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爺們,怕什麼,正常,正常!
自我暗示後,我放松下來,任由他來。
我手心都疼了,他還是沒動靜。
「你行不行啊。」我不耐煩地問。
許砚卻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上,汗水都滴在我臉上了。
「靳哥,你幫我。」說著,他松開了自己的手,讓我自己來。
我握著一個燙手山芋,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那個,不行咱就衝個冷水澡吧。」
「靳哥,不釋放出來,會憋出病的。」
「可是……」
「是你先惹我的,如今惹起了火,你不能袖手旁觀。」
一番思想掙扎之後,我妥協了。
以為幫完他就沒事了,結果他卻不肯放過我。
手有意無意地觸碰著我那裡,誘惑我道:「靳哥,你也有了。」
我急忙捂住,「沒有,你別胡說。」
老子怎麼可能會對著一個男人起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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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了對嗎?」他的手撫摸著我耳後的敏感皮膚,臉越靠越近。
「不……沒有……」
「你的聲音,變得很性感。」他在我耳邊吹了吹氣。
身體忽然緊張得顫抖起來,一些不由我控制的東西冒了出來。
我幫他,他幫我,禮尚往來。
很單純的互幫互助關系,沒事的,沒事的。
說服自己後,我緊張道:「不許碰其他地方。」
許砚激動地笑了一聲,「好。」
第二天一早,我落荒而逃。
昨晚的場景不斷在我腦子裡回放,放到後面,變成了恐怖片。
他的嘴巴怎麼吻上我的,又是怎麼一步步挪到其他地方去的?
我為什麼沒有反抗,為什麼不跑啊。
想到這裡,我後悔地砸著牆。
那天後,我不敢再見許砚。
他找我,我就躲。
如果是十年前那次是他強迫我的,可昨晚,卻是我主動的。
太可怕了,我一直男,竟然對他有生理性的喜歡。
一定是單身太久了。
為了證明自己是直男,我去會所泡妞。
可脫了褲子,我卻像個太監。
女人打了我一耳光,罵我是個廢物。
我坐在床上,頹疲地耷拉著腦袋。
我沒病,我是直男。
去醫院看了一下,醫生說我可能是太緊張了,或者是因為對方是我不喜歡的人,所以我心理排斥,這才沒有反應。
從醫院出來後,我松了口氣。
正當我暗自慶幸的時候,有人給我發了短信。
許砚被抓的視頻。
視頻裡,許砚被綁在椅子上,那些人拿著棍子朝他身上亂揮。
他卻喊著讓我別去救他。
一定是何猜這個死變態幹的。
13
來到何猜的大本營,一路打了進去。
「把許砚給老子放了。」我拿著棍子指著他。
何猜抬眸看著我,眼裡情緒復雜,嘴角扯開笑了一下。
「你還是來了,我輸了。」他的話有些失落。
我渾身牛勁,腦子裡全是許砚,壓根沒理他說了什麼。
「把許砚交出來。」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嘲諷道:「周靳,你還真是個沒腦子的廢物。」
「你……」
巨大的幕布拉開後,許砚出現了。
他被綁在椅子上,正擔心地看著我。
「周靳,快跑,不要管我。」
「你閉嘴,今天必須一起走。」
何猜卻大笑道:「走得了嗎?」
他拿出手裡的打火機時,我才聞到空氣裡有怪異的味道,地上倒了很多油桶。
「地獄空蕩蕩,我一個人去了太寂寞,咱們三個結伴而行,熱鬧些。」
「你這個瘋子。」
在打火機落地的一瞬間,我衝向了許砚。
火焰瞬間蔓延開來,何猜卻站在火中大笑。
「周靳,你這輩子,注定要被人玩弄。」
他還要說什麼,被解開繩子的許砚卻急忙捂住我的耳朵,「別聽,他說話惡心。」
火勢太大,我們根本逃不出去。
許砚不想著逃命,卻問我:「周靳,為什麼要來救我?」
「你有病啊,現在是問這些的時候嗎?」
他抓住我的肩膀,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聽到喜歡這個詞,我大腦宕機了。
許久才回過神來,原來我這些日子得心慌意亂,都來源於「喜歡」這個詞。
「我……我不知道……」
我失魂落魄地低下頭去,他卻捧住我的臉,突然吻了上來。
瘋了!
這個劇情崩得一塌糊塗。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排斥他的吻,甚至還回應了。
他加深了吻,與我難舍難分。
大不了就死一起唄。
死前快活一場,也不白來。
我抱住他,瘋狂滴攫取他嘴裡的空氣。
那一瞬間,腦海裡浮現出了我被何猜算計那晚的畫面。
那晚,我竟然那麼放蕩。
他的手摸向我的屁股,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寶貝,想起來了嗎?」
我猛然睜眼,卻覺得後腦勺一陣酥麻,而後便失去了意識。
14
何猜被大火燒死了。
在抓許砚之前,他就已經不想活了。
他幹的那些勾當都被查了出來,已經無路可走了。
他自己死還想拉兩個墊背的,真夠可惡的。
隻是那些警察和消防車來得有點太湊巧了。
就算是著火後有過路的人報警,那警察和消防車也沒那快趕來啊。
我拉著許砚復盤這件事,他削蘋果的手頓了頓,抬眸盯著我,沉聲道:「何猜死了,你還追究那麼多幹什麼?」
「我就是好奇啊,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呵,哪裡奇怪?」
「何猜給我說,他輸了,這話我一直想不明白什麼意思。」
許砚把蘋果塞我嘴裡,不悅道:「何猜,何猜,腦子裡就隻有他嗎?」
看他有些吃醋,我立馬笑嘻嘻地討好他,「沒有,你怎麼還生氣了。」
「就是生氣了,你怎麼哄?」他盯著我,眼裡的欲火快要冒出來了。
我躲開目光,胡亂岔開話題。
他卻捏住我的下颌,在我唇上索吻,「今晚,哄我。」
我紅著臉,扭扭捏捏地點了點頭。
晚上,他吃飽喝足了,我渾身酸痛癱在床上。
睡著前,我聽到了系統那個賤嗖嗖的聲音。
「攻略完成,小的告辭,主人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
我突然睜眼,「狗東西,你在哪裡?」
許砚嚇了一跳,他堵住我的唇,沙啞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道:「寶貝,做噩夢了嗎?」
「你沒聽到什麼聲音嗎?」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搖搖頭,「沒有啊。」
「哦,那可能是我做夢聽到的吧。」
許砚翻身壓了上來,「餓了。」
「你屬狗的啊。」
「嗯,看見你就想吃。」
操,這個世界終於癲了。
番外之何猜
我是個混混,初中就輟學了。
輟學後遇到了周靳。
他比我狠,酒瓶子往人頭上抡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表面不服他,可心底裡卻欣賞他。
我們不打不相識,他想收我做小弟,我不答應。
就這樣,我們互相想徵服對方,又互相視作仇敵。
之後,他救了我一次,我對他慢慢崇拜起來。
就在我答應和他做兄弟的時候,他卻變了。
他罵我是人渣,是敗類,說這輩子都不會和我做兄弟。
轉眼,他就回學校去做了許砚的舔狗。
我嫉妒許砚,嫉妒得發瘋。
可我每次堵許砚的時候,周靳都會站在他身邊護著他。
看著周靳做一個窮酸書呆子的舔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崇拜的人,是那個狠厲的周靳,絕不能是一個舔狗。
為了讓周靳回心轉意,我見天兒地去找他麻煩。
可他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
就這樣,我跟他糾纏到了他高中畢業。
他被他爸掃地出門,沒了錢的他落魄潦倒,像隻流浪狗一樣可憐。
我以為這個時候我出現,他會對我感恩戴德。
可他依舊瞧不上我。
我被他氣得發瘋,真想弄死他。
沒想到我隻是嚇唬他一下,他就求饒了。
我了解他,他的求饒不是真心的。
為了試探他,我讓他去欺負一個剛抓來的女人。
如我所料,他報警了。
被抓緊看守所的那幾天,我已經想好了折磨他的法子。
可沒想到,我從看守所出來後,周靳竟然不見了。
我發了瘋一樣找他,可是找不到。
後來,有個人給我送了一封信。
信裡說,周靳出國了。
而且信中還詳細寫了怎麼逼周靳回來的計劃。
周靳這人重情重義,想讓他主動回來,就得從他的軟肋下手。
之後,我收到了一份材料。
我看不懂,可有個陌生號碼給我發消息,說隻要把這些材料公布出去,周家必然會倒。
將信將疑的我照做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周家破產了。
可周靳的爸爸存款多,破產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為了把周靳逼回來,我隻好去勾引他那個二十多歲的後媽。
那個女人跟個餓狼一樣, 我稍微動動手指, 她就撲過來了。
在我的哄騙下, 她把周家的財產全挪到了我賬下。
周父受不了打擊,一夜白了頭。
得到了周家的一切後, 我把那個女人踢開了。
她以死相逼,我沒理會, 沒想到她還真跳樓了。
又過了兩年,周靳還是沒有回來。
我等不及了, 就讓人去騷擾周父。
有次我從那個破出租屋出來的時候,看到後面有輛車在跟蹤我。
車裡坐著的人我認識,是許砚。
我以為他是來幫周父的, 可是無論我怎麼打壓羞辱周父, 許砚都不為所動。
他什麼都不做, 就隻是看著。
既然他想看,那就讓他看看, 我是怎麼得到周靳的。
終於, 周靳回來了。
我等了他那麼久,可他回來後卻和許砚在一起。
我恨他沒出息,寧願給一個書呆子當舔狗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嫉妒和恨意讓我發瘋, 我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他。
就在我快要得手時, 許砚卻出現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竟然打倒了我僱佣的打手, 還差點殺了我。
這讓我很震驚。
他帶走了周靳, 而周靳被我下了藥。
一想到我到嘴的肉被人搶走,我就抑制不住地想要殺人。
就在我計劃怎麼弄死許砚的時候, 他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他要跟我打賭。
賭周靳。
他讓我綁架了他, 並且通知周靳。
如果周靳來救他,那算他贏, 並且我再也不能去騷擾周靳。
但是如果周靳不來救他,那就是我贏, 他會在我面前自盡。
其實我早知道自己會輸。
可我還是要賭。
不管我贏或者我輸,我都要拉他們兩個一起死。
我已經是亡命之徒了, 警察已經查到我身上了,遲早要完蛋。
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們兩個作伴。
在看到周靳來的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也好,就這樣帶著恨在地獄裡繼續糾纏吧。
大火吞噬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許砚得逞的笑意。
那一刻我才明白, 自始至終, 我都是他的棋子。
要逼周靳回來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他。
那些材料和計劃, 都是他做的, 我隻是他的棋子。
「滾!」許砚一聲低吼,正給我拿酒的女人嚇得立馬止住了腳步。
「(我」聽到外面的警笛聲和消防車的聲音, 我才知道。
自己輸得徹底。
他得到了周靳的心, 也除掉了我這個禍患,一舉兩得。
可憐周靳還以為他是個書呆子。
臨死前,我告訴周靳,許砚是惡魔, 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可他沒聽到,還和許砚親在了一起。
我到死,都不瞑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