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牙醫男友複合記》, 本章共4862字, 更新于: 2025-01-13 17:52:27

牙疼了一個星期,我終於決定去看醫生。


結果掛到了前男友的號。


他頂著張撲克臉冷漠道:「張嘴。


「保不住了,要根管,最後要戴牙冠,三千五一個。」


聞言我虎軀一震。


半個月工資啊臥槽。


那張我曾經親過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涼的話。


我哆嗦道:「能不能便宜點?」


前男友挑眉:


「行啊,家屬免費。」


1


在布洛芬跟甲硝唑齊上陣都壓不住我的牙疼之後。


我終於含淚掛了個號。


選擇的是離家最近的定點醫保口腔醫院。


閨蜜知道後。


為了表彰我的勇敢。

Advertisement


給我點了個男模陪著。


「好寶,明天就讓小澤陪你,疼得太厲害就摸摸他的八塊腹肌。」


翌日。


我哄著自己出了家門。


別的不說。


有人陪著感受是不一樣哈。


男模嘴還超甜,一路給我哄得連恐懼都淡忘了不少。


直到護士喊我的名字:


「陳穗禾。」


心髒猛地一跳。


我僵硬地走向診室。


在看清醫生的瞬間我轉頭拔腿就跑。


誰會想在最脆弱的時候遇上前男友啊!


結果跑一半被男模跟護士雙雙攔住。


「姐姐,就差最後一步了。」


「哎跑什麼啊。」


我被一左一右地架了回去。


季清隅坐在滑輪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整理手套。


口罩擋住他半張臉,露出的眉眼一如既往地淡漠。


聽見響動。


他微微皺眉,抬起了頭。


「怎麼了?」


視線觸及我時有輕微的驚訝。


他再次問:「怎麼了?」


男模拍了拍我的手背:「姐姐,沒事的。」


季清隅眯了下眼睛。


這是他不爽的信號。


他的目光掃過我倆握在一起的手上。


「家屬出去等。」


我腦子一團亂,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用詞。


我戰戰兢兢走過去躺下。


「左下的牙疼。」


「張嘴。」


冰涼的器械不小心碰到臉頰,給我凍一激靈。


「別亂動。」


我抓住了他垂在身側的白大褂的衣角。


「這疼嗎?」


我從喉嚨裡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聲音。


「蛀了,去拍個片看看。」


季清隅抽身而起。


我的掌心跟著落空。


護士走過來:「跟我來。」


一會後。


我再回到診室。


季清隅看著電腦上的影像止不住地皺眉。


「蛀了啊,這一塊都空了,已經感染到牙髓了,需要做根管。」


天塌了。


來之前我做過功課,都說根管疼得要命。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季清隅還在講解根管治療是何物,隻有最後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神。


「左下 6 號牙,最好是戴牙冠,不然以後吃東西容易裂,裂了隻能拔掉種牙。」


我:「!」


來不及傷春悲秋。


我急忙詢問牙冠的價格,能不能報醫保。


「推薦做三千五的,性價比最高,進口材料報不了醫保。」


聞言我虎軀一震。


半個月工資啊臥槽。


那張我曾經炙熱親吻過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涼的話。


我哆嗦道:「能不能便宜點?」


季清隅挑眉:「行啊,家屬免費。」


2


季清隅比我大一屆。


是口腔醫學出了名的高嶺之花。


新生入學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矗立在人群中央的他。


他舉著學院的招牌,平等地無視每一個人。


就那股死勁,愣是把我迷得三魂飛了七魄。


我多方打聽。


得到的結果都是別白費力氣了。


季清隅,軍訓時就以驚為天人的照片三天內榮登校園牆八遍。


慕名而來看本人的更是不計其數。


追他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


就我不信邪。


季清隅,寄情欲,聽名字就知道很火辣。


我死皮賴臉舔了他整整一年。


終於在大二初獲得了他的青眼。


當時我苦追無果。


悲憤交加下,我約了閨蜜去遊泳。


下意識將泳裝照發給他後,才警覺不對。


撤回已經晚了。


季清隅:【我看到了。】


【以後不要再給我發了。】


【……】


【不建議女孩子跟男生單獨出去遊泳。】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下。】


這是他第一次給我發這麼多字。


我看向嫌熱所以給自己剃了個短毛的身高 178 平生最愛的穿搭是各種 oversize 中性風的閨蜜。


樂了。


後來在我跟閨蜜的配合下,季清隅被我收入囊中。


確認關系後。


季清隅真的跟我預料的一樣,非常火辣。


除了話少了點,其他一點毛病沒有。


但也因為話少。


我跟他吵了不少架。


他悶葫蘆一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


大部分時候都是他默默示好,默默色誘。


然後我沒出息地消氣。


矛盾就這樣被我們敷衍過去。


3


直到我畢業。


那時他在口腔醫院準備考證,忙得四腳朝天。


我在實習單位被領導刁難。


回到家時,我看著空落落的房子,前所未有地累。


身體疲憊,心裡同樣好受不到哪裡去。


那些積弊已久的矛盾在此刻被點燃了火繩。


我迫切地想找人大吵一架。


可惜季清隅不理我。


他淡淡地,將夜宵放在我面前。


「穗禾,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聊。」


冷靜下來還聊屁。


我恨透了他這副樣子。


仿佛永遠冷靜,永遠不受幹擾。


我有時都在想,他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說,隻是不堪我的騷擾,所以才答應了這份關系。


可他在床上的表現又遠不止如此。


我無數次迷茫,無數次哄著自己再堅持堅持。


終於在今天,我想算了。


季清隅洗完澡出來,幫我拆開了外賣袋子。


我撇開頭,說道:


「季清隅,我們分手吧。」


男人的手一頓。


他說:「好。」


草。


我氣死了。


他為什麼不能掐著我的脖子吻上來,就說這輩子都不分手,絕對不分手。


無處發泄的情緒變成利刃扎向我的身體。


我忍痛拔出。


這份關系就走到了頭。


合租的房子是我們一起找的,他留給了我。


當時籤的三年合約,分手時還有兩年半。


家裡經常會突然出現他的痕跡。


滲透在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防無可防。


會心一顫。


此時他說:「家屬免費。」


就算我自作多情吧。


我反正已經開始多想了。


「季醫生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打算現在開始治療嗎?」


我撇撇嘴,順從地過去躺下。


4


「張嘴。


「疼得厲害嗎?」


我不太靈活地啊了聲。


外面蹲守已久的男模見機闖了進來,蹲在我另一側。


「姐姐別怕,我陪你。」


季清隅黑了臉。


手裡的器械輕輕戳了下我的蛀牙。


「啊!」


一瞬間我疼得淚花都出來了。


控訴地看向他。


他冷漠地移開眼睛:「看來不疼,不用打麻藥了。」


你睜眼說瞎話!


我要投訴!


我在心裡已經默默問候他全身所有器官了。


面上依舊不敢惹。


怕他真的不給我打麻藥。


「醫生,還是打一針吧。」ƭúₙ


季清隅看著我,居高臨下,劉海蓋住部分眉眼,墨色的眸子盡是冷冽。


他喊來了護士。


「把無關人員請出去。」


男模一步三回頭。


季清隅冷呵了一聲。


這麻藥最終還是給我打上了。


打了兩針!


然後我半邊臉就漸漸麻了。


滋滋聲在我嘴裡響起。


我獨自放空。


季清隅忽然開口:


「你那男朋友看起來不怎麼樣。」


我:「?」


他不是我男朋友。


遺憾的是我舌頭也麻了。


「別亂動。」


得。


我看明白了。


他就是故意欺負我說不了話。


「早兩個月來都不用根管。


「他對你不上心。


「叫你姐姐,姐弟戀?


「分手一年你口味變這麼快啊。


「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依舊說不出話。


聽著聽著連腦子也麻了。


5


不知過了多久,他仰頭,扭了扭脖子。


「好了,一周後過來。


「注意不要用這邊臉吃東西。


「麻藥勁過後牙輕微疼痛是正常的。


「盡量忍忍,忍不了的話跟我說一聲。」


說著將手機頁面的二維碼露了出來。


之前分手的時候,我把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刪除了。


我掏出手機掃了掃。


看著像工作號啊。


頭像是穿綠衣戴口罩的小貓。


朋友圈全是各種各樣的牙。


我想了想,把最重要的事先說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誰在意。」


不在意剛剛說那麼一大嘟嚕?


季清隅嘴上冷淡,心裡估計早樂開花了。


我繼續微信問他:


【這次多少錢?】


「最後再一起算。」


最後我還用不用付錢都難說呢。


男模見我完事了,淚眼汪汪過來。


「姐姐,疼不疼?要不要摸我腹肌緩解一下。」


站在一旁的季清隅也聽到了。


他說:「700,前臺繳費。」


我笑了。


扯著一邊嘴角嘎嘎樂,手指在屏幕上點得飛快。


【不是最後一起算嗎?】


「我改主意了。」


男模疑惑:「醫生你說什麼呢?」


季清隅睨他一眼,扭頭就走。


男模小聲蛐蛐:「姐姐,他好沒禮貌。」


回家路上是男模開車。


我坐在副駕,能感受到麻藥效果在一點點過去。


我又開始啪啪打字。


【季醫生,我牙疼。】


【輕微疼痛是正常的。】


【醫生不是說牙疼了可以找你嗎?怎麼找完還是疼。】


對面不斷顯示:【正在輸入中……】


最後隻有一句:


【疼得太厲害的話回來看看。】


我想了想,回他:


【聽說貴院有上門問診服務。】


季清隅:【沒有,疼的話自己過來。】


嘖。


我撇撇嘴。


這死出跟我剛追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6


到家後,男模提出送我上樓。


還挺敬業。


然後他就在出電梯口的時候,被路過的小孩灑了一身牛奶。


小孩家長急忙跑過來道歉。


男模:「沒事沒事,我去換身衣服就行。」


他這一灑,衣服褲子都湿透了。


看著都難受。


這半天相處下來,我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於是我說:


「我家有衣服,你應該能穿,不介意的話換一下?」


衣服是閨蜜之前留宿時放在這的。


她的衣服都是超級加大大大碼,大部分男生都可以穿。


男模撓了撓頭:「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沒事。」


進門口,他率先進了廁所。


我將手機丟在一旁,去給他找衣服。


沒注意到手機上某個綠色小貓頭像在狂閃。


【我下班回去順路。】


【可以上門幫你看看。】


一會後。


【我Ṫũ̂²下班了。】


【現在過去。】


我也終於在衣櫃深處翻出閨蜜的衣服。


男模害羞接過。


我這才發現手機上的信息。


想也不想,我立馬回復:【密碼沒改。】


廁所忽然傳來男模的尖銳爆鳴聲。


「啊——」


伴隨著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音。


我跑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嗚,姐姐我摔倒了,拖鞋滑到腳脖子上了。」


「?」


我掐著眉心:「你先出來。」


男模伸出了一條腿。


粉色拖鞋緊緊卡在腳踝上。


「姐姐,你能幫我弄一下嗎?」


我忍著爆笑的衝動。


主要是臉還有點發僵。


「你整個人出來。」


男模探出頭,含羞帶怯:


「姐姐,對不起。」


「那什麼,我拔拖鞋,你拔腿,三二一一起使勁。」


「好。」


7


三、二、一。


我雙手抓著拖鞋邊緣用力一扯。


男模則是往後抽自己的腿。


哐當一聲。


他整個人重心不穩再次摔倒在地。


我也被手中的拖鞋帶著趴到了對方身上。


姿勢非常不雅。


與此同時。


我家大門被人著急地推開。


「陳穗禾!怎麼了!」


季清隅神色慌張站在門口。


「我聽見好大的聲音……」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臉色也逐漸陰沉。


我急忙爬起來。


撐到了手臂的麻筋,手一軟又跌了回去。


季清隅凌厲的眸子在我二人身上劃過。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將門關了回去。


我欲哭無淚。


「別走啊,給個解釋的機會啊老鐵。」


男模小心地把我扶了起來。


那粉色拖鞋還詭異地卡在腳上。


「姐姐,對不起,我一會去給你買雙新的拖鞋。」


我擺了擺手,無暇理會。


「不用,拖鞋我家裡還有好多,你走吧。」


男模滿臉歉意中還夾雜著不少尷尬。


「那我真走了啊,姐姐記得給我點個五星好評,不然會被主管扣錢的。」


「知道了。」


男模帶著我的粉色拖鞋離開現場。


我點開季清隅的綠色小貓頭像。


【我剛剛隻是在幫他拔拖鞋。】


喜提紅色感嘆號。


嗚。


8


一周期到。


我重新掛了個號。


「躺下,張嘴。」


我抓緊機會開口:「我那天真的隻是想幫他拔拖鞋。」


季清隅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知道了,張嘴。」


張嘴張嘴就知道張嘴。


談戀愛的時候也隻知道叫我張嘴。


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季清隅充耳不聞。


「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


滋滋聲在我嘴裡響起。


過了一會又是咔啦咔啦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在搓我的牙齒。


我將放空的視線聚集到他臉上。


季清隅微微皺著眉。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


「別看我了。


「舌頭別亂動。」


一旁Ŧṻⁱ給季清隅打下手的護士也打趣我:


「季醫生還是那麼招小女生喜歡。」


我眯了眯眼。


主要是想笑但是嘴不能動。


這次結束後。


我的牙齒隻剩一些腫脹感。


季清隅一邊敲電腦一邊囑咐:


「還是隔一周過來,這一周別用這邊臉吃東西。」


「醫生,我那天真的隻是想幫他拔下拖鞋。」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不用特意跟我說明。」


「以前我追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那是以前,現在我們分手了,你提的。」


「我後悔了。」


季清隅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


「分手一年零二十八天,你現在想起來後悔了?」


他站起身,頭也不回離開診室。


我想了想,去前臺要了張便利貼。


【醫生把我從黑名單放出Ŧų₃來啊,上次我牙疼得不行都聯系不到你。】


寫完後貼在了他的電腦屏幕上。


9


晚上。


我想試試紅色感嘆號還在不在,隨後發了個表情包過去。


得。


那小氣鬼還沒消氣。


說來也是。


之前談戀愛的時候,我就發現季清隅這人其實特別小氣。


我在社團跟別人多說了兩句話。


他就能醋意大發把我摁在懷裡親到我求饒。


現在嘛,隻能給我一個紅色感嘆號了。


我嘆了口氣。


將清粥塞嘴裡後默默偏頭。


不偏頭怕粥流到根管治療的那一邊。


我點開了另一個微信號。


是我加的前臺小姐姐的私人號。


在我幾天的努力下,我們已經成了好朋友。


【小美小美,季醫生今天情況怎麼樣!】


【報!他今天加班,心情不好,我已經聽到第五個病人偷偷說他好冷漠了。】


我抱著手機傻笑。


【你們醫院的投訴信箱會不會都是投訴他的啊?】


【確實基本都是他的,不過大部分是情書。】


【?】

潛力新作

  • 他先動的心.

    和竹馬聯姻的第二年,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我卻遭遇車禍意 外失憶。再次醒來,他一改往日冷淡,繾綣地親吻我的指尖。「不用想起來,你隻要知道我們夫妻生活很和諧。」

    常樂

    我是相府嫡女。 少女頂著張跟我娘一模一樣的臉回府認親時,我那便宜丞相爹哭得老淚縱橫。 「老夫就說我們一家子碩學通儒,怎麼能出了位女壯士啊!!!」 我扶起剛不小心掰斷的柳樹:「爹,娘當年生的是雙姝啊,我不還是江家的女兒嗎?」 本以為是闔家歡樂,可沒幾日少女非要頂我的婚事進宮嫁給新帝,說對新帝一見傾心。 可我進宮是為了保護新帝啊! 新帝喘氣都費勁,她也能一見傾心?

    其實我是大猛0

    忘帶抑制劑,哭著求死對頭咬我。死對頭愣了下,隨即笑得惡劣: 「行啊,但我有要求。」 「我要以後每天都能看見你這張漂亮的臉,對我露出這種……迫不及待的表情。」

    皎皎明月

    我檢查出癌癥晚期那日,竟夢見了自己是虐文裡的早逝白月光。 我的青梅竹馬君易安正在同我絮絮叨叨:「明月,去吃麻辣鍋吧。」 我輕笑:「換個口味吧,嘗嘗番茄鍋。」 女主吃不得辣,卻為了與我相像,被君易安包養後,日日吃辣,最後得了胃病。 既然我命不久矣,便更不願讓他人因我而不幸。

  • 我聽見了魔尊寵物蛇的心聲

    拒絕和魔尊成婚後,他把我扔進萬蛇窟 裡自生自滅。萬念俱灰時,我突然聽到 了那些蛇的心聲: 【嗚嗚.....我真的

    貓系學弟

    替我媽代當了幾天男生宿舍宿管,睡到 半夜有人敲窗子。

    春雨載舟

    我的便宜爹為了三百萬把我賣給了我的前男友陸洵。重逢時,陸洵捏著我的臉,語氣冰冷不屑:「你隻是我包的一個 情兒。」孕期的我因為缺少伴侶的資訊素差點死在病床上。

    總有人磕我和總裁cp

    我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保鏢,也非常正常保護我該保護的總裁。 直到我突然被一個人拉進了公司小群裡。 整整一個晚上,我看完了這個群裡分享的所有我跟總裁的同人文。 直到看到最後一個,我終於忍無可忍。 這誰寫的! 有沒有人性?! 誰特麼還把我倆寫到床上去了!

×
字號
A+A-
皮膚