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娛樂圈最瘋批的女藝人。因為綁定了「超級巨星」系統,我不搞事業,系統就要我爆體而亡!
1
別人是來娛樂圈當女明星的,我是來娛樂圈當特種兵的。
【兩個月營業了 886 張照片,3 支練習室舞蹈視頻,2 支錄歌房視頻,8 條日常 vlog,岑枝是來娛樂圈當特種兵的吧?】
【不止!我岑姐還有 3 部待播劇,2 部待播綜藝,出道至今沒有任何一條緋聞,聽說她明天又要進組了,我嚴重懷疑她有系統。】
當經紀人白姐讀出這兩條熱評時,我正在挑下一部劇的本子。
「小岑,你從前年出道開始,就已經全年無休了,今年要不休幾個月?」白姐勸我。
我也想休息,但我一休息,我的系統就不幹了,它要弄死我。
沒錯!我真的有系統。
從成團夜那天起,我就被自動綁定了「超級巨星」系統。
「超級巨星」系統的主線任務是:
【三年內拿到華表獎影後。】
【任務成功:獎勵現金 88888 億元。】
【任務失敗:爆體而亡。】
【請宿主注意,在主線任務進行的同時,會隨機觸發支線任務。】
你說?我敢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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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果斷回絕,「白姐,餘導的新電影不是遞了本子嗎?怎麼沒看見?」
白姐抿了下唇:「餘導那邊的女主已經定下了。」
「是樓阮。」
樓阮,我已經解散的限定團的隊友。
當年成團夜,我和樓阮僅僅一票之差。
樓阮是資本的產物,她身後金主眾多。
本是保她第一,但我半路殺了出來。
我的路人票太多了,多到連主辦方都壓不下去。
所以我以第一名成團出道,她位居第二。
這兩年她一直在暗地裡與我爭。
雖然搶了我不少女主戲,奈何金主給她的人設是「內娛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所以她戲路受限,我還是能在她的指縫中撈一些好劇。
但這部餘導的《影》,我是絕對不會讓給她的。
因為兩個月前我完成了第三個支線任務。
系統告訴了我一個重要信息。
餘爾新導演的電影《影》將入圍第 78 屆華表獎,其中女主角的飾演者將榮獲優秀女演員。
也就是——影後。
第 78 屆華表獎頒獎禮在今年 12 月,剛好是我主線任務時限的第三年。
《影》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我就算是死也得拿下。
「白姐,餘導最近在國內嗎?我想跟他約個飯。」
白姐默了一下:「餘導今晚 9 點跟樓阮有個飯局。」
我皺眉:「白姐,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嗎?」
「小岑,你這兩年發展得太迅速了。」
「公司前兩天找我談話了,讓你休息一年,腳步緩一緩。」
懂了,樓阮那邊施壓了。
趕不上我的腳步,就隻能用這種惡劣的手段,使我不得不停下來。
「白姐,餘導今晚的酒局地址,你應該能搞到吧?」
白姐沉默了半晌,拿起手機給我轉發了一個定位。
2
9 點 15 分,
我踏著細高跟,推開 1 號包廂的門。
樓阮看見我的時候明顯驚訝了一下。
「餘導,你這是什麼意思?」
「請我吃飯還叫……」
樓阮的話還沒說完,我就一杯水直接潑到了她的臉上。
「媽的!死小三,我讓你搶男人!」
樓阮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接著,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打得她臉頰通紅。
「我看見你和陳鐸從酒店出來了!」
「你是非得要我捉奸在床才承認自己是個小三嗎?」
「岑枝!你瘋了?」
「什麼小三?」
「你有毛病吧?」
反應過來的樓阮捂著自己的臉,眼眶泛紅,委屈極了。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在樓阮的旁邊坐下。
握住她的手,真誠道歉。
「抱歉樓老師,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你幫我搭了一場戲。」
「不過,你的戲好像有點爛。」
樓阮生氣了,將我的手甩開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誰知道你是在演戲?」
我看向一旁鎮定自若的餘爾新,語氣裡帶著一絲訝異:
「餘導,這就是你選下的女一號嗎?」
「連劇本裡的高光片段都不記得的女一號?」
餘爾新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我:
「岑枝,不可否認你的演技很好,也跟《影》中的女一號很貼近。」
「但樓阮是投資方指定的女一號,我沒得選。」
「還有,《影》的劇本是誰拿給你看的?」
「我給的。」我還沒回答,就被人搶答了。
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挺闊的身影和清冷低沉的聲音同時出現。
「餘導有考慮換個投資方嗎?」
兩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餘爾新立馬站起了身來,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惶恐:
「裴、裴總?」
「你怎麼來了?」
裴珩順勢在我的旁邊坐下,神色淡淡:
「岑小姐讓我來,我便來了。」
-
裴珩。
京圈裡最有權有勢的企業家。
當年白手起家,直接秒殺了京城鼎盛時期的所有企業。
從萬千企業中,殺出重圍。
活到今日,他在任何圈子裡都能呼風喚雨。
成團夜後的第六個月,我觸發了第一條支線任務。
任務是:
三個月內粉絲活躍度達到 80%,京圈大佬裴珩將實現自我攻略。
實現自我攻略?
也就是,愛上我?
我連夜查了一下關於「裴珩」的資料。
在知道他隻手可遮半個娛樂圈時,我第二天就連發了 88 張美圖營業。
那三個月,我上了無數次熱搜,幾乎 24 小時都在微博活躍。
在我兢兢業業的努力下,終於,第三個月的時候,任務完成了。
當晚,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岑枝小姐嗎?」
「裴先生想約你吃個飯。」
「不好意思,我最近檔期排滿了,你跟我的經紀人聯系吧。」
是的,我拒絕了。
雖然攀附上裴珩,我的資源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但業界傳聞,裴珩曾有個女朋友,被當作金絲雀一般對待。
與裴珩在一起後,被限制不能接親密戲,不能與任何異性接觸。
這我可做不到。
我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事業,成為他人的附屬品。
那天之後,我找了個機會。
在特別正式的場合與裴珩見了面。
那是我獲得的第一個最佳歌手獎,也是作為主辦方的裴珩第一次來到現場為歌手頒獎。
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裴珩就是沖著我來的。
星光閃耀的舞臺上,他親手將那座閃著金光的獎杯遞到我的手上。
我微微彎腰,靠近他的耳邊:
「裴先生,不好意思,上次我真的騰不出時間。」
「你也知道,別人是來娛樂圈當女明星的,而我是來當特種兵的。」
「下次我請你吃飯好嗎?」
裴珩抬眼和我對視一秒:
「隨叫隨到。」
3
再次跟裴珩有聯系,也就是來包廂的 1 小時前。
我在保姆車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是裴先生嗎?」
「岑小姐,是我。」
「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可以。」
「那,」我有些緊張,「您介意我利用你一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後,低沉的男聲響起:
「說來聽聽。」
我將我的計劃全盤告訴了裴珩。
掛斷電話的兩分鐘後,他發來了一個文件和兩條語音:
——《影》.docx
——「我不在京城,會晚你幾分鐘到。」
——「有事打電話。」
裴珩不在市內?在外地?
他現在為了我趕回?
我承認,這一刻,我緊張了。
-
「餘導,貴圈現在用人都不看演技了嗎?」
裴珩眸光無溫,嗓音慵懶又帶著一絲諷意。
「裴總,這人也不是我能定的。」
「我要是沒用他們指定的演員,投資方撤資了,我這電影也沒法拍了。」
餘爾新手忙腳亂地跟裴珩解釋。
坐在我旁邊的樓阮也有些坐不住了,面露難色。
畢竟,整個京城,沒有人不畏懼裴珩。
「我會讓他們撤資,我來接盤。」
「開機儀式就定在明天。」
「女一號岑枝。」
飯還沒吃,事情就辦完了。
裴珩辦事,還真是主打一個效率高,廢話少。
「好!好!」
「本來我就是要給岑枝遞本子的。」
「她不當女一號,我這部電影真成廢片了。」
餘爾新趕緊連連附和裴珩的話,拍我的馬屁。
裴珩沒理他,自顧自地看了眼手腕間的表。
接著,他側身,貼近我的耳邊,低聲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
微熱的氣息撩過耳際,我的耳朵有些發燙。
本以為裴珩幫了我這麼大個忙,肯定會有所求。
我連今晚婉拒他的借口都想好了。
他卻一聲不吭地直接走了。
看來,在這紙醉金迷的上層社會,還是有人活得清醒。
4
裴珩走後,我又握住樓阮的手惺惺作態:
「不好意思小樓,餘導說你德不配位。」
「這個女一號,我就先收下了。」
「還有,忘記告訴你了。」
「劇本裡就隻有一個巴掌,剩下那些,是替你上部戲的對手演員還給你的。」
樓阮上部戲,也有扇巴掌的戲份。
本可以一兩次就過掉,她硬生生 NG 了十幾次。
害得對手演員,臉部被打得軟組織損傷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對手演員還不是別人。
是出道那年以第 9 名出道的,我們的前隊友。
「內娛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可真純白吶。
樓阮氣極了,可她又不敢伸手打我。
因為她那柔柔弱弱的身子,根本打不過我。
她隻能憤憤地用言語來羞辱我:
「岑枝,說得像你比我高貴多少一樣!」
「我有金主,你不也有嗎?」
「他剛剛是不是在你耳邊說,先去酒店等你了,讓你快點過去?」
「裴珩幫了你這麼大的忙,」
「你今晚還不得被玩死啊?」
我冷笑一聲:
「樓阮,圈內誰人不知,你在天馬大廈頂樓有一間套房。」
「每周二晚,頂樓的燈徹夜長明。」
「我有時收工從那下面路過,我會想,同為女性,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一定不會讓你淪為資本的玩物。」
樓阮好像沒太聽懂我的話。
「你什麼意思?」
我話鋒一轉,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過一想,當年好像並沒有人強迫你。」
「是你自己主動爬上了各位老板的床。」
「看來,是你活該。」
樓阮氣瘋了,她胡亂地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就朝我扔了過來。
我迅速向後撤了一步,躲過了她的攻擊。
「樓阮,你還是跟當年在大廠裡一樣,說不過別人就發瘋。」
給她點教訓就得了,我不打算戀戰,於是將視線移向餘爾新:
「餘導,明天的開機儀式我會準時到。」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離開的時候,我聽見餘爾新嘆了一口氣:
「小樓啊,你說你惹她幹什麼?」
5
那天過後,裴珩再也沒有聯系過我。
我也時間緊,任務重,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主動去聯系裴珩。
《影》的拍攝周期為 4 個月,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 3 個月。
拍攝進度十分順利。
我想,應該是受了裴珩的庇護。
最後一個月拍攝的全是外景戲。
今天是一場在海邊墜崖的戲份。
我需要站在 8 層樓高的懸崖上往海裡跳。
雖然有威亞的保護,但在這種雷雨天,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一場一鏡一次】
場記板合上的那一瞬間,拍攝正式開始了。
我身著白色的婚紗裙,雙眼含淚地看向鏡頭,然後,朝著懸崖邊奮力奔跑。
雨水與我臉上的淚水混合。
在我跨越山崖,在空中騰躍的那一瞬間,整部電影升華到了最高點。
但,這場完美的一鏡到底結束,迎接我的不是導演的誇贊與現場的狂歡,而是冰冷刺骨的海水。
我不知道威亞出了什麼問題,它在我失重的那一瞬間——
斷了。
我還來不及呼救,就被海水給拍暈了。
……
在快要遁入虛無之際,我聽見有人在喚我:
「岑枝!」
「岑枝!!」
他的聲音陌生又熟悉。
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好沉,好重。
最終我沒能睜開眼睛,隻聽見了他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
「岑枝,一定要注意安全。」
6
再次醒來是在精神病院,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病床上。
「有人嗎?」
「為什麼綁我?」
「白靜!白靜!」
……
我喊了好久,終於進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
「喊什麼?」
「病治好了就能出去了,如果不配合,我們就要給你上鎮靜劑了。」
「我沒病!」
「誰給我診斷的?我隻是在拍攝現場出了點意外,我腦子沒問題!」
「你讓我打個電話,我讓人來接我!」
白大褂的醫生冷笑了一聲:「你看,都說胡話了,還說自己沒病。」
接著,她將手中的資料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拍:
「誰讓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上頭說了,你簽下這份協議,馬上就能出院。」
「否則,就在精神病院待一輩子吧。」
「什麼協議?」我停止了掙扎,讓自己冷靜下來。
白大褂醫生將我手腳松了綁,我拿起那份協議,看見甲方的時候直接氣笑了。
給我下套的是樓阮身後的金主,天馬集團的董事長——賀天馬。
這份協議裡提了三個要求。
1.我與原公司合同到期解約後,簽到天馬娛樂的旗下。
2.我與樓阮發生資源爭奪時,我無條件優先給樓阮。
3.每周去一次天馬大廈頂樓的套房。
我捏著協議的手寸寸收緊。
這哪裡是協議,這明明就是侮辱。
我將協議撕了個稀碎,扔到了白大褂醫生的臉上。
「告訴賀董事長,我死都不會屈服。」
白大褂醫生嗤笑了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
-
我在精神病院已經待了一周了。
除了例行查房的醫生,沒有再見到任何人。
按理來說,經紀人白靜沒找到我,當天就會報警。
更何況,我有那麼多站姐,行程備受關注。
賀天馬這到底是買通了多少人?外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再退一萬步來說,這部電影的投資方是裴珩,賀天馬是怎麼敢對我動手的?
難道,裴珩出事了?
那時我墜崖後,在我耳邊說話的人又是誰?
……
越想越亂,我暴躁地揉了揉頭發。
「系統,系統!」我在心裡喚著。
我想問問這「超級巨星」系統,我這是還在主線任務上行駛嗎?
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超級巨星是成不了了。
得成超級精神病了。
我連續喊了幾十聲系統,都沒聽見它回應一聲。
是不是從墜崖之後,它就自動從我的身體裡剝離了?
我不知道……
頭痛得快要炸了。
7
又過了一周,我終於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病房廁所內的窗戶有些松動了,我用椅子把卡扣砸了開來。
深夜 2 點,我摸黑從窗戶爬了出去。
整棟樓靜得嚇人。
環顧了四周我才發現,這一層隻住了我一個人。
夜晚有些冷,陰森森的風直往我的病號服裡灌。
我縮著肩膀,步子穩而輕地朝著一樓奔去。
我想著,等逃出這個鬼地方,我馬上借用路人的手機發微博。
隻要引起輿論,賀天馬就不敢再如此造次。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走到一樓時,我看著那上了三把鎖的大門,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湧上。
我在一樓繞了一圈又一圈,當確定隻有這一個出口時,我有些絕望了。
我一步步原路返回,可每一層樓都被網格狀的鐵絲防盜網給封住了。
就這樣,我一路爬到了頂樓。
頂樓有一扇門沒鎖。
我推開門,在微弱的燈光下走到圍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