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小姐,寧墨確實配不上您,而您也是世上,與顏世子最為般配之人。”
當時的明初雪明明如此說。
但現在卻……
燕驚雙神情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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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一旁的寧墨和莫思同樣十分吃驚地看向被壓在地上的明初雪。
寧墨:“明姑娘, 你為何會……”
聽到寧墨的聲音,明初雪一怔,抬眼看過去, 她伸長了脖子,啐了寧墨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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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墨你個負心薄幸的王八蛋, 你明明愛的是燕驚雙, 為何又要來招惹我,招惹我之後, 還要去找一個燕驚雙的替身。”
“我呸……”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寧墨更是被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明姑娘, 你在說什麼,我哪有找什麼燕驚雙的替身,我寧墨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可寧墨雖下意識否認,但聽在眾人耳裡卻覺有些怪,他怎麼隻否認了一件事。
明初雪根本不聽, 對著寧墨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隻是她罵的東一嘴西一嘴, 感覺有些瘋瘋癲癲的。
寧墨越聽越氣,剛想同明初雪爭辯, 燕驚雙卻攔住了他。
“寧墨,明初雪現在有些不正常,你別再多刺激她。”
明初雪見燕驚雙又出現在寧墨身前,她盯著燕驚雙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眼裡的嫉恨更深。
“早晚會毀容的,早晚會!”
燕驚雙一頓, 看向明初雪, 眉心驟而蹙起。
旁人隻當明初雪是在惡.毒詛咒, 但燕驚雙卻忽然想起早先看到的關於自己結局的彈幕。
她眸光略微思索,而就在這時,明初雪卻沒了聲音。
顏鶴卿的身影出現在明初雪的身側。
而明初雪嘴則被下人用布塞住了。
下命令的人是顏鶴卿。
他朝著燕驚雙走了過去,被堵住嘴的明初雪視線隨著顏鶴卿的移動而移動。
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明初雪對顏鶴卿的愛戀頗深。
寧墨稍稍穩住的心神,又有了再一次翻湧。
若不是顧忌著顏面,他也想質問明初雪,她剛剛還斥責他為負心漢,現在又一臉痴痴地看著顏鶴卿幹什麼?
等顏鶴卿走到燕驚雙跟前之時,明初雪好似也回神了過來,她一下子想站起來,但力氣比不過壓著的下人,很快又被壓了回去。
可她的情緒卻比方才更為激動,即使嘴裡被塞住了布巾,也能從她嚷嚷地更為大聲的嗚嗚咽咽裡感受到。
尤其在看到燕驚雙同顏鶴卿並肩而立之時,明初雪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顏鶴卿沒看她,同燕驚雙道。
“沒事吧?”
燕驚雙搖搖頭:“她近不了我的身。”
顏鶴卿:“怎麼處置?”
燕驚雙想了想:“找個大夫吧。”
顏鶴卿點頭,正欲轉身時,身後的燕驚雙突然又說了一句。
“……再找個高僧吧。”
***
燕驚雙處理完明初雪的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顏鶴卿怕吵鬧,沿途所住的客棧都是包下來的。
所以,這件事除了燕驚雙幾人外,也就把客棧幾個伙計給驚醒了。
小鎮的客棧隔音不太好,燕驚雙隱隱約約聽到外間傳來客棧伙計的腳步聲,以及他們的竊竊私語。
“好好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這說捅就捅呢,前幾日看著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這樣了?”
“我昨日還覺得這小姑娘看著不怎麼說話,斯斯文文的,今日她就能做出這種事,你瞧她剛才在院子的模樣,跟個瘋子一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聲音漸漸遠去。
燕驚雙躺在床上,看不見彈幕,但在她上.床之前,彈幕也是同剛剛那幾人說的差不多。
說不知道作者雪墨怎麼想的,竟然把明初雪寫成了個瘋子,讓明初雪來刺燕驚雙,難道要追時髦,貼一下瘋.批美人的標籤嗎?
躺在床上的燕驚雙微有呢喃。
“知人知面不知心……”
“瘋子……”
燕驚雙眉心蹙的更緊,想起了明初雪在刺她之前說的話。
“你死了才是對顏鶴卿真正的好!”
燕驚雙眸光微凝,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一碗涼茶。
燕驚雙撫著微涼的茶杯,微冷的茶水過了喉,她心思稍稍靜了些。
餘光掃了眼還在熱烈討論剛剛那件事的彈幕人兒。
說的話,還是先前那些,燕驚雙剛準備收回眼,卻在某一條彈幕飄過之時,忽然停住了飲茶的動作。
……
燕驚雙第三次進入了夢境穿越。
這一次同樣沒有系統提示,燕驚雙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夢境穿越會不會依她所想穿到她想穿的時間節點去。
燕驚雙這一次又是身穿。
她睜眼之時,是在一座破落的宅子裡,屋角的蜘蛛還在辛勤地織網。
而燕驚雙剛想起身,她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惡臭味混著血腥味。
燕驚雙餘光一掃,看見周遭有人在嘔吐,還有人在吐血。
她起初一愣,等到她發現地上還有人蓋上了白布,旁邊飛舞著蚊蠅。
燕驚雙這才意識到不對。
她神情微變,快速想要起身往外走,卻在有動作的瞬間,頭昏腦漲。
“砰”一聲,燕驚雙又倒回了原地。
她這才注意,“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極其不對,身上的體溫,明顯是高熱。
但燕驚雙並沒有思索很多,因為身體高熱,以至於她的意識很快就開始不清醒起來,腦袋仿佛被千斤重石壓下,沉甸甸地,耳邊陸陸續續傳來咳嗽聲和大喊大叫的嘶吼聲。
燕驚雙雖然腦袋重,漸漸也算聽明白了。
此地是通往京師的一處村落,在這裡發生了極其嚴重的鼠疫,因為京師燕府出事,燕驚雙在趕回京師的路上,也不小心染上了鼠疫。
而他們現在在這間破落宅子的人,均是鼠疫的重症病人,已經被放棄了,就連送食的人都沒有。
好在這幾日下雨,宅子裡還有一些野菜,眾人才不至於餓死渴死。
但眾人的眼神已然越來越絕望,這幾日眼看身旁這些人一個個死去,恐懼使得他們每一個人都繃緊了腦海的弦。
像是數著時辰在等待黑白無常的召喚般,隻是有些人早,有些人晚。
這種無望的等死,甚至讓好些人都出現了瘋癲之症。
燕驚雙雖然腦袋昏沉,但她心裡不像周遭這些人那般絕望。
因為她第二次穿越的時候,是在目前這個節點之後,那個時候她都還好好活著,意思這場鼠疫,她是挺過來的。
隻是燕驚雙不知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可看著周遭眾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燕驚雙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感受到了人在大病跟前的無力和悲涼。
也不知過去多久,燕驚雙的頭越來越昏沉,身體輕飄飄的,雖然知道自己該是不會死在這。
可隨著身體情況的愈發糟糕,燕驚雙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心底起先那份篤定也漸漸起了猶疑。
她到底是怎麼從這場鼠疫裡獲救的?
而就在燕驚雙感覺自己已然呼吸都有幾分困難之時,她忽然聽到身旁有好大一股動靜。
那些垂死掙扎的人,像是突生了勇氣,爭先恐後地往門外衝。
燕驚雙眼皮太重,睜不開,耳邊聽到指甲劃地的聲音,想來是這群重症之人,爬都想要爬出去。
後來,燕驚雙鼻尖嗅到一股燒雞的香氣,約莫也明白了這些人為何爬都要爬出去。
燕驚雙不知是誰做了好人,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給這群重症之人送吃的。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她心中有數,常理來說,該是被病痛折磨的沒有意識了,隻是現在是“她”的靈魂,寄居在這具身體,才有意識,但她雖有意識,卻無法睜眼,也無法行動。
便是她聞到了燒雞香,也無法起身去尋吃的。
可很快她聽到有一道腳步聲在朝她靠近。
她整個身子倏而騰空,被人抱在了懷中。
燕驚雙微愣,她想睜開眼看看是誰,但她眼皮就是睜不開。
接著,她感覺自己被人安放在了馬車上。
再後來,她似乎被人帶進了一家院子。
燕驚雙的意識被燒的迷糊,越來越不清醒,在迷蒙之間,她好似感覺到自己嘴間被喂了一顆藥丸。
燕驚雙心裡知道鼠疫這種病,在大梁是沒有藥能治好的,隻有靠自己的意志力挺過來,所以,先前她才猶疑,當時自己的身體已然重症,靠她的意志力幾乎是挺不過來的。
難道是因為這顆藥?
還真是因為這顆藥。
燕驚雙服下藥丸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高熱正在快速消退。
之後,她又被人喂下了幾幅藥。
燕驚雙隻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有力氣,很快她就能蘇醒過來,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可等到燕驚雙真正蘇醒的時候,卻不見任何一個人的蹤影,隻看見床邊留下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燕驚雙醒來後應該怎麼服藥,而信旁是包好的藥。
但燕驚雙看到信的那一瞬,指尖卻陡然一顫,面色瞬間發白,抓著信紙就想往外跑。
可她剛沒跑兩步,眼前再次一黑。
燕驚雙的靈.魂從自己的身體裡脫離了出來。
可她此時儼然顧不上去看昏倒在地的“自己”,她著急在心中默念。
“顏鶴卿在哪裡?!”
“顏鶴卿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