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比金堅,但我愛錢》, 本章共3333字, 更新于: 2025-01-15 17:55:11

「我心裡空落落的,陪我喝一杯吧?」

我微笑著拒絕了。

前世也差不多是這樣。

顧家提出聯姻沒幾天,沈諾便去了美國。

名義上是因為她父親病了,她要去照顧,順便深造。

旁人挑不出一點點毛病來。

實際上並非如此。

沈諾是學財務的,知道現在顧家是個什麼處境。

找不到人填漏洞,破產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隻是還沒有挑明,顧行止還沒有認清楚現實罷了。

她渴望穩定與富足,不願意賭顧家能夠東山再起。

某種程度上,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

怪不得她。

可上輩子的顧行止怪了我半輩子。

他以為是我拿聯姻做要挾,逼著沈諾去了異國他鄉,飄零半生。

不過這次我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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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怪誰呢?

5

經營餐館看起來是很簡單的事情,但背後的學問其實很深。

我決定從最基礎的食材選購開始。

爸爸一步步教我,帶我去菜市場、蔬菜大棚。

我一邊學著如何挑選優質蔬菜,一邊學如何與農民攤販交流。

這些人很辛勞很質樸,但有時候也有點小心思。

如何避免被這些小心思坑了,又不傷害彼此間的和氣。

也是一門學問。

我學得認真,爸爸教得開心。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過著,我們差不多忘了顧家的事情。

直到那天從菜市場回去後,看到了顧行止被一群民工圍著。

方才知道顧家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什麼地步。

五個農民工將顧行止從車上拽了下來。

一聲聲地控訴著顧家的無賴。

他們連前年的工資都還沒有拿到。

家裡的老人沒錢吃藥了,小孩子沒錢上學了。

爸爸看了以後,搖了搖頭說:

「以前你顧叔叔說我傻,壓半年工資,哪怕是放在銀行吃利息,也能賺不少。

「我勸他別那麼做,他不聽,現在果真出事了。」

他掏出了銀行卡,就要去取錢結了那些農民工的錢。

爸爸也是苦出身,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上大學的錢都是村裡人湊出來的。

我知道,他不光是在幫那些農民工。

也是在幫以前那個弱小無助的自己。

但顧行止不知道這些,他雙眼放光對爸爸說道:

「謝謝溫叔叔。」

旋即又道:「這點兒小錢,後天我就還上。」

我嘆了口氣,他還沒有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伸手攔住了爸爸。

我同情那些民工大叔們的遭遇。

但他們的處境,並不是我家造成的。

我去 ATM 機上取了 2500 塊錢,分給了五個民工。

「幾位大哥,幫我幹個活兒。

「每人踹這家伙三腳,吐三口唾沫,錢就是你們的了。」

民工們有些不知所以。

但他們本身就對顧家有氣,現在既能出氣,又能拿錢。

豈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我拉著滿臉錯愕的爸爸,在顧行止的慘叫聲中離開了。

爸爸不解地問我:「卿卿,他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怎麼欺負我了?

我突然想到了前世我收養的那隻三花。

顧行止與我翻臉後,隻有它陪著我了。

後來它生病了,需要 2500 塊錢看病。

顧行止拿了 2500 塊錢現金,拉過了ṱú⁶ 5 個路過的鬼火少年。

「把這個醜女人和她的醜貓踹一頓,錢就是你們的了。」

三花在我懷中停止了呼吸。

死之前所有似無地「喵」了一聲。

一想到它,淚水就在眼中打轉。

爸爸見不對勁,趕忙拉著我說:

「不問了不問了。

「誰惹我們卿卿生氣,誰就是壞人!」

6

媽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定制衣服的店鋪。

老板是從意大利留學回來的,很有品位,拉著我去試一試。

我一開始有些不願意,覺得是在當冤大頭。

又不是什麼頂級大牌,怎麼那麼貴?

成衣出來後卻真香了。

大衣輪廓立體修身,顏色襯得我皮膚很白。

老板還貼心地寫了一封信,介紹了衣服的用料材質、保養清洗流程。

我愛不釋手。

後來我接到了老板季宴禮打過來的電話。

他說闲著無事時,翻看了之前做好的成衣照片。

發現我那件大衣最下邊的扣子偏了半釐米。

要給我退錢,讓我把衣服拿過去,他給我改好。

我穿大衣時不喜歡扣扣子。

那一點點的偏差壓根就無所謂。

但季老板言辭懇切,再三請求,也便隻能應了。

看著他認真裁剪衣服的樣子,我想到了以ţŭ̀⁶前的爸爸媽媽。

自家餐館裡的菜式,都是他們親自品嘗過的。

自己都不喜歡不敢吃的東西,怎麼能端給顧客呢?

看著看著,我就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季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大米嗎?」

我搖搖頭。

「我小姨來做客了,待會兒你跟我回去量量她的尺碼,也給她做一件唄。」

季老板欣然應允,同我一道回了家。

一路上,他同我講了很多意大利的見聞。

講那是個藝術與小偷並存的國度。

那些偉大的藝術品確實是寶貴的遺產。

遊客們看得出神,忘乎所以,小偷們便有了下手的機會。

我問他:「要是我去那裡賣菠蘿披薩,會不會被打呢?」

他笑了一聲,還沒有做出回答,我們便迎面碰上了顧行止和他的母親。

看著季老板和我有說有笑,顧行止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是怨恨嗎?還是失望?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沒有給父母說被民工毆打的事情。

不然以他母親的脾氣,肯定不會心平氣和地說還想聯姻的事情。

我還是那句話,感情比利益重要。

希望顧行止能夠抱得美人歸,同心上人白頭到老。

顧行止的母親愣了愣。

她懷裡抱了一個箱子,裡邊裝的都是些陳舊的物件。

她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一件件拿了出來。

「卿卿看這張照片,那時候你們 8 歲。

「行止額頭上是不是有道疤?是為你摘櫻桃時摔的呢。」

然後她又拿出了一件白色的紗裙。

「這是行止 7 歲那年給你買的,說要你穿上當他的新娘呢。」

還有中考過後兩家人在泰山頂上的合影。

她問:「你記不記得,那時候我們說,以後還要一起去爬華山黃山呢。」

我點點頭:

「都記得。

「我很感ẗũ̂₃謝以前你們對我的照顧。

「為了回報你們,我願意資助行止一張去美國的機票,幫他追回沈諾。

「沈諾是出了國又不是去了外星球,中國和美國又沒有斷交斷航班。

「沒必要像那些無聊的小說男主一樣弄成生離死別吧?」

顧行止和他的母親四目相對,半晌無語。

當然了,我肯定不會當那個冤大頭。

顧家搞出了那麼多爛尾樓,他早就出不了國了。

7

這是個日新月異的社會。

做生意的人稍稍落後,就會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在我 25 生日那天,爸媽開了第六家連鎖餐館。

把經營權完全交給了我。

我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就怕壞了爸媽經營了半輩子的口碑。

但所幸結果還不差,我採取了新舊結合的策略。

既留住了很多慕名而來的老食客,也吸引了不少年輕的新客人。

我不想關注顧家的事情來著,耐不住他家總是上新聞。

沒了我家的幫助,隻用了不到 2 年的時間,顧家便徹底倒了。

從赫赫有名的開發商,成了階下囚。

工程質量問題、拖欠工資、毆打維權民工。

任何一樁單獨拎出來,都夠顧家喝一壺的。

顧行止被抓的那天有些狼狽,他大喊著自己沒有違法不想進去。

說再給他幾年,他必然能收拾好爛攤子。

我被他的自大和無知逗笑了。

前世他家之所以能挺過難關,不光是因為有了我家的資金。

更是因為有了我們溫家人的全力幫助。

幫他協調各路關系,幫他安撫工人。

他以為這些輕如鴻毛,實則重如泰山。

我倒是覺得,把他抓進去反倒是一種保護。

不然的話,保不準哪天就會被憤怒的爛尾樓業主給捅死在大街上了。

監獄裡雖然沒有自由,但好歹沒有安全問題。

季宴禮的制衣事業發展得很快,現在需要三個月排隊預約了。

不過他說我是個例外,隨叫隨到。

他還說,他已經講了很多他在意大利的事情了。

能不能講一講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以及顧行止媽媽的那個箱子?

我點了點頭,娓娓道來。

說來奇怪,以前沈諾和顧行止打得火熱時,我每每想到那些事情,便會有心如刀絞之感。

如今卻講得淡然,仿佛那不是我的故事,隻是別人的故事。

26 歲生日那天,我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

隻邀請了最熟悉的親朋好友。

畢竟我隻是想向他們宣告一下現在有了新的身份。

不想在那些不熟悉的人面前做滑稽的表演。

婚禮上我問:「曾經有個人陪伴了我那麼久,你介意嗎?」

他點了點頭。

「介意,但不生氣。

「因為以後我會陪伴你更久。」

說完我們在眾人的注視下親吻。

婚禮第二天早上,媽媽起床後有些慌慌張張。

她盯著丈夫看了又看,道:「還好還好,不是顧行止,不是顧行止。」

她說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見我們押上了全部家產去幫助顧家,卻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她問我是不是也做過那樣的夢,才會拒絕顧家的聯姻。

我輕輕抱住了媽媽。

告訴她不用在意的,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8

但我知道,那不是夢。

那是我切切實實經歷過的事情。

前世,同顧行止結婚後,我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

某天我覺得家裡東西太多了,該斷舍離了。

便搜羅了很多舊物件出來。

當初那個準備表白的球鞋與情書,也被我找了出來。

看著那幼稚但真切的文筆,不自覺地入了神。

連顧行止進了屋都沒有察覺。

他一把奪了過去,看完以後臉色陰沉。

「好啊,溫卿,原來你以前就喜歡了我?

「你好惡心,當初是你拿聯姻為要挾,逼諾諾出國的吧?」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甩著臉出了門。

我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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