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小混混,救了個弟弟,養大了。
弟弟聰明賢惠,成績從小名列前茅,還會幫我洗衣服,做飯,收拾家務。
直到我看到他在幫我洗衣服時偷聞我內褲。
我跟他對質,他破罐子破摔,扒了我褲子。
「哥,你看不出來嗎,我在拿你當老婆養!」
誰養誰啊,到底!
1
「森哥,嫂子真野啊!在你脖子上種這麼多草莓!」
新來的小弟目光興奮地打量我的脖頸。
我抬腳踹在小弟的屁股上,道:「滾犢子,老子家隻有蚊子是母的,哪來的女人給我種草莓,眼睛沒用就捐掉,這踏馬是蚊子叮的!」
小弟湊近了看我,篤定道:
「可這真是吻痕啊!森哥你長成這樣沒女朋友?
「不對啊,兄弟幾個是單身漢,都邋裡邋遢的;隻有森哥你每天都打扮得講究,連衣服都是香香的,不像家裡沒女人的樣子。」
身邊跟我久的小弟打趣道:
「森哥衣服哪是什麼女人洗的,是他弟洗的。
「那小孩乖得呦,跟個小媳婦似的,伺候森哥任勞任怨的,要不是他帶把,我都懷疑他是森哥的童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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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人踹到墻上,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語氣冰冷道:「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開我弟的玩笑?」
小弟低著頭跟我道歉。
我看了看表,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
「走了,要去參加小孩高考前的成人禮,沒什麼大事別聯系我。」
2
到達學校禮堂,坐在家長區。
小孩還是主持人,他身形高挑、寬肩窄腰,劣質表演西裝都穿出了高定感。
小孩雖然沒有失誤,但我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眼神在找尋什麼,直到看到了我。
即使我戴著帽子他也一眼就認出我了。
那雙眼瞬間定住,彎成了月牙狀,語調都興奮得上揚了起來。
小孩早就過了變聲期,聲音清冽好聽,把控著整個典禮的流程和節奏。
表彰環節,校長發言,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小孩一個人獲得了好幾項獎。
全港一級榮譽優等生,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一等獎,以及學校頒發的各種獎項、獎金……
光彩奪目、出盡風頭。
誰能想到他是我一個混混養的孩子。
典禮結束,我打算偷偷溜走的。
前途光明燦爛的優等生,不該跟一個小混混牽扯不清。
「哥!」是小孩在叫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許多人圍在他的身邊。
人群中心、花團錦簇。
許多女孩給他送花,離他最近的那個我認得。小女孩也是多項榮譽加身,跟小孩一樣優秀。
郎才女貌就是這種感覺吧。
心裡莫名有種酸澀感,難道我在嫉妒自己養出來的孩子優秀嗎?
他隔著人群喊我,想擠出來,人群不斷往他那邊湧,反而將我們越隔越遠。
3
我一邊玩著諾基亞裡的貪吃蛇,一邊坐在摩託上,在離學校很遠的偏僻地等他。
不一會兒小孩出來,手裡抱著那女孩送的花。
小孩看起來生氣了。
「哥為什麼要走,好容易求哥參加這次活動,哥怎麼能沒結束就走了!」
我摸了摸鼻子,沒底氣道:「我是結束後才走的。」
「說好給我送花呢?」
「你手上不是有了?」
他將花扔進了旁邊垃圾桶,道:「現在沒了,哥可以送我了吧。」
我將花從垃圾桶裡揀出來,掛在摩託車上。
嚴肅道:「陸林不可以糟蹋別人的心意!」
「是她硬塞給我的……我……我隻想收哥送的花……」
我從身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花束,道:「別人都有的,怎麼舍得讓你沒有呢。」
我將花遞到他眼前,揉了揉他的頭。
「成人禮快樂,陸林。」
陸林收下花束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可惜看起來還沒小姑娘送得好。」
「哥送的就是最好的。」
他長腿邁上我的摩託車後座,頭靠著我的背,一隻手摟上了我的腰。
一如這些年無數次那樣。
「哥我們回家吧。」
4
洗澡時,看著鏡子的自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手指劃過脖子上的紅痕,又不疼又不癢,真的是蚊子叮嗎?
可是陸林一口咬定是蚊子叮的,還說他親自趕跑了蚊子。
那一定是蚊子叮的,陸林從來不騙我。
一個沒注意把浴巾掉水裡去了。
「陸林!陸林!幫我拿條新浴巾,我不小心掉水裡去了!」
我接過小孩遞進來的浴巾,想關上門。
小孩卻用腳抵住了門,推不動。
「幹嘛?」
小孩喉頭滾動,輕咳了幾聲,開口聲音喑啞:「沒……沒事。」
小孩長大了,奇奇怪怪。
洗好澡出來,裹著一身熱氣又跟小孩撞了個滿懷。
身上的水漬在小孩衣服上暈開。
「哎喲!杵這幹嘛,給哥看看撞疼了沒有?」
清晰的兩聲吞口水的聲音:「沒……沒事,我……我等著上廁所。」
「去吧,別憋壞嘍。」
我回頭看了眼,小孩逃似的鉆進了廁所。
剛才抵我小腹上那滾燙堅硬的觸感,小孩發育得是真不錯啊!自愧不如!
我躲廁所門口偷聽。
估計小孩看碟的時候被我指揮做事了。
小孩早成年了,入學比別人晚一年,現在是個 189 的大小伙,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隻不過不知道他安慰自己時想的是誰,是不是送他花的姑娘。
5
這幾天老嗜睡了,睡著了就昏過去了一樣,一覺就是天亮。
醒來還腰酸背痛、口幹舌燥的。
我洗漱的時候,看見自己脖子震驚了。
「這蚊子也太多了點?」
撩開自己衣擺,衣服下還有。
「這蚊子會鉆被窩?
「陸林!陸林!放學帶盤蚊香回來。」
正在做早餐的陸林答道:「好。」
我跑去掀陸林衣服:「蚊子怎麼就咬我不咬……你呢……」
沒想到被陸林這死孩子的身材震驚到了?
八塊腹肌塊塊分明,胸肌蓬勃。
陸林小時候還跟我一起洗澡的,突然有一天把我趕出來了,再也沒跟我一起洗過了。
這小子又文明,在家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我都不知道他身材這麼好。
「哥……癢……」
我呼吸的熱氣撒在他的腹肌上,他腹肌泛著薄薄的紅。
我尷尬起身:「臭小子身材真好。」
小孩還在害羞:「那……哥喜歡嗎?」
「喜歡啊!那個男人不羨慕你有這麼好的身材。」
嗦粉的時候,小孩不小心把湯弄到了身上,隨手把上衣脫了。
「去換衣服穿上,等會兒感冒了!」
「等會兒,有點熱。」
「大早上熱?你不會發燒了吧?」
我摸了摸小孩的頭,道:「沒有啊?」
我進屋拿了件衣服扔給小孩:「快換上,夏天早上還是有點涼快的,別感冒了。」
小孩不情不願地穿上了衣服,還有點不高興。
6
晚上接到任務,跟小弟去砸別人場子,場面激烈,被人撕了衣服。
小弟給我拉到角落裡,欲言又止:「森哥……你……你真的沒有女朋友?」
「老子騙你幹嘛?」
「唉!你還是自己看看你後背吧!你……你弟……你,啊!沒什麼!」
我找了處廁所,看了眼後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滿背的紅痕還有咬痕。
難怪覺得背痛,在街頭混的,有點傷很正常,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我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誰幹的!這是踏馬是誰幹的!」
7
我指著脖子上的紅痕,質問陸林:「這真是蚊子叮的?」
陸林睜著無辜的大眼,一本正經道:「這真的是蚊子叮的。」
這小子還在瞞我,他是不是犯什麼事缺錢,晚上把老子掛牌賣了?
「哥,你的茶。」
來了來了。
晚上都快被吃幹抹凈了,我毫無感覺,隻可能是我被下藥。
吃飯都是一起的,隻有我有睡前喝杯安神茶的習慣。
這藥一定在茶裡。
趁著陸林沒注意,我偷偷把茶倒掉了。
我假裝躺下睡覺。
等了很久,陸林都沒動靜,人真的睡著了。
突然感覺胸口涼涼,我猛地驚醒,好不容易才控制睜眼的沖動。
「哥?哥?你睡著了嗎?」
我沒回答他,他繼續開始了動作。
沒有其他人,隻有陸林這死孩子。
難以言喻的酥麻痛感往骨頭縫裡鉆。
我是什麼鴨脖嗎?這麼好啃?又啃又咬又嗦的。
口腔的溫熱濕潤,我每一寸肌膚都深有體會。
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喊出來,腳趾頭緊緊夾著被子。
他在拿我練習吻技?
林兒,哥明天給你買充氣娃娃,你別拿哥練行嗎?
忽然,他將我翻身,並攏我的雙腿……
買空氣娃娃迫在眉睫!
「哥!陸森!陸森!」
死孩子,這個時候叫我名字幹嘛!
救命,我真的想死。
8
頂著黑眼圈起來,我都不能直視陸林了。
陸林叫我吃早飯,稍微接觸上,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戰慄。
小孩的嘴怎麼紅潤潤……
「哥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
陸林要來摸我的頭,我猛地往後縮。
「沒……沒事,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怕小孩擔心:「我這幾天可能都在外面住,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小孩沒有說話,我逃似的奪門而出。
9
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鼓起勇氣回了家。
美美在家洗了個澡,這幾天躲在辦事處,煙味、汗臭味,好險沒給我燻暈過去。
才知道小孩創造的環境有多好。
抽根煙的工夫,小孩已經在幫我洗衣服了。
突然想起褲子口袋裡有重要資料沒掏出來。
「陸林!陸林!我口袋還有東西……咕咚~」
我看到了我今生都難忘的一幕,死孩子在偷聞我褲衩子。
明明看到我了,他絲毫沒有慌張。
眼神如同狩獵的狼一樣盯著我的眼睛,不放過我一絲表情變化,又埋頭猛吸了一口。
扣著我褲衩子手青筋暴起。
我褲衩子像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戰利品。
我真的……
我將水盆一腳踹翻,濺了他一身水。
我將他懟到墻上,語氣煩躁:「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孩低頭吻我,我躲開,他再親,我再躲開。
自始至終小孩嘴角都掛著笑,眉眼是化不開溫柔。
「我知道那天晚上哥沒喝那碗茶,我做的事哥算默認,這幾天我給哥時間整理自己的感情,哥回來就是接受我了。」
強盜邏輯,我竟然無法反駁。
小孩將我抱起,反壓在洗手池上,他摩挲著我的唇,眸中欲色漸濃。
「哥,我一直在拿你當老婆養。」
他要解開我褲扣,扒我褲子時,我揍了他一拳拿起資料跑了。
10
收到老師的電話,才知道我出來的這幾天陸林都沒去上學。
讓手底的小弟幫忙一條街一條街找,找到半夜,才在酒館門口找到醉倒的陸林,身上的校服都皺巴巴的了。
我謝過手下的小弟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陸林起來!」
我想扛起陸林,他醉醺醺地推開我。
語氣委屈至極:「你都不要我了,管我幹嘛?」
想到快高考他逃課,還喝成這樣醉倒在大街上,我就一肚子氣,自然沒有好脾氣。
「陸林別鬧了!回家!」
「我不要你管我!」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我給你臉了!」
陸林倔強地盯著我:「就不!」
我拎著他的衣領又是一巴掌:「回家,明早上學。」
他搖頭。
我又抽了幾巴掌他依舊搖頭。
上一次他跟我這麼犟,還是我打黑拳給他治病。
我掐著他的脖子崩潰地問:「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終究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弟弟,打他自己也會心痛。
我俯身額頭抵著他額頭,溫聲細語地:「小乖,跟哥哥回家吧,不鬧了,哥說好管你一輩子的。」
陸林果然安靜了下來。
他靠著我的肩膀哭了出來:「哥你別不要我啊!你別跑啊!」
11
自此以後,小孩跟打通了任通二脈似的。
天天睡覺要摟著我睡。
隻是摟著,明明什麼都沒幹,又好像什麼幹了。
時不時就盯著我看,有時候眼神發綠,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騷話不斷:
「哥你腰好細啊!
「哥你皮膚真白!
「哥你身上的疤好性感!
「哥你怎麼這麼好,誰娶你……不是,誰嫁給了你,是誰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以前我天天在家打赤膊的,現在恨不得穿高領長袖了。
倒是小孩,動不動就喊熱,恨不得在家裸奔。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快高考了,我又不敢刺激他。
隻能隨他去了。
12
有天,一大媽找上門來,說小孩是她兒子。
並帶來了小孩的出生證明,跟小孩還是小小孩的時候,和她的合照,想帶陸林走。
我點燃了一根煙:
「你還有臉來找他?不是大媽,陸林說你嫌棄他有心臟病,扔過他五次,最後一次還給他扔河裡想淹死他,是我救了他。
「我把人病治好,養大了,前途一片光明的。你要將人帶走,你當我是什麼大冤種?
「你哪來的滾回哪去!」
大媽幹脆破罐子破摔,說不是真想帶走陸林,有學校出錢要她把陸林轉過去,說她就想要點錢。
她說她要得不多,就 5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