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沈涼洲面帶愧疚地看向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把我是未來重生回來的事告訴他。
這țũₘ麼驚世駭俗的事,說了他應該也不會信吧。
我隻說:「前不久。」
沈涼洲抱住我,啞聲道:「那天,對不起。」
我回抱住他:「你說什麼對不起,你也是受害者啊。」
「要的。」他一點點抱緊我。
「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你就不會受這樣的委屈了。」
那晚,我和沈涼洲雙雙被下了藥,受本能的驅使,分不了對錯。
事後我恨極了他,也是因為誤會是他為了得到我,不擇手段。
婚後,我和他相處時,也時常困惑,他明明克己復禮,對我也很是尊重。
但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再加上孕期我媽以命相逼讓我生下孩子,說我要是打掉這個孩子,沈涼洲就會對我家出手。
那段時間,我和沈涼洲的關系降至冰點。
現在想來,也是我爸媽為了攀上沈家這棵大樹,故意騙我的吧。
14
很快,到了我和沈涼洲的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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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給沈涼洲一個驚喜。
把星星交給保姆照顧後,我訂好餐廳,剛給沈涼洲發去邀約信息就接到了大哥蕭翌的電話。
「哥,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急促:「媽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你快過來!」
我剛想問清楚,他便把電話掛了。
我心急如焚,拿上包,急匆匆趕去。
我到時,媽媽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醫生怎麼說?怎麼會突然暈倒?」
「晗晗,你先別急,你先喝點水,冷靜一下。」
我接過大哥遞過來的水,喝完:「媽媽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翌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怎麼會暈倒……」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我晃了晃腦袋,驚愕地看向我的親人。
「你……」
徹底失去意識。
……
再睜眼,我被關在以前的房間裡。
門被反鎖,根本出不去。
我環視一圈,搬起椅子瘋狂砸門。
「蕭翌你給我滾過來!」
沒一會兒,蕭翌把玩著我的手機走了進來。
「蕭晗,嫁出去這幾年,本事沒長,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我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哥哥當然是想幫你啊。」
他笑著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我們真不愧是兄妹,真是心有靈犀,你連借口都提前給我想好了。」
我緊張道:「你想對沈涼洲做什麼!」
他笑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和沈涼洲離婚嗎?
「你就等著看沈涼洲身敗名裂,被警察帶走吧。
「你猜猜,強暴的罪行,他要判幾年?
「不過你放心,你兒子的撫養權,哥會幫你爭取過來。
「沈涼洲的家產也是。」
我推開他就往外跑,結果被蕭翌拽著摔回了床上。
「晗晗,哥也是為了幫你報仇啊,你說我要以你的名義讓他喝,這酒他會喝嗎?」
我攥住他的手,死死地盯著他問:「所以五年前,我被灌藥送上沈涼洲的床,也是你默許的?」
蕭翌笑我天真:「我的好妹妹啊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你可要謝謝沈涼洲他喜歡你。要不然,你還說不定送到誰的床上去了呢。」
我渾身發寒,心髒痛到麻痺:「蕭翌!你是我親哥啊!」
「所以你作為妹妹為我付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嘭的一聲關門聲,臥室的門再次被鎖上了。
15
我拿著椅子崩潰砸門,結果隻能是徒勞。
我狼狽地趴在門上。
忽然,一陣風吹了過來。
我轉身往窗口看去。
二樓,樓下就是草坪。
我下定了決心,腎上腺素飆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有勇氣跳下去的。
直到一陣陣鈍痛在身上炸開。
我在地上蜷縮了一會兒,爬了起來,溜進車庫,開了一輛衝了出去。
餐廳的地址我知道,蕭翌要下手,酒店也隻會訂樓上那家。
不能報警。
蕭翌找了女人陷害他,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倒打一耙。
這種事情,根本說不明白。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蕭翌竟然用我的身份證開的房。
我一路狂奔,希望能來得及。
跑到門口,我慌亂地拍門:「沈涼洲開門!」
門拉開了一道縫,倏地,一隻手把我拽了進去。
沈涼洲帶著一身駭人的氣勢,把我摁在門上。
「蕭晗,你是過來捉奸嗎?」他陰沉沉地附在我的耳邊道,「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我試圖轉身,卻被他摁在門板上動彈不得:「沈涼洲,不是我做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涼洲的手勁突然一松,渾身滾燙地摔進了我的懷裡。
「沈涼洲!」
我抱著他,慌忙道,「叫救護車,對,叫救護車!」ţŭ₄
沈涼洲摁住了我的手,艱澀道:「……等會兒。」
「等什麼?」
直到我看見,房間裡一個被他用被單五花大綁在椅子吱呀亂叫的女人。
沒一會兒,他的保鏢帶走了房間裡的女人。
而沈涼洲也忍耐到了極限。
他咬著牙,弓起背,整個人因為藥效而顫抖著。
身上一片誘人薄紅。
汗一顆顆滾落。
我心疼地抱住他,吻了吻他發顫的眼睫:「我幫你好不好?」
「不行,晗晗會不高興的,她會怪我。
「她最恨我強迫她。」
他似乎是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天,所以極力忍耐著。
我看著他在自己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以維持理智。
但很快他又克制不住地往我身上貼。
他一邊蹭著我,一邊自我厭惡地ŧū₂低吼著。
「……綁起來,求你……把我綁起來。」
我也怕他傷害自己,於是拿著他的皮帶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他仰著脖子,引頸受戮般的模樣,帶著一股讓人凌虐的欲望。
我摁在他繃緊的大腿上。
他低吼著讓我滾。
我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惡劣道:「你都讓我把你綁起來了,不就是為了方便我為所欲為嗎?」
「沒有……」
「口是心非。」
我俯身咬住他的唇瓣。
他是頭被困住的獸,掙扎得再厲害也隻能任我施為。
「不要……」
椅子都差點困不住他。
我惡劣道:「求我啊。」
沈涼洲咬牙堅持了很久,最終還是貼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哀求:「求你……」
「乖。」
……
直到天色泛白。
16
第二天,沈涼洲的特助給他送衣服時,看見他兩隻手腕上的勒痕,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看向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欽佩。
好吧,昨晚我確實是過分了一點。
但誰讓沈涼洲那麼誘人呢?
沈涼洲慢條斯理地把衣服換上。
我的視線時不時就落在他的手腕上,沒幾秒,就把沈涼洲給看紅溫了。
「咳。」
過了好一會兒,沈涼洲看著我問:「昨天晚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報警吧,我哥也有參與,他這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說完這句話,我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親人會這麼對我。
我一直都知道,在他們眼裡利益高於一切。
但我沒想到,我隻是他們用來達成目的的一個工具罷了。
沈涼洲抱著我安慰:「你身邊還有我。」
前世,我和沈涼洲離婚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他的消息。
偶然也聽圈子裡說,沈涼洲夜會小模特。
但這件事剛出來,就被壓了下去。
再後來,星星遭遇綁架。
現在我不由得往蕭翌的身上想。
沈涼洲父母早亡,偌大的商業帝國由他一人全權打理。
這確實過於誘人。
又或許,連前世那場火災都是人為呢?
我越想越害怕。
我攥住沈涼洲的胳膊道:「沈涼洲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我剛要開口,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沈涼洲接通電話後,表情就變了。
我莫名心慌,緊張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沈涼洲掛了電話,摸了摸我的臉頰,笑著安撫道:「公司出了一點事,需要我去處理。
「你先好好待著。」
沈涼洲叫了幾個保鏢保護我,就急色匆匆地走了。
我的心忽然慌得更厲害了。
17
拿到手機的下一刻,我立馬給沈涼洲打了電話過去。
無人接聽。
這一下我更慌了。
直到我聯系上他的貼身助理。
「沈總這幾天要出差,現在應該是在飛機上。
「夫人,您不用太擔心,今天的事是有點急,但等沈總下了飛機肯定第一時間就會回你電話的。」
電話掛斷後,我的心仍然靜不下來。
我急著要回去,圍著我寸步不離的保鏢突然把我攔了下來。
「夫人,沈總吩咐,這幾天您就在這兒待著。
「他怕您的哥哥還會對你做些什麼。」
我的心猛地揪緊:「那我的兒子呢?」
「夫人放心,已經派人去接了。」
蕭翌昨晚陷害不成,在這個時間點支走沈涼洲,那他的目標隻能是——星星!
難不成,前世真的是他派人綁架了星星?
蕭翌他是不是瘋了!
上輩子,沈涼洲為了救回兒子,丟掉了半條命。
我趕到時,他渾身是血地躺在醫院裡。
星星被嚇得失魂落魄,抱著我隻知道哭。
後面還看了大半年的心理醫生。
我也是在這段時間內,和沈涼洲的關系逐漸緩和。
但這不應該是三年後的事嗎?
我衝了出去:「我要親自去接我兒子。」
保鏢攔住我,紛紛面露難色。
我忽然湧上了一個可怕的猜測:「……是不是我兒子出事了?」
18
這一世,我還是晚了一步。
我趕到醫院時,沈涼洲躺在手術室裡急救。
走向急救室的那段路,我腿軟得幾乎要站不起。
一種被命運扼住喉嚨的恐怖窒息感。
直到我看見趴在那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星星。
他嚇壞了,看見我,便哭著撲進了我的懷裡。
「媽媽,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我抱緊他,癱坐在地上,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別怕,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直到星星哭累了,睡了過去。
我擦幹眼淚,重新振作起來,看向一旁的方助理。
以及一旁身著西裝的男士。
「這位是?」我問。
「我是沈先生委託的律師,鄙姓徐,沈先生前段時間,委託我立了一份遺囑。他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就需要我公開這份遺囑。
「我知道我對於您來說或許有些晦氣。」
沈涼洲竟然連這都考慮到了嗎?
我苦笑一聲,看向方助理:「報警了嗎?」
方助理欲言又止:「沈總沒讓報警。」
他怎麼這麼傻啊?
上一世,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怕我傷心, 把這件事瞞著我?
為了我, 被蕭翌他們逼到這個份兒上。
「我來報。」
19
這一晚, 星星都睡得極其不安穩, 頻頻被噩夢嚇醒。
直到,天空泛白,沈涼洲才從急救室裡被推了出來。
他暫時脫離了危險, 被送進了 ICU。
方助理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站得太猛, 直接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 星星攥著我的手指,哭得眼睛都腫了。
方助理在一旁照顧:「星星看你暈倒了,嚇壞了。」
我立馬抱住星星:「媽媽隻是太累了。」
「媽媽, 我害怕。」星星拼命往我懷裡鑽。
「沒事, 媽媽會一直陪著星星的。讓我們一起去看爸爸怎麼樣?」
「嗯。」星星點了點頭。
由於還沒到探視時間, 我牽著星星, 在 ICU 外面隔著窗戶遠遠地看著。
三天後, 沈涼洲醒了, 從 ICU 轉到了普通病房。
警察也來找我們做過好幾次筆錄。
沈涼洲醒後的一周,蕭翌和周炀落網。
爸媽為了哥哥, 求過我好幾次,但我連見都沒見。
蕭翌傷害了我生命中最在乎的人。
他必須付出代價!
20
沈涼洲出院後,我和他補辦了婚禮。
五年前的遺憾,如今我們全都要補回來。
婚禮辦得盛大又隆重。
沈涼洲看見我穿婚紗的那一刻, 眼眶紅了。
星星打扮得粉嘟嘟的,和另一個小姑娘, 捧著花, 一起當花童。
婚禮比我想象的要累, 一整天結束,我躺在床上, 連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
澡是沈涼洲給我洗的。
洗完,我們剛縮進被窩裡, 星星便抱著他的小枕頭開始敲門了。
門一開,他抱著枕頭就要往裡衝, 但被沈涼洲攔在了門口。
「爸爸,我要聽故事。」星星不滿地嘟嘴。
沈涼洲蹲下來給他講道理:「星星,今晚是爸爸和媽媽結婚的日子。」
「所以呢?」
「所以今晚媽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好吧。」星星哭喪著臉, 一步三回頭。
在我累得昏昏欲睡時,沈涼洲突然抱住我, 在我耳邊說:「昏迷的那幾天, 我做了很長一個夢。
「我夢見我們離婚了, 不過後來又和好了。」
沈涼洲說著說著,我忽然就落淚了。
「你怎麼哭了?」
沈涼洲慌張地幫我擦眼淚,「隻是夢, 說著玩的。」
我搖了搖頭, 抱著他說:「沈涼洲,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我希望是女兒。」
「可是你會很辛苦的, 有星星一個就夠了。」
「可是我想要。」我翻身趴在他身上。
「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隻是輕輕地一撩撥,沈涼洲看向我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欲望。
「一定讓老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