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慌,我來了》, 本章共3734字, 更新于: 2025-01-20 11:42:12

  素竹樂團最後一個人也比賽完了,而且黃啾啾還令人跌破眼鏡通過了。大家也沒心思看比賽了,一行人幹脆說說笑笑出去等了。


  黃啾啾回頭看了一眼比賽舞臺,還沒輪到黃希月。不過……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素竹樂團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名額出來,團裡人都開心的不得了,這也算為樂團掙臉面了。


  “要是他們知道啾啾是敲定音鼓的大概要瘋,哈哈哈。”程輝圭說著說著就樂了。


  路姐原本坐在邊上吸著奶茶,也忍不住上來捏住黃啾啾的臉:“我們啾啾是什麼小天才,怎麼什麼都會!”


  “以前學的就是小提琴,後來沒學了。”黃啾啾抿唇道,“定音鼓是前兩年學的。”


  “原來如此。”畢朱煞有其事點頭。


  其實她這麼一說也解了樂團裡人的疑惑。之前黃啾啾敲定音鼓的時候,雖然能很好地合著整個樂團,但是單拎出來明顯不如程輝圭扎實。


  要是謝易之在這,一定會說黃啾啾就是在靠得天獨厚的天賦劃水。


  比賽結束,谷城敬處理完選手的事宜,也趕了過來。


  “啾啾你這孩子,知不知道剛才你上臺的時候我心都提了起來。”谷城敬一臉嚴肅,手裡卻摸了摸小孩的頭誇道,“小提琴學得不錯。”


  谷城敬想了想還是沒問黃啾啾為什麼會小提琴的事,他當初看上黃啾啾是因為她會定音鼓,三角鐵也敲得不錯。


  不過……谷城敬看了看還在和團裡人說得開心的黃啾啾,他還是要去和老爺子說說,到時候坐下來和啾啾好好談談,看她到底想往哪個方向走。


  這什麼都學得不錯也是難事。


  晚上謝易之和往常一樣敲響了黃啾啾的門,他進去後給黃啾啾詳細講了後續比賽的事情。


  “淘汰賽有三場,分別時隔兩天,最近一天是後天。”謝易之眼神不經意掠過擦拭得幹幹淨淨的小提琴,繼續道,“最後結束時隻留十人進行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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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黃啾啾站在謝易之面前,雙手別在後面,看起來相當拘謹。


  謝易之望著她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開口:“不用緊張,帕爾瑟很喜歡你。”


  帕爾瑟就是那位波蘭評委。


第27章


  在謝易之說完後,黃啾啾顯然愣住了。今天下午帕爾瑟一臉便秘看著自己的樣子,她還記得。雖然帕爾瑟舉了綠牌,但黃啾啾並不覺得他樂意讓自己通過,明明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謝易之唇角勾起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帕爾瑟雖然不喜歡華國人,但他尊重音樂。”


  帕爾瑟這人記仇,當初被華國一位音樂家下面子的事到現在還掛在口上。但也隻是面上而已,一旦合作起來他還是會全力以赴。一個走到頂端的音樂家品性都不會太差,帕爾瑟第一天表現的刁鑽也是選手實力不夠,讓他找到漏洞。


  黃啾啾今天臺上的表現在眾多選手中隻能說差強人意,尤其還有個珠玉在前。


  當時謝易之已經篤定施特斯和華國評委不會給通過了。施特斯看起來笑眯眯的,又好像經常給人pass,其實他最注重基礎,那些選手都是在基礎完成的非常漂亮,再加上有自己的閃光點,才似乎被施特斯給‘救’了回來。


  黃啾啾才練了一個月,換弦、運弓的動作隻能勉強不出錯,要和這些選手十幾年日積月累下宛如天生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比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她一個起勢,將小提琴架在自己的肩上,謝易之都幫著黃啾啾糾了一個月,這才唬了評委一跳。


  而帕爾瑟這人向來對音樂看重,他一邊喜歡黃啾啾所表現出來的領悟能力,一邊又唾棄她最基本的姿勢問題。就好像你看到一朵特別好看鮮豔的花,喜歡的不得了,結果人家不但從牛糞裡長出來的,你把它拿起來還會糊你一手。帕爾瑟氣得半死,在臺上懟著人罵了半天,最後還是舍不得扔掉。


  “自己做好準備,比賽的曲目會在比賽前一天晚上發給你們。”謝易之看著抿唇站在那的黃啾啾道,“那天我就不來了,所有指揮都需要避嫌。”


  東道主是華恆道,比賽的人數又是他們佔大頭,偏偏他們指揮和老師們還都在這。其他海內外的選手隻有自己孤身一人,如果淘汰賽華恆道指揮再出面,那就是對比賽的不公平了。


  畢竟淘汰賽考驗的是選手對樂曲的領悟。


  “好。”黃啾啾都一一答應下來。


  這段時間謝易之忙得分不開身,秦泊原本過年後便離開了,結果華恆道這裡搞這麼大的比賽,他為了湊熱鬧,在比賽前一天又飛了回來,還專門來蹭謝易之在華恆道的公寓。


  “我們大指揮回來了。”秦泊躺在沙發上,懶懶玩著手機,眼底是忍耐和擔憂。


  謝易之沒理會,徑直脫下西裝,去洗澡了。


  等他出來時,秦泊已經放下手機,一臉嚴肅看著謝易之。


  “怎麼?”謝易之瞥了一眼秦泊,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易之,你是不是……”秦泊神情鄭重,語氣裡帶著試探,“以後都不拉小提琴了?”


  謝易之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但面上還是淡淡的:“問這個幹什麼?”


  秦泊皺眉:“你說實話,是不是真的以後都不碰小提琴了?為什麼,我可不信外面那些傳的鬼話!”


  外面的人都以為謝易之是小提琴拉膩了,覺得沒有挑戰力才去當指揮的。


  “沒有。”謝易之不知道好友哪來這麼離譜的想法,他揉了揉眉心,顯然已經累了。


  “別騙我了。”秦泊見謝易之不說實話,隻能揭穿他,“我都看到了。”


  謝易之看著好友,實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隻能冷聲道:“把話說清楚。”


  “易之,你是不是把小提琴給扔了?”秦泊一臉忍耐,“我找遍了公寓都沒看見你的小提琴,市區的公寓也找了。”


  市區公寓秦泊是有鑰匙的,這幾天又跑到謝易之在華恆道的公寓住,都沒看見小提琴的蹤影。


  “……”謝易之沉默了許久,就在秦泊覺得他要說是的時候,他帶著不易察覺的無奈開口道,“借給別人一段時間。”


  “易之你要找借口騙我,也找個好理由。”秦泊非但沒有理解,反而一臉氣憤,“居然這麼敷衍我!”


  謝易之本來一天下來就不太舒服,衝了個澡才算好點,這下秦泊一下子把他惹惱了,不耐煩道:“敷衍你什麼了?”


  “你說敷衍了什麼?居然還說把小提琴借人了!”秦泊一臉難以置信,“當年我要碰一下你的小提琴,差點沒被你打死。這麼多年哪個人敢上手摸你的小提琴,連秦……算了。”


  說到後面秦泊也無力起來,他不是察覺不到自己好友這幾年狀態不對,結果現在看樣子是真的要放棄小提琴,秦泊不免著急起來。


  被秦泊這麼一說,謝易之才真正愣了住了。秦泊不提起小提琴這事,他居然沒想起來以前有多寶貝自己的小提琴。上個月謝易之直接開車從市區的樂室裡把自己的小提琴拿了過來,然後敲開黃啾啾的門送給她練習。


  大概是魔怔了,謝易之搖了搖頭。


  “真的借人了,過段時間就送回來了。”謝易之緩了緩心情,向好友解釋。


  “……”


  秦泊看著走進臥室的好友,坐在沙發上慢慢就琢磨出別的味道了。


  借人?看樣子易之是真的借人了。不過……男的還是女的?居然把小提琴都借出去了,不就說明借小提琴的人在易之看來,比小提琴還重要?


  秦泊自己琢磨了一晚上,興奮的沒睡著,一大早起來就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不過這是另外一回事了。


  淘汰賽兩天後開始,五位評委花了一天時間選出了比賽的曲目,剩下的時間就是指揮帶著評委們在華恆道玩一圈。


  謝易之本來就分配在施特斯後面,自然要帶著他出去逛一逛。


  施特斯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逛了又逛,對華恆道的布置贊不絕口:“謝,假以時日說不定這裡也會變成音樂中心。”


  華恆道如今也算得上是華國的音樂中心,每一年吸引這大批的華國年輕人來到這裡,不斷有新的樂團產生。施特斯指的是變成世界上有名的音樂中心,像維也納一樣。


  像這次比賽雖然隻是華國人自己的比賽,但海內外華裔實在太多,導致這場比賽規模空前的大。外媒也在不斷跟進。


  “還早。”謝易之倒覺得急不得,本身之間華國和其他國家就有太大的差距,起步太晚,沒必要一開始就定的太高。


  走著走著,施特斯便想起了一件事:“謝,那個選手和你是什麼關系?”


  施特斯還記得黃啾啾的比賽號碼,一說出來謝易之立刻知道是誰。


  如果昨天秦泊沒問他小提琴的事,謝易之這會可能還沒明白施特斯的意思,現在他幾乎是立刻便知道問題出現在哪了。


  “是你的徒弟嗎?”施特斯見謝易之沒說話,自顧自猜想。


  “為什麼會這麼想?”謝易之露出一絲笑,在施特斯面前難得放松,畢竟他是唯一知道自己遇上瓶頸的人。


  施特斯的胡子一翹一翹的,金色的腦袋不住晃動:“她拿起小提琴的姿勢我一看就覺得眼熟,我看著就覺得是你教出來的。而且琴聲都和你的很像。”


  謝易之笑道:“那是我的小提琴,拉出來的聲音當然一樣。”


  施特斯沒緩過來:“你的?”


  謝易之點頭:“我借給她用的”


  果然施特斯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大:“借給她?”


  他可不是秦泊,施特斯身為一個小提琴家,每一場都人數爆滿的著名小提琴家,相當明白一把小提琴對小提琴家的重要性。小提琴家的小提琴是不會輕而易舉讓人碰的,何況在一場比賽拿出來給別人演奏。


  這點上,謝易之在以前便表現的淋漓盡致,沒人敢去碰他的小提琴。


  “她是你徒弟嗎?”施特斯這會已經有所猶豫了。就算是徒弟也太過火了,至少對謝易之來說。他其實並不確定黃啾啾手上的小提琴是謝易之的,選手離他們評委有點遠,看不清手裡的樂器,剛才也隻是生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她沒有小提琴,我的放在那裡也沒用,幹脆就借給她了。”謝易之說的是真話,當時他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正好解決了一個麻煩。


  小傻子成天呆呆傻傻的,估計又得用沒有小提琴當借口,直接棄權。所以謝易之連想都沒想直接把自己的小提琴拿了出來。


  謝易之自從知道黃啾啾會拉小提琴後,便沒想過讓她棄權,實力強弱是一回事,比不比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謝,你變了!”施特斯誇張地喊了一句。


  謝易之無奈搖頭,他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抽風。


  兩人沒有多談比賽的事,即便自由賽施特斯以為黃啾啾是謝易之的徒弟,仍舊堅持自己的原則,給了紅牌。


  施特斯身為一個頂尖的小提琴家,這點原則還是有的。一切比賽靠實力,隻有相同實力到最後才看評委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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