總裁。
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剛打開衣櫃,顧筠就打來了電話。
「老婆,待會兒帶你見一下我媽,你不介意吧?」
我糾結地捏了捏手機。
見婆婆?
「上次婚禮她和我爸被臺風困住沒法回來,她不是故意的。
「不過你要是不想見,我就替你回絕了。」
怎麼說呢,婚禮的時候他爸媽沒能來,我還挺高興的。
畢竟,顧筠分不出我和我姐,他爸媽可是從小看著我倆長大的啊!!
2
我叫陸舟,我的龍鳳胎姐姐叫陸粥。
據說當初生我倆的時候正好喝了碗巨好吃的艇仔粥,就取了這個名。
誰能想到如今南市赫赫有名的顧氏集團,在二十多年前就是做艇仔粥發家的。
我爸媽是他們的老主顧,當年拉著顧家父母站在風口一起起飛。
踏入小康後,勉強開了家小公司就收了手——實際是也沒人家那個本領。
而顧家則做大做強,成了南市商界裡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年年都要上本地電視臺接受採訪。
念著當初的提攜恩情,顧阿姨給我姐和顧筠定下了婚約。
顧筠大我姐三歲,這本來是一樁極好的婚事。
然而顧筠從小在國外念書,他倆根本沒有培養感情的時間。
等顧筠好不容易回國,他又直接用強硬手段接管顧家,導致他的名聲在外界一直很不好。
什麼冷面閻王啊都是輕的,更多的是在背後責罵他六親不認。
因為他接管公司的第一天,就一不做二不休砍掉自家不少高層。
有人挖空了心思,想送女人吹枕邊風,結果被顧筠直接讓人趕到酒店大門外,此事還上了花邊新聞頭條。
後來又傳出什麼他性冷淡,那方面不太行的流言。
我姐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加上她身邊一直有個宇宙無敵舔狗富二代何承在锲而不舍地追她。
所以當我家公司瀕臨破產,欠下好幾千萬債務,走投無路的爸媽決定將婚事提上日程,想以此讓顧家出手幫忙時,我姐卷款跑了。
沒錯,她不僅逃婚,還帶走了爸媽咬牙拼湊出來的一百五十萬嫁妝。
臨了還要專門發短信氣死全家:
【我和何承才是真愛!你們這種賣女兒的行徑活該遭人唾棄!】
【這點錢就當是你們給我的補償,從此我和你們一刀兩斷!】
平心而論,爸媽雖然很多時候都缺心眼,可對陸粥一直是好過我的。
她從小富養長大,家裡公司破產前,陸粥上大學每個月光是生活費就五萬二,這還不包括爸媽時不時的接濟。
而我隻有一千二,沒課的時候還得去兼職賺錢,美其名曰吃苦歷練。
我們雖然上同一個大學,又長得十分相像,但從來不會有人ţúₗ以為我們是親姐弟。
畢竟消費都不是一個水平,混的圈子不重合,哪有什麼交集呢。
我以為爸媽會為此醒悟,另尋方法。
結果當晚他們將婚紗和假發送進了我的房間。
二十多年來頭一次親密地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陸舟,你是家裡唯一的兒子,你姐跑了,爸媽也不算虧待過你,這婚就隻能由你先替你姐結了。
「爸媽已經派人去追她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人。
「你放心,顧筠不近女色,你隻要不和他行房事,一定不會露餡的。
「如果你不幫忙,爸媽就隻剩明天投江去死這條路了。」
言外之意,是威脅我如果不同意,就要肩負起償還幾千萬債務的責任了。
好笑,享福沒我份,苦頭全給我吃。
但我還是同意了。
畢竟,公司法人代表是我。
3
思緒回籠,電話那頭的顧筠語氣有些著急:
「老婆?你生氣了?
「沒事,醜媳婦總有見公婆的一天,見一見吧。」
遮遮掩掩一個多月,我越發覺得對不起顧筠。
無他,實在是他對我太好了!
傳聞中的冷血無情通通都是屁話,誰家霸道總裁一回家還給夫人端水洗腳啊?
頭一天嫁進來,他就甩了我一張不限額的黑卡,一臉愧疚:
「我工作忙,你白天要上學,我沒什麼時間能陪你,隻能這樣補償了。」
晚上睡在一張床上,他也從不越過雷池半步。
甚至還會貼心地給我蓋被子:
「我大你三歲,你還是學生,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碰你。」
此外,更多的時候他甚至像個多愁善感的憂鬱少年:
「老婆,我們的契約婚姻會不會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而每時每刻不在盤算要怎麼坦白或者找事離婚的我隻能無地自容低下頭。
天殺的,我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再不回來,我都懷疑自己要愛上顧筠了!
「那,我現在就回去接你!」
顧筠聲調輕快,活像隻得了主人寵愛的大尾巴狗。
我苦笑,從衣櫃裡挑了套中性風衣服換上,想了想,還是沒勇氣把假發摘掉。
就讓顧筠他媽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吧……我想最後給顧筠留點美好回憶。
顧筠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我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然而下一秒他湊上來捏住我的手,在我耳鬢廝磨:
「老婆穿什麼都好看!」
心髒怦怦跳,我有些羞憤錯開了他炙熱的眼神。
好恨,也沒人和我說顧總眼神不好使啊。
一路上顧筠都在和我絮絮叨叨他媽一定會多麼多麼喜歡我,我一律當作耳旁風。
一心隻想著該怎麼給自己找個體面的死法。
來到五星級餐廳,顧母提前到了。
顧母是個十分雍容華貴的婦人,一看就和我媽那種笨蛋不一樣。
我偷偷觀察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我。
偏偏顧筠忽然說自己要去一下廁所。
我低下頭,心想這下肯定要完蛋了。
「這個給你,金額任填。」
顧母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板正地放到我面前。
我不由心裡一咯噔。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體面人說話都這樣文雅,電視劇情節誠不我欺!
我含淚將支票推了回去:「阿姨,這錢我不能收。」
「不,你一定要收。」
「錢就算了,阿姨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離開顧筠。」
顧母大為震驚。
我以為她是被我的謙虛和實誠打動,剛起身準備離開,卻迎面碰上一臉掛滿黑線的顧筠。
「老婆,你想離開?」
「……」
我求助地回頭看向了顧母,希望她給點力。
顧母「唰」一下站了起來,衝到顧筠身邊:
「兒子!你媳婦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他怎麼也不肯收下我的見面禮,媽真錯了,都怪你爸當時非要去旅遊,嗚嗚……」
我當場凌亂。
原來,顧筠是遺傳他媽的啊?
4
回到家,顧筠一反常態沒有牽我的手。
見他一個人氣鼓鼓上樓,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於是特意到廚房親手榨了兩杯檸檬汁,端上樓預備示好道歉。
「顧筠,你開開門好不好?」
我軟下聲音,房間裡沉默了三秒,門就「嘎吱」一聲開了。
沒想到才過去不到十分鍾,他就洗了個冷水澡。
水珠順著顧筠的發絲滑落到他半敞開的胸口上。
健碩的胸肌,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散發著誘人的雄性荷爾蒙。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瘦弱的身體,暗自慚愧。
「你來做什麼?不是要離開嗎?」
「我和咱媽開玩笑的,對不起嘛,你別酸了,嘗嘗我親自做的檸檬汁?」
顧筠挑了挑眉,尾音上揚:
「你親自做的?」
我忙不迭點頭:「當然,還兌了點酒呢,來,幹杯!」
「誰要和你幹杯。」
顧筠輕哼一聲,嘴上不饒人,手卻十分誠實。
玻璃杯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有低血糖,剛剛調酒提前試喝了幾口,又被顧筠的美色迷得有些頭暈。
碰完杯對嘴喝,一個手沒拿穩,大半灑在了胸口處。
我還在狀況外,顧筠就無奈笑出了聲:
「怎麼這麼不小心?別動,我來幫你擦。」
顧筠抽出搭在肩上的浴巾往我身前靠。
眼看他骨節分明好看得不像樣的手向我伸來,我猛地一激靈,將他反推倒在床上,遂抱緊自己縮在一角:
「你,你不要過來啊!」
顧筠震驚,顧筠委屈,顧筠咬牙切齒越想越氣,直接上手把我摁頭親。
加了一點點酒的檸檬水像是給了他動手動腳的合理借口。
這廝連吃帶拿,又啃又親不說,那雙大手還往我屁股上不懷好意地掐了一把。
胡亂打鬧了快半個小時,顧筠終於消氣,在我耳邊呼著熱氣:
「老婆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