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太子當小弟後他彎了》, 本章共3611字, 更新于: 2025-01-17 15:41:11

  太子不方便出面,侍衛面對咄咄逼人口蜜腹劍的五皇子沒有招架之力,陳皎知道她等待的機會來了。


  五皇子身邊的侍衛看向她,輕蔑道:“你是何人?”


  陳皎絲毫不退,冷笑反問:“我乃堂堂永安侯世子,你又是什麼東西?”


  五皇子目光掃向她,嗓音陰柔:“原來是永安侯世子。”


  其實早在侍衛問話之前,五皇子便認出了陳皎。


  永安侯府站隊太子不是一件小事,就連皇上和其他皇子都被驚動。正好五皇子想要找陳皎這個最近總是跟在太子身後的世子開刀。


  五皇子漫不經心掃了眼陳皎,決定就趁今日讓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绔知難而退,最後再挺身而出收服她。


  接到主子示意,五皇子身邊的侍衛當即喝道:“大膽,見到五皇子還不跪下!”


  陳皎皺眉,故作不解:“原是五皇子?這番做派,我還以為是聖上駕到。”


  此話一出,屋內屋外,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倒是安坐於雅間的太子,淡淡飲茶,臉色絲毫未變。


  五皇子臉色大變,對陳皎暴喝道:“你放肆!”


  陳皎面對暴怒的五皇子,神情不變,拱手道:“比不得五皇子!除了聖上,其下便是儲君,爾等明知屋內太子安歇,居然還敢以下犯上強闖,今日你敢帶領侍衛闖儲君住處,安知明日不會帶兵進宮?!”


  這便是了。


  陳皎言行大膽,意指五皇子有謀逆之心,屋內屋外寂靜一片,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就連五皇子都感到壓力,他身邊負責闖屋的侍衛更是額頭有了汗珠。


  謀逆之罪,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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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底是敢跟太子爭奪皇位的皇子,五皇子並未被陳皎三言兩語嚇得慌了神。


  相反,他很快冷靜下來,盯著陳皎,陡然笑了出來,仿佛不久前是場玩笑般,感嘆道:“陳世子小題大做。我隻不過是擔心有人冒充皇兄,關心兄長安危,想驗明真相罷了……”


  他目光看向始終安靜的屋內,透過紙窗,隱隱約約能瞧見屋內上首那道安坐淡然的身影。


  五皇子看著那道身影,高聲道:“戶部改革一事還未解決,汴渠水患困擾百姓。在這個時刻皇兄還有心思闲逛茶樓,我聽聞後難免懷疑……”


  跟在太子身後的隨侍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張嘴欲言,卻又顧及著五皇子皇子的身份。他隻不過是個侍衛,五皇子卻是龍子鳳孫,他若是說話,難免被扣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屆時自己會被五皇子找借口處置,太子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被扣個“御下不嚴”的名聲。


  太子內侍糾結之際,陳皎卻毫不猶豫揭穿五皇子,道:“裝模作樣!”


  五皇子登時盯著她,眼神比毒蛇還要惡毒。


  若是其他人,早已兩股戰戰膽戰心驚了。然而陳皎堅定回望,一點都不在怕。


  好兄弟,她要上位當太子心腹,當然就要踩著你上位了。


  五皇子冷笑一聲,忽然道:“陳世子言行果然不同凡響,令人印象深刻。”


  換言之,我記住你這孫子了。


  他說完,便對屋內太子道了聲告退,拂袖離去。五皇子的一位貼身侍衛臨走前,對陳皎冷笑抱拳:“今日多有得罪。夜色漸晚,陳世子日後在長安城中行走,恐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他們皇子對付不了太子,難道還收拾不了對方手下一條狗?區區永安侯世子,正好拿她做開刀石!讓其他觀望的人知道,站在太子那邊會有什麼下場!


  聽到這人言語威脅,太子門下侍衛神情憤憤,當即想要說些什麼,沒想到陳皎搶先一步。


  她不敢置信,捂嘴大聲道:“天哪!你是說五皇子可能會手段極其惡劣殘酷的,私下對我進行報復打擊?”


  還沒走遠的五皇子:……


  出口威脅的五皇子侍衛:……


  太子門下等人:……


  你不會是個棒槌吧?!!


  陳皎表情驚恐,雙手捂嘴,誇張地回頭詢問身邊的人:“難道是我有什麼得罪了五皇子的地方嗎?”


  其他人:……你得罪他沒有,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第9章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房陡然打開,謝仙卿從中走了出來:“自然是沒有。”


  他目光淡然,神情沉穩,眼眸看向五皇子:“今日事無非小事,五皇弟必定不是那等心機深沉,沒有容人之心者……”


  此話一出,其餘諸人皆變了臉色,尤其是五皇子。陳皎表情浮誇,心中卻暗暗叫了一聲好!


  不愧是太子,三言兩語便給五皇子訂上了一個心機深沉的頭銜。沒有容人之心,短短六個字,簡直是殺人誅心!


  沒有容人之心怎麼當皇帝?滑天下之大稽!


  果不其然,五皇子轉首,沉聲咬牙道:“誤會罷了,屬下肆意多嘴,陳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剛才那名開口的侍衛也能屈能伸,當場低頭跪了下來:“屬下知錯,請陳世子原諒!”


  陳皎就好像聽不出來兩位皇子的交鋒,當即松了口氣,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畢竟我可是我們永安侯府三代單傳,我爹娘四十幾歲才得來的老來子,陳家唯一的命根子!”


  其他人:……好不要臉!!


  聽到陳皎言辭坦蕩地說出他是陳家唯一的命根子這種話,所有人都內心麻木了。


  倒是太子明白她插科打诨間的深意,陰鬱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陳皎絲毫不懂大家內心的鄙夷,自顧自地說:“要是我因為得罪五皇子而出了什麼意外,比如在大街上被人套麻袋暴打,又或是消失在某條河中,我爹娘祖父祖母必定會心急如焚氣憤交加,說不定會誤會兇手便是五皇子……”


  陳皎擦了把臉,嘆息一聲:“可憐我祖父祖母一大把年紀,要以我祖父剛烈勇猛的性子,大概會豁出一條命來,和敵人同歸於盡吧。”


  說到這,其他人也來不及嘲笑陳皎用詞粗鄙了。被她提醒後,眾人眼眸若有所思,也都想到了她的特殊地位。


  三代單傳,陳家唯一的獨苗,永安侯四十幾歲才求來的兒子,怡和郡主唯一的孩子!


  古代家族大多人丁興旺,尤其是貴族,少有陳家這種清流。她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永安侯府估計要跟敵人拼命!


  永安侯是文人,以至於大家都差點忘記永安侯府發家,是因為老侯爵曾陪著高祖四處徵戰打天下。這樣一位武將,誰也不能說他手下人脈有多少。


  想到這,滿心憤恨的五皇子也冷靜下來。


  他想明白了,陳皎這是根硬骨頭,確實難啃。要找她下手,成不成功,都要惹一身的屎……


  更何況看太子剛才的言語,似乎是要保這小子。雖然謝仙卿對外名聲是清風朗月的翩翩君子,可他們其餘幾位兄弟卻從不敢小覬這位看似和煦的兄長。


  父皇對太子有多不滿,可至今卻沒能廢掉對方,可見太子手段比之深沉,決不是個善茬。


  他曾經暗中使手段詆毀太子,次日自己側妃娘家侵吞百姓家產的奏折便上報朝堂,被判抄家流放,那時他的難堪和惶恐至今歷歷在目。


  想到曾經受過的教訓,五皇子再看向太子的的眼神便有了畏懼。


  他飛快地垂下眼,對謝仙卿拱手告退後,便毫不猶豫地匆匆離開。


  五皇子憤憤走了。陳皎看著他們一行人的背影,嗤了一聲。


  太子其餘門人這才湊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感嘆道:“陳世子,你還是太過年輕!”


  戶部侍郎與陳皎並肩往外走去,感嘆道:“陳世子,還未想到你居然能將五皇子氣到那種程度……”


  “五皇子心思狡詐,報復心重,你今日得罪了他,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些。”


  他們早就看五皇子這副囂張的樣子不爽了,身為胞弟,卻對太子不恭敬,還經常在朝中找太子黨等人的麻煩。隻是他們礙於年紀和地位,從來不敢正面和五皇子對剛,這一次陳皎做了大家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大家出了一口惡氣,對她觀感瞬間好多了。


  這個厚臉皮也是有些用的嘛。


  陳皎當即拱手,對眾位同仁浮誇地說:“哎呀哎呀,這有何難。我們都是一心為了太子殿下,五皇子侮辱貶低我沒關系,可他對殿下不尊敬,那我是萬萬不能同意! 一想到太子殿下可能會因為五皇子而名聲受損,那就比殺了我還難受!”


  她一邊說話一邊摸著胸口,表情浮誇,痛心疾首,唱作俱全。


  其他人:……果然,她還是那個熟悉的令人討厭的馬屁精。


  一旁的謝仙卿垂下眼,看了眼激情演戲的陳皎,勾了勾唇。然後他率先邁步,淡定進了屋內。


  陳皎還在演戲呢,悄悄抬眼掃了眼,才驚訝發現太子居然已經邁步走了。那對方豈不是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表演?!


  那她不白表忠心了?!


  陳皎當即提著衣擺,快步跟上去:“太……殿下,殿下等等我!”


  進了屋內,太子放下茶盞,忽地回頭對小心待在一旁的陳皎道:“小五性情多疑,你近日出門小心些。”


  “謝太子提點。”小命要緊,陳皎從不託大,當即決定最近要把自己的隨從人數翻個倍。


  見陳皎是真的將此事放心裡,而不是敷衍答應,謝仙卿對對方觀感更好了些。


  他原以為陳皎隻是有些心思的機靈少年,然而今日對方一番作為,無論是恰達好處地自行出去,還是用言語逼迫得五皇子等人沒有招架之力,抑或是臨危不懼與諸人勇敢對峙,都讓太子刮目相看。


  細心體貼,不驕不滿,進退有度。對比那幾位野心勃勃的皇弟,為自己分憂的陳皎便顯得好上太多。


  戶部被太子把控許久,近幾日卻頻頻出事,內裡大約是有人叛變投向其他皇子,以至於太子不得不推行戶部改革。


  他今日約見王中安,又召談戶部侍郎,動作頻頻,便是為了查出是誰在向其他人報信。隻不過太子沒想到,五皇子在知道他召見戶部侍郎後,會直接想要闖入屋內。


  事後謝仙卿回想,猜到五皇子大約是想“親眼”看見自己和戶部侍郎同坐一室,從而作為彈劾告發他的證據。


  五皇子沒有這樣的才幹和機智,必定是他的好父皇示意了對方什麼,想將戶部洗牌……


  想到這,謝仙卿眼中冷意更甚,已經想好了對策。回過頭來,他目光落屋內,隻見陳皎在經歷這麼一場波折後,居然又悠悠闲闲地拿起筷子吃飯了。


  謝仙卿:……


  陳皎今日當機立斷,算是有功。他本來想問陳皎要什麼賞賜。錢財、利祿、來他身邊的人所求不都是這些。


  世人皆俗人,他也不免此外。


  有的東西不能不要,有的位置不能不爭,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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